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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叫什么名字?”
“央琹,他们不走吗?”
鬼魂越来越多,让周围温度骤降。这样的画面不说有多骇人,但怎么也觉得太诡异。
见她一脸担忧,他无奈,“没听上三曲,他们是不会离去的。”
说着,他低眉,玉手游走琴间,都是不知名的曲调,三曲下来,央琹已昏昏欲睡,眼皮重的在打架,身体像是被被抽去了力量,小脑袋歪倒在他的肩上。一片缕叶缓缓飘下,落在她头上。
琴声戛然而止,他玉手放在弦上。周围的鬼魂早已消散。淡淡一笑,抬手间将她头上的叶子轻轻捻开。
茂密的树枝一颤,一抹倩影从天而降,素手上的油纸伞,让她缓缓降落。
“为何要骗她?”冰冷的语气,毫无情绪,似是有简单的叙述。
“因为有趣!”顾长溪淡淡一笑,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件衣服,轻轻地披在她身上。
有趣?
“百鬼朝琴。呵,顾公子的故事蛮动人的!”那女子微微往前移了一步,墨绿色的草上露珠,沾湿了她的梅花绣边裙。
温柔一笑,“多谢夸奖。”
那女子素手摆弄,一缕幽蓝的光从她掌心生出,蓝色的火焰变幻成一个小球。倏然,她一弹玉手,只见那球蹭了一下她修的好看的指甲,朝他冲去。
顾长溪双眼一眯,左手轻揽着央琹,右手接下小球。
女子冷酷道,“东西已经给你了,说吧!”
碍于央琹睡在肩上,他未曾动过,“姑娘好本事!”
果然没让他失望,她捉到了炙凤。
他将手中的炙凤,缓缓注入她马尾上的紫灵水镯。
那女子见状美眸一眯,冷笑暗忖,“竟将紫灵水镯拿来束发?”
“妖阳君。是这世间唯一能救他的人。”
妖阳君?
美眸一动,她红如血的双唇轻轻嗫嚅。
顾长溪说完她要的信息,便打量着肩上人的睡颜。
呼吸平稳,安安静静犹如小白兔。明明就长得甜美。一袭男装,举止间,毫不软弱,眉宇间一丝英气,让她透露出亦柔亦刚的气质。
这画面似是让女子心中一动,随后眉头微蹙,“对一个女子感兴趣,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这话说的不咸不淡,却又隐隐露出一股忧伤。顾长溪微微一愣,抬头看眼前的女子。
只可惜,油纸伞被压的很低,遮住了她的容颜。
低眉片刻,她一转身,衣裙随风舞动,不疾不徐离去,留一抹孤影。
这是个奇怪的地方。
当她缓缓睁开眼,不再是漆黑一片,整个天空很浑浊,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
因为斜靠着太久,她的脖子有些酸痛。
感觉到她离开了肩膀,顾长溪也动了动卷长的睫毛。
自己怎么睡着了?
眨巴着眼看了看头顶上的人,白日里光线极好,加上近距离,她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肌肤好的有些假,连一个毛孔都看不到。
五官如雕塑,皮肤白皙光滑,加上举止间的优雅,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男神。
一时间,她竟有些紧张,“我怎么睡着了?”
而且身上的好似是他的衣服?
顾长溪像是习惯了微笑,而且笑起来很好看,两个酒窝深深的,眼神很温柔,让她如沐春光。
“估计是在下的琴声催眠的。”他绝对不会告诉她,最后一曲便是《安魂曲》。
伸了个懒腰,“这说明你的曲子好听!昨晚那些鬼魂,估计就是被你琴声吸引而来。”
穿上外衣,他用锦帛将琴装好,放在背上,笑而不语。因为顾长溪也绝不会告诉她,其实那是他故意弹奏的招魂之曲。
顾长溪背上古琴的动作,让她想起,学生时代,校草级的俊俏男生酷酷地背上吉他的瞬间。一时间,她更为失神,
每个女生,在学生时代,总会知道那么一个帅帅的男生,而顾长溪的容貌远远超越了那个等次。
从绝世的容颜,到脱俗的气质,温文尔雅,一举一动,均牵动着她的心,让她犹如在水中,无法呼吸。
“小琹,你怎么了?”见她脸颊通红,他眸子闪着担忧道。
小琹?他在叫自己的小名?好亲切啊!
“啊!我、我没事!”
见她害羞的样子,顾长溪心里很是好笑,却假装不经意,问道,“你的名字,是弹琴的琴么?”
“不、不是,双王下木的琹。”
“哦!那我以后,唤你小琹可好?”
她不知这算不算一见钟情,可她就喜欢看着顾长溪。
昔日不大注意形象的自己,这会也懊悔,怎么不是穿着美美的女装,和他邂逅。
然,她却有意隐藏羞态,大着胆子灿烂而笑,“好啊!”
央琹不知道,她笑起来丝毫不输给眼前的男子。本就水灵的眼睛,因为双眼皮显得更加灵动,一抹笑颜,梨涡深细,小巧可爱。双眼宛如初五的月牙那般,弯弯的,很是迷人。
两人达成一致,想在林子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接下来,两人齐肩并走,央琹乐得勾起一抹浅笑。
没走几步,央琹像是踩到了什么,“咔嚓”一声,犹如木枝断裂的声音。
蹙眉低头,竟是一根有些发黄的人骨。
旁边还躺着一个圆碌碌的人头骨,两个眼洞黑乎乎。
“怎么了?”见她突然停下来,顾长溪回头。
完了!
心里一个声音道:快!快学青灵师妹!装小白兔,扑倒他怀里喊害怕!或者学木梓,吓得泪雨连连。
另一个声音鄙夷道:白莲花什么的最恶心了,真要酱紫作践自己?
第一个声音反驳:丫的!能不那么女汉子吗?难不成想一辈子嫁不出吗?眼前的可是男神!男神!有点女人样好么?你昨晚已经很失败了!看到那么多鬼,竟没有矫情!
另一个声音:对啊!见到那么多的鬼,都没怕,不过是一具白骨,就花容失色,扑到人家怀里,正常么?
第一个声音:……姐拯救不了你了!
然,央琹佯装惊悚地后退一步,远离白骨,“啊!太可怕了!”
她发誓!这是她发出最为娇柔的声音,最矫情的表情,因为,说话间,还拍了拍胸口压惊。
顾长溪定定地看了她一眼,一脸严肃道,“我以为小琹是大胆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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