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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许是一幅画。
夏期年和於小矜并肩走着,两人都是简单的穿着却意外的统一(当然大家可以理解为情侣装)。夏期年低头,服帖柔顺的栗色碎发四散在侧脸,修饰得脸部线条更加柔和,被逗笑的眉眼微弯,但是眸子却是闪耀这精光,并不像外表那么温柔。
这的确是一幅画,因为它本身的存在可能不如你想象中的美。他低眉,说的不是甜言蜜语;她巧笑倩兮,回应的不是吴侬软语。从外围聚集的视线也意义各异,偷看了几眼,然后低头讨论或轻声调侃。
於小矜发现从寝室值班室到寝室大门短短5分钟的路程,有许多的女生偷瞄夏期年,揶揄道:“看来,我得离你远点。”
夏期年很骚包地摆了一个poss,道:“怎么,怕我滞销?”
於小矜无奈地摊手,“小盆友,你不懂。你知道为什么你和三月泽那个妖孽在学院甚至在学校也是出类拔萃的,却迟迟没有女生追求吗?”
夏期年摸了摸下巴,“我怎么觉得还是有很多女生偷看我啊。”
於小矜别过脸,给了他一个白眼,道:“我说的是追求行为!她们都没有行动是不是事实呢?那是因为她们确定不了你喜欢是哪种女生,而女生的虚荣心和自尊心都是很强的,她们不会对一点把握都没有人出手,于是反而会选择一些普通货色。”
“这个我懂,小矜在夸我不是普通货色,是高级货,所以她们不敢对我下手,怕失败。是吧?”
“但是我在你身边就不一样了,我就成了一个标杆,供她们衡量自己的水平,然后觉得自己够水平的就会前赴后继。所以,骚年,你以后会有麻烦了哦!”於小矜拍怕他的肩,以示安慰,但是由于身高上20多厘米的差距,令她不得不举高手,本来是像前辈安慰晚辈的动作就显得怪异和可笑。
夏期年若有所思地点头,道:“那看来我只有去找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女朋友才能堵住她们的攻势?”
“不可以!”於小矜冲口而出。
夏期年有些惊喜地望着她,虽然他一直说没有期待於小矜自己想明白一些事,但是这句不假思索的“不可以”的确让他期待深层次的含义。
“要是阿年有了女朋友,我就会像以前那样莫名奇妙地成了二手货,莫名其妙地受到众人同情或嘲讽的目光。这让我感到不舒服。”於小矜在说这些时,眼神闪烁。夏期年知道这是她不愿意让人看清真实心情的小动作。於小矜看似脱线,其实敏感,只是会在专注于一件事或坚定自己某一观点时看不清四周的环境和别人的存在。
“不过你可以……”於小矜欲言又止。
“什么?”夏期年见於小矜一双杏眼变得晶亮,嘴角稍稍勾起,勾勒出一个过分甜美的笑容。以他对於小矜的认识,有些担忧,不知道她又要发表什么“惊天动地”的言论了。
“其实,你可以找三月泽。这样保证没有女生过来烦你,我也不用受那些奇怪的眼神,皆大欢喜!怎么样?”
“既然是小矜强力推荐的,我会考虑让他在我的追求者总插个队的。”夏期年虽然是面带笑意单其实是有些无奈的,不过现在这个世界有些疯魔,听惯了她将自己跟各种男生拉郎配,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现在的他早知道改如何回应,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尴尬。
於小矜激动地摇晃着夏期年的手臂,“好萌,好有女王样啊!”这样的氛围让於小矜感到十分愉悦,以至于出了校门才发现夏期年并没有骑车过来。
夏期年笑她迟钝,解释道:“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车行拿车。我的单车是在学校买的二手车,本身就有一点小毛病,平时我一个人上课下课倒也不成问题,但是你要借去参加活动,那还是保险起见拿去检修下。”
“阿年,你什么时候变体贴了?”难道他终于发现的自己的缺陷?夏期年柔和清秀的脸是让人很容易第一眼就产生好感的,但是这样的夏期年却不能说是体贴的。可能是家境较好的关系,他的起居一直有人帮他忙前忙后,所以慢慢养成的习性。这也是他的历任女朋友提出分手原因之一。
零钱:那之二呢?
於小矜: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应该问你吗?
零钱(抠鼻):你心中有数……
“我很不体贴吗?”夏期年大概是第一次听到於小矜第一次这样评价自己,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於小矜没有想到夏期年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挠头:“不是,是……是那个,你的前女友们和你分手之后都会对我来谈心,说受不了你这么自我。那个今天去吃什么呢?我请客,哈哈哈哈。”於小矜干笑着转移话题。
“你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夏期年的脸看起来有些阴郁。
於小矜只能低着头任由夏期年带着,其实阿年对她还是很关心的,这样讲果然有点伤人,看来得说些什么弥补了。“这没有什么好讲的啊,因为我觉得阿年是个很好的人啊。中考复习那阶段全靠阿年的笔记和讲解,我才能过了英语大关。虽然高中我们只同班了半学期就因为文理文科分开了,但是你还是会抽空来帮我复习功课。”她偷偷瞄了眼夏期年的表情,见他有些喜色,便忍不住开起了玩笑:“不过,我记得阿年的生物烂到家了。你抄在床头那些口诀我都看见了,什么无中生有、传男不传女的,搞得跟封建迷信一样。”
“是无中生有为隐性,x隐母患子必患,女患父必患——不对,我问的不是这个,是……”
於小矜抬头,一眼就看见了那家她最喜欢的干锅店,兴奋地提议道:“就这吧,我们去吃饭吧!”
“知道你喜欢才来的。”
“知道阿年最好了!”於小矜给了夏期年一个大大的笑脸便跑进了干锅店,豪气云天地点餐:“给一份五花肉和鸡肉拼锅,中锅!两个人。”说完急冲冲去占位置。
正是午饭点,店里学生很多,加上油腻腻的环境,说实话夏期年是不甚喜欢的。他晚於小矜一步走入,补充道:“少辣,不要葱,谢谢。”
於小矜要了一大杯冰水,呼呼地缓解这口中的辣味,吐着舌尖,大着舌头道:“好辣,好辣,但是好好吃!”
夏期年显然比她耐辣,但是看到於小矜被辣红的脸、眼眶和粉色的舌尖,不由得脸热。突然他觉得脸颊一冰,只见於小矜将冰水贴在他脸上,笑嘻嘻地盯着他:“哈哈,阿年的脸也被辣红了。”
夏期年收回了自己的失神,正色道:“你刚才说我的前女友都来找你过?”
“恩,会过来说些很奇怪的话。”於小矜根本无暇搭理他,欢快地夹菜塞进嘴里。
夏期年眼中精光一闪:“说了些什么?”他从来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会去找小矜的麻烦。
“说她们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你是不是喜欢她们,然后来我地方哭诉你的行为。诶,你真的很渣,你怎么能忘记女朋友的生日和纪念日呢?而且总说忙推拒约会,该不会当时脚踏两条船吧?”
“你说呢,我平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了,你说我是不是有时间脚踏两条船?”
於小矜点头表示夏期年脚踏两条船的可行性不高,“不过她们都有夸我聪明。说我的选择很正确,和你做朋友比当恋人好。”
“你觉得呢?”夏期年有些苦涩地问道。
“至少你从来没有忘记过我这个朋友的生日!”
答案近在眼前,於小矜过分灿烂的笑容有点晃花了夏期年的眼睛。
滴滴——
新短信:夏,周六来接我吧!——杜思涵
饲养喵星人的正确方法2:找一个天气晴朗的午后,陪她一起回忆,可能会发现新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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