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房门,卫天望看见垂头丧气鼻青脸肿的唐程等人,眉头一皱,走上前去:“什么情况?有人挑事?”
唐程一见卫天望来了,目光闪烁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卫天望这时又数了一下人,发现丁老头和另外两个替补球员没在,眉头皱的更紧了,“唐程!问你呢!到底怎么回事!丁老师他们呢?到哪儿去了?”
见他发火了,几人也有些怕。猴子赶紧说道:“天望哥,丁老师和小五他们在医院。你别急,是这样的,常规适应训练结束后我们本来打算回来的,结果白河中学的老师带着一群学生跑来嘲笑丁老师。我们气不过,就让他们和我们打一场比赛。这些孙子太阴了,打球脏得很,尽下绊子,打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几个主力都摔了十几跟斗了,丁老师怕主力受伤,就让替补上。替补打架没我们厉害,防不住阴招,给把脚扭伤了,丁老师也因为气晕到虚脱,被送去医院了。”
卫天望脸色黑得可以滴出水来,“又是那个白河中学,走,找他们去。”
唐程赶紧在后面拉住卫天望,“天望哥,别这样。他们虽然使绊子,但都是在球场上的小动作,我们伤了也是技不如人,可是如果事后打架会被取消资格的啊!丁老师去医院之前专门让我们拦住你的。”
卫天望叹了口气,“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他们就祈祷这次比赛别让我撞上吧,等比赛完了我再去收拾他们。”
见他终于消了气,唐程等人也是长出一口气,放宽了心,但想起刚才的比分,却又是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丢了卫天望的脸,不敢去看他。
卫天望觉得有蹊跷,“我说你们不对劲啊。打架又不是没输过,你们这种死人一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唐程你刚才都不敢看我,还有什么情况没说出来?别逼我动粗啊!”
尽管他这样说了,其他人依旧是死也不肯开口。
最终却是老实巴交的驰木心里憋不住了,“天望哥,我们输得太惨了,太丢脸了。”
卫天望大大咧咧一挥手,“打篮球哪能没个输赢,输了是我没在嘛,有什么好丢脸的。”
驰木捂住脸,“二十一比八十七。”
“草!见鬼!”卫天望也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
见驰木终于说漏了嘴,唐程眼睛里的泪花也爆了出来,他以前受过伤、流过血,但从来没流过泪,可是今天的真的太屈辱了,咬着牙说道:“比赛打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已经大比分落后。那个白河中学的老师就派替补球员到处去拉人过来看,比赛打到最后起码有三四百人站在旁边看,一边看还一边说,这就是沙镇中学的鱼腩。那个白河中学的老师也对丁老师冷嘲热讽,把丁老师都活活气晕了。真的,真的太丢人了。”
猴子踢了脚墙壁,“草,要不是现在咱们想当好学生,换以前的脾气早抽刀子上去砍死那群丫的了。草!”说着说着,猴子给了自己一耳光,“都怪我当时冲动,不该中了他们的激将法,主动约战。现在两个兄弟伤了,丁老师也折了。都怪我!”
旁边谭坦也忧心忡忡的说道:“丁老师估计一时半会出不了院,晚上的抽签会议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卫天望闭着眼睛半晌,猛的睁开,“这群人渣!我要让他们以后看见篮球就做噩梦!现在丁老师在医院,晚上的抽签会议该我去。猴子你打听清楚地方没?”
卫天望暗自咬牙,决定晚上无论如何都得对那个抽签会议动一次手脚,让白河中学的人和自己第一场比赛就遇到,让他们感受到什么叫地狱!
一行人在饭厅吃过晚饭,卫天望又带了点饭菜回房间,让艾若琳自己一个人吃,然后就和猴子一道去了抽签会议的会场。至于艾若琳吃过饭后要去哪里住,卫天望没仔细考虑过,他估摸着等开完会已经是八九点钟了,到时候她或许早到其他地方去住了吧。
抽签会议就在市体育馆旁边一家宾馆的会议室里召开,卫天望和猴子到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提前到了,正三三两两交谈着,相互勾兑。这些人都是老师,卫天望和猴子两个学生特立独行,便不去和这些老师们凑热闹了,找了个靠近主席台的地方坐着等待。卫天望这般选择的目的,自然是离主席台越近,他等会就越方便用九阴真气做文章。
会议即将开始,上面来自市教育局的主持人挨个挨个学校的点名,看各队的代表到没有。
点到白河中学的时候,猴子便指着那老师说道:“就是那个大胡子,看起来憨憨的样子,嘴巴比蛇还毒,活生生把丁老师气晕了,这家伙简直不像个爷们,活脱脱宫斗剧里面出来的女主角。”
卫天望看了看这大胡子,果然发现这家伙那一把胡子下面藏着的就是一脸奸猾像,他今天主动找沙镇中学的麻烦,和当初自己揍了白河镇镇长的儿子十有八九有关系,一想到由于自己的原因让丁老头和另外两个队友进了医院,卫天望心里对大胡子更怨恨了。
点到卫天望的时候,起初两人不怎么好意思站起来,但主持人连续说了三次,卫天望不得不硬着头皮站起来,说了声“到。”
他话音刚落,那个白河中学的教练果然打趣道:“咦,怎么是个学生。练习赛输了你们丁老师就气得晕倒进了医院,结果现在都还没出来啊?你这个学生看着面生,是不是沙镇中学的替补啊?怎么你们那些主力都不好意思来顶替老师了?让你这个替补来丢人?”
其实他认识卫天望,但就是故意装作不认识,想落他的面子,让他和沙镇中学一起丢脸。
他刚一说完,其他那些参赛学校的教练们纷纷哈哈大笑,看来这家伙在之前就狠狠的宣传了一把丁老头被气晕的事情,想必是添油加醋各种渲染,极力表现出丁老头的脆弱和不堪了。
台上的主持人仿佛是为了配合他一样,不但不阻止他说和比赛无关的废话,反倒也是面带深意的看着卫天望嘿嘿直笑。
“就是说啊,丁老头教了一辈子体育,当了一辈子陪练怎么还是想不开,输一场训练赛就给气晕了,这心理素质真是不行啊,难怪只能在沙镇带这种鱼腩队,这就是命啊!”黄江中学的教练也趁机落井下石,他是认识卫天望的,对于卫天望这个黄江中学曾经的奇耻大辱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
卫天望知道现在自己不能当众发飙,不然很可能连比赛还没开始就害得沙镇中学失去比赛资格。
但让他就这样咽下这口气坐下去,真也做不到,干脆他一拍桌子,朝着这些冲自己和猴子嘿嘿直笑的老师们咧嘴一笑,“你们现在就笑吧,坦白说我也就是个打酱油的学生,丁老师正在医院躺着,也听不到。也不知道你们的成就感哪里来的,对着空气放屁很有意思吗?我说主持人,你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开始抽签?你们成天都这么闲着的吗?时间不值钱啊?”
主持人见卫天望居然对自己开炮,面色铁青,摸了摸面前的抽签箱,觉得这家伙实在太嚣张了,心中暗想,你嚣张个屁,等会第一轮就让沙镇中学遇上黄江中学,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这种所谓的抽签其实有点黑幕,暗中做点文章实在太正常了。
会议室前面的白板上画出了整个赛事的赛程图,赛程图的最下面一共有三十二个空格子,每四个相邻的格子被涂成一种不同的颜色,一共有八个种子区。第一轮抽签,就是先将八个种子队选出来,分别放进八个种子区中,这样做的目的自然是为了避免强队种子队过早相遇,保持比赛的竞技强度和观赏性,这般复杂的安排也是今年才有,其目的自然还是为了取悦总局下来观摩的领导了。
第一轮抽签结束后,包括黄江中学、红卫中学和另外六个学校的种子队便各自落位。
剩下第二轮抽签就比较简单了,其余二十四支球队的签都装在一个箱子里,主持人要做事情就是抱着这箱子乱摇一通,然后从里面一支又一支的抽出签来,按照从左到右的顺序将剩余的二十四个空格子一个个填满就行。
早在第一轮抽签开始之前,卫天望便已经开始全力运转易经锻骨篇,将丹田内的九阴真气运转到了极致。这也是他首次尝试,将九阴真气汇聚为一条凝实的细束状长条,一点点从掌心挤出来。
起初他尝试时,九阴真气依旧不够凝实,刚离掌不到一尺便消散了。卫天望咬咬牙关,集中精神再一次尝试,先让真气在体内经脉运转数圈,利用碰撞挤压的原理,将其一而再再而三的压缩,直至彻底凝实到不能更进一步,达到一个再压缩就爆炸的临界点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真气送出掌心。
旁边的猴子见状,奇怪的问道,“天望哥你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卫天望瞥他一眼,“闭嘴,别说话。忙着。”
这一次终于是给他尝试成功了,无形无色的真气束在他小心翼翼的操纵下,缓缓靠近了两米开外的抽签箱。离体越远,这真气束就越有要消散的趋势。卫天望不得不一边控制真气束往前探,一边继续在体内压缩真气送出去补充。
这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体验,有着莫大的压力及难度。若是以他真实的水准,易经锻骨篇第一重末期的实力,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乃是他根据脑海中黄裳的武学经验,超常发挥才可以将真气凝实成束状,送出去这般远的距离,虽然已经没什么伤人的效果,但若是只想挪动一点比较轻的东西,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当他的真气束进入了抽签箱里面后,便开始在里面四处乱探,他又不得不分出第三股精神去感受抽签箱里面的情况。
花了大约二三十秒钟的时间,卫天望终于弄清楚了抽签箱里面的情况。
面对这残酷的事实,即便以他的心性,也险些骂出声来,尼玛还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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