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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音,你——”
柳生正要上前询问,还没说完就被横插来的清润嗓音给截断话音。
幸村笑得温润如玉,不染杂质,“小音身体不舒服么?”
“唔……”被幸村轻轻扶起身子,半倚在枕头上的龙音眨了眨,不解地答道,“没有,还好。”
“你这个小骗子!”幸村笑得愈发倾国倾城,伸手使劲捏了捏龙音的鼻子,“自己身体不舒服也不说,结果晕倒了,把我们都给吓坏了!说,怎么办!”
“啊!”捂住被幸村捏得有些发红的鼻尖,龙音清浅的银眸泛起一道涟漪,“身体不舒服?我没有觉得啊,只是最近有些累了,大概又在太阳下面晒得久了,才会发晕吧。”
“龙音。”柳生扶了扶镜架,表情仍旧有些僵凝,“你有心脏病,为什么不说!”
“比吕士!”幸村和真田急忙出声,却未来得及阻止。只能看着少女瞬间苍白的脸,纤细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显得更是荏弱娇怜。
“什么心脏病,我听不大懂。”
龙音强笑着,左胸却隐隐有些痛楚。被子下的右手死死地扣住左手手腕,指尖传来清晰的脉动,一下一下,慢慢安定了龙音有些紊乱的心。
——在日本,知道这事的,应该只有她自己才对吧。他们……没可能的。
“什么心脏病!”柳生上前两步,怒不可遏地扔下手里攥得死紧的身体检查报告,淡紫色的凤目怒火翻涌,“这就是你把我们当成朋友的证明!嗯?你就是这么对待朋友的,嗯?”
“龙音,你有心脏病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们?”真田沉声问道,看着那一页页的报告,心里也不好过。一种被背叛和不被朋友信任的无力感让真田一贯的冷静都有些缺失。
“你们看了报告?”脸色苍白,清浅的银眸中平静无波,收敛了心底的慌乱,力持镇定的龙音淡淡地收拾起被柳生仍在床上的身体检查报告,快速地浏览一番,只想苦笑。
——也太详细了啊,居然连曾经发病的时间都能推算出来。
“你还想瞒着我们!”柳生一看龙音慢慢低下头去,心里愤怒极了,从小一起的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属性是鸵鸟的丫头又要把脑袋埋进沙坑了。
对视一眼,真田拉了拉帽檐,沉声问:“什么时候发现的?”
“四年前。”
“四年前?”柳生皱眉,十二岁,这丫头十岁那年去了美国,十二岁应该还在美国一个人不知道忙些什么。“家族性的遗传病史,你有了解么?”
“唔。”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龙音侧着脑袋想了想,认真地答道,“只知道是父系那边带过来的遗传病,不过其他的也不是很清楚。运动量不太大的话,影响也不是很大的。”
“只是这样?”柳生挑眉,伸手敲了敲桌沿,“咯咯——”声一下下地打在众人心上,寂静的病房之内,尤为渗人。龙音头埋得更低,不敢看柳生冷的骇人的脸色,只想把头都低进被子里,装傻充愣,不言不语。
柳生淡淡地轻斥一声:“从小就这样,一心虚就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没事了,嗯?”
“……比吕士……”哼哼唧唧地抬起头,撒娇地冲着柳生谄媚笑着,龙音本着自首的良好态度全招了,“前年才病发的,是运动得过量了,心脏有些负荷不住。近两年已经很少再做事了,只是写点网球的训练方案什么的,连比赛都看得少了。”
看柳生仍旧不信的样子,龙音举手发誓道:“真的真的!你要信我!我从不骗你的。再说了,身体是我的,我自己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要珍惜?”
“是是是,赌咒发誓你比谁都快。”柳生没好气地笑骂一句,“不过,照你的话说来,以后要是对自己不好,你就是傻子了。”
“……比吕士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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