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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皇宫里烟笼凤阙,香霭龙楼。朝阳殿门外吞金稳兽傍户,堂上金龙绕柱翱翔;屏帐流苏,珠帘碧灯,处处光浮;彩嫔执扇,玉女捧巾,双双辉映。
今天乃是端木淳的五十大寿,天子设宴,与众大臣们觥筹交错,欢聚一堂,尽显君臣融洽。
朝阳殿正位上端坐着风国的国主端木淳,身旁是皇后,东侧上首坐着大皇子,也就是鑫王爷端木浩鑫,下首丞相陶如腾,并其他的皇亲国戚,西侧首座勤王端木昊天,下面依次是太师黎彪等一班文臣武将。
皇后娘娘一身朝服端庄的坐在皇上身侧,举杯之时见鑫王一人坐在旁边有些无精打采,于是笑着问:“鑫儿,今儿是你父皇生辰,怎么没把王妃带过来?”
端木昊鑫听到皇后问话,急忙起身回话:“母后,雪琴她身子有些不适,所以儿臣让她在家里休养。”
“哦?王妃怎么了?”
坐在另一侧的勤王端木昊天听说黎雪琴身子不适,心中一震,眼神不自然的望向鑫王,等着他下面的话。而他身边的太师黎彪听说女儿病了,更是心里有些担忧,比他还有些迫不及待。
端木浩鑫感到三弟的眼光,嘴角微微下拉,有些不屑,但很快就面露喜色的说:“王妃最近这些日子总是觉得身子懒怠的很,常呕些酸水,月事也已经两月未来,儿臣怕是有喜了。”
“王妃有喜了?”皇后脸上又惊又喜,看了皇上一眼,又问:“鑫儿是说本宫就要抱皇孙了?”
端木浩鑫含笑点了下头头,没有回答,默许了皇后的话。黎彪立刻转忧为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慌忙离开座位,俯身行大礼道:“臣恭喜皇上皇后,贺喜皇上皇后……”这话虽说是恭贺皇上皇后,别人听来却更像是在恭喜自己,在座的谁不知道鑫王爷的正妃黎雪琴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皇上见他行此大礼笑着说:“太师平身吧。”接着又对鑫王嗔怪道:“糊涂东西,怎么不早点说。”马上对身边的太监夏良说:“传朕的口谕,让太医院的郑太医速去鑫王府给王妃试脉。”夏良急忙应声要去。皇后娘娘又叫住他说:“去告诉王妃有什么爱吃的尽管说,他们王府没有的就吩咐御膳房做了送去。”端木浩鑫见状急忙谢道:“儿臣多谢父皇母后。”
皇上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礼,眼角又撇过勤王,论说这个儿子相貌能力在三个儿子当中是最出色的,只是年龄已经二十五岁,还没有正妃,只有一个侧妃田静儿还是青楼出身,当年执意娶回府中简直是丢尽了皇家的颜面……他想着想着眉头微微一皱说道:“今儿是朕的五十大寿,都说五十而知天命,朕早就想膝下儿孙环绕,怡享天年之乐,所以朕宣布,朕的三个皇子,谁先诞下皇孙,便立谁为太子。”
皇上话音刚落,在座的众臣脸上神色各异,皇上这话明摆着就是要皇位传给大皇子嘛。
当今圣上只有三个儿子,老大端木昊鑫刚刚已经说了正妃有孕;老二端木昊泽双腿残疾,如今连路都走不了,皇上寿辰也没有来,一向在王府养病不问政事,自然皇位与他无关;三皇子勤王端木昊天一直勤于政务,备受皇上宠爱,只是一年前,娶了青楼名妓田静儿为侧妃闹的沸沸扬扬,众人皆知,成了天下百姓的笑柄。
坐在大皇子下首的丞相陶如腾一向与勤王交好,听到皇上的话往三皇子望去,只见他脸上依旧冷若冰霜,没有什么表情,完全是风雨不惊的模样,自己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眼角又扫过勤王旁边的太师黎彪满脸喜不自胜,他本是鑫王的岳父,若是黎雪琴真的诞下男婴,那鑫王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他日称王,黎彪自然就是国丈,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押错了宝,一时间心里五味俱全,恨起自己的妻妾们没有给自己生个女儿,如若不然也可以跟三皇子联姻,远不像现在这样被动。
筵席散尽,恭送了皇上皇后,众人皆围住鑫王极尽恭维:“鑫王真是喜上加喜呀!”
“真是恭喜王妃竟然有了身孕,他日诞下皇孙,您就是太子爷了!”
“皇上的意思就是要立鑫王爷为太子呢!”
黎彪也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王妃她身子还好吗?”
众人一看黎彪又急忙想他道喜:“哎呀,不久后太师就是国丈了。”
……
勤王冷眼看着他们几个人谈笑风生,那表情就像黎雪琴已经诞下皇子,而端木昊鑫已经被皇上立为太子一般。他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一言不发的冷身出了朝阳殿。
端木昊天出了宫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探望了还在养伤的二哥,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府邸,一见他下人便说:“主子,陶丞相已经在荣威堂等您一个多时辰了!”他闷闷的应了一声,脚下步伐走的更快了些。一进正厅就见陶如腾正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喝茶,看到他急忙站了起来。
“丞相坐着吧!”端木昊天还是一脸冷漠,径自在主座上坐下。外面一个小丫头急忙奉上新茶,便退了出去。
陶如腾见屋里无人,急忙说:“三爷,您说今儿皇上怎么突然就宣诏准备立储了呢?”
“恐怕是父皇想皇孙想的发疯了。”
“唉——”陶如腾长长地叹了口气,又说:“您也早有妻妾,怎么一直都没有消息呢?若是您先有后,这太子之位还不就是您的?”
端木昊天脸上掠过一丝恼怒,但瞬间就淡化了,手边实在没有什么可掩饰的,便将桌子上的茶杯拿了起来,喝了一口茶。
陶丞相见三皇子阴沉着脸,大有不悦之情,如今又端起茶杯,明显是送客之意,急忙说:“老臣还有点小事,先告辞了!”端木昊天见他误会了自己,也不挽留:“去吧!”他看着陶如腾的背影出了院门,便唤来贴身侍卫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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