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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凡有些窘迫,只因林槿一路上都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就连进了客栈也不例外,要不是她被牵着,早就去找个地洞藏起来了。
反观林槿却是一脸的春风得意,等两人都进了房间,他还有些意犹未尽,舍不得放开。
乐凡不禁开始怀疑了,难道古人的审美观和现代人不同?她这样的长相,正好迎合了他的喜好?
“娘子,你困吗?”
林槿发现,他好像叫她娘子,叫的上隐了,尤其喜欢看她那时娇羞欲滴的小脸蛋,汪着陈酿般的水眸。
“别那样叫我,我还不是你娘子呢。”
乐凡低着头,小声的抗议着。
“哦?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应该尽快把你变成我真正的娘子才行了。”
林槿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定定的,良久的,凝视着她。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让乐凡无从躲闪,回望过去时,竟发现里面写着无比的认真,她懂,他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询问自己要不要当他真正的娘子。
她自然是想做他的娘子的,可却不是现在,倒也不是说她看重形式,只是总觉得她俩现在的情形就像是一对亡命的野鸳鸯,心里还是有些没底,在这种情况下成了她的娘子,并不是她对于自己“第一次”真正的期许。
是以,她只得狠下心,避过他灼热的目光,回绝他的请求,等待一个真正能让她感到安心,幸福的时候,再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他。
“我,我困了,我要睡了。”
乐凡说的有些局促,随即慌乱又笨拙的抱起一床被褥,打成了地铺,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决意当个不闻世事鸵鸟。
“一起睡吧,地上寒凉,你有病根,睡不得地板的。”
“不必,我睡觉怕热,地板正好凉快。”
乐凡的声音自被窝里传来,变的闷闷的,孬孬的,好像一只生病了的小猫,让林槿觉得好笑。
“可巧了,我睡觉怕冷,咱俩正好互补。”
“你怕冷,就叫小二给你加个火炉就好了。”
“我想和你相拥而眠。”
“。。。。。。”
乐凡败了,相拥而眠,这四个字的诱惑力实在太大,竟是接不上话了。
“我保证不吃了你,还不行吗?”
林槿低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奈和妥协,不禁让她一顿,想到之前他中了腾格尔的媚药,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碰她一下,而现在,又是用这种近乎恳求的语气向自己保证,心里倏地的一下,就软成了一滩水,选择相信他。
林槿明显感觉到那一坨棉被僵硬了下,尔后又像是小鸡咄米样的颤动了下,微微一笑,打横连被子带人,一起抱到了床上。
“娘子,睡吧。”
乐凡背对着他,愣愣的点了个头,没有出声,身体僵硬的像颗石头,连呼吸的起伏都消失了。
“你放松些,可不要把自己给闷死了才好。”
见那坨石头果真听话的塌陷了下去,而且还有了起伏,林槿才放心的吹熄了蜡烛,侧过身,面对着她的背,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又是感觉她恢复到了石头状态,无奈的笑了。
林槿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就像哄着一个婴孩般的小心翼翼,让她安心。
乐凡起初是紧张的,还有些害怕,毕竟林槿若是对她用强,她也没有反抗的能力,直到感觉到他温柔的拍着她的背,她才渐渐的放松了警惕,而且后来还非常享受这种被宠爱,呵护的感觉,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麝香味道,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而且在她熟睡之后,还主动的翻过了身,一头钻进林槿宽厚温暖的胸膛,磨蹭了几下,直到调整到了觉得舒适的位置,才又睡的香甜。
翌日,乐凡一睁开眼睛,就见一张被放大数倍的俊脸,鼻子对着鼻子,眼睛对着眼睛的贴在自己跟前,吓了她一跳,轻呼出声,林槿邪魅一笑,旋即以吻封缄,将她的声音吞入腹中,轻轻的在她唇上厮磨啃咬一番,接着又与她柔软的舌尖温存纠缠,直到感觉她快要被自己憋死时,才不舍的放开,温和饱满的唇又一路辗转到耳后,含住她敏感温热的耳垂,嗅着她身上特有的体香,故意轻吐着鼻息。
“嗯。。。。。。”
乐凡浑然不知的嘤咛一声,很快就沦陷在他温柔的吻里,感觉身体燥热难耐,伸出小手,抵着他强而有力的胸膛,却偏偏像有意的,摸到了他那敏感的位置,突然,就感觉身上的人好像被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隐隐的颤抖着。
林槿发现,他简直就是在作茧自缚,本以为挨过了一夜,早上可以讨点补偿,可不成想,她生涩本能的反映,竟逼的他几乎失控,差一点就不顾一切的把她吞入腹中,看着身下从脸红到全身的女子,他完全可以肯定,就算是此时要了她,她也不会有半点的反抗,因此,他只能极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要再越雷池一步。
乐凡的呼吸平复了些,再睁开眼睛,就见林槿好像是在她身上做着俯卧撑一般,神情焦灼复杂,带着咸味的汗水滴落在她的颈间,不满的皱了柳眉,将他推开,娇叱了声:
“流氓!”
林槿摇头苦笑,心想:哪里见过他这样克己,而且还是未遂的流氓?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一转眼,他们两人就在岩城又过了几日的闲散时光。
这日,两人起身简单的用了些早膳,林槿又亲手为乐凡戴上了那支花朵发饰,然后就像是欣赏着一副名家书画,或者孤品青瓷的一样的端详了她好半响,才算是收回了目光,满意一笑,牵着她的小手,准备像之前那几日一样,上街去招摇过市。
等两人上了街,突然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了,往常开的红火的买卖,不少都紧闭了大门,街上还不时出现拖家带口整装迁移的情况,很是反常。
“哎呦,铁梭子,你怎么还开着铺子呢,关外都和夷国打起来了,你赶紧逃吧。”
那还在做着出档准备的铁梭子,停下了动作,皱眉问道:
“真的假的?你们这是要逃去哪里?”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自己去城门口看告示,天黑就要关城了,什么再开,可就不好说了,咱们岩城就挨着虎峡关,万一夷国胜了,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咱们岩城的老百姓。”
说话的人稍作停顿,又转头指了下正好从身边经过的一户落逃人家,接着道:
“你看看,大伙都是往里头逃命呢,就算碧落进不去,能进了端城也是好的,只怕你再耽搁,就连端城都要关城门了,到时候你哭都没有用了。”
“哎呦!那多谢婶子了,我也赶紧让家里人都准备准备去。”
“客气啥,你赶紧的吧。”
接着就见那铁梭子收了炭火,关了铺门,该是为逃荒做准备去了。
乐凡和林槿相互对视一眼,乐凡的眼里有些惊慌和疑惑,而林槿的眼里则是复杂,不过更多的,却是嗜血一样的兴奋,看的乐凡心惊胆战。
两人见这萧索凌乱的情形,也没什么心思闲逛了,就又转回了客栈,一路上都是沉默着。
林槿之后又是单独出去了一趟,也不告诉乐凡是做什么去了,只是让她等着自己,乐凡感觉心里闷闷的,有些忐忑,不自觉的轻叹了一声,心想:
她们安生的好日子,只怕是要到头了。。。。。。
林槿再回来时,顺便叫了几样菜式作为晚膳,乐凡本来是有些饿的,可却是因为林槿而食不下咽了。
她知道,他面上看着风轻云淡,心里其实是在筹谋着天下,已经不安于室了的,不然,也不会没有找她讨上两滴辣椒香油。。。。。。
“怎么不困?”
林槿见乐凡不同往日,早早的爬上床,钻进自己怀里,脸色有些不悦。
“我不困,睡不着。”
乐凡轻声答道,她心里焦躁,觉得和他同床异梦的躺在一起,更是难熬。
随后又摸出了针线绣包,拿起林槿的外袍,仔细的为他缝补着早上被铁梭子收档时不小心溅到火星,烧着了的一处漏洞,柳眉皱的很紧,气着自己的手指总是不听使唤的颤抖。
“我陪你。”
林槿看在眼里,却不多说什么,起身在她对面坐下,一边喝着茗茶,一边欣赏着她为自己缝补衣服时,那温婉娟秀的模样。
心中暗自做了个决定:定要将那件衣服留好,说不定以后那上面将会出现更多的大大小小,各种颜色的补丁,若是有幸,在他们垂垂老矣的时候,拿出来,仔细的数一数,回忆着每个补丁上的典故,想必一定很有意思。
“我突然有点明白,你为什么喜欢穿旧衣服了。”
乐凡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感觉他的话并非是疑问句,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垂眼思量,决定不做回答,继续专心的为他缝补着衣服。
她面上若无其事,指尖却已是被扎了不少的针眼,疼的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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