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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回头去拿咖啡,然而,因为太紧张,刚煮好的咖啡烫到了她的指尖,她惊的险些摔倒,然而,一只有力的手,瞬间抓住了她的手臂,让她稳了下来,她回过头,发间滑过了他的脸颊,他眯着眼睛,将她扶稳了,让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身体不冷不热的,恰到好处,大灯在背后,他脸上有一些阴影,让他俊美的脸颊,好像素描画一般,棱角更加分明,他抓着她的手臂,那流利的手指,在键盘上流动时,稳健又自信,在煮咖啡时,又温柔又耐心,在她的手臂上,更让人感觉到安全可靠。他吸烟不多,身上有些淡淡的味道,并不浓烈,她惊诧的回过头,却见他正看着她,那眼神,深邃中,带着种她永远也猜不透,看不懂的感情,有时候,他这样注视着她,她会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面前的人,对她,似乎有千言万语,她曾经跟莫子言这样说,莫子言笑话她,说,“或许他只是散光度数太高,看起来眼神涣散。”真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女人,然而,下一瞬间,那种感觉便消失,他会用轻视,代替了所有感情,或者,直接不再看她。
然而这一刻,他的眼神,浓烈的好像要将她淹没。
她愣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只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从脚底板,一直冲上头顶,脸上,渐渐的便热了起来。
她赶紧转过头去,说,“你……你别看着我。”
他的手却更紧,紧的她无力抵抗。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边,“我看你怎么了?”
“这……我……”她眼睛胡乱的动着,那一瞬间,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总不能说,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好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他那眼神电到了吧?
他轻声的笑了,声音浅浅的,就好像早上刚刚打开窗,第一抹阳光,照在身上的那种感觉,浅浅的一层,说不上温暖,也说不上甜蜜,就是舒服的,让人想要张开手臂,拥抱初晨。
他终于放开了她,那一刻,她又好像变回了那干涸的河流,急需夏日的降雨。
她回过头,他已经回到沙发上,说,“我找机会会跟家里说,我们还是搬出去好。”
她不好意思的站在那里,想起还有咖啡,端起来,也不管什么猫屎不猫屎的,只是喝了起来,她说,“也不用专门为了这件事……让他们生气……”
他靠在沙发上,似乎有点累,她的手臂上,还有药水扩散时凉爽的感觉,她想,今晚,他温柔的有些诡异。
他说,“没关系,现在的家庭不都是这样,夫妻两个都会搬出去过自己的日子,你在家里,太束缚。”
那是因为人家家里不是顾氏这样的大家庭啊,她心里念叨。
他转过来,“你不愿意?”
“啊,怎么会,我愿意。”她笑起来,果断的说。
他看着她的表情,微眯着的目光,好像又回到了刚刚的感觉。
她不敢看他。
他只是盯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她不知道,那一刻,是结婚三年后,她笑的最美的一刻。
或许,顾家,真的给了她太多的压力,而他,一直没有发觉。
那天晚上,睡觉前,她坐在电脑前,想了想,打开了离婚协议书,第一百零三封离婚协议书,她在最后写上,顾泯杰,你有时会让人看不懂,可是,我又不敢问你。
然后,在愣怔中,发出了邮件。
转过头,咖啡色的窗帘外,星空好像染了颜色的水墨画,看起来,黑的不真实。
结婚的三年半,打算离婚的第一百零三天,她对他有了奇怪的感觉。只是那种感觉,太飘忽不定。
*
第二天,她跑了大半天,终于说通了一直合作的物流机构,跟他们借了地方,保证所有衣服,都用他们的物流,这才弄到了仓库,暂时将所有货物放在那里。
回去的时候,技术员的数据库已经处理好,她有些累,瘫软的坐在那里,看着窗外,感觉他那眼神,似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有时候,爱情总是莫名其妙的来,没有理由,没有预兆,或许,从一个雨季的下午,偶遇的擦身,或许,从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美丽的回眸,或许,只是两个人遥遥对望,莫名的一个眼神,或许,只是互相搀扶间,让人诧异的电流。
OHONSTOP,她叫了停,什么鬼东西,她简直在写爱情宣言。
下午出去时,她不敢回家,顾抿杰或许已经在跟顾家说,要搬出去,她回家,不会遭遇一家人的质问吧。
开着车四处的乱转,想一想,干脆去看爸爸,进了爸爸住的胡同拐角,街道里,偶然有自行车开过,她的车若是开进来,实在困难,便扔在了外面,正懒散的数着巷子里的地砖,抬起头,却忽然看见一个人。
隔着一条不长的街道,他站在街角里面,他的脸庞,一直是那么苍白消瘦,身形狭窄的,好像一阵风都能吹倒一般,他穿着格子的衬衫,白色休闲裤,一头精短的头发,显得很精神。
她愣在那里,因为忽然停止,险些跟后面的自行车撞上,赶紧说了对不起,然后再抬起头时,他已经在她面前。
是李东俊,三年不见的李东俊,他竟然就这样,忽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唇在抖动,若是现在说出话来,恐怕都会是颤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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