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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白皮老妖
年轻人一句话让我们吃惊不小,那里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自杀呢?
老孙连忙问道:“大侄子,这是咋说呢?那里挺嘎咕咋的?(挺神秘挺不好弄的意思)”
年轻人哼了一声,又掏出一根烟点着了狠狠抽了一口道:“要只是嘎咕我就不那么说了!看你们这几位都不是孬货我劝你们,千万别走大黑沟子了,那地方太邪性!”
我往前走了几步问道:“哥们,你能说明白点不?那地方咋个邪性法?”
年轻人斜眼看了我一眼,满脸轻蔑的说:“兄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像你们这样的人有俩糟钱纯属吃饱了撑的,老太太嚼盐粒子---把你们闲(咸)的,大城市有吃有喝有小妞,你们不呆非往深山老林跑干啥啊?”说罢又瞄了瞄韩笑,笑道:“这大妹子水灵的何苦去那地方!?”
年轻人顿了一下又说道:“那大黑沟子方圆有三百里,人影不见一个,解放前我爷爷那辈跑林子都不爱去那,据说当年有日本鬼子一个联队就在那失踪的,那的野物没怎么见过人,老特么生性了,说不定还有熊瞎子啥的,那熊瞎子有枪都不一定好使,没法整,你们自己掂量掂量吧!”
我和韩笑面面相觑,我们的目的地居然是这么一个地方,我把老孙和韩笑拉到一边,问他们:“你们确定你们要的那个档案在大黑沟子?听那小子一说,这地方可以挺危险,你们上头给的消息到底确切不确切?”
韩笑想了想说道:“干爹说咱们要找的档案正是在当年鬼子手中,听那人说当年有鬼子一个联队进到大黑沟子失踪应该错不了!”
老孙也说:“胖老板亲口对我说的大黑沟子应该是没错!”
我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下不妙了,按刘家小子的话说,那大黑沟子是十分危险的去处,但最终目的地却是那里,说不得只能走一趟了,如果只是些野兽的话问题倒还不大。
想到这里我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了刘家小子一根,并给他点着了问道:“兄弟咋称呼?”
年轻人道:“刘昊,都叫我大嘴!”
我看着他那张硕大的蛤蟆嘴,不由好笑,但还是克制住了,接着问道:“大嘴兄弟,你去过大黑沟子么?”
大嘴说道:“找倒是能找到,但没进去过!”
我问道:“如果我们想请大嘴兄弟当向导去大黑沟子,得花多少钱?”
大嘴一愣,接着连连摆手:“你们还真想去啊?不是跟你们说了那地方不能去么?咋不信话呢?不去不去,我可是想多活几年呢!”
一旁站着的韩笑已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五万块!”
大嘴眼睛瞪得溜圆道:“五……五万块?”
韩笑甩起一张僵尸脸道:“送我们到大黑沟子,再带我们出来!”
大嘴道:“不行,不行,这不是钱的事!”
“十万块!”
“……大妹子,哥真是有苦衷,真是不想去,真不是钱……”
“二十万!”
“……,话说回来,让你们这帮外地人自己进山我是真不放心,唉,谁让我熟透的杠子面馒头---心软呢?行,我带你们去!”
我暗笑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韩笑这死妮子倒真有一套,不过难说她到底想不想花这20万,搞不好回头出了山就把这大嘴办了灭口。
大嘴的样子看起来倒是很开心,毕竟是二十万啊,这小子几乎是连窜带蹦的进屋收拾东西,不大一会便背着一个黑了吧唧油呼呼的一个大包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用帆布包着的长包袱。
我问他,要进大黑沟子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大嘴告诉我该准备的他已经都准备了,我们只需要多备一些饮水,大兴安岭的林子不比南方的雨林,想找山泉小溪非常难,虽然大黑沟子临近敖鲁古亚河,但也是理论上临近,事实上离的真心挺远,在林子里想找到能喝的水也是很难的,所以只要有体力一定要多带水,吃的倒不必带许多,因为山林中有的是野物,随手打点都够吃一阵了。
我们按照大嘴的要求,我们除了每人加买了一个2公斤容量的水壶,还在县里买了一个十五公斤的“帮克”(一种白色方型塑料桶),里面都装上了清水,由老孙负责背负,我们原来背包里的物品也被尽量压缩,扔掉了一些大嘴说没用的东西,减轻了负重便开车直奔山里。
山路很是崎岖不平,但刚开始还是可以的,越是往山中深处进,路越是难走,如果不是老孙事先想到而准备了越野性能极好的悍马越野车,那么我们走到半途便不得不下车步行了。
但即便如此,越来越茂密的参天老树告诉我,我们的好日子要到头。果然,又走了半个小时,大嘴便示意老孙停车,并告诉我们,从现在开始需要徒步前进了,翻过一座岭子就到了黑沟子地界了。
我们下车背上装备,开始了跋涉。我在部队当兵时负重行军几十里是家常便饭了,原以为没什么大不了,但只走了不到一小时我便知道自己想错了,大兴安岭的原始丛林果然是名不虚传,放眼望去落叶松、樟子松、云杉等等树种把整个大山围了个密不透风,脚下沉积多年的枯枝败叶一脚踩上去便陷得老深,十分的消耗力气,一个小时不到老孙和我已经是气喘如牛了,韩笑一张俏脸满是汗水,但仍是一句话也不说,默默的低头走路,倒是大嘴一路上乱七八糟的嘴上不停,说了一路也没见他显出疲态。
深深的呼吸一口带着浓厚松脂味道的空气,我擦着汗问大嘴:“兄弟,我们还得走多远?”
大嘴瞥了我一眼,笑道:“照你们这个速度啊!得走一天多!”
老孙道:“大侄子啊,有近道没啊?照这个走法容易把你孙叔这老胳膊老腿走废了啊!”
大嘴说道:“没招啊,我这条道已经是最近的了。没记错的话前面有一片空地,我们去休息一下。”
我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约莫又走了大概半小时,我们来到了大嘴说的那个空地,说是空地,其实不过是雷电劈倒的大树烧出来的一个相对空旷的山坡,方圆大约不到20米的样子,大嘴说这是早些年天火打妖孽时劈出来的,走林子的猎人都知道这里,时间久了就称这里叫伏妖坡。
韩笑似乎对那什么“妖孽”很感兴趣,问道:“天火劈了什么妖孽?”
大嘴嘿嘿的笑着说:“山里的传说多了,谁都没真正见过,红黄白柳灰(按顺序是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老鼠),说啥的都有。”老孙也说道:“大嘴说的不假,自古以来,大山大林鬼神啥的传说就多,一般都是胡大仙,黄大仙的比较多!”
我抬表看了看时间,对大嘴说道:“大嘴啊,按你的说法,今天晚上得在林子里住了?有啥地方没?”
大嘴说:“咱得快点走,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一片大榆树林子里过夜,这全是松树林,过不得夜的!”接着他又解释说,过去大兴安岭的胡子们都是这个规矩,具体啥原因谁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松树的油脂会招来各种虫子吧。
休息了一会,众人再次启程,走了一阵,我忽然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一路上太静了,照理说这深山老林应该有点野生动物什么的?起码得有点鸟或者松鼠什么的,可这一路走来除了我们几个便一个喘气的都没见到。奇怪之下便问大嘴是怎么回事,大嘴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是正常现象,因为这里相对来说并不算深山,也算不的老林,前几年经常有猎人来这里走林子,所以这一代的鸟兽都走惊了,几乎不怎么往这一带来了。
一路无话,天到傍晚时,我们终于筋疲力尽的赶到了大嘴说的那片榆树林子,都说“榆树疙瘩”,今天我才算见识了什么叫榆树疙瘩,只见大片参天榆树树枝七扭八拐弯成疙瘩状,宛如一团团乱蓬蓬的大麻团。大嘴说别看这些榆树长的难看,我们晚上睡到这些“疙瘩”里,出人意料的安全,即使是熊瞎子来了这些树龄悠久的大榆树也会保证我们的安全。
看看天色已晚,大嘴吩咐我们准备扎营,说完他抖开了他一直不肯撒手的长条型包袱,里面竟然是一杆日造三八式步枪,也就是俗称的三八大盖。这是半个多世纪以前的武器了,现在看来说不出的简陋,我接过来试了试,枪保养的相当好,但枪管和枪膛好象都改过,枪膛里压的居然是5.8毫米的手枪弹。大嘴笑着说:“不错吧?这可是我家老头子的宝贝,老祖宗打鬼子弄回来的,政府缴了几次枪,老头子都没舍得交出去,后来步枪子弹不太好弄了,老头子就索性自己把这枪改成了吃”手枪粮“的,威力小了但是贼准,你们在这稍等,我去给你们整点好嚼咕(野味)!”
大嘴这小子体力当真惊人,走了一路没休息,居然还有体力去打猎!我看了看满头汗水沉默不语的韩笑,还有一旁躺在地上的老孙,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果然我们真的是太缺乏锻炼了。
我招呼老孙扒开地面的枯树叶,露出下面的泥土,然后又和韩笑去周围拣了一大堆的枯树枝,堆成一堆生起篝火,没等我们把火烧旺,只听得两声枪响,不大一会,大嘴笑呵呵的拎着两只松鸡回来了,见我们已经把火升了起来,也不多说,把枪一撂,掏出随身的猎刀,十分利索的把两只松鸡扒皮开膛挖内脏,也不放什么佐料,血淋淋的挂在火上烤了起来。
这时无风,篝火贪婪的舔着松鸡,只一会的功夫香味便止不住的往鼻子里钻,老孙一脸馋相的凑过来说很多年没吃过山里天然的烤松鸡了,我却是从来没吃过,闻着香味肚子里是饥肠辘辘,恨不得直接吞下整只鸡。
松鸡烤好了,大嘴用猎刀将松鸡从中间劈开,每个人半只,又从包里掏出来一大壶烧酒,又是酒又是肉让我们着实高兴了起来,连始终板着一张僵尸脸的韩笑也微微的露出了一丝惬意的表情。
一边吃着松鸡,一边谈着接下来的路程,大嘴说,明天早上我们就要翻山梁了,只要脚程不耽误一个上午就能翻过山梁,下午就能赶到大黑沟子。
我问大嘴:“听你说大黑沟子可能有熊瞎子,万一碰到了,我们怎么抵御啊?”
大嘴说:“抵御个毛,碰上熊瞎子就是跑,你们带来的霰弹猎枪和我的步枪都对付不了熊瞎子,那玩意肠子出来都不死非常生性,除非是下大钢套子把它套瓷实了,再拿大砍刀把脑袋旋下去!我家老爷子就是犟,非得跟那玩意比画比画,结果,半拉脑袋都让熊瞎子给舔了,差点没命!”
我们一听立马感觉棘手,万一要是真碰上了可怎么办,早知道这东西这么厉害当初就带点会爆炸的东西进山了。
大嘴见我们担心,连忙说:“熊瞎子是尿性但他也有弱点,就是惧火,我们带着大火把子,只要火不灭,他就不敢过来。”
野生动物确实大都怕火,这让我们一下安心不少,聊着谈着一晃就到了半夜,我一看时间不早了,就提议大家都睡觉,明天一早能早一点起来,众人点头称是。大嘴说晚上睡觉大家都爬到榆树疙瘩里,这样安全,野兽来了即使能闻到味,也上不来,山狸子啥的虽然会爬树,但见我们人多也不敢轻易靠近。
于是我们找了一棵约莫得两个人怀抱粗细的大榆树,先由大嘴爬上去,再顺下绳子我们依次都爬到了大榆树的树冠里,还真别说,这密实的树冠和天然的窝棚一样,刚好能容下我们几个人,我向下蹲了蹲,大树纹丝不动,看来相当的结实,我们走了一天也都累了,不到一刻钟便各自睡熟了。
夜晚的森林格外的寂静,偶尔能听到夜鸟的鸣叫,月光透过树与树的间隙洒了下来,很多书中所写的静谧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唏唏唆唆的声音惊醒了,我一下子坐直了,什么声音?这声音在一片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我仔细的树着耳朵分辨声音的来源,因为那声音断断续续,半晌我才听出来,那声音是来自我们生篝火的位置。
难道来了什么野兽?我顺势从放在身边的背包里抽出了猎枪,小心翼翼的从树冠上探出头去,借着月光向篝火处张望。
一只全身雪白的生物正在已经熄灭了的篝火旁蠕动,那是个什么?夜色不明离的又远,实在看不清楚,不过看身形这只白色的生物体形约莫比家养看家犬略大,难道是野狼野够什么的?为啥又是白色的呢?
我正在狐疑,身后老孙醒了,问我看啥呢?我连忙示意他轻声,拿手一指,老孙定睛一看,不由得咧嘴笑了,悄声说:“不是狼就是狗,再就是大貉子!这是闻到味了,在那啃我们吃剩的鸡骨头呢!这下可来菜了,早上有玩意吃了!”
老孙纯属想显示一下自己的枪法,看看我那锯短了枪管的猎枪,一回头把大嘴的三八大盖拿了过来,轻轻的拉了枪栓顶了火。
我悄声劝他,说:“要不问问大嘴吧!林子里不是说有些东西不能乱打么?”
老孙正眯眼瞄准,头了不回的说道:“这么点一个玩意能有啥危险,又不是熊瞎子,看我老孙的神枪!”
“你俩干啥呢?”大嘴忽然醒了,一见老孙正在瞄准那个雪白的动物,脸色大变,大叫一声:“别得色!”
声音刚落,老孙的枪响了,那白色的动物全身一抖,停在那里不动了,既没倒下,也没逃跑。
老孙骂道:“好个孽畜,好大的命!”说罢提枪又要瞄准。大嘴一巴掌把老孙的枪压下来,粗声骂道:“孽你姥姥的畜,你老糊涂拉,你惹大祸了,睁眼看看那是啥!”
猛可的,一条雪白的大尾巴从那雪白的生物屁股下的落叶里钻了出来,紧接着,那雪白的动物竟然站了起来,并猛的回头望向我们。
这时我们才看清那动物是一只雪白的大狐狸!正瞪着一对幽绿的眼睛狠狠盯着我们,月光照在它那张狐狸脸上,一眼看去它仿佛在笑?
诡异的笑!
但狐狸会笑吗?
我看着那张笑呵呵的狐狸脸,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这狐狸全身雪白,长得比狗还大,说不准是什么妖孽。传说中狐狸是民间“五大仙”之首,最是通灵,据说道行越高的狐狸皮毛的颜色越浅,真正修成妖术的狐狸全身都是白毛并且有九条尾巴,称为“九尾妖尊”。眼前这只大狐狸虽然只有一条尾巴,但它直立行走,还会“笑”,当真是说不出的妖异。
我回头看看老孙,老孙的身体抖得如同筛簸箕一样,上下牙直打架,脸色惨白,满头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只妖异的大白狐狸,嘴里哆哆嗦嗦的说道:“白……白白,白衣……老妖!”
我一愣,啥玩意白衣老妖啊?大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山林猎人里留下来的老传说了,相传林子里的白毛老狐狸都是成了道行的妖邪,有哪个玩枪玩弓的胆敢动白毛狐狸一跟毫毛,便得妖术附体,死无葬身之地,久而久之,这白毛狐狸也被称为白衣老妖。”
说罢,大嘴拍了拍老孙的肩膀道:“孙叔,你老人家一路走好吧!”
“荒谬!”韩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双手一伸,她贴身收藏的一对大左轮已经擎在了手中,一个箭步竟飞身跳下了树,就地一滚对着那白毛狐狸双抢齐发,看似要将这白毛狐狸毙于枪下。
只听的爆豆一般的枪声骤然响起,白毛老狐狸发出一声类似婴儿啼哭般的叫声,连窜带跳,韩笑凌厉的点射竟似被悉数躲开,而后冲着韩笑一呲牙,转身窜如了密林不见了踪影。
见那白毛狐狸走了,我和大嘴也持枪从树上跳了下来,见韩笑愣在那里,大嘴上前竖着大拇指道:“大妹子行,这身手真是没谁了!敢和白毛老妖一对一的即使是地道的热血汉子也哆嗦,没想到你行!我刘大嘴佩服!”
我看见韩笑没有说话,一直在那发愣,便上前问她怎么了,韩笑回头看着我,表情说不出的复杂,阴沉了好阵才说道:“那畜生怎么中了枪不死?”
我和大嘴一听,不禁也吃了一惊,刚才在树上看不清楚,我们都以为是韩笑没有打中。
大嘴急道:“你确定你打中了?”
韩笑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近的距离即使是一只耗子我都能打中!”看了看打光了子弹的左轮,韩笑脸上闪过一丝恐惧道:“我打中它一枪它就跳一下,我至少打中了它10枪!”
我不禁全身一麻,后脊背似乎有一道凉气直冲头顶,刚才见那白毛狐狸连蹦带跳,还以为是在躲子弹,没想到居然是中弹跳跃!
我看了一眼大嘴,大嘴也是惊骇莫名,中了10枪不死,难道这白毛狐狸真的修成了妖术?
大嘴哗啦一下拉了一下枪栓,道:“大妹子,川子,现在先别自己吓唬自己了,那白毛畜生虽然邪性,咱们再坚持一会也就天亮了,只要天一亮管它有多大能耐都使不出来了,走先上树休息一会!”
我和韩笑点头称是,先后爬到了树上。老孙这一下吓的不轻,全身兀自抖个不停,我掏出香烟点着了塞在他嘴里,他连吸都不吸,看样子真是吓坏了。我叹了口气,对韩笑和大嘴说:“我总感觉那白毛畜生一定不只是逃跑那么简单,咱们现在开始不能全都睡觉了,得留一个人放哨!”
大嘴说:“你们睡,我放哨,嘴爷我从小就属夜猫子的一晚上睡三两个小时就足够了!现在老孙吓成这个鸟样,他是指望不上了,你俩睡,有情况我喊你俩。”
我和韩笑点了点头,各自把枪上好了子弹,便依靠在树枝上假寐。
我这一觉睡得极不舒服,依稀恍惚是韩笑在不停的往我怀里钻,一脸的妩媚表情,温香软玉,气吐如兰,但一转眼又变成了那只大白狐狸,张开满嘴的獠牙向我咬来,我吓的蒙一睁眼,才发现是南柯一梦。天已经亮了,韩笑正依偎在我旁边睡的正熟,老孙则是两眼半眯也自睡着,再一看大嘴,我立马气得七窍生烟,靠,这小子吹牛什么属夜猫子的,居然也睡着了。
我凑过去连拍他的脸道:“夜猫子同志,醒醒!到站了嘿!”
大嘴激灵一下挺了下身子,一看是我,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意外意外,你说吧,这瞌睡也传染,我这不知不觉的……哎呀我擦特姥姥啊!”
大嘴话还没说完,一张大蛤蟆嘴咧的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树下。
我一回头,顿时惊得七魂六魄都飞了出来。
在我们栖身的树下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如同家犬大小般的红皮狐狸,一眼望去有数百只之多,所有的狐狸都是一脸的戾气,黑洞洞的眼睛正望着我们的位置。在狐狸包围圈的外圈,三只一般大小的白毛狐狸正带着一脸妖异笑容,歪着脑袋向我们挥舞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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