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与此同时……
咣当!
随着通往楼梯和一楼客厅的房门轰然关闭,刚才还满脸嬉笑的郑远清、瞬间恢复了那不知何时学会的满目淡漠,而后缓缓挺直了腰杆、一步一步地踏入了那漆黑的客厅……
“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你对岳红绫的性格很有成见吗?不过话说她的性格可真够刚烈的,若是末世前,一般男人还真受不了;”
“可既然这样,你何苦还要难为自己接受她?既然无法产生爱情,又何必非要在一起?”似乎是感受到了郑远清的不对劲,指引者轻声问道;
“没那回事,你想多了;”
“我哪有你想象得那么能耐?在我的观念里,女人只有两种:我想娶回家过日子的,我敬而远之的;你能指望一个长这么大连女人身子都没亲眼见过的男人,会对女人有那么细腻的了解?”
“所以说,和张煜一样,我对红绫只有一种感觉,我想娶回家过日子,而她也愿意跟我回家过日子,这就行了,就这么简单;至于她那刚烈的性格……好吧,我能说我没概念吗?不过我都是六级觉醒者了,包容包容也就是了,实在不行吵一架打一架再哄哄她,也就没事了;”
“关于男女之情,我只相信长相厮守中产生的亲情,也只有亲情才是最经得起的考验的;”
“至于爱情?我从大三就不再相信这个名词了;大学毕业后,又见多了备胎、喜当爹、**、接盘侠之类的事儿更是不相信这个名词了;那不过是脑垂体分泌的多巴胺-酸而已,最多两三年就会麻木;”
“所以,相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爱情,我更愿意相信和红绫慢慢培养出的亲情;”
“嗯,这我就放心了,红绫虽然性子烈、性子强,但你如今有包容她的胸怀和实力了;”指引者表示赞同,而后话锋一转地继续刚才那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
然而,面对指引者的再次询问,郑远清却并没有回答,依旧迈着不急不缓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踏过漆黑的客厅、带着满目冰寒缓缓地踏入了冰冷刺骨的院子!
此时此刻,在那凄厉的寒风中、在那足有零下11c的院子中,却站着一个矮小的、犹如石雕般站着军姿一动不动的身影……
啪嗒、啪嗒、啪嗒……
随着军靴踩过冰冷的水泥地面,郑远清背着双手、缓缓地走到了那个矮小的身影前,居高临下、淡淡地看了那个虽然穿了几层棉袄、却依旧冻得哆哆嗦嗦、却依旧死咬着牙关一动不动的身影,而后——
猛然抬手、照着那个身影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拳!
嘭……
一声闷响、一声闷哼,那矮小的身影顿时凌空翻转了几个圈、接着重重地摔倒在地;
“打……打得好……”
在面颊上传来的剧痛中,许书成在冰冷的地面上挣扎了好一阵子、才咬着牙哆哆嗦嗦再度爬起,依旧昂着脖子恢复了那笔挺的军姿;
然而……
就在许书成再度站好之际,郑远清却突然一声冷笑、接着伸出手扣住他的双肩、而后抬腿便是一记铁膝、重重地顶在了许书成的肚子上,接着就在许书成疼得满脸青紫之际、郑远清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抓着他的裤子,就像扔一个枕头般抓着许书成照着墙角那一丛矮树重重的扔去——
噗通!
又是一声闷响,又是一声闷哼,许书成重重地砸倒了一片矮树、而后狠狠地撞在了院墙之上,随即院墙边的黑暗中便传来一阵强行压抑着的呻-吟……
“很好,没有像个狗似的吱哇乱叫;”
“我很满意;”
看着墙角的黑暗中、那疼得浑身抽搐、连站都站不起来的身影,郑远清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接着再度双手背负、再也不看许书成一眼、抬头看向那愁云惨淡的夜空冷声说道:
“我这人啊,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算计,哪怕结果是好的也不行;”
“看在你在这儿站了一夜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如果你以为有你姐罩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话,那你可就错了;”
呼……
凄厉的寒风吹过死寂的树丛、吹过那蜷缩在冰冷的墙角浑身抽搐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的呻-吟声终于减弱,接着便响起了许书成那依旧没脸没皮的笑声:
“嘿嘿嘿!打得可真够劲!”
“竟然对小舅子下手这么狠,还打断了我一根肋骨,有特么的你这种姐夫么?”
随着一阵说不清是骂还是笑的声音,许书成强忍着浑身的剧痛、咬着牙爬起了身,而后重重地瘫软在墙角、带着满嘴血丝满脸笑嘻嘻地看向郑远清、继续吊儿郎当说道:
“想听解释?好啊!我的大姐夫,比我还特么的小四岁的大姐夫,您听清了哎!”
“老子之所以绕了这么大的圈,原因很简单——”
“我就是要让你明白,我姐不是倒贴、不是陪嫁、更不是哭着喊着抱你大腿的;我姐是嫁过去的,而且是风风光光、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嫁过去的!”
“当然……我知道,我特么的说了也没用,我算个什么**东西?”
“所以……咳咳……老子就……就想了这么大一个弯子!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没脸没皮、廉耻都不要了地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局!老子就是把你捧得高高的,然后再把你摔得狠狠的,这样才能给我姐加分、加分、再加分!只有这样——”
“你特么的才能看到我姐的长处和优点,你才能真正把她看在眼里、放在心上,才特么的能包容住她那连我都想抽她的性子!”
“而且,这还不够,老子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告诉你这比我还小四岁的大姐夫——”
“娶妻娶德,纳妾纳色;”
“我姐,无论是品德、还是相貌,不仅配得上你,也有足够的能力、足够的资格——
“做你郑家堂堂正正的正房大夫人!”
“当然,她那性子我了解,十个男人九个半都受不了;所以,你将来娶几个老子都会给你摇旗呐喊,你们俩就是吵翻了天、打破了头、掀翻了屋顶我也会在一旁看热闹递毛巾;但是——”
“你如果敢它玛的、敢给我姐搞末世前那喜新厌旧、抛妻弃子的那一套!敢给我搞玩玩就散、用完了就扔那一套,老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的大姐夫……咳咳……这个解释可以么?”
随着那一声声没脸没皮、咬牙切齿、却又声色俱厉的“解释”,许书成强忍着浑身的痛楚昂起了头颅、依旧一脸吊儿郎当地看向郑远清;
“哼哼哼!”
然而,随着一声冷笑,郑远清缓缓地转过了身、而 ...
后缓缓地走到花丛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瘫软在墙角浑身抽搐的身影,阴森森地笑道:
“我的许二帮主,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成是威胁吗?”
“可以,随您的便!您就是一拳打死老子也行;老子活了二十多年、净给那女人添乱了;如果这条小命能给那女人争来一个名分,能换你一句承诺,那咱也认了,长兄如父、长姊如母,谁特么让那女人是我姐呢?”
看着那居高临下的身影,许书成非但没有半点害怕,反而继续耿了耿脖子、迎着郑远清的目光硬生生地顶去!
“哼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郑远清依旧冷笑着说道;
“欢迎来杀!只要你给一句承诺,你活剐了我都行;”许书成又是嘿嘿一笑、接着挑衅似的下巴一昂;
“哼哼!你果然揣摩透了我的脾气,你很聪明;”看着那没脸没皮的笑脸,郑远清再度冷冷一笑,而后——
身形一抖、身体猛然压低、照着那墙角的黑影便是一拳砸下——
呼!
一声破空、拳风猎猎!
我糙!
你个小毛姐夫的,你还真敢下手啊……
完了完了完了……姐啊……我特么又给你这倔女人添乱了……
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巨大风压、感受着那足以把他的脑袋瞬间轰成血雾的气息,许书成心中不禁闪过一丝惊异和绝望……却依旧硬顶着脖颈、瞪着眼睛一动不动、任凭那炮弹般的拳头向着自己的脑袋重重轰来——
然而……
“混蛋!行了,赶紧给老子爬起来!”
“老子还得伺候那女人吃早饭呢,说好了的西红柿鸡蛋炝锅面;你赶紧起来给老子刷锅洗碗打鸡蛋去!”
然而,就在许书成满心以为自己要死了死了的时候,那?人的风压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紧接着许书成便愣愣地看着郑远清的背影一边卷着袖子、一边骂骂咧咧地走向客厅……
吁……
吓死我了!
这可真是个生瓜蛋子!
不过这生瓜蛋子脸皮挺薄,还不好意思当着小舅子的面明说……嘿嘿嘿!和咱老许比脸皮厚?我的小姐夫,您还差着远类!
看着那背影消失在漆黑的客厅里,许书成顿时犹如刚从水锅里捞出来一般浑身冷汗,接着长舒一口气、得意洋洋地勾了勾嘴、这才抬眼看向三楼的落地窗后、看向那个瘫软在地冲着他狠狠地挥着拳头的绝美身影,嘴里喃喃地说道:
“姐啊,别怪我,我知道我在干啥!”
“我也是男人,我知道姐夫心里有疙瘩,所以我不能让你拦着;你不了解男人的心思,这事儿不说清了,短时间没啥,就凭你那性子、时间长了这可就是定时炸弹啊!”
“不过你也可以安心了,嘿嘿嘿!听见没?伺候你吃早饭,这末世八荒的哪个正房大夫人能有这待遇……”
“谁说厚脸皮一无是处的!啊哈哈哈哈!”
看着落地窗后、那挥舞的拳头颤抖着变成了掩面的哽咽,许书成再度出一阵没脸没皮的窃笑,而后颤颤巍巍地从棉袄里拽出一块厚厚的钢板、接着噌地跳了起来、捂着青紫的脸犹如兔子般“嗖”地一声钻进了客厅:
“哎哟喂!我的大姐夫哎!”
“怎敢劳您大驾啊!刷锅洗碗下面条这种小事还是小舅子来吧!您去伺候那女人吧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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