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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芸曦看到男子眼睛慢慢紧闭,心中越来越急,没有其他方法,她犹豫片刻后,抬起男子的手,双唇紧贴他的手臂,一口一口猛吸那微微黑色的毒血,男子微眯着眼睛看着郭芸曦奋不顾身的表情,手臂传来一阵一阵暖意,嘴角扬起一抹察觉不到的笑意。
片刻过后,郭芸曦吸出来的血颜色慢慢变红,毒液似乎已经清理干净,男子唇色和眼边的颜色也慢慢由黑紫色变浅,郭芸曦看到好转,笑着擦拭唇边残留的鲜血,随后用力在自己裙裾下撕了一条长长的布帮他绑上。
“你在这里等我会,我去叫人过来带你去我的住宿,好好疗伤。”
“谢谢你!”
男子吃力的睁开眼睛,保持着一份和煦的笑意道谢,郭芸曦也含着一缕詹静笑意,轻轻拭去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郭芸曦起身沿路跑回去,这个时辰薛子谦理应已经带着大夫回来了,她可以叫薛子谦来背他回茅屋,随便让大夫给他看看,身体内是否还有余毒未清。
男子看她离去,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一直到她慢慢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回到茅屋,薛子谦果然早已回来,他神色焦急,看到郭芸曦后,快步一把抱住她,郭芸曦身体一僵,可并没有推开他,这几日,薛子谦对她的好,和对她的情意,都让她深刻知道这个男人对这个女人的爱是多么浓烈,一切都是命,既然自己成了郭芸曦,逃不开宿命,她就得好好接受这个可能和自己相伴终生的男人。
薛子谦紧紧抱着她,在她耳边担忧说:“我还以为你被他们带回去了,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多恐惧吗?”
郭芸曦伸手轻轻抱着他的身体,柔声说:“不要担心,我没有走,没有离开你。这些日子一直躺在屋内养伤,心里闷得慌,所以出门透透气。”
两人相拥须臾,郭芸曦缓慢推开薛子谦,细声道:“对了,方才我在树林中遇到一位受伤的男子,我见他伤的严重,本想将他带回此地疗伤,可我体轻力弱背不动,你现在过去把他背来,让大夫替他看看如何?”
薛子谦神色变得严肃,“此人在哪儿?你赶紧带我过去。”
郭芸曦点头,便带他去找哪位躺在温泉岸边的男子,当他们来到泉边,泉水中央依旧泛着小小的气泡,雾气腾空直散,山林中微风吹的树叶发出小小的声音,而那名男子却已经不在此处。
郭芸曦走到男子躺着的地方,除了被水湿润的泥土,地上面还有一行不起眼的字:“此生有缘若相见,必定赴命来相报。”
“他走了吗?”薛子谦见四周无人,望着远处郭芸曦背影问道,郭芸曦转身,对他微微点头。
两人回到茅屋,在屋内等了许久的大夫给郭芸曦把把脉,也并没有发现不妥之处,尽管薛子谦告诉大夫,郭芸曦因为惊吓失忆的事情,大夫也和之前大夫一样,劝说道:“失忆这病,不是靠药物所能医治的,而是靠人和时间,说不定某一天,这位姑娘的记忆会全部恢复过来。”
薛子谦送走大夫,满脸失落的走进房间,郭芸曦看到他每日为了找回这不可能找回的已经奔波,心里蓦然升起一抹愧疚感。
她起身,走到薛子谦身边,握住他的双手,含笑而语,“既然大夫说医治不好,以后你不要再每日出去找大夫了,我们还是放弃吧!”
薛子谦反握住她的手,眼眸柔情的看着她,说:“你不用担心,大夫那么多,他们医治不了你,是他们医术不精,我会慢慢找,总会找到一位医术精湛的大夫,把你医治好的。”
郭芸曦皱了皱眉,“难道找回我之前的记忆真有那么重要吗?”
薛子谦手微微一僵,话也说不上来。
“也许因为丢失了记忆,你觉得我对你生疏了,没有昔日那份情意来的浓烈,可是……”郭芸曦收回握在他手中的手指,靠着桌子旁边的小木椅坐下,心里犹豫片刻,又继续道,“我依旧是我,和你放弃一切私奔的我。虽然昔日情分找不来,可是往后我们在一起,携手一生共筑爱巢,难道这一切都得是在我记忆回来的基础上吗?”
听了她的话,他走到她的身边,蹲下来,仰着头望向她,“对不起!是我自私想让你找回记忆,想让你回到从前那个你。你说的很对,可是无论你找没有找回记忆,你就是你,是我从小到大一直深爱的你,以后,我不会再找大夫了。”
郭芸曦心里纵使千头万绪,但她还是温柔的看着眼前这位爱着别人女人的男子,微微的风透过低低的门沿,吹进来,吹乱了郭芸曦额前的发丝,薛子谦见到,轻轻拨开,带着笑意。
“天色已晚,这凉风吹到身体带着寒意,我还是把门关上吧!”
薛子谦说完起身,朝门前走去,门将要关上的时候,他突然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郭芸曦见状,起身也走到他的身边,外面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已经走进了茅屋的围栏,和他们目光对视。
郭芸曦神色略变,但心里清楚,这群人并非敌人,而应该是薛子谦所讲的那晚抓他们回去的人。
“不用怕,他们拆散不了我们的。”薛子谦握住她的手,眼神带着笃定的神情看着她,仿佛给她力量般,让她不要紧张。
郭芸曦含笑点了点头,他们便一同走出门,走向了那群人。
“大少爷,你们居然逃到了楚国的边境,你让我们好找啊!”陈副将下马,恭敬的说
薛子谦只是望着他,表情冰冷。
“大少爷,郭二小姐还有三天就要进宫了,你们不能再在一起了!如果到时候你们两人私奔的事情真的传到皇上和太子耳中,薛府和郭府都会惨遭大罪的。”陈副将依旧一副语重心长。
“陈副将,我自知你凡事都在替我薛府思考,可是你放心,以我薛府目前状况,皇上是不可能治父亲的大罪。”薛子谦牵着郭芸曦的手,向前走了几步,继续说,“陈副将,你从小到大看着我长大,我视你一直为我长辈,你也知道我和芸曦自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就算我求你,你放过我们,让我们离开北汉吧!”
陈副将一脸的胡须微微触动,刚刚坚定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可是在他考虑片刻后,立即跪在薛子谦面前,道:“大少爷,虽然皇上目前依靠将军的实力来战胜楚国,不会罚他大罪,可是圣意难揣,伴君如伴虎,这样明目张胆的触怒天威,有朝一日,难保皇上或者登基后的太子,借题发挥,会抄了薛府满门,所以这个中的轻重关系,你不得不考量啊!”
薛子谦沉默的看着跪下的陈副将,眼眸有异样的蠢动,自己分析,孰轻孰重他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让他看着郭芸曦入宫,成为别人的女人,他岂能容忍呢?目光转向郭芸曦,郭芸曦虽然不知其中利害,但是看到薛子谦如此重情重义,她也柔情的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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