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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你是不想,还是在逃避什么?由我来保护你,难道不好吗?
“子青,谢谢你的好意了。”冰月故作的朝天上望了望,继续道:“天色已晚,我要回家做饭了。”
说罢,冰月急忙起身。
“冰月,我与你一起。”严子青也跟着起身,伸手快速拉住了女子的手腕。
“子青!”冰月内心一慌,继续道:“子青,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我求你,你不要去了好不好?”更不要让我与后娘的关系再度恶化,好吗?
严子青心头一痛,情不自禁的将冰月拉入怀中,眼睛微痛。
“冰月,好,我答应你,我不去了,但你今后在家有什么困难,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吗?”严子青妥协道,些许清俊的脸上挂满了心疼。
坚强如她,即使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也只会偷偷的一个人在墙角静静哭泣,却从不会在别人面前掉一滴泪,即使是他,也只有在他第一次见到她时,才偶然看到她委屈落泪的样子。
“嗯。”冰月轻轻应着,缓缓挣开严子青的怀抱,她那些许伤痕的脸,闪现着愧疚。
对于严子青的这份深情,她恐怕只有永远欠着了,她,只拿他当哥哥而已。
“回去吧!有事来这悦宾楼找我,我定会帮你。”严子青望着女子,温和道。
“嗯。”冰月低着头,轻应了一声后,便下了楼。
有些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冰月抬头望了望前方,突然感觉内心压抑无比……这条路的尽头,好远……真的好远。
她无力而又悲凉的伸手摸了摸额头,神色恍惚。
她,果真如后娘与妹妹说的那样,是个不祥的女子吗?就因为,就因为她这浓密的刘海下,光洁的额头上长着一颗怎么也去不掉的紫色的石吗?
“娘。”回到家,踏进那扇些许破败的门,冰月小心的朝离自己不远的椅上的妇人呼道。
“怎么,舍得回来了?”王英凤冷了一声,便气焰嚣张的走到冰月的身前,继续道:“向严公子告状,告完了?”
“娘,你误会了,我没有在子青的面前说您的不是。”均是他自己猜着的。
冰月有些畏惧的后退了一步,害怕后娘又会像平常那样,突然在她的脸上掐一些指甲印。
“哼,曹冰月,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你居然还敢叫严少爷为‘子青’!”一旁的曹青青也闪身过来,满脸鄙夷的继续道:“像你这样的不祥女,有何资格让严公子另眼相看?”
说罢,曹青青十分不屑而又不甘的朝冰月身上毫不留情的吐了一些口水。
闻言,冰月神色微变,也未被曹青青的举止惊住,是的,曹青青朝她身上吐口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妹妹说得是,我以后会注意的。”冰月无奈的朝曹青青扯出了一个微笑,真的,很费力。
有的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面对后娘的恶对,妹妹的娇怪,为何她从不反抗,只会顺从。
也许,她只想努力的维持家庭的和谐,让劳苦的爹爹能有家的感觉,毕竟,她的娘死的早,而她又怎能忍心破坏这个爹爹好不容易再次组建起来的家。
“贱!”见冰月一副卑微的样子,曹青青顿感无趣。
这不祥的女人,总是这么爱妥协,以致让她失去更进一步嘲弄贬低她的兴趣。
“曹冰月,真不知这老天为何要让你降临在这世界,生活在这家庭。”王英凤瞄了一眼曹青青的脸色,道。
“不知冰月哪儿做得不对,请娘指出,冰月一定立刻就改。”冰月低着头,依然卑微的说着。
她神色晃动了一下,内心伤叹道:是啊,老天,其实我也很想问你,你既然给予了我生命,为何还要将我标注上不祥的身份。
“就因为你的不祥,你的爹也因为你带给他的厄运,替米铺搬米时,摔了一跤,如今,人事不省。”王英凤缓慢道,表情自然无波,似乎自己的丈夫有事,她却毫不关心。
“爹爹摔着了?”闻言,冰月一惊,慌张的想要冲进内室。
人事不省?……不,不,不可以……爹爹,你不可以有事,这世上,冰月就你这一个亲人了。
“你不能见爹”曹青青上前,干脆而又娇俏的挡在了冰月前面。
“妹妹?”冰月无措的呼了一声这个随后娘一起到她家来的曹青青,眼睛微痛。
“你这不祥的人,还想给爹带来更多的厄运,盼着他早点上西天吗?”曹青青缓缓道,面色轻波,但却未有丝毫让冰月进入内室的意思。
“我……大夫怎么说?”冰月愣了片刻后,却神色悲哀,苍凉,主动的后退了几步。
是的,她是不祥之人,这个时候,见不得爹爹。
“大夫说,要让你爹苏醒,不难。”王英凤冷冷开口,脸色有些诡异。
“真的?”冰月挂满伤痕的脸总算浮现了几丝笑容。
“别高兴得太早,大夫说,你爹伤势极为严重,若得不到灵药,你爹就只能这样一直躺在床上,当一辈子的木头人。”
“灵药,什么灵药?”闻言,冰月的心情仿佛是又跌落到了谷底。她的唯一一丝安慰,便是后娘口中吐露出的‘灵药’。
“离山上的盐霜花。”王英凤缓缓说道,语气尖锐。
“娘,你是不是记错了,也许大夫说的是玉山,大迈山,或是砚山?”冰月此番吃惊不小,她有些慌张的说道。
离山?这怎么可以!
离山拥有千年的神秘色彩,而且听说,上了离山的人,均未再回来过。
她也不是怕上离山,只是怕自己也如以前那些人一样,去了就回不来,更别提采回盐霜花,救醒爹爹了。
“死丫头,我记性有这么差?”王英凤顿时一怒,鄙夷厌恶的趁冰月不注意,又上前狠狠的掐了一下冰月,她的指甲,再次入了冰月脸上的皮肉。
“不是……只是冰月害怕,取回盐霜花的机会渺茫,爹爹的病很可能得不到救治。”冰月内心剧痛,眼皮包满了泪水。
她不是因为后娘狠掐她而痛,只是因为爹爹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你是他最宝贝的女儿,只要你努力,你爹怎会没救?”王英凤继续冷到,眸中诡异的神色更加的张扬。
是的,这曹冰月就一倔脾气,不管怎么气,怎么恶待,她都会忍气吞声,就为留在这儿,然而,这样的人,终究有软肋!
曹冰月的爹曹汗,便是这曹冰月的软肋。
“那冰月现在就起程,赶往离山,爹爹这儿,还望后娘与妹妹多多照顾。”冰月静了一会儿,平缓道。
如今,也只有她能救爹爹了,爹爹是她的唯一亲人,只要能助爹爹摆脱一辈子木头人的厄运,即使是龙潭虎穴,她也闯了。
临近黄昏,天气微凉,冰月出城后,直奔离山方向。
黄昏的风有些无情,它们随意刮起冰月的长发,舞动,舞动。
小道上长满了荒草,几乎完全淹没了路的痕迹,看得出来,这条路,少有人走。
也的确,通往离山的路,谁有胆子走。对于离山,人们似乎又好奇,又害怕。
冰月迎着冷风,裹了裹自己单薄的纱衣,独自走在这荒无人烟而又凄清的环境里,即使是有坚实的心理屏障,也不免后背与额头直冒冷汗。
对于离山,若她真说不怕,那是骗人的,但她也不想退缩,纵然离山阴冷诡异,但她这次却一定要闯。
只是,此刻勇敢集于一身的她,从未想过,为爹采药到离山,只是她的后娘和妹妹为除去她这个不祥之人而说的谎罢了,更未想到,她的离山之行,居然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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