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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闯祸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琴岳手中的匕首将要刺中琴玉胸口的一瞬间,琴玉的脚下突然一动,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原地侧身,让琴岳一下子扑了个空。
琴玉趁着琴岳扑空之后,从身前闪过的当口,飞起一脚,不偏不倚地踢在了琴岳的屁股上。
“国师说过,这叫借力打力。”
琴岳立意刺伤琴玉,用力过猛,扑空之后,身体本就失去了平衡,又被琴玉飞起一脚,哪里还收势得住?向前趔趔趄趄了几步之后,便一头抢下,结结实实地来了个嘴啃地。
远处的琴山刚才看到琴玉遇险,却又无能为力,早已捂住了双眼,此时偷偷从指缝中一看,恰好看到琴岳用嘴啃地的惨像,顿时放开了双手,拍手揶揄道:“琴岳啊,你太有才了,别人跌倒用手撑,你跌倒用脸蹭,佩服,佩服呀!”
“你记着,从今以后,你就别想着再去欺负别人,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琴玉拍了拍手,指着地上的琴岳训道。
琴玉正是依靠着他如今已经远比寻常小孩灵活的身手,才能在最恰当的时机,举重若轻地避开琴岳的攻击,再顺势一脚,让琴岳吃了一个大亏,若非他武境一重的修为,不被琴岳一刀刺中才怪。
那群小孩被眼前这如梦幻般的一幕惊呆了,明明看到琴岳已经刺中了琴玉,却不知为什么,吃亏的反而是琴岳?
除了有几个小孩吓得大哭着迅速跑开以外,其余的则一个个怔在了原地。
琴岳挣扎了好几下,才嗷嗷哭着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再看他此时的模样,满脸血污,两只眼睛被血糊住,好像都睁不开了,鼻子也塌下许多,似乎已被地面磨平,下嘴唇也外翻到了下巴处,哪里还像个人样?
琴岳一边嚎叫着,一边用舌头在嘴里无力地搅了几下,然后和血吐出了几颗牙齿。
“哇……”琴岳看到了自己掉落的牙齿,哭声更大了。
这是琴玉有了修为之后的第一次出手,事先他也根本预料不到,威力居然会有这么大!
“坏了,闯祸了!”这是琴玉看到琴岳惨相之后的第一个反应,虽然嘴上在教训琴岳,头脑中却非常清醒。因为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许闯祸,夹着尾巴做人。
为此,琴玉还对琴山说过,国师哪儿都好,就是胆子太小。其实,他哪里明白,这是宝琴的一番良苦用意,一来是宝琴不愿意让琴玉太过招摇,从而为琴方提供什么口实。二来是宝琴怕琴玉万一有个闪失,却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声音突然大喝道:“是哪个没有教养的野种在欺负我皇族子弟啊?”
一道高大的身影大步奔了过来——正是琴方。
琴方过来后,不分青红皂白,一脚横扫,将琴玉踢了一个筋斗,并顺势一掌,将琴岳打晕在地,然后伸长了脖子,失声大叫道:“宫卫,快!快传巫医!出人命了!这孩子被皇子捅了几刀,恐怕是不行了……”
“是他拿着刀子要杀人,才被打的。”琴山极力为琴玉辩解道。
琴方却根本不听。
此时的琴方,就是要借着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他要进一步激起皇主对琴玉的反感,最好能一举杀掉琴玉,从而实现他夺皇计划的第二步——扰乱天机,害死真皇子。至于第一步,他已经实现了,就是重回皇宫,并成功地推荐礼诩,限制了最大的绊脚石宝琴。
转眼间,数名宫中卫士匆匆赶来,不敢怠慢,连忙抬起琴岳,立即送往巫医处,琴方紧跟其后,然后拐道去见皇主……
刚才,琴玉在琴方一脚踢来时,急运法力,顺势向后一倒,卸去了大部力道,起来后,猛地想起宝琴的交待,连忙装作被琴方踢疼,一瘸一拐地向琴方解释,琴方却根本不听。
琴玉干脆不再说,趁着琴方正装腔作势地大喊大叫之际,迅速回往宝琴处。
听完琴玉的诉说,宝琴知道,这一下闯了大祸,不禁暗暗叫苦。
宝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琴玉道:“琴方知不知道你已经有了修为?”
琴玉自知为国师带来了麻烦,理亏地低声回道:“我也不知道。”
宝琴让琴玉呆在家中,哪里也不要去,然后独自一人去了皇宫大殿。
皇宫大殿中,琴方向皇主叙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正在撺掇皇主重罚琴玉,恰好宝琴来到。
皇主一见宝琴,顿时雷霆大怒,劈头斥道:“宝琴!都是你干的好事!什么灭顶之灾,什么逆天改命,纯属胡扯!到头来倒是为皇宫引来了一个灾星,本皇看你今天还有何话说?”
琴方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知趣”地退了出去。
宝琴望了一眼琴方的背影,按捺住性子,顿了顿,等琴方走远,然后上前两步,急切地对皇主说道:“皇子替劫之事,实属皇族一级绝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皇主岂能如此张扬?而且还当着洪王的面……”
“放肆!你居然敢挑拨本皇的手足之情?”皇主打断宝琴的话,厉声大喝道。
宝琴忙说道:“皇主明察,宝琴绝无此意,只是……”
皇主不耐烦地一挥手,转过脸望着窗外,阴着脸说道:“本皇不想听你那些所谓替劫一类的废话,也不想追究你的责任,只要你一句话,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洪王琴方出了皇宫大殿,径至东园,见了礼诩,说了皇主正在训斥宝琴一事,礼诩大喜,二人不由得击掌相庆。
二人侃了一会,礼诩犯疑道:“那个野种怎么可能一招重伤琴岳?是不是宝琴偷偷教授了他修炼之法?”
琴方微微一摇头,笑道:“礼国师真是好忘性,你我二人初入皇宫之时,不是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给那个野种喂下了禁脉丹吗?当时礼国师还说,这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粒禁脉丹,就封死了那个野种唯一的一条活路,难道礼国师是在怀疑那粒禁脉丹的功效?”
“就算是宝琴传授那个野种炼气之法又怎么样?只要几天下来没有效果,宝琴自然就放弃了,退一步说,即使那个野种的经脉被宝琴打通,可是过一段时间还是会自行封上,纵是天才也是枉然,宝琴总不会隔几天就查一次经脉吧?”琴方似乎对那枚禁脉丹的作用极有信心,大不以为然地劝说着礼诩。
礼诩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琴方的话,皱着眉头细思了一会,然后既像是在提醒琴方,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禁脉丹弥足珍贵,万金难求,封堵经脉的功效堪称奇特,按理说,那个野种绝不会有一丝可以修炼的可能,但……一个凡体,怎么会有如此身手?”
琴方哈哈笑道:“礼国师多虑了,小孩子打架,毫无章法,一个不慎,跌破脸颊,再也正常不过,你我二人不必再纠结于此,倒是应该商讨一下,如何能让皇主尽快除掉那个野种。”
皇宫大殿中,宝琴知道,皇主如今已经听不进忠言了,这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于是便向皇主说出了他思考多日的一个想法:将琴玉寄送至皇宫之外的来琴城中,一来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风言风语与争端,从而扰乱了天机。二来为将来皇子回宫作铺垫,不至于日后在真假皇子的衔接上出现问题。
其实,宝琴这么做,唯一的一个目的,就是要让琴玉远离琴方等人的毒手,保证这个替劫之身的生命安全。
皇主说归说,心中也一直在为皇了将来的安全深深担忧,不管怎么说,皇子日后是一定要回来的,如果到时候出现了一真一假两个皇子,肯定会泄露天机,辛辛苦苦的一场逆天改命,也必将会付诸东流,天知道宝琴说的劫难是真是假?天知道皇子的劫难是在哪一年哪一天?
而且,抱子替劫之事一旦传扬出去,会让皇族很没面子。
皇主听了宝琴的意见后,略一思索,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立即同意了这个做法,也省得琴方因为琴玉的事情三天两头地来找他告状。
两天以后,宝琴带着琴玉出现在了来琴城南的一户普通人家中。
这户人家的主人,姓卓名七,是宝琴早年结交的一个好友。当然,宝琴并没有说出琴玉的真实身份,而是按照他早已向琴玉做的交待所称的那样,百般解释地谎称琴玉为他一个亡友的儿子。
宝琴这么做,不但是为了隐瞒天机,也是为了卓七的安全。
卓七这些年,得到了宝琴很多的照顾,所以对于宝琴所托之事,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口便答应了。而且宝琴还有承诺,皇族会不定期地“派他”送来所需财物。
在琴玉的心里,早就想离开那个冷漠的皇宫了,在那里,由于琴方与礼诩的暗中作梗,除了亡了父亲的琴山和国师等寥寥数人外,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他这个只会带来厄运的“灾星”。
当晚,宝琴留宿在了卓七家,与卓七酒叙到深夜,散席后,又放心不下地殷勤嘱托了琴玉半夜。
天亮时分,宝琴正要向卓七夫妇道别回宫,门外忽然进来了一位身材显得异常结实的中年汉子,身后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小丫头,和琴玉差不多大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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