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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一年,农历四月初七,立夏。天气晴朗,气温舒适。整个婆托岛锣鼓喧天,张灯结彩,迎来了“成亲”的好日子!
一大清早,所有待嫁的女孩子们都要赶去山里的玉女湖洗澡净身,梳头,梳洗好以后穿上她们的母亲为她们缝制的嫁衣去求子庙烧香祈福。尽管这些女子当中没有人认为有谁会幸运地产下男丁,但她们在向山神祈求时依然会说:“我岛山神,保我成亲顺顺利利,保我生子平平安安,不求女丁,但求男丁,哪怕要我性命也在所不惜!”
部落首领安奴家此时也装扮一新,热闹非常,大女儿安奴雪,二女儿安奴慧,小女儿安奴澈,部落里出名的三朵金花终于迎来了她们人生的大日子。要说这三个女孩不仅相貌出众,聪慧过人,她们还有着常人没有的特殊能力。是谁有福气同时与这三个女孩成亲?
有此福气的人此时还蒙在鼓里,以一种大义赴死的心情等待着接下来的仪式。他想:酋长长成那样,她的女儿们能长成什么样?别看他嘴上说得轻松,成亲就成亲,煤油灯一吹,双眼一闭的事。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想他傅小安,在21世纪,可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能近他身的女人,除了绝色美女,还是绝色美女,但凡有一点相貌缺陷的,连他的毛都碰不到。
没想到他一世英明,就要毁在这个倒霉的岛上了。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傅小安觉得安隆多真心长得不错,英气的眉毛,韩式的长眼睛,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最关键的是,身材又高又健硕,这样的他,别说慈禧对他垂涎,就算韩国女神全智贤看了,也会忍不住侧目吧?
只是,这头上的发型,实在让人不忍直视。对着镜子,他手握剪刀修了修,又修了修,始终不甚满意。
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比酋长长得还丑陋的女人走了进来,看着他说:“看来你收拾得差不多了。”
傅小安知道她是酋长的妹妹,今早就是她把他从那个四周是沼泽的木屋里接出来的。既来之则安之,他故作轻松地说:“是差不多了,咱们这就开始呀,还是怎么着?”
女人把一套衣服放到他身后的床上,说:“不急,你先把婚服换上,咱们再出门。”
“婚服?”傅小安诧异地看着床上绿白相间的衣服,不解地问:“婚服不都是红色吗?你们这里怎么是这个颜色?”
女人解释说:“绿色是我们婆托岛民们信奉的颜色,它是大自然赐予我们最美好的礼物,代表着健康与富裕,而白色代表着纯净与无畏,是我们岛民们的精神!不只你穿成这样,与你成亲的女孩们也穿成这样,她们是白色上衣配绿色长裙。一会儿赶到礼堂,见到各个部落的酋长,在她们的见证下行礼,然后去静心湖净身,就算礼成了。至于晚上的洞房,正常来说,你应该侍奉大女儿安奴雪,具体怎么安排,到时候你听我姐姐的吧。”
“哎,姐姐,我能问一下吗?”
“什么?”
“你姐姐的三个女儿长得什么样啊?”傅小安想:既然已经这样了,他也就没有别的想法了,提前打探清楚,做好‘见鬼’的准备吧。
女人说:“她们呀,可是这婆托岛上出了名的美女。”
“美女?”傅小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我说姐姐,这亲我是成定了,现在就是想成亲前,多了解一下她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不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似地夸大事实,客观地说,您姐姐长成那样,她的女儿们能好看成什么样?”
女人愠怒道:“我必要跟你说谎吗?我说的就是实话,她们不但人长得漂亮,还个个身怀绝技呢,你小子有福气了。”
“身怀绝技?”傅小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摇着头说:“行了,行了,我看明白了,你是真把她们当成自己的亲闺女了,怎么看怎么好。得,我不多打听了,我换衣服,成吗?”
女人有些泄气地说:“怎么,你不想知道她们都会怎样的绝技吗?”
“这个?”傅小安翻翻眼睛,“回头洞房的时候,我亲自问吧。”
女人无耐转身出门,等傅小安换好衣服,她又走进来,往他脖子上挂了一串不知是象牙还是贝类的挂饰,弄得傅小安直皱眉,她往后退几步,仔细端详,“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拉着傅小安走出房间,步出院落,来到外面的马路上。说是马路,其实就是乡间小路,一条蜿蜒的黄土路,斜斜长长,不知道通向哪里。
路的两边是茂盛的树木,有奇花异果,有上跳下窜的小动物,一朵朵开得偌大无比的花,有着奇特的香味,当傅小安经过,它们会自动地吸附过来,触碰到他的皮肤,花瓣自然地收拢,而当他离开,再慢慢地绽放开来;
一种形状奇特的草,刚刚看到它在眼前,眨眼的工夫,就跳到了几十米开外,等你再接近它,它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树上的松鼠,比我们平时看到的大些,毛色亮些,动作那叫一个敏锐,从这棵树跳到那棵树,树枝都不用依附,轻轻一跃,就跳了过去,感觉就像在飞翔;
漫天的蝴蝶算是最没有颠覆性的,紫的、蓝的、红的、粉色的,一团团,一队队,点缀在这乡间的树林里,就像儿童笔下的水墨画,充满了童趣与幻想。
傅小安想:相距一百多年,当真不一样啊,这风景这画面只有电影里的潘多拉星球才有,如果把这次穿越当成一场旅行,那他真是赚到了!
欣赏景色的同时禁不住好奇,他问走在他前面的女人,“姐姐,你们这里为什么没有男人呢?”
“这个,”女人头也不回地回答,“说来话长,一百年前的一次海难,把我们岛上的男人全都带走了。那之后,所有的女人都生不出男孩,如此,一代又一代,就变成现在这样。”
“等等,怎么听着这么诡异呀?海难的事不说了,就说这生孩子吧,怎么可能所有的女人都生不出男孩呢?”
“这我怎么知道,事实就是这样。”
“还有,你说一百年前的海难以后,你们这岛上就没有男人了,那你们是靠什么繁衍的?”
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盯着傅小安,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说:“那是因为,总有像你这样对我们岛感到好奇的男子来这里,来到这里以后,就留下来了。女人们,不就可以繁衍了?”
“噢,原来是这样!”傅小安想想又问,“难道真像你们酋长说的,来到这里的男人,除非死了,否则,不可能离开这里。那是被你们胁迫的,还是他们自愿的?”
女人没有回答,而是摘下身旁的一朵花,戴在自己的头上,想了想说:“鲜花被人摘下,戴在头上,它是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人戴着,它的存在,才更有意义。男人也一样,你又何必纠结呢?”
说得傅小安哑口无言。他意识到,这些土著人不是野蛮在外貌上,而是野蛮在骨子里。想要取得她们的信任,顺利地找到宝藏,恐怕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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