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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镇,我镇,我镇你长睡不醒,我镇你世代不宁……。”
疯狂的魔种神念那本来便模糊的脸上,此时唯能看见一双赤红色的双眼。
但能想象的出他一脸的幽怨与恨毒,他自己都记不清已经过去了多少日子?而自己又施放了多少法印?反正这已经足够让山野的神念沉睡百年了,但他还在施放,就算自己已经魂力虚弱至极,但仍是一脸狰狞,不肯罢手。
蓦然。
一阵金光普照,如炽日烈阳,炙烤的他的魂体一阵疼痛,几欲神念散逸。
“神光……。”
他一声凄喊中,蓦然抬起头来,金光穿透他面部的一团浓雾,能看见他的脸部被刀剑划的横七竖八,惨不忍睹,更显的一脸凄厉,貌若恶鬼,阴恶的注视着那神光来处。
“哪位仙君要多管闭事,不过凭你这微薄的金光,只怕只是积蓄了几载的香火,也敢与本君相斗么?”
“哈哈哈……。”
突然间,那金光处闪烁间出现了一头吊晴白虎,浑身雪白的皮毛中夹杂着闪闪的神纹,仿若有吞天噬地之威。
“白虎仙君,你一向不管世事,何苦要搅凡世这趟浑水……。”
魔种神念身形一晃,显然也是惊的不轻,要知道就算自己全盛之时,在这位上古仙君面前,也如同孩子童一般,见其显出真身,顿时便色厉内茬许多。
“独孤剑,你这孽障越走越偏,与天道圣途渐行渐远,难道还不悔悟!”
白虎仙君神光闪烁间,化成为了一个雄壮的壮汉模样,虬须环眼,怒目如炬,额头更一团山状神印,开声吐气间更是气壮山河,如洪吕大钟一般。
“仙君,本君也贵为仙君,你凭什么呵斥于我,莫非就凭你这香火之身,便要与我这神念之魄来斗么?”
压下了心头本能的惊悚,但细细观察其神躯,虽然神威浩荡,但却显然虚浮不定,乃是这破庙间的香火供应而生之躯,若是降凡鬼伏虚魔还行,但若与自己这神念之躯比,却显然是差了很多。
“那若再上这些呢!”
随着白虎仙君再发一声怒喝,顿时震的魔种神念一乱,再欲施法,才骇然发现这几日来不停的施放法印,此时竟然是魂力虚脱,眼睁睁看着一方大印向自己轰来。
“功德印,凭什么这小子会有这么凝厚的功德……。”
魔种神念一声凄厉的惨叫中,被一印击的神念松动,就想向心剑中附身,却骇然发现心剑已经被神光所禁。
“轰”
又是一印轰来,顿时魔种神念顿时便有了身形崩散之像,整个身形顿时虚大起来,显得风一吹都能吹落一地。
“山野小子,我恨……。”
魔念咆哮间,怒目再向静卧在锦榻上的山野看去,仿佛自己的最后一眼,都要将这仇人铭记在心一般。
突然眼神一个跳跃,他看见了山野胸前的残佩,不由目光一柔,继而心中如同一道厉电闪过一般,佛家有顿悟之说,但他此时却是醒悟,一阵难言的艰涩涌上心头。
“仙君且慢……。”
功德印二击之下,虽然魔种神念的神念之躯已经几近消散,但白虎仙君的香火之躯也明显开始虚浮起来,毕竟只是有香火愿力凝成,就算道法再高明,毕竟是没有本君的加持,只二击,便将神力损耗的差不多了!
“怎么了!还有什么狠话要说?”
白虎山君一脸的鄙夷,仿佛在等对方说几句废话,便与其同归与尽,毕竟只是香火之躯,与他本君道行无干,只是染上一丝神念罢了,还不及独孤剑神念之躯的亿中之一。
“狠话?哈哈哈,狠话,我还有什么好狠的,我终于知道啥叫自作自受,不必劳烦你,我自己散掉便是……。”
说罢,突然奋起所剩无几的魂力,再打出几道黑色的解禁法印,将自己以前穷十余天布下的镇压禁印俱数解去,这才喟然一叹,浑身化成数万神念,向山野的神念海投去,一个个神念都驯顺无比,自然而然间融而为一。
至此,再无魔种神念,只有他所化的数万珍贵的驯服神念,一丝未损,只须山野花费一、二天功夫炼化,便能成为了山野的记忆与感悟。
但蓦然之间,却奇变突生,那数万的神魂念头一入神念海,便突然凭空消失了大半,只剩下一些忆事与杂记的轻念,而关于修为与感悟的那些重念却连一丝也没有留下。
这景像自然逃不脱白虎山君的神眼,不由眼前一厉,正欲找寻,却被一阵温和的声音打断。
“莫好奇,好奇也不顶用,快出来吧嵬子!”
白鬼山君一阵不服,仍是一脸的疑惑,在山野那壮阔的神魂海探查了一翻,却看不出一丝怪异。
音响果真探查不出什么异状,白虎山君虚幻的身影只得苦笑了一声,见山野正在炼化念头,也不再迟疑,飘然间便出了山野的神魂海,来到一脸戏谑的流云舒面前。
“你老人家都料到了吧?”
“何必问的那么清楚,糊涂一些不是更好?”
“我还能不糊涂吗,如今也是这一丝残躯,以后跟您老人家弈棋也不用再让着您了,这下您老人家该高兴了吧!”
“小崽子,我老人家刚说什么了,你若能再糊涂些,便不会这么这般无奈,也便没这么多的牢骚了!”
“对对对,还真对,您老人家又教我一招了,哈哈哈……。”
“哈哈哈……。”
这一人一神相对而笑,却俱是神魂传音,就连破庙外的东方琼英、朱百寒与徐皋都听不出来,只有一旁趴伏的黑箭窃笑不己。转身便出去唤人,白虎山君的虚影也一脸疲惫的重新隐入了山君塑像之中。
“这是怎么回事,仙师叫咱们只管送人进去,却不让我兄弟进去,这是怎么回事啊?”
朱百寒只等了一个多时辰便已经开始有些等不住了,下意识意向身旁的徐皋相问。
“仙师法旨,定然便有深意,我兄弟只管等着就是,何必猜测。”
没见过这一脸刚猛的汉子,竟然如此淡定,气的朱百寒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二位泰尊在上,还真观玉游真人门下弟子东方琼英拜上二位前辈!”
从一进门便被流云舒吩咐,陪朱季玩耍的东方琼英这才得空,将那闹腾的利害的浑小子安顿好,不由出了一身香汗,这才看见二位泰斗之尊竟然被流云舒打发到门外做门神,他自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先忙上前拜见。
“少君的媳妇,可别叫我前辈了,不是折我的寿数吗?叫朱大哥就成,哦,叫名字也可以。”
“姑娘莫要客气,我大哥说的少君,便是里室的山野公子,姑娘莫介意我大哥喜开玩笑,当不得真!”
朱百寒却并不理会东方琼英脸上的羞恼,见小姑娘直到听清楚“少君”便是山野时才去掉了一个“恼”字,满面羞红的躲开,不由颇感无趣。
“你说那么清干什么?让小丫头恼上一恼,岂不好玩!”
“我若不说清,她还要进去,你是让也不让?”
朱百寒闻言不由一楞,半天才摇头连骂徐皋狡猾,朱百寒正不耐之极时,就见黑箭从里面窜了出来,朝二人吠了二声,便又朝东方琼英的方向而去。
山野清醒过来的时候实际天色还未黑,这万余没有重念的记忆念头,更加上是驯服的神念,对山野来说,并无一丝挑战,只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尽数炼化。
但清醒后的山野却只觉浑身不但困乏无力,更是疼痛非常,犹如万剑穿心一般,但他仍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因为他感觉到一双温滑如暖玉一般的玉手,正紧紧握着自己的手。
“你这个狗东西,究竟要人家为你操多久的心,明明已经没事了,还要跑出去果真受一身伤回来,你若再不回来,我便要嫁人了……。”
“啊……。”
山野蓦然如遭雷殛一般跳了起来,眼珠子瞬间腥红,如同一头受伤的凶兽,但却架不住一身的酸痛,与神念海中的翻腾,顿时又仆倒在榻上。
“啊……。”
这情景将东方琼英也是骇了一跳,几乎来不及羞涩,便上前紧紧将山野抱在胸前,就要将他扶躺在榻上,却被他轻轻的拦住。
“告诉我为什么?是谁要娶你?还是你要嫁人?能不能不嫁?”
此时满身的伤痛都已经比上不他心头的巨痛,因为他方才醒转以前,便处在独孤剑的记忆之间,那里面几乎他不分昼夜的与楚然,也便是东方琼英在一起。
虽然那不是自己的记忆,但那种铭刻于心的感情,却是真真刻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中,此时还未整理好这些思绪,便又听到现实中琼英要嫁人的消息,那种要杀人的念头顿时充满他的神魂,一阵戾气油然便从他身上升腾而起。
这种要入魔的感觉,还是如此清晰的出现在昨天一般,但他此时却连念诵“筑宫”心经的心思都没有,只是紧紧盯着东方琼英的眼晴,只等着他的回答。
他一连窜问出了四个问题,最怕得到肯定的是第三条,如果是伊人自己愿意嫁人,那说什么都将是空的,他只有默默的埋头舔伤口的份。
“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早醒了也不作声,非惹人家流眼泪……。”
山野蓦然间,反身将东方琼英紧紧的拥在了胸前。
有这句话,足够了,他能感觉到琼英姐对自己心中那浓浓的眷意,温香软玉入怀,这种感觉在独孤剑的记忆中不但有过,还有过更热烈的场面,但如今自己真正拥入怀中的感觉,才让他知道原来这其中又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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