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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临勒了缰绳,跃下给他的马喂水。
他的马品种倒是优良,脾性却从了他的原主人,又傲又臭。给它水喝也不甩好脸,粗横地哼着鼻息还撅蹄子,踏得后头浓沙滚滚,叫管马的伙计拧着鼻子嫌恶地跑得老远。
一头畜生还闹什么脾气,不过倒是挺有灵性。他好笑地瞥了眼正以行动表达愤怒的棕色骏马,也不搭理,拧开水袋大口灌了水,一双乌黑眸子朝前望去。前方大风卷着黄沙,无垠大漠铺到看不见尽头的天际,估摸着骑马是不行的。
他搔搔头想了会,走进去给客栈老板塞了块沉甸甸的金元宝,道:“我这马儿金贵得很,就麻烦店家好生照顾着了,待过些时日我会亲自来领走。”
老板喜滋滋地将元宝放入袖里,自然满口应了下来。容临点点头,又道,“你且再替我寻匹好些的骆驼,价钱不是问题,能吃苦脚程快的为上佳。”老板还是笑眯眯地应了下来,转头差伙计去办事,完了又问,“容少爷,您这是要去做什么,穿过这片沙子就是大罗国的地盘了,那儿的人蛮得很,怕是不好相与。”
容临翘着唇瞅都不瞅他,径自用手搭了个凉棚朝沙漠方向远眺。老半天,才扭过头,冲老板一笑,清俊秀雅的眉目熠熠生辉,有种说不出的光彩:“店家这你就不懂了,大罗国的那帮夷子蛮是蛮了点,可也就光有那股蛮子气!脑子其实很不好使的,我这回去啊,是去那儿买卖点玩意儿,保管赚大发!”
老板不解,人皆道“士农工商”,士为首,商在末,容家小少爷想行商,若要叫他爹——当朝丞相容章给知晓了,岂不是又要气厥过去?思来想去没琢磨明白,便开口有了这么一问。容临但笑不语,朝路边偶过的姑娘露出一抹笑,当真是灿如桃芙,唉,恐怕又要搅乱一池春水了。
老板也不好多问,容家小少爷自小判经离道,却也是出了名的好相处,打自懂事起就常在街坊之间游走玩乐,结交了不少三教九流人士,成天不是在酒楼里附庸风雅吟诗作对,就是在烟花之地纵情声色乐不思蜀。容丞相对这个幺儿甚是纵容,加之他也着实讨喜灵气,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去了。几月后,天色甚好。容临大少爷大摇大摆地牵着骆驼回来,仆仆风尘也掩不了他满身的春风得意。大老远就中气十足地嚷嚷:“店家!~我家的马儿呢~”
老板闻声迎出来,抹了把脑门上的汗,笑逐颜开:“少爷您可回来了?小的可想您了!您的马就在马厩里伺候得肥光发亮呢!”
这时就听一个沙哑低弱的嗓音含怒道:“好你个容临!你抢走我的逐风不算,堂堂战马你竟将它养肥!你……”
客栈老板甚是迷惑,探着脑袋往容临身后努力瞅了瞅,目光触到骆驼背上驮着一奄奄一息的年轻人,细细一看,不由大吸一口凉气!
这、这不是去年来访祁国,顺道在他这边塞客栈落脚过半日的大罗王子吗?
这厢老板尤大惊失色着,容临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仅几瞬,很快便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纨绔模样,对那被捆绑成行李状驼回来的年轻人歉意又温柔道:“青成,你误会我了。这都得怪店家,我走前明明交代了他得好生训练咱们家的逐风,他偏偏不听话……”说着似笑非笑地望了眼客栈老板,老板又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很识时务地点头哈腰:“是、是,都是小的错,希望两位爷不要怪罪。”
容临点点头,满意的眼神犹如看着自家听话的宠物。见年轻人黑着脸不语,他一笑,指着他对老板道:“店家,我这回生意可是亏大了,金银珠宝花了不少,各路奇门毒药也耗了不少!好不容易才把这人给迷晕了带回来,唉,真是不容易!”说着又十分不甘心地盯了那怒赤着眼却无奈动弹不得的年轻人半晌,俄然摇头,惋惜道,“赔钱货啊赔钱货。”
大罗王子怒极反笑:“若容少爷肯放本皇子回国,大罗定奉上黄金万两以作补偿,如何?”
容临皱皱鼻,斜睨他:“哼,你诓我!这个时候我把你送回去,还不被你大罗老百姓给削成肉片晒干了吃~你们那的蛮子。”他说,“赔钱就赔钱吧,这点儿钱本少爷也没看在眼里。”
老板估摸着似猜出点苗头来了,抚了抚下巴,笑得甚猥琐。大罗王子大抵都看在了眼里,气得俊颜青白,嘴唇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
容临凑前去冲那哆嗦的嘴唇亲了口:“啊呀,你别气,虽然我把你虏来不对,可你也没亏本啊!你想想,我这么个玉树临风绝代无双的美男子,再看看你,啧,相貌尚可,勉强扯得上入少爷我的眼吧,算来你可是赚大了……”
“你若再胡言乱语,我就杀了你。”
“啊呀呀,谋杀亲夫啊……”
棕色大马难得温顺,驮着自家主子一路平稳慢行,身旁跟了一牵着缰绳、俊秀雅致的公子哥儿,两人一马背影看去好不悠闲。
------题外话------
这个完全是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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