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燕子山回来,我并没有直接去养心殿报道,只觉得自己该好好的消化一下今天的所见所闻。
若是我没有看错,从燕子山临行前,铜铃角下那个正在生火煎药的老先生是蜃楼镖局妙手回春的张神医。
这么说,张琪之和墨瞳的现状,范府的人已经知道了,范府的人都知道张廷玉这边应该也是知道的。
他们两家虽然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是一直对张琪之和墨瞳的事情沉默不提,好似有点说不过去。
张廷玉那边我倒是不担心,因为张琪之是义子,张家的本家兄弟只怕想除掉他想的都要发疯了。
眼下张琪之和墨瞳出了事,正和了那些张府的嫡亲兄弟,再加上以张廷玉的为人,张家应该不会对朝廷有什么忌惮和不满。
而范家?
范府虽然没有范侣在世时那么鼎盛%罗天下英雄豪杰的本事岂是去了一个范侣便能从此不兴旺的道理?
加上江湖中人对范侣之死颇有芥蒂,对朝廷更是恨之入骨,不知道此时此刻,范府中是不是另一个景象。我立在芙蓉花下,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心中忍不住默默祝祷,但愿老天垂怜,千万不要在发生什么事情才好!
叹息,一声叹息我只觉得乏累,整个人都累到想就地打铺一觉睡去才好,只是想归想还是要提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只觉得身后有碎碎的脚步声,那声音不急不缓好似正向我走来。我自回头看去。不想会是胤禄我明明让他回去的。见胤禄和我只有几步之遥了,我自站定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胤禄道,“我放心不下,所以还是先和皇兄说了一下,便决定来看看你。”
说话间他以来在我身前,见他如此特意来一趟,我自微微一抹笑和他并肩向御花园走去。口中不忘回他道,“我没事。”
胤禄和并肩走着,许是见我一路沉默,才道,“你不要怪我们故意隐瞒你什么,只是怕你伤心太过伤了身子,再加上张琪之现在待人凉薄,也怕你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听到胤禄这么说,我自低眉有些疲惫的说道,“原是我对不住他。他怨我,恨我。待我凉薄都是应该的,只是我不甘心,墨瞳她不该承受这些!”胤禄闻声,抬眉扫了眼天,在低眉时眉间有些若蹙,回道,“有些事应不应该不是你我说了算,有些事你看起来不应该,可是偏偏就那么不留情面,有些事看起来应该如此,却偏偏不解风情。”
“你瞧着张琪之像是怨你,可是殊不知他待旁人也是如此,你实在不必为了他的一举一动伤心自责。”
我回道,“当初我和十三爷去范府吊唁时,就看出他和往常不一样,当初只觉得是他伤心太过的缘故,总觉得过了那一阵他就会好起来,现在看来,那个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承受不住了。”
“他这些年忍得很辛苦,若不是这一次范侣的死刺激了他,他是绝不会和你们撕破脸的。”
话至此处我定定的看着胤禄又道,“也更不会变得如此冰冷决绝!”
胤禄见我如此说,低眉轻叹,那叹息轻的好似连芦苇都打动不了,只听他道,“他的安稳人生,是我们的过错,这件事没有人能抵赖的了,可是兰轩,有些事,看似逼不得已实际上却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有些时候,我们也很无奈,可是不知不觉事情就这样发展了。”
话至此处胤禄对我又道,“你还不知道吧,十七弟去过燕子山很多次,张琪之一直都对他冷冷淡淡,不谈恨也不谈怨,这越发让十七弟心里难受的紧了。”
“张琪之他不领这份情,不愿回来,十七弟虽没有放弃请他出山的念头,想来也难以动摇张琪之的倔强。”
胤礼这么骄傲,没有想到他会在第一时间想请张琪之回来?
我自疑惑的对胤禄道,“胤礼?去过燕子山?”
胤禄回道,“十七弟一直为失手将张琪之打落悬崖一事自责,自从知道墨瞳的事情之后,他更是寝食难安,或许是为了赎罪,十七弟去过燕子山,想亲自请张琪之回来,可是他却拒绝了。”
听着胤禄的话,我想起那日为了讨胤祥开心,办了个鸿门宴给他道歉,那时候虽然主角是胤祥,可是我看的出胤礼他有心事。
只怕不止素素埋怨的他辛苦,他心里定是认为我也在怪他,所以那日我才故意说,替他哄好了福晋,让他敬我酒喝的话逗他开心,因为我知道不经意间的冷落会让他心里不舒服。
想到此处,我无奈的对胤禄说了句,“胤礼敏感好胜,很多时候他在意了所以会很累”
胤禄闻声赞同了我的话,点着头回应着我,见他如此,我才道,“你还在禁足中多有不便,还是快回去,不要因为我的事情再被人非议,到时候我就更无地自容了。”
胤禄见我说起他禁足,不知为何忽的脸上露出笑来,对我道,“邢贝勒的后院着了火,他眼下自救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致来管我的事?”
我不解道,“什么意思?”
胤禄见我不懂,自一抹暖笑袭来,看着我说道,“邢家的嫡福晋是出了名的矫情厉害,当她知道邢贝勒在外头养女人,还不得炸了锅?只怕没有三五天是闹不完的。”
原来是这个意思,不过看胤禄笑的别有深意,我说道,“这火着的有点意外又巧合,是你们做的??”
胤禄见我识破,自笑说道。“多亏了允禧的主意好。我们才能过上几日安生日子。”
原来如此。不过这个允禧看上去正正经经的,没有想到会想这么个法子出来?
只是邢贝勒也不是一个轻易就罢手的人,我道,“眼下没事就好,只是等他范过响来,只怕心里会恨毒了你。”
胤禄见我如此说,自说道,“他有张良计。咱们有过墙梯,随他去吧!”
见他如此说,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自道,“你们能处理得当就好,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又突然,我有些混乱,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你要好好处理这件事,不要给日后的你留下什么麻烦。”
胤禄见我如此说。回望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你也别伤神了。等会皇兄回来,还是得好好说话,早上那一出闹也闹了,别在让他不高兴了。”
闻言我道,“我知道了!”
胤禄微微含笑,深看了我一眼,在抬眼望去,不远处便是翊昆宫,胤禄这才道,“那我先回去,你歇会吧!”
他要走,我也没有多留自点头答应,他才回身大步离去!
只是他走了,独留下我自己时,心里还是会压抑不安,甚至恐慌。
倚在软榻上半天了,我一动不动,只觉得脚上麻木,心也麻木了,正发呆,忽听胤禛道,“还在生我气??”
闻声我自回神来,才看到胤禛已经坐在 ...
我身旁,我见他深看着我眼睛一眨不眨,自主动靠进他的怀中,说道,“不是,我是看见他们那样,心里难过。”
胤禛见状,熟练的环过我的身子,叹道,“就怕你伤心难过,所以才决定瞒过这一阵,想等墨瞳好些才告诉你的。”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只是想起早晨大闹养心殿的情形,心里还是会觉得对不住他,自紧靠了靠他,说道,“早上是我冲动了,没有顾忌你的感受,你不许生我的气!”
胤禛闻声笑道,“我不会,只要你愿意相信,我的初衷是好的就可以了。”
闻言我自确定以及肯定的抬眸看着他道,“我信你,一直信。”
胤禛含笑的双眸会上我的眼,那一眼宠溺和柔情让人陷进去就不想出来,只是此时此刻还不是这么火辣辣的时候,我有些无力低眉道,“她会起来的对吗?”。
胤禛见我如此,紧拥着我道,“一定会!”
说起墨瞳,就会想起张琪之来,他的每一句话仿佛还在耳边,我自向胤禛说道,“他说他再也也不愿和我见面了,说要各自珍重,学会往前看。”
“怎么办?这辈子是要数着愧疚过生活吗?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紧靠着胤禛的胸膛,喉间酸疼的厉害,整个人没有安全感的紧紧的环着胤禛的腰,胤禛见我如此,自对我道,“兰轩,看着我、”
我闻声不解,他又对我道,“看着我。”
起身会上他的眼,那里盛满感情,有愧疚,有无奈,有深情,还有些许小心翼翼,只听他道,“你欠的,和我相欠他的是一样的,你不好过,我会更难过,你在我身边已经受了旁人没有受到的委屈和心酸,所以,我会和你一起承担对他的亏欠。”
“他不愿原谅你,也是因为对我的不原谅”,“所以从今天起,所有的过错由我承担。”
话至此处胤禛的大手抚上我的脸颊,那抹温柔好似是抚在了他的心头,只听他柔声道,“他的墨瞳出了事,他会伤心难过,我的兰轩出了事,我一样痛心疾首,就像当初他要带走你时,我痛心一样。”
“所以兰轩你要答应我,即使伤心难过,也不要有离开我的念头!”
他说不要再有离开的念头,这话怎么听着如此窝心?我只觉得自己喉间的酸痛直往鼻尖窜去,一时间泪流满面,胤禛轻抚去去我的眼泪,低头吻在我的额头,又对我道,“你知道我不会哄人,也不会像十三弟和十七弟那样说话逗你笑,我虽然是皇帝,可是我羡慕和比不得旁人的事情还有好多。”
“我也会担心你会看到我这么多不足而会有想放弃我的念头。”
他的双眸中转换了一抹忧愁,自紧紧的盯着我道,“你不知道,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张琪之出现的时候,我该有多害怕,多没有自信。”
“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所以经历太多不愉快,可是有你在身边,我就会很安心。”
“你说我把你困在身边是魔鬼的做法,可是你不知道即使我们闹得不可开交,只要想到你还在,我就会安心许多。”
“所以,答应我,不要因为心里负担而让我觉得要失去你了。……
我知道他是怕我因为对张琪之的愧疚而虐待自己,更虐待我和他之间,我们已然错过许多,这一次,我绝不会在错过什么了。
我自轻抚着他的脸颊,满眸柔情,看着他道,“你的心就是我的心,你爱的我全部都爱,你不爱的我会学着承受,不管我们两的时光谁走的快些,我一定不忘初心。”
胤禛见我如此,一只手会上我的手,自将我拥入怀中宠溺道,“时光快慢和我的心跳不会是在一个频率上,你放心,这里跳不跳动和我爱不爱你不成正比!”
说话间我的手在他手中放在了他心房跳动的位置,这一刻,感动,和久违的幸福感忽然而生,似乎所有的杂念统统消失不见,心情瞬间变得好了起来,我在他怀中静静依着,放佛是久未靠岸的船舶忽然找到避风港一般安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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