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族抛弃有多凄惨,家族中的记事,已经可以填满一屋子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这“怕”便已经落入了他的心神。
只看他坐主位,远远的隔开罗名,便知道他有多么害怕了。
只不过他这怕,怕的并不全是罗名,罗名在实际上只是这“怕”一个引出者罢了。
太子一到,他整个人的精气神便一下子都变了。有太子在,他还怕哪个?
“拜见太子!”众人行礼。
“好了,免礼。这是家宴,大家不用居礼。”太子和善道。
“对对,不用居礼。来来,殿下尝尝我这新酿的美酒。”崔鹤倒是会顺竿爬,热情地执着太子,与他一起坐于主座,简直比对亲人,还是要亲。
大华的赵荣太子看上去人还不错,并没有生气,和煦如春风一般。
然而,没用的。业力会让一切事物都向坏的方向发展,业力既已发作,又岂会再按你希望的发展?即便你拥有不凡的心胸,有如神佛。就是真的神佛也躲不了,避不开,更不必说只是心胸呢?
“啊!好酒!果然不愧是山东世家,世间恐怕再没有比这更美的酒了。”
饮了一口,太子赵荣夸赞着,又忍不住一口喝干。
如果说一开始,太子赵荣确实是来为他撑场面的,不过这酒一入口,他大有不虚此行之感。
“表哥,你看看,好像真是好酒似的。”
罗名虽然劝潘富仁不要喝,但是像潘富仁这样的吃货,看别人都喝了,他又怎么忍的住不喝?在驸马府的下人更换酒樽的时候,他偷偷地也喝了一口。所以他才会对太子这么的不屑。
太丢份了!就算你为了坐稳太子之位,也不应该这么不要脸啊!你可是太子啊!
“不!确实是好酒!千年世家传承之下,好东西还是不少的。”罗名说。
“表哥,你是怎么了?让姨奶奶教训了?他可是你的仇人。”潘富仁惊讶道。
“仇人归仇人,但是你也不能因为有仇,硬把好东西说成是坏的。”罗名说。
“嗯!姨奶奶绝对逼你了。”潘富仁点点头,肯定道。
他们是什么?他们是将门勋贵!将门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才是将门。至于有仇不报……
好吧!潘富仁缩缩脖子,他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胳膊拧不过大腿。唉!皇家不待见他们,又有什么法子?什么时候才能出一个再对他们好的皇帝呢?
“来了。”
罗名盯着崔鹤,观察着他。
太子的到来,太子的气运撞击,似乎刺激到了业力,只见那浓黑如墨的业力猛然一下子炸了起来。
随着这一炸,崔鹤的气运猛的狂降。如果不是罗名的眼睛很快,就连他都很难看到,随着那一炸,崔鹤的整个气运有如干枯的草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腐朽下去。
所以说业力作用,根本不是直接降人气运,而是腐朽,让气运去死。
这世界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或许有一天,这气运真的可以成为生命。又或者一个世界其实需要的本就是生命。
轮回吗?
潘富仁眨了下双眼,心说:“什么来了?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来来,再为太子殿下斟上。”崔鹤说。
如果说,太子没来,崔鹤是在努力做一翩翩公子的话,那么现在他是打从内心都是一翩翩公子了。
潘富仁再看他,都觉得刺眼。
这时候酒侍立即为其再倒酒。
“砰”的一声,那酒坛子中突然倒出一实话,灰色的毛皮,长长的尾巴,两颗大门牙,张着发白的小眼,正落在酒樽中。
“啊!”
倒酒的酒侍吓得整个人都倒在地上,那酒坛子也随之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啊-呃!”
酒坛子中竟然不只一只,而是一大家子,有的鼠头都泡烂了,裸露着白花花的脑子。
自己当时为之叫好的就是这酒?
太子当场便吐了。
“快!传太医!”崔鹤慌了,赶紧让传太监。
他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如果太子在他这儿再出个三好两歹的,他可就真的全完了。
可是对喝酒都可以喝出老鼠的赵荣来说,这驸马府他还能呆吗?他又还敢再呆吗?就是真请来了太医,为他煎了药,只要一想起他在这儿喝出了什么,他又怎么能喝的下?
所以,崔鹤再说什么,已是没用了,赵荣自然是抬脚就走。
崔鹤随后追着,求着,也没什么用。
“这就是业力的灵验?就是太恶心了一点儿。”罗名心中想着。
“表哥!”潘富仁直勾勾地盯着罗名看。
“什么?”罗名让他看的奇怪起来。
“表哥,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兴奋,他激动,他压低嗓门。
“什么怎么做到?”罗名更糊涂了。
“就是,就是那‘鼠’。”最后一个字,他只吐了一个口型,却没有吐出来。“你是怎么把它们装进……”
“你瞎说什么?”罗名赶紧捂住了潘富仁的嘴巴。
看自己的仇人倒霉是很爽,但是若又牵连到自己身上,可就不爽了。
“表哥,你不要装了,我都看到了。”潘富仁扳开罗名的手,小声说。
“你看到什么了?”罗名问他。
“我看到表哥笑了,还说‘来了’!”潘富仁挑挑眉,一幅你骗不了我的样子道。
“走!我们换个地方再说。”罗名看潘富仁的样子,便知道这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清了,而这儿显然也不是讨论这事的地方,只能先拉走他,换个地方再说。
好奇心已起的潘富仁,只要可以满足他的好奇心,他自然不会反对离开这儿。
“这,罗爵爷,驸马爷很快便回来了。”
照“礼”,主人起席不顾客人是失礼,但是客人不等主人,离席而去,也是失礼。
然而今天实在是太特殊了,其实其他人早想离席了,出了老鼠一家子,哪个还有胃口,看着这羹,这肉浆,他们也快吐了,甚至有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先前喝的,是不是也是。所以一有人离席,众人便齐齐离了席。
弄的是劝这个,那个却走了,最后一个也没有留下。
“老祖!”众匈奴人眼巴巴看向中行说,这宴根本还未开始,所以不要说好感了,他们连话都没有递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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