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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二天了,眼看着那破壁之声越来越近,随时都可能破入洞府,而自己的主人终于睁开眼晴,离儿不由一阵雀跃,但黑箭却兀自紧紧盯着一脸惊诧的山野,连一身的黑躯都紧张的在颤抖。
离儿顿时醒悟,此时才是最可怕的时节,不知道面前这一脸惊诧的是山野,还是另一个不知名的魔道剑客,他们二个自然不知道那剑客名字叫独孤剑,他们只知道那个雕像中男人负了一把剑,当然也是雕出来的。
山野一动不动,仍然如同面前的二位雕像,不过此时睁开了眼晴,就连一直洞中转着圈的离儿与黑箭,在这一刻也仿佛成了塑像。
时间在这一刻都仿佛静止,除了那震耳的钻壁及挖掘声。
“吭当吭当……”
“滋滋滋……”
黑箭与离儿已经听了二天了,但从来没有觉得如同此时这般刺耳,一记记仿佛敲打在他们的心上,如同钻在他的心中,连呼息都困难起来。
一息
十息
百息
一刻
一刻后,二种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是山野,一个是山野神魂中的魔种神念。
“这二具塑像也收了,好东西不能留下……。”
“天啊!他怎么将我的神念给炼化了……。”
黑箭释然。
离儿雀跃。
但几乎与此同时,一阵轰然壁破的声音响起,那群力士为期二十天的掘探,终于成功。
一阵石屑乱飞之中,离儿还在着急的大喊。
“不好,小哥哥,这二俱塑像我吞不下……。”
山野心中一阵可惜,正欲回头相看时,却见一群巡丁已经破入了洞府,而回头处已经空空如也,不见那二尊雕像。
不过好在此时的山野,贪够了也便不再贪,就算被别人收走也不太心痛了。
“不好有人!”
“大胆散人,还不交出宝藏!”
在一迭声杂乱的怒叱中,一阵苍老的笑声从山野嘴中传出,纵身如一股轻烟,已经从众人的间隙间掠了出去。
“官家掘出的甬道就是宽敞,连身子都不用伏,能并列过好几个人,好手笔……。”
这是山野留给他们的唯一一句礼赞,不包括洞府中的一件东西。
一个多时辰之前,大孤镇元复寓所之内,一位貌似中年玄门全真,正在给元复讲述他在危猎区用自己的神识,再辅用玄械探查到的情况。
“八皇子,情况不妙,小荒山魔气暗生,乃不祥之兆,若二皇子再这般掘下去,只恐生出魔患,以本座感应,这股魔气恐怖之极,若逃出生天,只恐为祸世间。”
吴笑月一脸的凝重,元复知其修为精深,在这大千世界上,已经是如同仙人一般的存在,绝不至危言耸听,闻言也是一阵无奈。
“大哥也不是不知道,二哥奉旨勘探,岂能听进去我等的言语,小弟也并不是未曾试过,二哥只当我是在与他争名夺利,岂能听进去……。”
元复也急的狭小的寓所内,来回踱步不安,思忖良久,方一脸恳求道:“唯今之计,只有劳大哥亲身守在小荒山附近,如若果真出现魔患,也好代为扫灭,万不可让其为祸世间!”
这位八皇子元复,只有二十六、七年纪,一身布衣却掩不住龙姿风章,丰神如玉,眉宇间更是隐不住一种浩然正气,在此魔患将起之际,更是心中了无私心杂念。
吴笑月那清癯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不过却仍是一翻踌躇。
“此事乃是二皇子一力促成,不管生出什么祸事,都应与八皇子无关,但八皇子若插手其间,若万一有什么担当,却须知脱不了干系,还望皇子祥查才是。”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大哥尽管前去,只管保重自身便是,小弟生为皇门之子,岂敢以百姓之心处之,纵使有天大干系,小弟一力担承!”
元复一脸义正言辞,正自说话间,却突听传音石响动不己,也并不避吴笑月当面,探手了取了出来便听,里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
“八弟千万莫参与小荒山之事上,愚兄刚得线报,其间魔气幢幢,决非善地……。”
吴笑月一旁不由朗目一眯,心中对这位四皇子的线报之及时心中震骇不己。
“多谢四皇兄关爱,但此事小弟这方正好有吴大哥在此,若不能收束祸患,只恐百姓要受其荼毒,此正在小弟治下,小弟怎么忍心不顾……。”
元复虽然不以对方之言为然,但却仍掩不住一脸感动,在这皇家兄弟之中,就算是亲兄弟之间,为争一座皇位,都会相互杀伐果断,但这位四哥,虽然不同父不同母,但对这兄弟亲情,仍是如此看重,就连他都有所不及。
“哎!八弟之仁爱,小兄是万难效法,有八弟这份爱国爱民之心,却让四哥我愧煞……。”
四皇子言语恳切,字里行间,无不透出一颗赤诚之心,与仰慕之心,虽然以长慰弟,却说的情深意切,隐隐然竟然直欲泣零,不由一旁的吴笑月心中稍有鄙夷。
“二皇子善武略,八皇子善文韬,四皇子善哭泣。”
此说法虽然是市井朝野的传言,但看来却果真不虚,这位四皇子之怯懦,可见一斑。
吴笑月正心中不堪之时,却见元复已经收起了音石,那四皇子虽然怯弱善感,却也并不显罗索,言语传到后显然也知道无法打动元复,只得黯然收起音讯。
“时不我待,此刻的小荒山瞬息之间,都有可能发生魔患,望大哥能者多劳,小弟在此拜托仁兄……。”
元复神色忧急,以为吴笑月不肯前往,这种泰斗尊者,已经不属他凡间管束,就连他以皇子之尊,也只能请,而不能命,此刻形势危急,元复也顾不上身高位崇,就欲提衣下拜。
“哎!你想好便可,就算不为师尊之命,只为你这爱民之心,为兄也当略效绵薄……。”
一声叹息中,吴笑月袖袍一拂,便将元复生重抬起,也再不废话,轻起身形,出屋后脚下现出一方金剑,顿时驭空而去,不由元复望着他逝去的空中,久久不能收回这一片神慕。
虽然元复已经见多很多次吴笑月驭剑御空而行,但每一次都还仍是心中震憾,顿时更加深感自己一介凡人,寿命不永,更当为百姓多谋福趾,多积仁政,同时间对这兄弟之间的巨室之争,劳民伤财更觉心中有愧。
小荒山中的二皇子,此时也在紧张的等待着遗府洞开,若不是身旁良辅相拦,几欲直接进入甬道等候,但此时却遥见天际一位剑客御剑腾空而来,不由连连皱眉,他自然识得那是吴笑月。
虽然对此人心中仇恨不己,但对方修为若泰山之石在前,丝毫撼动不得,他这才一忍再忍,心中却在暗自思忖,若此次能得到洞府之中的“剑心”,不出数年,自己就可能有能力将能方斩于剑下,介时再报这不敬之罪。
他所盼望的这个“剑心”,正是山野神魂间的那柄小剑,但这个二皇子却不会知道,这剑心如今已经被山野笑纳,而且其上更附着一道魔种神念,若是他入内请来,那便是一场真正的夺舍之戏了,他这身体,已经被谋划多年,一经侵入,便会顺理成章的夺舍,连一丝阻力都没有。
但世间之事,果真是福祸想依,如今剑心易主,对他明似失利,实却是得利,对山野来说,若讲得到剑心,那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却是隐患暗藏,真难说是福还是祸。
“军下见过吴泰斗,不知泰斗去而复回,不知还有何要事?”
韦立见状也是连连摇头不安,他虽然是将军之职,但在这位跳出大千世界之中的仙门上差面前,也只能以礼见过,但更尴尬的是,此泰斗乃是政敌之方要员,但这几日中,却只能任其在己方的遗府探查重地之中晃来晃去,却无可奈何,果真是憋屈之极,所以这言语之中,也终于显出了一丝不耐。
“韦将军,我已经给你等说过多次,这遗府之中魔气纵横,实非善地,一再劝你等从长计议,但你等却固执若此,若生发出什么变故来,你等可担待得起?”
武尊泰斗之流的仙差,便是在当朝皇帝面前,也可不礼不敬,相反下界天子,还俱要对其礼遇三分,这是常规,所以吴笑月自然不需对区区一位将军客气,见其脸上竟有不耐之色,更是心中不快,径直出言斥责。
见吴笑月脸上现出一丝不快,韦立也是心中一悚,不敢再过份,便又开始诺诺应付起来,顿时让吴笑月又如陷入泥潭,无法发力。
“罢了!即然是元肃执意如此,那本座便在此等候,倒要看一看你等的热闹,一时半刻时间,可莫要求本座相帮才是!”
吴笑月说罢,拂袖转身,负手旁立,韦立正待回话,蓦然间却奇变突生,只见甬道里传出一阵豪笑,须臾间,他还没醒过神来,一位黑袍蒙面的剑客便如一阵飙风般漫卷而出,一群双修强者的巡丁们一下子被抛出十余个。
“是那位屠杀二十二位巡丁的血剑客……。”
眼看着身边蓦然间围上来的十几位内家高手,山野倒也不惧,但听那位巡丁给自己冠了一个“血剑客”的浑号,却不禁让山野哭笑不得。
“来的好!”
这二日得自孤独剑的剑法,诸多之处与自己相仿,除了几术剑技,其他也俱是基础剑法,如今连自己本身所有的五百套剑法,已经达到了七百余招,正好拿这十几位内家高手试剑。
见面前强者如云,却让山野蓦然间胸中充满一阵豪情,一瞬间战意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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