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会上,歌舞丝玄声不断,热闹的大概不只有这场面,大概连人心也极为热闹。
惠嫔口角相争自己占了上风自然高傲,襄嫔是帮腔也是得意,贵妃是个风轻云淡的性子与熹妃皇后是同道中人。
而在谦常在眼里,皇后的生日宴会还在继续进行中,虽然刚才惠嫔和襄嫔两人故意拿自己送的礼挑衅,但是为了顾全大局自己还是忍了,可是眼下只怕皇上也对自己的初心起了疑心。
想必当初在月老庙的事情要重新跟皇上解释了,谦常在越想越气,这件事坏就坏在惠嫔这张不饶人的嘴上。
宴会献舞乐环节趁着人人都将目光锁在歌舞处,她不动声色向身旁的宫女投了个眼神,那宫女得到信号芳心暗明便小心翼翼的出了宴会厅。
我正和姐姐说话,只听一旁的齐妃说道,“宴会散去必定要天黑了,贵妃没有带件披风来?”
闻言我自向齐妃看去,她眸中有意,只是太过清淡我好似一时不懂?
我身后的巧儿被提醒忙的行礼道,“是奴才大意,奴才这就回去拿。”
巧儿退出,齐妃又对胤禛道,“贵妃初有孕,殿内酒气甚重,贵妃不宜久坐臣妾陪着贵妃出去透透风可好?”
胤禛闻声淡淡含笑,回道,“嗯,也好。”
我起身向胤禛和姐姐行礼,“臣妾出去更衣,去去就回。”
出了宴会厅,来到园子里齐妃嘴角含笑的看了看我,我微楞她是几个意思。看不懂便问道,“方才看娘娘面色有异,是有什么事吗?”
齐妃闻言才道,“惠嫔这样口无遮拦虽然是个闯祸的性子,平日里也有些分寸今日是怎么了?”
原来是为了惠嫔。我道,“她是个眼睛里揉不进沙子的人,听闻早些日子皇上是去看裕妃可是半道被谦常在拦了去,这件事落在旁人眼里只怕是笑话两天也就算了,落在惠嫔心里,只怕要膈应许久了。”
齐妃闻言摇头叹道。“宫中最忌讳的便是处处留心,她呀始终要得到些教训才好记住这点。”
闻言我自心中掂量着齐妃的话,也为惠嫔今日的举动捏了把汗,幸好胤禛为曾怪罪。
一场生日宴会,各自心存心思。有的等着看笑话,有的等着出尽风头,芳心暗斗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始又结束。
“你笑什么?”
巧儿见我在轿撵上这样问,笑回我道,“从前只知道惠嫔娘娘是个直性子,却不知她今日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谦常在难堪。”
我自在轿撵上看着红烛在灯罩中随风舞动,忽明忽暗,这样的光景好似宫中女人的命运。明暗不知朝夕!
我道,“她要给谁难堪随她去,你我只当不知道便是。”
巧儿见我面有疲倦。乖乖道,“是,奴才知道了。”
忽的想起宴会期间巧儿出去过,我又问道,“宴会期间你出去过,看到什么异常吗?”
巧儿闻言细细想了想回到。“没有。”
闻言我才觉得心安些,而轿撵行进在黑色的紫禁城中。能听到的声音只有轿撵的吱呀声,不知是不是酒会上看戏时太过认真眼下只觉得疲倦。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刚想进入梦乡却被一声尖叫声惊醒。
我自道,“前面发生什么事了?快去看看。”
抬撵的小太监不敢耽搁快步随着声音寻去,不一会在御花园的松丹亭前看到了跪在地上的几个抬撵的小太监。
小太监身前还有惊魂未定的嫔妃正捂着心口气喘吁吁,巧儿见状忙的吩咐落轿,对着前面呼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许是天色太晚,待我走进才看清是谁,惠嫔见到我自艾艾一礼,行礼道,“贵妃娘娘”
我见她面有惊容,眉心蹙在一起,关怀道,“惠嫔,你怎么了?”
惠嫔身旁的宫女回道,“回娘娘话,是抬轿撵的小太监不当心脚下打了滑惊着娘娘了。”
原来如此,虽然轿撵不是很高但人若是从轿撵上坠落下来只怕要受伤,我道,“怎么这样不当心,若是磕着碰着了你怎么担待的起吗?”
那滑跤的小太监闻声连连磕头,回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可往日里这条道路甚是幽静,各位娘娘都喜欢这条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这石板上像是打了蜡滑的很,奴才,奴才不是有心。”
惠嫔听到这话自拿过巧儿手中的宫灯,在地上照了照,亲自用手抚了抚地面,起身时一脸愤愤不平,“水蜡,娘娘有人故意要害嫔妾。”
我虽没有挨近了看,但是地上的白色与青石的颜色整成对比,看来是有人故意要使宫嫔摔跤。
只是为了安抚人心,也为了不去打草惊蛇我道,“夜黑风露重,怕是这树叶上的露珠滴在了石板上,惠嫔看错了吧?”
惠嫔见我要将此事隐瞒过去,抬眸看着我急声道,“嫔妾、、、”
见状我自拦道,“好在惠嫔没伤着就好,你们赶紧护送你们主子回去。”
惠嫔不解的看了看我的神色,许是见我面有定色,想说还是没有说,最终说道,“嫔妾先回去了,娘娘有着身孕不宜在夜里多站,也快回去吧。”
我道,“本宫知道了,惠嫔且安心回去、”
惠嫔行礼道,“嫔妾告退”
我自立在原地看着惠嫔远去的身影,心中隐隐的觉得沉重,莫不是宫中即将要来的明争暗斗已经开始了吗??
巧儿见我愣在原地,自己也忍不住看了几眼地上的东西,不安道,“娘娘咱们也回去吧、”
水蜡,遇到阳光便会消失不见,这样有心只怕不是一般人能为。
若不出意外惠嫔今夜的遭遇大概与夜晚口角相争不无关联!
惠嫔昨夜回到宫中仔细想了想今夜发生的事情,左右怎么想都和谦常在脱不了关系,她虽然猜不透为什么贵妃不许自己说出来这件事,可是心里讨厌谦常在的情绪又多了几分。
没有想到今日给皇后请安又会遇到谦常在,想想也是怒气打头,但是贵妃娘娘提醒自己不可莽撞,想想也是忍了。
不想自己刚刚出了景仁宫,谦常在便追了上来,“惠嫔娘娘吉祥”
惠嫔不削她的请安自抬眉不理会谦常在,谦常在见状自起身微微笑着说道,“听说娘娘昨夜差点从轿撵上摔下来,娘娘没事吧?”
惠嫔闻声鄙夷的看了看了谦常在,“托妹妹的福,本宫好的很、”
谦常在知道惠嫔不喜欢自己,那么自己不防将计就计,回道,“惠嫔姐姐安好便好,嫔妾只怕姐姐口无遮拦又常在贵妃娘娘身前伺候,若是哪日说错了话只怕要吃大亏?”
惠嫔道,“贵妃娘娘为人端正,只有心生暗鬼之人才惧人说。”
谦常在闻言微微笑道,“心生暗鬼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不知分寸拿捏不准皇上的心意, ...
尽数得罪皇上身前的人,岂不是自讨苦吃?”
惠嫔闻言挑衅的睨了眼常在,自道,“自讨苦吃也罢,得尽荣宠也好,身边没有皇嗣再得空也是枉然。”
谦常在不知道惠嫔会皇嗣压着自己,一时间怒气打头,“你??”
惠嫔见自己占了上风,自傲娇道,“本宫还要向皇后娘娘请安,就不陪着妹妹说话了。”
说话间惠嫔提步离去,只留下愤愤不平的谦常在在原地,常在身边的小翠道,“小主何必得罪惠嫔娘娘,若是她告诉贵妃咱们岂不是要吃亏?”
谦常在道,“贵妃娘娘在乎的只有小阿哥,其他的都不是她所畏惧的,这些年流言蜚语还不少吗?哪一件她放入心里了?”
小翠闻言,好似自己的小主说的也有道理,“也是、”
和姐姐请了安,我自在西暖阁陪着弘浩玩耍,正和弘浩剪刀石头布只见惠嫔带着宫女到了近前,可是脸上似有不悦我道,“怎么了?”
惠嫔闻声自不敢越矩,请安起身又道,“她不过是小小的常在竟然这样目中无人?”
闻言我便知道她说的是谁,自道,“什么身份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皇上喜欢她。”
惠嫔听到我这样说,自道,“娘娘如今怎么尽长他人志气??”
我道,“本宫无须和她争什么,她以为拥有的本宫都有,她没有的本宫也有,既然如此本宫何必和她争一朝长短。”
话至此处我又道,“日后你也不必和她争论什么,让人非议倒显得咱们没有气度。”
惠嫔闻言略想了想到,“嫔妾记住娘娘的话了,只是昨夜之事多半和她有关,咱们为什么不先告诉皇上或是皇后娘娘?”
我细细看着惠嫔道,“昨夜你受委屈了,不过,咱们事事要想的周全才好,若是无凭无据岂不冤枉人家?”
惠嫔闻言知道我话中有话,微微一笑回道,“嫔妾明白了,日后惹不起躲得起总是好的。”
惠嫔虽然是个直性子,不过悟性极好,我见她明白我的话,我自欣慰道,“那就好。”
我话至此处惠嫔才放下心中不爽,自和弘浩玩耍起来,弘浩向来是个人来疯,看到惠嫔更是玩闹的开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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