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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九九抱着诗集感慨,没想到诗句这么博大精深,一句短短的诗,竟包含着如此深远的道理。 万物因果循环,互相交融。 其实仔细想想,这话不无道理,时间的一切应该是有联系的吧,九九不是一个信命的人,但是她信缘,冥冥之中相遇,相知,相爱,相守。 回头看看,她与兰仲文13年的感情,就像机缘巧合下促成的,关于环境,关于花季,关于青春,关于未来,种种巧合下,促成了她与他的倾城之恋。 起初她是差生。 他是优生。 她来到他身边。 她需要他。 他面冷心善地帮助了她。 于是她感动于他。 他无微不至。 她对他动了悸动的心。 她经历了惘然甜蜜的单恋。 他第一次发脾气。 她经历了苦闷的相思。 他哄她。 于是他们相爱了。 在然后。 她得到了这世间最美好的男子。 永不分离。 永不分离…… 她嘴角有浅浅的笑容,慧黠眨眼,“兰花儿,此情可待成追记,只是当然已惘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空灵缓慢。 兰仲文一愣,似有感应一般,慢慢抬起长得过分的浓密睫毛,他的唇红得像九月里的曼珠沙华,分明妖娆,“九九,你为什么问这句诗?” 这并不是一句吉利的诗,于感情,于人生,都不吉利。若是给孩子取名,不该叫这样的寓意。 “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这是什么意思啊?” 兰仲文姿态悠悠地翻到下一页,“你不先说为什么问这个,我不回答你。” “你先告诉我什么意思,我在告诉你。” 兰仲沉默,略作思考后,紧蹙的眉心微微舒展,“好吧,我先告诉你,这诗的意思是,这一份情已经成为一种怀念,只是当年漫不经心,太迷茫,不懂得去珍惜。换作现代的话,就是失去后才懂得了珍惜,九九,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原因了吗?你是不是要用这句诗给孩子取名?” “才不是。”九九笑意促狭,“我只是想起当年那个女孩给你写的情书,也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她说此情可待成追记,只是当然已惘然这诗句很美,但她却不喜欢这诗的结局。” “你还记得这个事呢?”兰仲文微微皱着眉,好的她不记得,坏的倒是都记深刻了。 “其实吧,我当时觉得她的信写得真不错,要是我我肯定写不出来,没那才华,况且能这么了解诗句,她的成绩一定不错吧。” “错了,九九,我说她的成绩一定不好。”兰仲文自动忽略前半句说。 “何以看得?”九九也学秀才酸了一回,诗句看多了,也掌握住了一两句精髓。 “满脑子的情情爱爱,成绩又怎么会好呢?” “不对,我不赞同。” “哦?”他挑眉,饶有兴趣,“说来听听。” “你昨天不是在采访节目上说对我一见钟情吗?那你那时也想情情爱爱了,你成绩怎么没有退步?” “……” 兰仲文沉默,想了下,才笑道:“因为我虽然喜欢,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谈恋爱,既然没有想,何来的烦恼呢?” 九九吃惊,“你居然这么狡猾,喜欢了也要压抑着。” “人家说,越是喜欢一个人,越不能表白,吊着她的胃口,一直对她好,让她时时忘不了自己,但就是不表白。”兰仲文忍着笑意说,况且对手只是一只呆头鹅,自然是手到擒来,哈哈。 “原来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吊我胃口,让我先说喜欢你的是吗?” “如果不是这样,某人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意呢?我一个人苦苦等待那颗呆滞的心,可真是伤透了脑筋。” “我去!你居然说我是呆滞的心!” “那你不是吗?一看我拒绝别的女孩,就自己胡思乱想觉得我会拒绝你,抛弃你,你对我也太不信任了。” “那……”九九脸红,强词夺理,“那也是以前了好吗?我现在可信任你了。” “不行!你以前不信了就是不信了,赖不掉的。”兰仲文正义言辞,九九楞了一下,结结巴巴。 “那时候我们……根本不熟……好吗?” “不熟?”兰仲文语调降了几度,“那我们现在来熟一下吧。” 说着起身绕到九九这边坐下,拥着她的肩膀,他促狭而笑,雍容高贵。 潆洄的兰花馨香盖住了咖啡的苦香。 九九一下就明白他是在唬她的,用力拍开他的手,“别闹,想名字呢。” 一想到宝宝的名字。 兰仲文一脸忧伤。 “兰太太,你女儿的名字想好了吗?”他脑子平时是好用,可搁到想名字上,简直就是九九八十一条脑神经都转不开了,一片空白。 “还没呢。”九九耸肩,“兰先生,那你儿子的名字想得怎么样了?” “没有。” “好难想啊。” “是啊。”两天对视一眼,气馁叹气。 用诗词来取名字太古典,用平常的字才取名字太普通,而既然他们活在国际之城香港,那么就要想两个国际化的。 过了一会,服务员来续杯,兰仲文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他翻着手中的情诗,一脸非想出个名字不可的架势。 九九也是咬着笔头,黛眉轻蹙。 又过了一个小时,咖啡厅的人渐渐多了,过了3点,来吃下午茶的人就多了。 没多久,看书看得疲累的九九便放下了书,揉着眉心。 刚好有服务员经过,她伸手唤住她,用英文对她说:“你好,请给我一份巧克力蛋糕。” 这里是外国人的咖啡厅,服务员也自然是外国人,1995年,香港还没回归,是英国人的殖民地,遍地老外。 “好的。”服务员热情而恭敬地点头,在服务这块,外国人总是能体现得又热情有满怀干劲,让人看了,觉得生命美好。 “兰花儿,你想吃什么不?”九九体贴问兰仲文。 对面的男人衬衫袖子半挽,双腿交叠,头发如黑玉般,散发着淡淡的幽光。 他的眼珠的如深渊一般教人探不出深浅,听见九九问他,他如梦初醒似的抬起头,英眉濯濯,“你刚问我什么?我看入神了。” “你要吃什么不?我正在点餐。” “饿了吗?”他嘴角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容。 “是啊,午饭就吃了个三明治,早就饿啦,而且费细胞需要多吃点甜食,这样心情才能愉悦嘛,愉悦了,才能想出好名字是不?”九九怕他不同意她吃巧克力,半是撒娇半是可爱地眨着眼睛卖萌。 小样,这么嗲一定有猫腻。 沉寂的眼皮微微一抬,兰仲文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点了什么东西?” “巧克力蛋糕。”她声如蚊吶,再接再厉撒娇,“既然出来玩了,就让我吃一块吧,甜食可以让孕妇心情好,我要保持着美美的心态,以后给你生个爱笑好脾气的小宝宝。” 兰仲文被逗乐了,抿着唇笑。 “好不好嘛?就吃一块。” 见她一副做错事又满心期待的样子望着他,兰仲文真的拒绝不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吧,那你要答应我,晚上回去至少要喝一碗燕窝。” “没问题,就是十碗我也答应。”她一时高兴得忘了头。 “好,那就十碗。”兰仲文语气坚定。 九九一懵,瞪圆眼睛,“我刚才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听见,啦啦啦……” 兰仲文忍俊不禁,眉眼湛然,“别以为你装傻我就不能治你。” “好啦好啦,你快点东西吧,我真饿了。” “好吧。”兰仲文妥协,给自己点了份牛油面包,法式的,偏咸。他不喜欢吃甜的,不,应该说男的一般都不喜欢吃甜的。 服务员走后,九九默默喝了一口眼前的果汁,身体顿时松懈下来,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假寐。 人一旦闭上眼睛,耳朵就变得敏感。 细细碎碎的交谈声从隔壁屏风间隐约传来。 “徐太,你可以把卡给我用一下吗?”一抹柔情似水的男音袅袅而来。 “你要干嘛?”回话的女音也携着慵懒之意。 这声音好耳熟啊! 九九仔细想着,徐太徐太,可会是俪群会的徐太? “衣服都有点旧了,我明天要参加一个电影节,没有像样的衣服……” 这话。 分明就是养小白脸的节奏啊。 九九吃了一惊,慢慢站起身,兰仲文抬头看了她一眼,正要开口说什么,九九比了个噤声,示意他别出声。 兰仲文及时把没说出口的话吞回去,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九九指了指隔壁的屏风,便小心翼翼地挪到屏风前。 屏风太高的,九九够不着,搬了条凳子垫着,兰仲文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偷看别人*是不对的。 九九警告得瞪了他一眼,他又不知道隔壁坐着的是谁,当然无所谓了。 九九踩上沙发凳子,兰仲文怕她摔了,急忙走到椅子旁边扶着她,声音压得低低的,“九九,你小心点。” “嘘,没事的。”九九掩唇笑,头越过屏风,仅仅只是往里头扫了一眼,九九就震惊得说不出话。 这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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