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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你竟然中迷香?”珍宝斋的老板手上一滑,身子连忙一低,接住滑出手的珍宝,狠狠地瞪了一眼季玦,这么劲爆的消息,干嘛要在他拿珍宝的时候爆?
“你习惯边欣赏珍宝,边听消息。”季玦耸耸肩,谁让黑天在他面前,老是一付淡然的样子,他以为他不会吃惊呢,季玦也拿起一个花瓶欣赏着。
“哎呦,我说季将军,你还是把我的宝贝放下吧。”珍宝斋的老板看他那样子,哪里像鉴赏,分明准备着他说什么话的时候,他好“吃一惊”失手,这内室的珍宝可不比外面那些,哪一个不是价值连城,你看看那边的古董架子,十个有九个都是空的,说明什么?里面这些是宁缺毋滥的。
若是别人,他还好要个好价钱赔偿,可是这季将军,根本就是珍宝斋的幕后老板,他要摔,黑天还得忍着痛夸他摔得好,声音清脆,一听动静就是珍品。
小心地“抢”过古董,放在古董架上,珍宝斋的老板倒了两杯香茗,然后自己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听季玦说话,虽然这椅子也是珍贵的很,一般人坐不起,好歹不会被坐坏。
“你不会看我拿摔不坏的珍宝的时候,在说么?”黑天抬头看见季玦油光铮亮的光头,现在没有别人,珍宝斋老板不在憋笑。
“比如,我拿着头发的时候,你再告诉我这种消息。”珍宝斋的老板笑的欠扁。
“信不信我让你这铺子开不了张?”季玦额头青筋迸跳。
“我信,我信。”珍宝斋的老板脸色一正。“也不知道是谁的?你不就是捏住我的命脉了么?”
珍宝斋的老板哀怨地嘟哝一句,收藏是他的最爱,要知道,这里的每一件东西卖出去,他都要心疼好久的,不过,收藏是个大学问,要以收养收,不然,任你家财万贯,也是收藏不起的。
“发现什么迹象了没有。”想到季玦的头发就那么莫名其妙被人剃了,这件事实在没有那么好笑,珍宝斋的老板面色一敛。
名义上他是珍宝斋的老板,其实实际上,他黑天与杜宇,和季玦是生死之交。
杜宇一直在季玦身边保护他,而自己就在京城之中为他收集情报。
季玦面目一冷。
他记得自己朦胧之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就像那个八岁的小女孩,总会赤着脚,偷偷地跑到他的旁边,跪坐在地上,然后放开衣襟,任怀中的烤熟的红薯花生,掉在地上,“倔哥哥,你吃。”小莫离哈着手,笑呦呦的看着他。
这梦境很美,很温馨,他竟然因此放松了警惕,直到一缕幽香吸入鼻中,他还使劲吸吸鼻子,本以为是红薯的芳香,却不料……他心里暗叫不好,浑身却已经无力。
季玦闭住呼吸,试着运行体内真气,那香似乎不是什么上品,他只觉得真气略滞,不过,要逼出来药力,也不是很难。
这时,只听一声门响,一股青草的芳香走到自己的床边,季玦听到莫离喃喃自语,说什么不怪他,感觉到她的杀气,季玦已经逼出体内的毒,欲要擒住她,却忽然感觉莫离跌进自己的怀中,而自己也忽然失去知觉……
“你是说,外面的那个女子要杀你?”黑天眨眨自己的桃花眼。后来莫离反倒被迷晕,那这后来的人到底是救季玦,还是……黑天皱皱眉,他没有听错吧,那么个可爱率真的女子杀人?
“你没有说错,不是你要拧断人家的脖子?”问题要一个个解决,黑天想起莫离的一双眼睛灵动清澈,只这一双眼睛,就可以想见,此女子必是人间绝色,若是别的男子,怎忍心下这般重手?这家伙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主,看那女子肿着的面颊,就知道这一路没少遭罪,不过,他更好奇,那女子为何想杀他?他为何还留一个想杀自己的人在身边?
季玦面色阴沉,山寨的日子是他此生最耻辱的记忆,即使和黑天杜宇他们过命的交情,他们也从没有说山寨中的日子,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她现在是虎狼山的寨主,我灭了虎狼山寨,杀了她老爹,夺了她的清白,她不想杀我才怪。”季玦薄薄的嘴唇吐出的话,却差点没把黑天震晕过去。
“等等,别的咱不说,你说你夺了人家的清白?”黑天打断季玦,季玦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季玦身为将士,御下最严,连抢夺百姓的财物,都被他打上一百军棍,那种奸淫妇女的,更是直接推出去斩首,虽说这不是在他的军营,可是他自坏军规,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黑天身上杀气陡现,这个女孩绝对不能留,她太危险了,季玦会毁在她的手里的。
“王爷,还有他手下的将士都知道。”季玦淡淡地道。
季玦的回答让黑天惊在当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季玦冷冷一笑“你以为皇上召我回京为地是什么?皇朝不稳,他急需拉几个掌握实权的人做自己的心腹,我季玦岂是任人鱼肉的?”季玦眼睛闪着寒冽的光芒。
“皇上为公主妹子选驸马,偏在此时招我进京,我不得不防。”季玦黑曜石般的眼睛,盯在手中的茶碗上。
“你这叫自掘坟墓。”那里有人会为了一个可能,就自毁长城?
“不说别的,奸淫妇女,这一条就够死罪,你以为你是谁?”黑天难得的脸上的笑容不见,皱眉道。
“话虽如此,可是这人若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又当如何?”季玦端起茶碗,茶盖轻拨茶叶,配上他那儒雅的相貌,倒真像个翩翩公子的模样。
“妻子。”黑天发现自己的思路真的跟不上季玦,她……山贼,他的妻子?
“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黑天低吼。
季玦眼似寒潭,“你以为我活着的动力是什么?精忠报国,屁,我就是为了复仇而活着,人挡杀人,魔挡杀魔。”
他的父亲一辈子精忠报国,得到了什么,叛国投敌,自己惨死不说,妻儿都不能保全,若不是当今皇上的爹爹,他的娘亲又怎么会落入莫邪那个禽兽的手里?
季玦走到古琴前,坐下,调整了一下琴弦,一手磅礴大气的曲子在他手下流淌,曲中留露出的杀气让黑天不寒而栗。
季玦浑身被巨大的杀气笼罩着,“我命由我不由天。”季玦吟道。
皇上又如何?要是挡住他复仇之路,他反了他,叛臣逆子又怎样?皇上已经把这罪名定在他身上一回了,他还在乎再多一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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