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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风,准备回府。"赵文轩看着林雪失望的表情,虽不忍心,可现在却不愿让林雪继续和包拯待在同一个屋子里,要是平时,赵文轩也许会认真分析案情,案件离奇,赵文轩还是有些兴趣的。
林雪却不愿离开,觉得如果离开了,就看不见这难得看到的破案过程了。现在宾客既然没有嫌疑,那么有嫌疑的就只要碰过酒瓶的小二和曾在桌旁和李青争论的掌柜了。可问题又出在这里,李青并没有与两人接触的下一刻死去,而是待两人离开后才死去,林雪百思不得其解。
赵文轩无奈,只好把整个事情再串起来想一遍,要是不早点了解事情,怕是林雪根本不会愿意离开,赵文轩有些后悔今天带林雪出来,也后悔怎么就往街的这边走了呢。
赵文轩起身看了看酒楼的布置,与一般酒楼一样,柜台左右分别是厨房和酒窖的入口,中间是后堂入口,该是掌柜平日休息的地方。
"掌柜的,这李青喝的酒与一般宾客喝的有异?"赵文轩问了问一直站在原地不敢动的掌柜,包拯本也想开口询问,见赵文轩所问恰与自己相同,便在一旁认真听着。
"回郡王的话,这李青好喝烈酒,一般宾客是不喝的,所以柜台也就储备地不多,今天柜台上这种酒也刚好卖完了,这才让阿牛去酒窖到了几壶新的来。"掌柜如实回答到。
"哦,那这样看来,碰过酒的就只要店小二一人了。"
赵文轩走到店小二阿牛身旁,阿牛头一直低着,也不回话。掌柜见郡王又开始怀疑阿牛便赶紧说道:"郡王,刚才公孙公子也说了,这砒霜毒烈,吃下马上就会毙命,可阿牛在送完酒后就一直待在厨房,是出了事才出来。"
"王爷要是这么怀疑草民,大可搜查草民待过的地方。"一直沉默无语的小二突然说道,这让赵文轩更加加深了对他的怀疑。林雪看了看房间内的人,除了掌柜,包拯与公孙策都与赵文轩一样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雪随着众人来到小二的房间,房内除了简单的几件生活物件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侍卫搜查了房内所有可能的匿藏地点,依然一无所获。之后,众人便来到厨房,厨房乱成一团,厨师也早把手头的工作放下,聚在了一团胡乱猜测着。地上落了一地的桂圆核,林雪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赵文轩赶紧扶稳身体倾斜的林雪。
"这桂圆连着核一块煮了,岂不是省去这许多麻烦。"林雪低声说道,还好赵文轩挡在了自己的后面,要不然不摔个四脚朝天才怪了。
"原来如此。"赵文轩和包拯在听到林雪的话,异口同声地说到。
"什么原来如此,难道这一地的桂圆核与案件有关。"林雪胡乱说到。
"郡王的侍女果然与众不同,心思如此细密,一语便道出了这案件的关键所在。"包拯脸露喜色,感激地看着林雪。
"什么意思?"林雪闷闷地说到。包拯的话不但让林雪有些找不到北,还有些生气,如果真是自己刚才的话提醒了他,那也与她是不是赵文轩的侍女没有关系吧。
"雪儿,包拯这是在夸你聪明呢?"赵文轩看着一脸不情愿的林雪笑着解释到。
"郡王想必也看出这当中的玄机了吧。"包拯并未察觉自己的失言,而是对一旁的赵文轩恭敬地说到。
"我只能说,这凶手还真是不简单啊。"赵文轩答非所问。
"两位大人物,就不要在这打哑谜了,既然是我提醒了你们,也应该让我知道啊,要不然会憋死的。"林雪没好气,悬案剧的套路也如此,总有人作为提示的角色,也总有人喜欢卖关子。一旁的公孙策沉思了片刻,不一会便也露出了笑脸。
吕公绰见三人好像都知道了答案,急忙问道:"不知郡王和两位公子是否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如果知道了,就告诉下官,好结了这个案子。"
包拯叫来了侍卫,轻声说了几句,便向众人说道:"我们大家一起回到大厅吧,站在这里也辛苦。"吕公绰想着有这么多聪明人帮自己办案,到省得自己费心,便也不阻止。
林雪虽然心急也只能跟着众人回到酒楼大厅,见侍卫在酒窖中搜寻,便忍不住向赵文轩低声问道:"这关键在酒窖中吗?"
"想必也只能在那了。"赵文轩回答到。
"那这关键到底是什么呢?"林雪继续问到。
赵文轩见林雪一脸的茫然,玩心大起,便故意误导林雪说道:"找刚才差点绊倒雪儿那些带核的桂圆啊。"
林雪自然知道赵文轩在和自己开玩笑,可自己又没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只能瞪了瞪赵文轩。
"姑娘不用心急,待会姑娘便会明白了。"包拯在一旁安慰林雪说到。
林雪只能安慰自己这是惯用的办案手法,于是不再追究。看了看依然立在不远处的掌柜和店小二,刚才赵文轩与包拯明显是发现了什么,可店小二依然一脸的平静,没有半点慌张。事情大概没那么简单吧,林雪猜想,说不定等下有笑话可以看。
果然,搜查了许久的侍卫出了酒窖,手中却没有拿着任何可疑的东西。这让包拯感到有些意外,于是询问到:"所有的地方都仔细搜查过了?"
"回包公子,所有的地方都搜查过了,并没有公子所说的东西。"侍卫回答到,包拯看了看店小二,按理来说,自己的想法应该是没有错,刚才既然没有在小二的房间找到可疑的东西,那么就应该在酒窖中,可现实又并非如此,是自己哪里遗漏了什么吗?包拯背起手来回走动起来。
"包拯在找什么?"林雪拉过侍卫到一旁问到。
"冰块。"侍卫小声地告诉林雪,刚才林雪帮助搜查女客,侍卫因此对林雪非常客气。
侍卫的话让林雪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赵文轩告诉自己包拯在找有核的桂圆了,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一集柯南,这福尔摩斯说的果然正确,世上的犯案哪怕在地理或是时间上相差甚远,手法总会相互雷同。
林雪又向侍卫问了几句便笑着说道:"侍卫大哥,能否借银针一用呢?"自己怎么也看了这么多柯南,虽然不能像他们一样一下看出作案手法,可现在既然知道了,那怎么也能马上猜出这凶手会耍些什么样的手法。
赵文轩的想法与包拯一样,现在已是十二月,地窖温度又低,本推测那包有砒霜的冰块应该还留在酒窖中,可侍卫却说没有找到,正猜测这店小二为了保险是否只留了一枚,林雪却突然冒出这样一句。
"姑娘有何用处?"公孙策把还拿在手中的银针递给了林雪。
林雪拉着掌柜进了酒窖,让掌柜告诉自己哪罐是李青所喝的酒后,揭开顶端的红布,将银针插了进去。
待林雪抽出银针,没入酒中的部分变得乌黑一片,林雪松了口气,转身出了酒窖。
店小二看着林雪手中发黑的银针,身体发起抖来,而其余人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着众人疑虑的神情,林雪有些高兴,也不卖关子,解释到:"其实你们几个聪明人的想法都没错,只是小瞧了这凶手的心思,刚才听侍卫说到,包拯在找冰块,想必是知道了杀死李青的砒霜是藏在了一小块冰块中,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小冰块才让凶手有不在场证明的。"
"的确如姑娘所说,也是姑娘提醒我的,我本以为这酒窖中必会留下还未用的冰块,可却没找到,姑娘怎么会马上想到这酒中有毒,按理来说,最不应该有毒的地方就是这酒窖中的这罐酒了。"包拯说到。
林雪笑了笑,继续说道:"凶手在和你们打心理战呢,正是因为凶手觉得如果是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他的杀人手法,可也不能担保就没人看得出来,就像现在你们都看出来了,因此,他才在下毒后,便索性把剩下的冰块都丢进了这罐酒中。只要花费一些时间,冰块便会融化,而这罐酒又在最开始便被断定没有毒,那么凶手也不担心有人会检查这罐酒了,盘算着等大家无功而返后,再找机会处理了这灌酒,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原来如此,也是我想得简单了。"包拯谦虚地说道。
"你们已经很厉害了,这么短的时间便知道了凶手的手法,相信再给你一些时间,自然也会想明白这砒霜藏在哪里了,我也只是问了侍卫得知尚未调查酒窖中的酒,才替大家动了动手。"林雪也不打算邀功,自己也是因为这样手法的做法看多了,才想得比这历史数一数二的聪明人快一些。
从林雪接过银针那一刻,赵文轩便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雪,一般的女子对命案躲还来不及,林雪却不但帮忙调查,最后还能根据自己所知推测出这凶器藏在哪里,这样的女子该有什么样的来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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