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翊瑄情动之深,拥得馥心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个火热的拥抱,让馥心感觉到了他深沉的感情。从前她曾经怀疑过楚翊瑄的情感,如今看来,他是真的深深爱着自己。
馥心亦是用力地回抱着他,轻嗅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味——馥心第一次觉得,身在他的怀抱之中很安全,很安心。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前楚彦熙抱着她的时候,她只觉得心中跳动如同小鹿乱闯,而楚翊瑄现在抱着她,她忽然觉得,他的怀抱,是全世界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温存软语一直到夜深,馥心服侍着楚翊瑄更了寝衣睡下,楚翊瑄一手抱着她,一手环抱着她的脖子并轻抚她的长发:“琳儿近来头发倒是比先前好了很多,当然是葛太医的功劳吧?着实应该奖赏下才是。”
“正是呢,琳儿从前总觉得明太医医术已经很好了,现在宫中又多了一个葛太医,医术竟比明太医还好许多。真是叫人觉得万幸!不过话说回来,哥哥,叶儿现在回来了,在冷宫呆了那么久,身子骨定然是大不如前了,不如让葛太医过去给她瞧瞧?”馥心一转话头,竟打算把葛明远送到叶儿身边去。
楚翊瑄知道,叶儿从来跟馥心关系不好,可是却也没往深里面想这葛明远竟会在几天之内被馥心收了门下去。他轻声一笑道:“琳儿,你真是这么想吗?竟是如此宽宏大量么?”
馥心听他说话颇有怀疑之意,便故作叹息道:“能怎么样?到底进宫之前,叶儿是琳儿唯一的亲人——琳儿所有的亲人都不在了……只有叶儿是真正对我好的人……便是翻了些糊涂,到底也是琳儿的好姐妹……琳儿很想恨她讨厌她,可是。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现在心里面,只想着叶儿的身子。其他的,琳儿不想再多考虑了。”
楚翊瑄听她这样说,却也不再多说什么。
“哥哥,那天冷宫一把火,可把琳儿吓死了……怎么您当时跟母后会突然出现在冷宫呢?”馥心听他不说话了,猜想他要睡去。又小声说着。
“因为……那把火烧起来的时候。我闻到了艾草的味道……而母后说,冷宫里面有个很重要的人,原纯不能死。死了,一切便死无对证了。”楚翊瑄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我趁着那天的火,将原纯送走了……不管怎么说。我没有要了她的命。”
馥心忽然觉得心底升上来一股很大的惊恐,但什么都没说出来。半晌。她又笑了起来:“艾草……这下,艾草也救了琳儿的命呢!琳儿手头还有些种子,回头,也要在凤藻宫后面种一些。那真是救命草呢!”
“兰慧怀孕了,这事跟你说了吗?”楚翊瑄忽然睁开了双眼,盯着馥心的双眼含笑。“不过也有可能没跟你说……”
馥心又是一惊,低声诧异道:“姐姐怀孕了?什么时候的事?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吧!”楚翊瑄抬起手拍拍她的额头,“睡吧丫头,时候不早了。”
馥心如何能睡得着?这一夜翻来覆去,竟如烙饼一般纠结,直至天露鱼肚白之时,馥心才勉强睡着;楚翊瑄见她睡得甜,瞧瞧唤来苏瑾和兰菱为自己更衣,宫人们蹑手蹑脚为皇帝梳洗,人虽多,却连一点多余的声音都没有。楚翊瑄借着这安静便悄然走了。
馥心其实睡得很浅,楚翊瑄前脚走,她后脚便醒了,将兰菱唤来,低声发问道:“皇上走了?”
“今儿早朝,皇上早早就梳洗更衣往龙骧殿去了,一会儿也没多耽误呢。”兰菱一面扶着馥心起身,给她披上一条薄毯,一面小声答道,“皇上走的轻,也没让大家吵着您。”
馥心嗯了一声,又道:“禧美人有孕,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兰菱听这话不由得一愣:“禧小主有孕?什么时候的事?奴婢不知啊!这事是真的?奴婢这就派人过去打听打听!”
“不必了,假装不知道就是了。话说回来,姐姐总算是等到了孩子,谨慎一点也是对的……再者,以姐姐的心智,便是打算要瞒着大伙儿,会让你们看出端倪吗?打听也是白搭。”馥心笑着摇了摇头,又道,“派你出去打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叶选侍还住在胤和宫,娘娘您是知道的,胤和宫地处偏僻,地景儿还不大好,从前丽贵人跟她住在那里;现在丽贵人搬来了凤藻宫,那地方就更冷清了,跟冷宫其实也差不多。”兰菱将声音压到了最低,娓娓与馥心说着,“宸妃给了些恩典,说是过些日子让她搬到关雎宫去,可现在您执掌凤印,后宫的嫔妃想要换地方,您也得同意。”
“那就让她住着那里吧……反正叶儿从前在花窖的时候,便就是她一个人,她不是清净惯了么?再者,胤和宫就她一户,若是将来考虑着提一位主位,她倒能占了先不是么?”馥心冷笑一声,听那说话的口气倒不像是在玩笑,“本宫也算是为姐妹考虑了!对了,昨个儿皇上提起,叶选侍在冷宫甚久,怕是身子不大好,让葛太医过去给她瞧瞧,你下午就带葛明远过去。”
兰菱眨眨眼,随后微笑道:“娘娘慈心,奴婢伺候娘娘吃完午饭就办。”
馥心满意地点头,兰菱招呼着红蕊她们进来服侍馥心换衣梳洗,用过早饭。
天气渐渐凉了,内务府这几日正在分派各宫入冬的物品——这事还是归着馥心管,林定恩早早就把账册送了过来;只是为馥心接产的婆子提醒过,月子里尽量少看这些费眼书本,馥心便只是简单浏览了一遍,只是刻意加了叶选侍的份例,其他一概按着规矩照办。
两位公主满月那天,馥心早早起来洗了个澡,总算是挨到了出月子,洗澡之后人清爽了很多——宫中为庆贺两位公主满月,凤藻宫大设宴席:凤藻宫宴请后宫嫔妃和当朝命妇;燮朝的规矩,公主做满月不比皇子,只是邀请些女眷过来庆贺。
韩义臣的妻子陈怡冰和付羽瑶的生母最早进了宫,那时候馥心刚刚梳妆完毕,见着两位命妇,馥心亲热地迎上去一左一右拉着手道:“两位夫人真是早!本宫还以为,您得稍晚间才来得了呢!”
两人不敢怠了规矩,还是给馥心行了礼,并将礼单献上。馥心让红蕊她们赐了座,上了好茶,才徐徐笑道:“按着规矩,本宫是悫妃;若不照着规矩,该称韩夫人一句嫂子;该叫付夫人一句姨娘了!本宫跟庄姐姐一直情同姐妹,从来也不曾生分过呢!”
两人略是一发怔,忙受宠若惊地欠欠身,客气了几句,馥心才又道:“付夫人一定听说了吧,姐姐前些日子病得不轻,索性是化险为夷了!本宫一直在月中,没能过去看她!想必夫人一定想念女儿,本宫就准许夫人在庄昭媛身边停留一夜吧!明儿一早再行出宫去!”
付夫人这下更是惊喜万分,起身俯拜道:“多谢娘娘隆恩!说句掉脑袋的话,贱妾早就思念女儿,只是未得天恩,不免相求皇上抑或娘娘下旨……现在可好了,一夜时间,也足够贱妾母女好好叙旧了。”
“夫人不必客气!姐姐还在病着,也该是准许夫人进来侍疾才是,这是本宫的疏忽!”馥心又冲陈怡冰道,“韩夫人,那日家曜救了本宫的梓茂,本宫还未来得及好好谢过家曜……这些日子,本宫在朝中一直在搜罗几名翰林,打算入宫教皇子和家曜读书!若韩夫人有合适的人选,不妨推举进来。”
“一切由娘娘做主便是了,贱妾不敢多嘴!”陈怡冰不知为何这次态度有了几分隔岸观火的意味,并不像先前家姊那般亲热。
馥心刚开始还不觉得,说了几句话越发感觉深刻——不多时在凤藻宫的海兰慧慕容雪瑗和白晓雪先后到了。陈怡冰和付夫人起身行了礼,众人便一团和气地坐下来聊天喝茶:配殿的动静儿越发大了,宫人们忙里忙外准备宴席,将黎明时分采摘的鲜花布置在场地周遭:虽不像皇子做满月那般隆重,到底也算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萱漓殿的人越来越多,女眷们送得礼物从玉如意,上等东珠,未雕琢的玉料子等到简单的檀香扇,金小锁,银手镯之类的,简直是应有尽有——苏喜派人将这些东西排得整整齐齐,列在宴席外的空地上,人们进了凤藻宫便会看得清清楚楚。
燕柔嘉和陈韵榕相伴而来,燕柔嘉今儿换了一件米白色的锦裙,绣色是青色,花朵素雅恬淡,衬得燕柔嘉肤色更是如若初雪;陈韵榕则是穿了一条橙红色的罗锦衣,外罩淡淡的白纱服——她二人一淡一浓,相互掩映真可谓之相得益彰。
“来的人真是不少,到底是姐姐面子大呢!”燕柔嘉咯咯一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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