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送着沈浪离开,凰非漓轻舒一口气,转身准备回房,然而她抬起的脚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又落回了原地。看着前方那一身黑衣的男子,他狰狞的面上一双如豹子般的眼睛正盯着她。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那双眼睛里面好像倒映着什么似的,她看不太清楚。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她好像也管不着,看着眼前的人,凰非漓微微一笑,点头,直接朝着前方走去。
看着那从自己身旁离开的人,元绍眼眸微动,抬脚朝着前方走去。
山崖上,两个身影单手背负,看着前方。
其中一个黑影遥望远方,低声说道:“真的不救她吗?”
月双眉梢微蹙,“救不救在我。”
“也对,凰九公主留下终究是一个祸患。”那黑影长叹一声。
听着这话,月双忽然看了身旁的人一眼,转身朝着竹屋的方向而去。
那黑影长久立于崖前,眼底尽是复杂之色。
第二日早上,凰非漓很早便醒过来了,她轻轻抚着头,昨天晚上睡下不久她便觉得头疼,胸口也闷的紧。
“咳咳……”凰非漓手压在心口低声咳嗽着。
青荇就见状立马过来连声说道:“小姐,您怎么了?”
凰非漓微微摇头,“我没事,好了青荇,你去外面,不要靠近我,我想一个人待会。”说着她直接靠在了床栏边。
青荇见状,当即拒绝,“小姐,您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心您一人呆在这里?不行,我要陪着您。”
看着青荇那坚决的模样,凰非漓心下微急,若是让青荇再跟她呆在一起,怕是她也会被传染。
“青荇,你现在不听我的话了吗?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凰非漓坐起身,冲着青荇吼道。
青荇一惊,错愕的看着凰非漓,小姐说不想看到她?这,怎么会……
“我现在心里很烦,你出去,马上出去!”凰非漓再次说道,脸上早已不复从前的和颜悦色。然而许是因为激动,她有些气息不稳,连声咳嗽着。
看着凰非漓那激动的样子,青荇连忙说道:“好,我马上出去,小姐您不要生气。”说着,她一步一步朝后退着,目光却一直落在凰非漓身上。
眼见青荇出去了,凰非漓稍微放下心来,她直接起身,走到门口,“哐”的一声,将门关上。
“小姐——”青荇惊呼一声,拍打着竹门,到底为什么,为什么小姐要这样。
凰非漓靠在竹门上,慢慢坐了下来,她微喘着气,极力想要让自己好受些,她知道青荇现在心里肯定六神主,可是该面对的终究是要面对,她不能再连累她了。
竹屋外面
青荇呆呆的看着凰非漓所在的屋子,长久不言,是忍不住的落泪,她极力隐忍着让自己不要进去,她知道小姐的坚持。
楚南轩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看着前方那微颤的身影,他叹息一声,“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就是这样傻,为了别人总是那么轻易的牺牲自己。”青荇咬了咬唇,呜咽着。
听着这话,楚南轩微微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看来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救她,为什么?难道她所受的苦还不够吗?呜呜——”青荇扭过头冲着楚南轩大声吼道,然而吼出来之后,她只觉得心中加难受了,慢慢蹲在了地上。
“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躲在又冷又黑的角落里面,她的眼睛特别大,特别亮,脆弱的好像一碰便会碎。她怯怯的看着我,看着我一步步的走向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我以为她会怕我。可是当我走近的时候,她突然站起来朝着我伸出了手,她冲着我笑,叫我姐姐。我不知道她当时鼓了多大的勇气向前,可是从那一刻开始,我已决心要保护她,再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她的心明明很脆弱,但是她却总是故作坚强。为什么她总要为别人着想,明明这世间从不给她半分的温暖。她傻,真傻!”说到后面,青荇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楚南轩双眼微闭,忽然他睁开眼,走上前,递给青荇一方帕子,低声说道:“别哭了,你这样,她会难过。”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青荇大吼一声,一把甩开楚南轩的手。
楚南轩落在空中的手僵了僵,半晌他收回手,目光再次落到了前方的竹屋,眼底浮现一丝怅惘之色,“其实,我也看到过那样类似的眼神,助,茫然,脆弱。可是待我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那是一头沉睡的雄狮,但凡靠近一丈,便会粉身碎骨。以前觉得可怕,然而后来的后来我再也法唤醒他了。”
听着这话,青荇的哭声渐渐降低,她低声说道:“你与我说这些干什么?”
“就是觉得看到了相似的人,所以忍不住说两句。”楚南轩抬头看了看天空,继续说道,“其实这件事上也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这里是祁山,月双的地盘,这天下怕是没有他治不好的病。”
“好,我马上去找月双!”青荇一听这话,来了劲,立马站起来就准备往中心竹屋跑。
后面楚南轩步上前,一把拉住青荇,“月双不是你能威胁的了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那小姐怎么办!”青荇狂吼一声,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楚南轩看了一眼竹屋,幽声说道:“论武功,就是我在月双手上也未必能讨到便宜,对待他,只能智取,不过他几乎没有软肋,所以一切只能看天意了,也许他最后良心发现了呢。”这个可能怕是微乎其微啊。
听着这话,青荇一把甩开楚南轩的说,瘫软在地,她紧咬着牙,真的只能凭天意了吗?小姐千万不能有事啊。
不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的看着前方发生的一切,他的双眼慢慢闭上,似是在聆听,似是在沉思。
两天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青荇再也没有要求进竹屋了,一直在外面候着,帮凰非漓送饭送水。
凰非漓呆在屋内闷了两天,头是越来越痛了,胸口闷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偶有有风从门缝里面吹入,她方觉得好受了些。
这样呆着不过是在等死罢了,凰非漓拿起榻上一块面巾,将自己的头包裹住,慢慢向前挪动着,打开了房门。
阳光洒落在脸上,凰非漓微微抬头,双眼因为阳光刺眼,不觉紧闭,暖暖的,这种感觉错不了。
“噗通”一声,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传来。
“小姐!”青荇大喊一声,想要靠近凰非漓,然而想起她先前说的话,她在半道上突然停了下来。
凰非漓微微偏头,看着花圃里面的女子,她似乎正在给药草花卉浇水,她微微一笑,看来这两天她过的不错。
“南轩呢?”凰非漓看了看四周,不见楚南轩的身影。
青荇看了眼四周,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昨天他就不见了,可能下山了吧。”
下山?是吗?!凰非漓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南轩也有自己的生活,而且青荇现在的状况也还好,不用太担心。
凰非漓慢慢走出竹屋,看着花圃里面另一个黑衣男子,他看了她一眼之后,就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她本来想要点头,可是最终也只能戛然而止。
看着旁边那敞开门的竹屋,月双在吗?她慢慢挪动脚步,朝着旁边的竹屋而去。
屋内,一身雪衣的男子正看着盆中那枯萎的花儿发呆,似是在琢磨着什么,就连凰非漓进来都没有发现。
“月神医也喜欢养花吗?”门口凰非漓看着月双那专注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道。
听着这话,月双忽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凰非漓,淡漠说道:“还没死?”说着又看向了那盆中的花儿。
“……”凰非漓一愣,染上瘟疫应该不会这么死吧,他这话她还真是没法接下去。半晌,她忽然说道:“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然而月双好似没有听到一般,继续摆弄着那盆要枯萎的花儿,凰非漓微微挑眉,自己进来坐在了桌旁,目光也落到了桌上那盆花上。
——
皇宫,御书房
上方,燕玖墨放下手中的奏折,看了一眼下方的人,淡淡说道:“木城有话让你带给朕?”
下方,一个劲装男子跪在地上,“皇上,这是木大人送来的密件,请您过目。”说着他双手奉上一封密函。
高见见状,直接过去接过,递给了燕玖墨。
燕玖墨打开信件,看着上面的内容,手忽的一颤,纸落到了桌上,他整个人一下子跌坐在了龙椅上。
“皇上……”高见惊呼一声,看着燕玖墨那发白的脸色,心下愈发担忧。
半晌,燕玖墨恢复了冷静,他看了一眼下方的劲装男子,“这是几天前的事情?”
“回皇上,三天前。”
三天前吗?祁山!她去祁山做什么?好像先前听谁说过,祁山上隐居着一个神医。燕玖墨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
“是!”
待那劲装男子离开,高见小声说道:“皇上,恕奴才多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燕玖墨看了眼桌上的信件,怎么就突然染上了瘟疫呢!她一个人现在会不会害怕呢……
见燕玖墨不说话,高见再次问道:“要不要找右相进宫商量?”看皇上那失神的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吧。
右相?燕玖墨脑海里突然一个激灵,他看了一眼桌上的信件,眸光微沉,似是在酝酿着什么,沉默半晌,他忽然抓起桌上的信件,站起了身,“对,这件事得去找风瑾才是!”话落,他直接出了大殿。
“皇上,皇上……”高见连忙追了出去,这连右相也了,这下子怕是要惊天动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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