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午夜明月起,景熏园后头的小屋内依旧红烛当照,不是没有睡意而是各自有着心事。
只见两个小丫头落霞和双喜各自一身中衣,正平躺在床上紧盯着帷帐发呆,忽的落霞道,“今天来园子里的那位公子也是位王爷吗?”
双喜闻声便知道落霞问的是今早上的张琪之,自回道,“不是,公子是皇上和娘娘的至交,也是张廷玉大人家的三公子。”
落霞闻言有些吃惊他在园子里的来去自如,“原来他不是王爷。”
双喜听见这话扭头看着落霞道,“怎么?不是王爷你就看不上眼了?”
落霞闻声,忙回道,“才不是”,话至此处落霞自一身轻身依着腮向双喜看去,“我看他出手不凡,一定是个大侠吧?”
双喜闻言,忙不迭的为落霞说道着自己所知道的厉害,“谁说不是呢,你都不知道公子的武功可是厉害呢!”
月色渐浓屋内的两个丫头还流连在张琪之神话般的世界里,或许在她们这样青葱的年纪里,崇拜就是看见对方就神往他们的未来过去里吧!
都是昨晚和双喜聊得太出神,一转眼间红烛燃尽以到清晨,自己也没敢睡个回笼觉,便顶着满脸疲倦和重重的黑眼圈来伺候主子了。
自胤禛用过早膳我才有功夫继续为弘浩绣着衣衫,我看的出一旁的落霞有些疲倦,自以为是她是昨日闯了祸的缘故便没有多问。
正在一旁穿针引线,不知弘历是打哪里来,只见他一身藏红色袍子一脸不厌其烦。自进了屋子便一股脑的坐在我身旁竟也不请安说话。
落霞自看了看面有火气的弘历,一时不知道怎么称呼也不敢动弹,见状我道,“这位是四阿哥。”
落霞闻声就要给弘历请安,谁知弘历竟无半点怜香惜玉。冷脸道,“免了,我受不起你的礼出去吧!”
落霞闻声一惊大概也知道四阿哥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受挫的站了站便艾艾一礼出了屋子。
见落霞走远,我才道,“你怎么了?这可不是你往日的作风。”
弘历见我说的轻描淡写。自蹙着眉心看着我道,“皇阿玛一个人被人家骂骂唧唧的也就够了,姨娘竞也糊涂的留这女子在身边?”
听着弘历的话我就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只是没有想到眼下这个中规中矩的人。日后登了基竟也会转性子?
莫不是这中间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不成?
想到此处我自在心中长叹,复道,“前几日你在勤政殿里被训斥了也是因为这事儿?”
弘历听闻我说起前几日的事情,倔强的将头扭至一旁并且呲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
见状我道,“你皇阿玛忍得已经很辛苦了,你就不要在跟着添堵了?”
弘历闻声恼道,“以皇阿玛的身份,明明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置这些贼子。到后来竟然落得和一个贫民老百姓论起点来,日后得著后岂不让人笑话?”
弘历说的日后著成,大概是大义觉迷录吧?
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什么。更是不愿意参合这些事,因为我知道这些事都与自己无关,与其让这些事情扰的我和胤禛不开心,与其不闻不问。
我自晲一眼弘历,嗔怪道,“你的性子怎么越发的像起弘昼来了?眼下弘昼来个不闻不问日子过得潇洒自在。岂不讨人喜欢?”
弘历见我也是这态度,急道。“姨娘。”
我知道弘历是个直性子,向来遇事情不会拐弯抹角。我道,“弘历,提刀杀人很容易,得民心却很难”,“早闻民间有唱,雍正一朝无官不清的说辞。”
见弘历闻声眉心略有舒展,我又道,“你皇阿玛这些年好不容易累积的好人品,你想让他亲手就此断送在一个破落户手中?”
“即使你舍得,你皇阿玛和你十三叔还不舍得呢!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事才站稳脚跟,眼下却因为一个两个妖言惑众者打乱了人心。”
“比你气急的何止你自己,你不好好规劝你皇阿玛他们也就算了,眼下倒埋怨起你皇阿玛来了,当心他知道又要责怪你。”
弘历听得出我话中有嗔怪他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性子是急了些,略有些气鼓鼓的坐着。
见状我自笑他道,“你这性子是改好好磨练了!要不然活的越发不如弘昼痛快了。”
弘历闻声低眉不再言语,只是与我一同坐着,安安静静受任何人和事打扰。
和弘历静坐聊天,再不说起曾静半个字,若不是高无庸有事请走了弘历想来他现在还不会离去的。
正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笑,越发少见的胤禄竟然出现了,只是他一出现便开口道,“劝好了?”
闻声我自微楞他的来意,自道,“你怎么来了?”
胤禄闻言含笑,“看他在勤政殿里气的那样,我不放心他,以为他又要去翠屋闹事,没想到跑你这儿诉苦来了!”
翠屋闹事?我只是认为弘历气不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冲动,自好奇道,“他去闹过?”
胤禄道,“你也看见了他对此事的态度,不喜欢曾静也是情理之中。”
话至此处胤禄又道,“你呢?好心收留了落霞她怎么样?”
闻声我含笑道,“这丫头挺乖巧的,就是性子有些急,日后好好磨练也是个好苗子.”
胤禄闻声细细向我看来,“你想一直留她在身边?”
闻言我道,“也不是,看她自己的心,她若是想随了谁去,我也做不了主。”
胤禄笑言道,“你是指的是张琪之还是十三哥?”
闻言我不懂这话,问道,“什么意思??”
胤禄听我这话竟然轻笑出声,“落霞曾跑去问十三哥关于张琪之的事情,十三哥说了,眼下这双眼睛可算是不盯着自己看了。”
闻言我自鄙视落霞这个小小年纪的坏毛病,竟然将我身边的帅哥一个都不放过,骂道,“花痴!”
胤禄闻声眉眼俱笑,“你也有过这样的年纪,当初就没有像她这般迷恋过一个人?
闻言我自微楞,“我?”,“你是说是这里?还是当初?”
胤禄知道我所问是什么意思,自盯着我道,“这里如何?当初如何?”
闻声我自下定决心不让胤禄失望,笑回道,“当初有过,这里?年少青葱,留恋的有很多,不过绿柳堤旁那一身月白色长袍子,还是很俊逸的!”
我和胤禄第一次相识时就是在绿柳堤旁当初他就是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笑容微浅,温文尔雅。
胤禄知道我在变相的夸赞自己,自笑指着我道,“呵呵,你呀!”
两人笑了半响当年,只见胤禄微低眉又道,“不过说起绿柳堤旁始终比不上皑皑白雪让你这样念念不忘。”
听见这话,我自微楞片刻自附上胤禄双眸时,他眸中正沉静的宛若一湖清水,见状我 ...
自回道,“或许这就是缘分。”
胤禄闻声双眸中那一湖清水似有风吹过,荡漾开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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