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当然了,咱们王爷可是最最厉害的了!”叶儿说起自己的心上人便满脸喜悦,连小福都多少看出来一些端倪,脸上冒出了几分醋劲。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小福把奶茶壶藏好,悄悄走了。
叶儿还在???锣旅枋鐾跻?绾稳绾挝牟晌涔μ煜碌谝唬?绾稳绾斡19魃裎洌?槎?滩蛔√酒?蚨纤?骸敖憬悖?阏娴恼饷聪不锻跻?穑俊?p>“怎么?你不喜欢吗?”叶儿脸上的喜悦与憧憬刹那间退却,她带着些情绪转头盯着珠儿,“你不也喜欢王爷吗?”
珠儿不知怎地,一想到楚彦熙的英俊和风采,不由得脸红,为摆脱这种尴尬她使劲摇头:“不不不,谁跟你说我喜欢王爷了!我不喜欢王爷!我只是……只是,只是觉得他很好!”
“不喜欢?不喜欢你脸红什么啊!”珠儿肤白胜雪,稍稍浮现些色泽便看得很清楚,叶儿更加生气了,瞪着珠儿撅嘴道,“喜欢就喜欢呀!别不承认嘛!我知道,你现在爬到王爷身边去了,我争不过你了呀,可你不要装成这样呀,好像是王爷喜欢你似的!”
珠儿知道,只要是涉及楚彦熙的事,都会点燃叶儿的怒火,她赶紧赔笑道:“别瞎说了,王爷喜欢谁,你不知道吗?是以前的宁妃啦!宁妃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嘛?长得漂亮就算了,又精通诗书又会弹琴,我哪里有人家厉害呀!”
叶儿一愣,可是转而又伤心起来,神色渐哀:“可是,可是王爷现在就教你诗书弹琴了呀!难免是王爷觉得你不错,想要把你培养成宁妃那样的人呢!”
珠儿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从脸到身子都变得僵硬。是呀,真是当局者迷,她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她本就自觉何德何能,居然能让王爷亲自传授——难道,难道真是这样?
这可是让她最害怕的事呀!
宁妃,雪歌,还有现在的侧夫人柳纤惠,通房丫头红蕊,除却红蕊是燕琳若的心腹,哪一个没叫燕琳若治过?宁妃和雪歌都都让她害死了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颤颤道:“叶儿……叶儿我害怕!你可得帮我!”她一把抓住叶儿的双手,都快哭了,“宁妃和雪歌的事你也知道,我要真跟王爷有什么,岂不是要跟她们下场一样了吗?我害怕,我不想死呀!”
叶儿又是一怔,看她表情如此痛苦,显然不是装出来的。珠儿真跟王爷没什么?那为什么王爷这么看中珠儿呢?先是让她去做三房总管,又把她要到身边,还要教她学问!现在人们都在议论楚彦熙和珠儿的关系,都在忖度楚彦熙贪恋珠儿的美貌……可如今来看,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
“你……你真的和王爷,没什么?”叶儿还是有些不信。
“我对腾格里发誓!”珠儿郑重道。
叶儿终于露出了笑脸,回拉着珠儿的手:“信你了还不行吗?好啦,你要我怎么帮你呢?王爷对你这么好,换了别人,真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珠儿知道跟她也说不明白,索性不多说了。正在此时,林二敲开了她俩的房门,告诉她俩打包行李,王爷明儿打算出发。叶儿一口应下,连声说闷在这里早就烦了,马上就收拾。两个丫头便依了命令开始整理各自的物品,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长孙殿下赏的玉环和玛瑙戒指了。
“姐姐,这个玛瑙戒指我不大喜欢,送给你吧。”珠儿早就嫌这东西累赘,转而替叶儿戴在指上,她怕叶儿狐疑,赶紧添了一句,“妈妈的。”
叶儿收下,却又问道:“对了,珠儿,我早就想问你,你脖子里这条水晶珠是谁给你的啊?”
珠儿一怔,从领子里掏出水晶珠来,说道:“哦,你说这个啊?”这是一枚金发晶,差不多骨节大小。通体透明,内含千万如发金丝。珠儿用一条红绳穿过,一直戴在脖子上,“哦,这是一个小哥哥跟我换的。”
“换?拿什么还?”叶儿听得好奇,不由发问。
“你都想不到,呵呵,是艾草!”珠儿噗嗤一下就笑了,“草原上最不值钱的东西了!我拿一筐子,就换了这个东西……我挺喜欢的,一直戴着呢!”
叶儿满心以为会有什么精彩的好故事,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索然无味的事。说起艾草,叶儿又道:“八爷可真有意思,送咱们王爷什么不好,送了那多艾草和种子。爷还当宝似的一直带着。”
“那关键的时候真能救命啊!”珠儿见她不以为然,忙跟她解释,“我们草原人都叫它救命草呢,蚊虫很厉害,真能咬死人的!即使咬不死,也能把你咬得发疯。”她本想说起楚凌曦那年远征草原,过水地的时候,因为蚊虫的缘故死了不少人。可她又一次难过地想起了家人,略带哀伤地不说话了。
休息了一夜,一大早,楚彦熙一行便整装出发。正是一个好天气,不晒也不雨,不冷也不热的阴天。谢孤鸿倒是个常出门的样子,有板有眼地指挥大家装载行李。他换了一袭深灰色的胡服,剑袖银腕,腰带挂着酒葫芦和一把花纹繁复的长剑。
楚彦熙像是没睡好的样子,眼睛又红又肿,远不如新入队的旅人精神。燕琳若则是跟红绿双姝早早上了马车。奶娘们抱着楚翊琰和楚淑桐也躲进了马车,生怕被这里的风沙伤到孩子。守将何秋林带着一些兵丁帮忙,一副极为殷勤的模样。
“珠儿,扶着侧夫人上车,没她什么事。”楚彦熙见柳纤惠打算帮忙的样子,忙说道,“你跟叶儿也上车去吧。让男人装车!”
“好吧,那王爷您多关照了!”珠儿点点头,扶着柳纤惠先上了车,然后拉着叶儿也上了马车。楚淑桐倒是还睡着,翊琰倒是乐得开心,在马车里蹦蹦跳跳,完全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别了何秋林,一行人继续取道向南,他们不必穿过下唐国都,出了冷溪荒野便是宛城国界。宛城从字面上看,是一座“城”。其实,宛城与其他被灭掉的五国一样,也是一个诸侯国。
当年楚凌曦挥师南下,灭了宛城,宛城国君李易云与王后双双拔剑殉国。宛城首都至今还留着殉国碑。宛城当年在六国之中属于强大的国家,远比梁哀帝治下的大梁兴盛百倍。宛城境内的驰道平整而干净,道路两侧还精心栽种了白杨——所以商队愿意到宛城做生意。
大燮开国后,楚凌曦下令与民休养的政策,宛城的贸易更犹如雨后春笋一般繁茂,来往的商队无数。再加上宛城的气候湿润平和,连楚彦熙一行人都换上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虽说这云州是遍地毒蛇瘴气的鬼地方,但穷山恶水里头却出产很多奇珍。”谢孤鸿驭马并行在楚彦熙一侧,笑道,“来往云州和宛城的商队很多,不如我们装扮成商队,迷惑那些该死的刺客?”
“哦?愿闻其详。”楚彦熙转过头,一脸盎然兴致。
“这便要进宛城国界了,照这个速度,明天我们就能到银泉镇,那地方的酒可是天底下第一的,我们收一些酒,假装是往云州贩酒的商队。刺客的目标是王爷您,却不会打商 ...
队的主意。这帮子刺客大概亲眼见过王爷的,恐怕不多,”谢孤鸿颇有些自鸣得意地笑道,“兵法上说,这叫‘瞒天过海’!”
楚彦熙没说话,另一侧的宁岚倒是颔首道:“主子,属下以为,这是个好主意!”
言子文听了此话嗤之以鼻道:“哼哼,扮成商队,倒是刺客不会盯咱们了,但劫道的又盯上咱了,刺客是一拨人,劫道的可没完没了啊!”一向是他言子文充当楚彦熙的智囊,这下被抢了风头,他极为不悦,马上反驳道。
“嘿嘿?劫道的?”谢孤鸿哈哈大笑,“不是我小觑这些蟊贼,只怕这大燮天下能劫我谢某人道儿的,还没出娘胎!”
这话倒是狂得没边了,其他三个会功夫的听了真是好不窝心。连一向淡然处世的宁岚都忍不住讽道:“哦?谢少侠如此厉害?那在下倒是想要讨教讨教了。”
“哪天吧,有空跟你讨教。”谢孤鸿倒是很不客气,立刻就应承下来,“不过听你的吐纳之音,倒像是游龙派的内功,是不是?”
这句话说得轻松愉悦,宁岚听了却面色一沉,冷冷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话说的,好像我犯了什么事。”谢孤鸿不看他锥子似的目光,而将视线转向道路尽头的远方,淡淡笑着,像是个得胜将军,“看来我说对了。”
宁岚想要继续追问,谢孤鸿却是一笑,低声道:“真好,刚才还说劫道的,这不,已经来了?”他猛地抬手,指着视野中渐渐出现的,一截横放在路中央的巨型原木。一个长得活似棕熊的强盗首领翘着二郎腿坐在当间,一面剔牙,一面冲着楚彦熙一行人冷笑。
“哟嗬?我的买卖这么快就来了?”谢孤鸿一跃下马,不顾其他人或惊诧或冷厉的目光,合抱着手肘缓缓地走了过去。
“来了?”谢孤鸿迎着阳光看着那首领,帅气的脸上满是不羁和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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