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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比方说吧,有这么一个人,与你在人潮涌动的冬日街头擦肩而过,你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你。这时候的阳光十分明媚,虽然并不大,但有着淡淡的温度,风也是有的,但不凛冽。他穿着灰色风衣,内里搭着白衬衫,裤筒笔直修长。他朝她远远走过来,轮廓英俊的面目五官因逆着光所以有些模糊,但她可以隐约瞧见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漫不经心的,似乎这隐隐的笑意并没有刻意针对哪个谁。他迈的步子很大,很稳,淡定从容,风在他身体的两侧呼啸而过,风衣的衣摆随着流动的气流朝后猎猎而动。待他走近了,她才发现,原来他的双手是插在衣兜里的。
是个性格轻慢,但言行优雅的男子。
她的视线开始随着他的走近而凝住,心脏在急骤的跳动了几下后,悬在了半空。呼吸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
而他仍是嘴角噙着笑,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一点点擦过——或许他在某个瞬间其实是无意地瞥过她一眼的,只是她低着头,耳朵根紧张得发红,未能发觉而已。从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隐秘的香气,轻飘飘地钻入她的鼻孔。
周围流动的人群成了彻底空白的背景,而她只是若无其事地继续朝前走着,脚步不由轻快了起来。
前方是一个拐角,她慢慢顿了脚步,不禁朝后方看了眼。那挺拔落拓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涌动的人群中。
僵硬的身体终于悄然松懈,她将紧握的手指缓缓张开,那上面已布满细密的冷汗。但她并没放在心上,只是随意地在裤子上抹了两下,活动了下指关节,然后将手指伸入口袋中。
那里静静躺着一个精美的皮质一流的男士皮包,据她以往的经验,里面至少有五张以上金卡,千元以上现金。
顾小名轻薄的唇角浮起一个微笑。
这个月的房租费和伙食费终于有着落了。
顾小名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谁能告诉她苦守清誉二十年为毛第一次“下海”就让人逮个正着?T_T
当然,这个令她困惑悲愤了许久的问题在很久后得到了回答:破处痛,让一奸商破处更痛,让一心狠手辣心眼小得像针眼儿的奸商破处更是痛上加痛痛不欲生。
往事不堪回首,那会儿她松了口气,自以为成功得手,正蹲在那拐角处的胡同旮旯口喜滋滋的数钞票,也没过多久,大概五分钟左右,一阵噔噔有力的脚步声纷至沓来,很快就至眼前。她头皮一麻,连所谓“不详的预感”都还没生出,几个身着警服面色严肃庄严的警察就呼啦上前将她“制服”,再是哐当一声,冰冷的金属手铐扣上她的手腕。
她还没与毛爷爷们亲热够呢,就被人民的公仆以“人证物证俱在”这一理由带回了警察局。
这是她第二次进警察局。上一回是跟隔壁的二毛子打架,当时场景那叫个壮观!砖头水果刀凳子木棍子齐齐上阵,最后她打得头脑发热了,转身冲进家里抄起藏在床底下的斧头就往外冲。
后来要不是二毛子他娘哭天抢地的招来警察,说不准二毛子家唯一一条血脉就断在她手里了。
那中年秃顶警官斜着眼睛问她,“小姑娘年轻轻轻的咋下手这么狠咧?他是杀了你全家啊还是欠了你几百万不肯还啊?”
顾小名心里低咒一声,吐了口血水,也斜着眼睛看秃顶警官,“奶奶个爪他要是杀了我全家欠了我几百万我还不想宰他了呢,你倒是去问问那龟孙子干了什么。”剩下的话她没说完,牙让二毛子打掉了两颗,她讲话漏风,从一开口周围几个警官嘴巴咧得就没从耳朵上下来过!
那会由于她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又没人来保释,她蹲了半个月的监才给放出来。
但这次却不一样了。
她才刚刚被带进阴暗的审讯室,还没审呢,就有人进来说这小姑娘有人保了。
什么叫“保了”?就是保释。顾小名一听有点懵,她没爹没娘也没兄弟姐妹,朋友同学也在她家出事那会儿散得一干二净,现在还有谁来保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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