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能告诉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惊吓也不是这么给的好不好?
不是舒冉?!如果自己不是舒冉的话,那她又是谁?
颤抖的手,轻轻地覆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之上:这里,正孕育着一个仅仅只有三十五天的小生命,也是舒冉准备要在今晚的年会晚会结束之后给关景轩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的礼物。
然而……
她还来不及说,这一份惊喜也还未来得及送出就被眼前的这个意外出现在年会宴会厅现场的陌生女人给打断了。
不,准确地说是被她和原本应该待在新西兰接受着心理治疗的苏敏儿给打断了。
宴会厅,今晚的年会晚会由特助严睿,首席秘书宋颖还有only&yong几个管理层领导稳定着局面,表面上是衣香丽影觥筹交错继续进行着,私底下却是窃窃私语声和各种揣测不断;
而此时此刻,在位于玫瑰园度假酒店八层的vip休息室里,它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凝重;即便,有大片的暖阳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射进来依旧驱散不了室内的沉沉氛围。
悉数到场!
东西两侧的休息沙发上,各坐着的是舒冉的父母和关景轩的父母;而正南面的沙发上坐着的则是苏康正和陆曼青他们夫妇俩。
或眉头紧皱,或面色肃然,亦或者是纠结不已,是这六位长者在震惊过后他们的面上所显露出来的不同表情。
为什么苏敏儿会在这个时候回国?又为什么会跟这个陌生女人在一起?在场的这一众人里没有人会有这个时间和这个心思去计较,此时此刻跟着舒冉一样他们唯一想要弄清楚想要确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
尤其是,舒荣国和何心慧两夫妇俩: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养育了二十五年的女儿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不是自己“亲生”了的?
“………………”
“我知道这样的事实对于在座的每一位来说,毋庸置疑是让人无法能够接受的!”vip休息室里的凝重氛围被一道徒然间响起的女音给打破,就是眼前的这个正坐在北面休息沙发上的陌生女人。而与她比肩而坐的正是苏敏儿。
这个陌生女人叫王敏,大概二十七八的年纪;在她两岁的时候,全家就移民去了新西兰。她是一名护/士,目前在新西兰的一家心理治疗中心工作,也就是苏敏儿接受治疗的那一家医院。
这,是她在刚才的自我介绍里提到的。
“但是,这个的确是事实!”将原本靠在沙发靠背上的身体朝前一倾,抬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无比认真地王敏又强调了一遍。
这个是事实?换言之,舒冉的身份真的是………
面面相觑,是舒荣国何心慧他们六位长者的反应;舒冉则是下意识地拽紧了手心,唯有关景轩是面不改色。
“………………”意料之中是舒冉这一众人的反应,王敏勾了勾唇,下一秒她转身就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掏出了一本棕色的日记本。
然后,把它放在了面前的玻璃矮几上。
这一本棕色的日记本它的封面已经泛黄,边角也有些旧堪堪的,想来应该是有些年数了。
眸光,瞬也不瞬地盯看着这一本棕色的日记本,因为它的出现让在场的除了苏敏儿之外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心头忽然间就“咯噔”了一下。
这是一种,好像秘密就要在下一秒的时候被揭晓;又好似,心中的那一份狐疑即将要被确认的“紧张”。
甚至,还有一种让人想要确认却又害怕知道是那个确认答案的矛盾感觉。
自然,这也包括了关景轩和与他并肩站着的舒冉。
如果说,从王敏出现在宴会厅的现场,从她指着舒冉否定她的身份的那一刻,她在关景轩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荒唐至极”的“笑话”罢了,甚至,还以为是哪一家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精神错乱的病人的话,
那么,这一刻,当这一本棕色的日记本出现在关景轩的视线当中,他的眉头却是不自觉地皱了一下。
是了,在潜意识里之前对王敏的那份“自以为是”的“认为”好像也随着心头的那“咯噔”一下而开始有动摇的迹象,关景轩没有否认掉这种感觉,然而也没有错过的是站在他身边的这个小女人她在瞧见到这一本日记本时微微变了的脸色。
所以,下一秒的时候,他便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原本,关景轩是想要给这个小女人安/慰的,却不曾想当他的大手握住她的小手的那一瞬间,后知后觉地他才发现原本这个小女人的手竟然会如此的冰凉。
关景轩当然知道舒冉她在担忧着什么。
下意识地,握住她手的力道又紧了紧;他想要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她冰凉的手;当然还不忘地,关景轩给了舒冉一个缓解她紧张情绪的眼神:无声地告诉她,没事的,自己就一直站在她的身边。
将一众人环视了一圈之后,王敏便翻开了这一本棕色日记本,随着她一页一页翻着日记本纸张的动作,她的声音也同时响起在了vip休息室里:
“这一本日记本是我的母亲在她离世之前交给我的,这里面记录着的全部都是她年轻的时候在还没有移民去新西兰之前,在g市的生活的点滴。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母亲会把这一本日记本当做宝贝一样;这个疑问是在母亲去世的几天前,终于是解开了。这本日记本里藏着一个有关于我母亲的秘密!”
一个尘封了二十五年之久的秘密!
……………………
二十五年前,王敏的母亲李艾芳就职于g市妇幼保健医院,那个时候的她是住院部产科的一名护/士。
“这两个娃长得可真好看!”
“你瞧这粉嘟嘟的模样,好想让人凑上去亲一口!”
产科亲生儿沐浴房,几个年轻护/士正给两个出生才到一天的新生儿洗着澡。
这几个年轻护/士里,也包括了王敏的母亲李艾芳。
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护/士们忍不住就聊了几句。
确实是长得讨人喜欢,不由得让李艾芳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个两岁的女儿。
“嗳,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个女娃长得好像啊!”不知道是谁提了这么一句,这个发现引起了其他几个护/士的注意。
比较之后,得到的是一致认同:“还真别说,这两个女娃长得还真的像是一对双胞胎!”
“如果是不知道的,还真的会被人误认为是一对姐妹双生花呢!”
“不过,就算是同一天出生前后也相差不到两分钟那又能够怎么样?只可惜是同人不同命啊!”一个高个子的护/士看着其中一个女娃,不由得感慨。
是啊,真的是同人不同命。一个 ...
是一出生就是姥姥疼着,奶奶爱着,得到的是全家上下的chong 爱;而另外一个呢,却是可怜巴巴的,从出生到现在一个亲人都没有来看望过这一对母女。就连这个女娃的父亲,一次也没有出现过。
“………………”一室沉默,除了唏嘘不已之外,剩下的就是对这个可怜的女娃娃的同情。
“一个个的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医院请你们来是让你们聊天的么?”突然间响起的一道厉声打破了新生儿沐浴房里原本的寂静。
回头,吓了一大跳,站在身后的这个面色沉沉的人不是产科病房的护/士长还会是谁?
“外面这么忙,你们倒好却是在这里八卦聊天!”
“………………”被护/士长训斥地,几个年轻护/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还不快走!”瞪视着几个年轻护/士,护/士长沉着一张脸不悦道,“难道还要让整个科室的人等着你们几个开会!”
经护/士长这么一提醒,几个年轻护/士这才想起来还要召开产科全体医护人员会议的这一件事情来。
完了,完了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今天的会议可是有医院的领导要来参加的。
这一下,几个年轻护/士才开始着急起来,纷纷开始朝着新生儿沐浴房外走去。
“可是,护/士长这个……”李艾芳并没有像其他护士们那样急的往外走,而是喊住了护/士长。
“………………”被李艾芳这么一喊,护/士长转过了身,看到的是她模样纠结地指了指已经洗好了澡被放在洗漱台上的两个女娃娃。
一眼,了然。
这一次护/士长倒是没有再开口,而是上前两步开始动手给其中一个女娃穿起了衣服来。
“还不赶紧的一起帮忙!”见着一时间愣住不动的李艾芳,护/士长低着头道;而她手上的给女娃穿衣服的动作却是不停。
“啊,哦,好!”反应过来的李艾芳,一边应答着一边也开始帮着另外一个女娃穿起了衣服来。
最后,护/士长和李艾芳都是准时地参加了那个科室会议;然而,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一件事情是——想着开会事宜,心急火燎的她们在最后给两个女娃穿衣服的时候,竟然交换错了戴在手上的记号卡。
直到,在两天之后才被发现。
“李艾芳,我告诉你,你想要去跟家属说你尽管一个人去;但是,不要也把我一同拉下水!”两个女娃被调换错了,是让自己感到很震惊。
若不是李艾芳在给其中一个女娃洗澡的时候看到她右大腿上的那一块原本不该属于她的月牙形胎记的话,这一件事情就会一直被这样隐瞒下去,没有人会知道。
“可是护/士长……”咬着唇,李艾芳的内心纠结万分。
“艾芳,你也知道现在医/患/关系原本就很紧张;你确定家属在知道实情之后,不会找你找我们医院的麻烦么?”睨着李艾芳,护/士长的语气明显是缓和了不少,没有了刚才的严厉,“你和我的工作不保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医院会因为我们两个而受到牵连,名誉受到损失。”
“………………”
“即便23床她不会找我们医院的麻烦,但是那个18床的就保不齐了。你也看到了那一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而且孩子的身上有没有月牙形的胎记,这都已经两天了,两家人都没有发现不对劲!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了!放心吧,没事的!”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护/士长表面上给李艾芳做着思想工作,处处为了她着想,实际上她还不是在为了自己这一次医院的竞选考量着。
万一这个李艾芳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那她的这一次竞选肯定是上不了了。
“可是那两个孩子,她们是无辜的!护/士长我们不能这么自私!”不能因为自己的失误而让两个家庭遭受“骨肉相离”的痛苦啊,“只要我们诚心跟家属道歉,我想他们一定会理解我们的!我们……”
“李艾芳!”李艾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护/士/长气急败坏的声响给打断,“敢情我刚才说的全部都白费了?是不是?你想,你以为,你是真笨还是太天真了?”
“不是,护/士/长,我……”
“我告诉你李艾芳,你要去跟家属坦白,你自己一个人去好了!”又一次将李艾芳打断,“不过,我可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那天给两个女娃洗澡的责任护士可是你一个人!”
“护/士/长,那天明明是你和我一起给两个女娃洗澡的。”是急,又气,护/士长话中的意思李艾芳明白。
“我么?”护/士长冷笑一声,“可是,有人看见了么?”
“你…………”
“艾芳,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这一份工作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语塞,护/士长说的没有错,这一份工作对于自己来说,不是对于整个家庭来说是真的非常重要;而她分析的也没有错,
如果自己真的去主动坦白了一切,也跟家属道了歉,即便两个孩子的
家属他们不予以追究,但是医院呢?
那一天的责任护/士是自己,也没有人看到护/士/长一起帮的忙,如果追究起来自己必定是要负全部责任的,医院是不可能不对自己在工作上的失误做出处罚的。
被开除,被失业,那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不,她不能失去这一份工作!这一瞬,李艾芳想到家里的那个只有两岁大的女儿,也就是这么一瞬,原本想要去跟家属坦白的她也开始变得犹豫不决了起来。
“艾芳,你和我也同事两年了,我也不想要看到你为了这一件事情而被医院开除。”李艾芳的情绪变化太过于明显,护/士/长倒是松了一口气。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落下一句“你好好想一想吧”的话之后,她便离开了。
徒留下,李艾芳一个人在原地。
……………………
好好想一想,好好想一想!
这一想,便成为了李艾芳这一生的愧疚!
“我母亲是含着愧疚离世的,离世之前她把这一本日记本交给了我,她嘱咐我一定要找到当年的那两个女娃,然后替她跟这两个家庭道歉!哪怕,付出怎么样的代价!
她愧疚了一辈子,每一天她都在承受正良心和道德的谴责;甚至,她还认为之所以自己会得乳腺癌完全是因为当初的那一颗私心。
她说,如果当初不是因为自己的私心的话,那么就不会让那两个女娃跟自己的亲生父母‘骨肉分离’,而这一别便是整整二十五年;她还说,这是自己的报应,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这就是李艾芳在临终之前的遗愿!
“………………”室内依旧是一片沉默,王敏的话,这一本棕色的日记本,就在一众人开始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一道持着质疑态 ...
度的声音却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是,关景轩:“王小姐,你以为就单凭你这几句话,一本日记本就可以让我们会相信?还有既然你否认了我太太的身份,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所谓的真正的‘舒冉’她现在又在哪里?”
“…………”没有料想到关景轩会有如此的反应,这倒是教王敏有一瞬间的怔愣住;不过,却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只见她唇角一勾,浅笑着将一份从包里拿出来的文件资料放在了玻璃矮几上:“是单凭着一本日记本和我的几句话是不可以证明,不过,我想这一份花了我大半年的时间才找到整理好的文件资料应该够分量了!”
王敏的话不假,毕竟已经是时隔了二十五年,g市妇幼保健医院在期间也翻新重建了好几回,很多资料档案丢失也是有的;而当年主管g市妇幼保健医院资料的管事者换了一个又是一个,这无疑给想要找到有关于当年生产记录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是打听了很多人,经过了一番大辗转之后,王敏才好不容易搞到了这一份资料。
“………………”沉默地,随着关景轩一页一页翻阅着这文件资料,他的眉头皱的愈发地紧了。
而同样看到上面内容的舒冉,她已经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情了!
上面所记录的跟王敏刚才所讲的是如出一辙的,一并入目的还有当时那个护士长的一份亲笔坦白书;或许也是因为跟李艾芳一样,这些年一直被良心所谴责着,所以护士长才会在王敏找上门来的时候答应了她将当年的事情坦白。
“之于关总你问的第二个问题,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就在王敏的说话间,那一份文件资料已经从关景轩的手上被传递到了舒冉的父亲舒荣国的手上。
“敏儿,她就是当年被我母亲换错了记号卡的其中一个女娃!”王敏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一众人再次震惊住了。
如果当初在新西兰的时候,不是在一次意外之中看到苏敏儿腿上的那一块特别的月牙形胎记的话,王敏也不会将这个可能性转移到她的身上。
或许真的是上天有意要将当年的真/相还原,这个天意才最终让王敏完成了母亲李艾芳临终之前的遗愿。
王敏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而这边关景轩等一众人却因为她的这一句话却…………
苏敏儿和舒冉就是当年那两个被换错了记号卡的女娃!!!
面面相觑之后,便是恍然大悟:舒冉不是那个真正的“舒冉”,那么也就是说,苏敏儿她才是那个真正的舒冉,换言之她才是舒荣国和何心慧的女儿!
可是……
不对啊,苏敏儿她不是苏康正和陆曼青的女儿么?又怎么会变成了舒荣国的女儿?
好不混乱!
就是在这样的一片混乱之中,一道呼喊声响起在了vip休息室里。
是,何心慧因为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而晕倒了过去。
ps:终于在忙碌之中整出来了,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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