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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槿这一天都是气闷,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起乐凡,想她是不是饿了,身体好些了没,可是随后,就又是恨自己太自作多情,只得把气全出在了士兵们的身上。。。。。。
整整一天,除了午膳和晚膳的时间,士兵们全部都被林槿拖去操练,发现阵形不稳的,腿脚不利索的,二话不说,就叫哈图把人拖下去领板子,惹得士兵们个个都是怨声载道,觉得林槿简直冷酷无情。
“大人,锦阳城的十万步兵已经出发,预计明天下午就能到城外,与我军五万精兵汇合。”
侦察兵哆哆嗦嗦的把信函递交到林槿手上,生怕他心情不好,找自己的晦气。
林槿只是点了下头,没有多说,抬眼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终于舒了口气,这一天,怎么过得如此漫长?
乐凡病了,浑身发冷,止不住的哆嗦着,这一天,果然是没有一个人再来给她送过吃食,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到后来,冷的实在受不住了,乐凡才扶着墙起身,打开了包袱,想拿件棉衣披上御寒,可一看见了那棉衣,就又想到了林槿,又是气了,负气的把棉衣往地上一扔,又躺回了床上。
林槿回房时,就见那件打着大大小小,数十个个补丁的棉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冷峻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没想到她还留着这件棉衣。。。。。。
林槿捡起棉衣,走到乐凡的床榻前,见她背对着自己,浑身打着哆嗦,心头一紧,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竟然像是火炉一样的烫,连忙叫门外的哈图传军医长过来,替乐凡诊治。
哈图得令退下,找到军医长穆子清的时候,见他正在沐浴,让他等等,哈图是个板正的,认为军令如山拖不得,也就不客气了,连拖带拽的把穆子清从浴桶里给拉了出来。
“放手放手,我警告你,你再这样拉拉扯扯的,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穆子清一边叫嚷着,一边拍打着哈图不断伸来的魔爪,一脸的嫌弃。
“人命关天,多有得罪了!”
哈图说罢,就扛起了穆子清,不顾他的极力反抗,直奔林槿的卧房。
林槿大老远就听见了吵闹声,皱了下眉,觉得聒噪,等见了穆子清时,眉头更是皱的紧了些,觉得他这种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男子,不应该出现在军营之中,可想了下,他毕竟只是个军医,不用上战场,倒也是可以理解的,才舒展了眉头,不再多疑。
穆子清见到林槿时也是一愣,和林槿有着相同的想法,觉得他怎么看怎么都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竟然就是那些士兵口中喊着的冷血魔鬼,今天他可是林槿所赐,忙活了整整一天,那些挨了板子来找他拿药的,都派上了长队呢,想到这里,也是有些负气了,语气不怎么友善的问道:
“不知大人哪里不适?”
“不是我,是她。”
林槿转头,指了下身后颤抖不止的乐凡。
穆子清皱了下眉头,绕过林槿,掀开了乐凡的被子,替她号脉,手刚一搭上去,就是又弹开了,吓了他一跳,转头瞪着林槿,都有些结巴了:
“她?她?。。。。。。”
林槿点了下头,冷冷的看着他,道:
“你看的没错,若是泄漏出去半个字,绝不饶你。”
林槿狂傲的态度让穆子清很是不屑,回瞪了他一眼,继续为乐凡号脉,少顷,便开好了方子,说道:
“她不碍事的,只是身体虚弱,再加上受凉,才发了低烧,吃上几服药就没事了,不过。。。。。。”
“不过什么?”
林槿皱眉,不解。
“她这是应该在不久之前落下的寒气入体的病根,一定要仔细的调理些时日,不然只要一变天,或者是着凉,就会发烧的,体内的寒气不除,也不容易受孕。”
听到后面,林槿的脸色就有些不太自然了,点了下头,让穆子清下去熬药,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有他和乐凡两人。
乐凡还是昏迷不醒,嘴里不断的喊着冷。
林槿皱了眉头,抱起她,大步走向内间自己的床榻,和她一同躺下,用自己的体温给她取暖,乐凡感觉到温度,本能的往他怀里靠去,再加上她浑身酸痛,就更是磨蹭个不停。
“嘶———”
林槿被她磨蹭的倒抽了一口凉气,简直怀疑她是不是故意在勾引他,成心在他身上点火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有了变化,整个人都是僵住了,有些哭笑不得。。。。。。
“大人,药熬好了。”
“放在门外吧。”
林槿轻手轻脚的起身,推开门把药端了进来。
“乐凡,醒醒,该吃药了。”
林槿叫了她几次,都见她睡的昏沉,没有半点醒来的意思,索性把药一饮而尽,含入口中,对上她的,用真气顺了下去,两人的唇角都挂着残留的药汁,画面极其暧昧。
林槿随后又拧了湿毛巾,帮乐凡擦了把脸,看着她满脸潮红的睡颜,终于是长叹一声。。。。。。
他还真是被她给拿住了!
见她难受,他的心里更是不好受,恨不得自己替他受着病痛,早知这样,他又何苦跟她置气呢?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林槿无语问苍天。
乐凡这一病,就是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两夜,林槿心里焦急,今晚就该动身出发了,虽说是换了马车,但总免不了要受颠簸之苦,盼着乐凡能早些醒来,先恢复些体力。
乐凡那边好像是有了感应一样,终于是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感觉身体好像没那么酸痛了,也有了些力气,走出房门一看,竟是吓了她一跳!
只见天色已是黑压压的,一盏盏火把照的天像白昼一样亮堂,城外的五万精兵已经汇合了后面赶来的十万步兵,哈图和石安之以及下面的几个副将,都在忙着清点人数,军需部的,也在忙着指挥马匹,搬运着粮草,炊事兵也都背齐了家伙跟着队伍往城外走去,锅碗瓢盆样样不缺,一切都是乱中有序,气氛紧张。
乐凡张大了嘴,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自己好像是在看古代大片一样,不禁心潮澎湃。
“好些了?”
林槿一身银白铠甲,映着月亮,骑着枣红大马,停在乐凡的身前。
乐凡愣了下,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向林槿点了下头,道:
“我没事了,不用担心。”
“不生我的气了?”
“大人不要再说笑了。”
乐凡答非所问,生气归生气,不过她还没那么矫情,知道什么叫大局为重,看起来这是要出发了,林槿是主帅,必须要主持大局,这种时刻,不好让他分心。
“没事就好,你的东西我已经叫人帮你收拾好了,一会儿就要出城,你先在这等下,稍后我再来接你。”
乐凡点点头,当是应了,仍然沉浸在眼前的壮观景象之中。
“林大人,人数已经清点完毕,一共五万精兵,十万步兵,加上侦查兵,炊事兵,医疗兵一共十五万三千人,随时可以出发。”
哈图和石安之确认过之后,向林槿汇报,林槿点了下头,一勒缰绳,马头调转,去向去城门外,眨眼的功夫乐凡就看不见他的踪影了,但却能听到他铿锵有力的声音:
“大家都听好了,从聊城到碧落,日夜兼程要走七天时间,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赶路,碧落牛羊上万,美女如云,到时候再为你们接风洗尘!”
“好!好!好!”
林槿话音刚落,便传来一片呼声,震的乐凡耳膜翁翁直响,林槿就在这片呼声中,又骑着马折回,停在她的面前,一跃下马,副将哈图牵过马,带到一旁。
林槿双眼炯炯有神,被头盔遮住的脸庞只露出刚毅的嘴唇,这是乐凡从未见过的风姿。
“小七,可准好好了?”
乐凡愣愣的点了下头,上前站在他的身侧。
“林大人,牢房里还有个可疑的男子,要如何处置?”
林槿皱了下眉,道:
“带上来。”
少顷,几个小兵便压着一个男子过来,带到林槿面前。
“老八?怎么是你!”
乐凡失声,眼里全是不解,不明白老八怎么会被关进了兵营的牢房之中,他不是应该在“食为天”里做饭吗?
“认识的?”
“嗯,他是食为天的厨工,老八,是个哑巴。”
林槿打量了下老八,见他一脸的惊恐之色,倒像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庖丁。
“带上他。”
“是!”
几个小兵得令,又压着老八带了下去,老八挣扎了几下,惊慌的看着乐凡,嘴里不停的呜呜着,一步一回头的凝视着她,看的乐凡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
不一会儿,一架由两匹白色骏马牵着的八人马车由远至近驶来。
“上车。”
乐凡回过神,就见林槿已经端坐在马车里,探出头,等着自己上车,脸上有些犹豫,觉得自己不好搞特殊化。
林槿见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有些不耐,也不再多说,一把就将乐凡给拉上了马车,乐凡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已经是稳稳的坐在车厢里了,仍然心有余悸。
石安之和哈图骑在马上,一声令下,十五万大军便浩浩荡荡的从聊城出发,奔赴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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