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玩,首先,公司目前主捧的男艺人是嘉见,还有其他一些还算不错的男艺人,只要继续,五年内都不用特意花费人力财力培养新的人!”
他没有回答旆。
思寂却有些急,一边注意前面的路,一边想跟他确认:“请你不管如何,必须确保我的艺人是主捧!嘉见迟早会大红大紫,甚至登上国际舞台,所以……”
“他有异心,李思寂。”
“这什么话?他从锦歌出发,一年不到呢,你这异心二字,太难听了。”
卫玩没回答,继续接听其他的公务电话。
不知他跟嘉见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思寂掂不清,所以噤声,唯恐多说倒坏事了。
快到公寓时候,她抓方向盘的双手微颤。
不知是为了嘉见,还是即将见到安笙清这件事。
“你在这等着吧。”下车前,她对还在聊电话的卫玩说窠。
他看了她一眼,直接跟那边的人说晚点再说,直接下车了。
“你等会儿!”思寂挡在他面前,双手合十,试探性地问:“如果见到嘉见样子狼狈之类的,你能稍微流露些慈父的样子么?”
“我长得像一位父亲?”
“哎这不是形容词么,何况公司不少人说你就是锦歌的爸爸……”
“李思寂,废话少说。”卫玩直接推她往公寓门口走。
很久没有回来,但思寂还是嗅到了空气里,那种淡淡的草药味。
进院子时候,她一眼便见到躺在门口的许嘉见,他身上还盖了张被子,脑袋跟门之间还有个枕头,手边有好几个空酒瓶,还有个在缓缓的滚动。
“许美人!?”
思寂赶忙过去,拍了拍他脸,将他扶起来,示意卫玩扶他到车上。
“你确定?”
她一直盯着屋内,卫玩自然不放心。
思寂淡淡嗯了声,似乎很平静。
视野所及,是穿着家居服的那人,他脚上还穿着蓝色的家居棉拖鞋,似乎是感冒缘故,走路有些虚浮。
她视线往下移,看着玄关内那双女款雪地靴。
嗯,没记错的话,就是赵梓南穿的那双。
“来了?”安笙清站在门口,看着她身上有些薄的外套,他眉头微皱。
思寂抬眸,朝他淡漠地笑:“安笙清,这儿是我的公益,房产写着我的名字,而你,将你的表弟我的艺人丢在门口,不管不顾任他被冷风吹,你还真好意思站在这儿跟我说话啊你!”
“一个拽着我非要我陪他喝酒的酒鬼,我处理不来,所以叫你过来,无尽所用,不……”
不等他说完,思寂跳到他身上,二话不说,张口咬住他脸颊。
安笙清站也站不稳,撞在门框上,伸手想拽她下来,又担心她摔着,只好托着她,压低声音命令她下来。
刚碰到,脸颊被思寂手肘重重地打了一下。
手臂的重量没了,他看着她冲进玄关,仓促地拿过放在鞋柜上的钥匙,然后逃亡一般后退。
她发红的眼眶,就那么直接地落入他眼里。
欲上前,却稳不住身子,再次撞到门框。
思寂没察觉他的异常,她低着头,似乎在酝酿情绪。
“两天之内,请滚出我的公寓。”思寂抬头,眼眶微红,眼神却是锐利:“带着你所有东西,滚出我的世界!”
“李思寂,我那儿还有很多钥匙。”
他嘴角有笑,很轻松的模样。
思寂捏紧钥匙,手心感受到冰凉。
果然,又是如此。
她始终是他们感情天平往下倾的那一方,他居高临下,他从不在意。
“用一些适合的方法让你滚出我的房子,哪有难度呢。”她捏紧钥匙,也是无所谓的样子。
“清,你在跟谁说话?”
女声温婉,带着一丝虚弱感。
思寂怔住。
冬夜的风,太冷太冷,冷得她哭得力气都没有。
她呆呆看向说话者——穿着家居服的赵梓南从安笙清后面探出脑袋来,见到她,还笑得格外地甜,显得那张有些苍白的面容更显怜人。
站在他身后的那人,不是自己,而是赵梓南。
多登对啊。
悲凉感在心里升腾而起,很不甘心,却是突然明白,如果他身边那位不是赵梓南,那更不会是自己。
——过去至今,怎么就没有意识到这点呢。
“赵梓南,你果然还跟一样臭不要脸。”思寂跟她摆手,学着她那样,一脸无害的样子,但话说出口,还是藏不住怒火。
她知道自己输了。
沉不住气,太爱恨分明。
可如果连这样的任性都没有,真的担心会直接在这大哭一场。
唯一坚持的骄傲,她不能丢掉,绝对不能。
这样想着,思寂匆忙后退,恍若没有看到赵梓南踮脚跟安笙清说悄悄话的画面。
“思寂。”
背脊撞到温热的身躯,思寂刚想转身离开,突然被从院子外进来的卫玩环臂抱住。
他低头,亲昵地将下巴点着她肩膀,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非要她一起看着门框边的两位。
不过一瞬,思寂了然卫玩的思寂。
她看了眼安笙清的侧颜,他因为在听赵梓南说话,这个角度,发丝有些掩住眼睛,她却觉得他应该是看了过来的。
可那个唇瓣好似贴着他耳朵的人,明明是赵梓南。
眼见为实,何必自作多情。
她往前一步,给自己转身的空间,然后,吻住了卫玩的嘴角。
借位的举动,在安笙清他们的角度看来,却是异常亲密。
卫玩怔住,但很快,配合地伸出手臂,将她圈入怀里。
手臂的力量,那么那么重,仿佛借此方式告诉她,尽管演,他会配合。
“走吧。”
思寂自然地后退一步,挽过卫玩手臂。
转身时候,安笙清却是突然握住她手臂。
“李思寂!”
“安先生,有事请预约!”思寂甩开他的手,目光淡漠地看着赵梓南拽住他衣角的那只手。
多好,他们关系如此亲近,如此登对,似相爱许久。
而自己呢,不过是他名义的妻子,那些日夜,那些玩闹,无非是自己送给自己的大梦,偏偏可笑地写着以爱之名。
卫玩握着她的手,力道那么重,却也因此,她能感觉安笙清的手微微颤抖。
如果,如果他有一丝挽留……
这样的侥幸心理,不争气存在着。
“离婚协议,我会签的。时间问题而已。”
而已。
多笃定的口吻。
思寂收回手。
“那就好。也请你尽快离开我的公寓,带着你的女友。”
她说,走前看了眼赵梓南,对方似乎是很累,安静站在那儿脸上没有太多情绪。
大抵,胜利者都没有太多悲喜,因为如何,她都赢了。
思寂挽过卫玩的手,快步离开这儿。
院子外,车灯亮起,很快,那辆车离开。
风越来越大了,树影发晃,仿佛想要惊扰凉月的美梦。
站在门口的两人,保持着某种异样的默契,连环起手臂的动作也那样一致。
良久,赵梓南受不住了,将门关上。
“为什么不告诉她我在这儿的原因?”
她说话时候,伸手送到他面前,目光温柔地看着眼前睫毛上下扇动、目光涣散、嘴唇翕动的男子,仿佛对这样的古怪异常,已是习惯了。
手臂突然被他抓住,她将她手抓得很狠,却也是突然甩开她的手,迅速回去屋子,冲去二楼。
赵梓南睁大眼,急忙跟过去。
因为身子虚弱,她有些喘不过气,一手摁着心口,坚持跑到二楼浴室。
门开着,水声传来,热气扑面而至。
她站在门边,看着安笙清半跪在浴缸,双手撑着边沿,任凭花洒的水落在他脑袋,偶尔,将脑袋撞在浴缸边,仿佛失去痛觉的人一边边的自我伤害。
站立,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听到他说:
“你看似柔弱实则腹黑,我老婆哪里是你的对手。”
明明那么疲惫,明明刚从一场痛苦里走出,却说得那么宠溺。
赵梓南缓步过去,水汽掩住她脸上泪痕,她轻轻喂了一声,开口:
“清,木赵实业必须破产,我帮你,或者说,我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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