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直是糟糕透顶了!
真的是被自己的乌鸦嘴给猜中了,她中奖了。
刚才在舞池里,当那一股熟悉的热流集中汇聚到身体的某一处时,舒冉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了。
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偏偏在自己没有准备,当自己以为某位已经推迟了好几天的亲戚可能还要几天大驾光临的时候,它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来了。
这下,舒冉真的是被它的大驾光临而弄得措手不及。
更要命的是,这一次这位亲戚的大驾光临舒冉只觉得自己的反应特别的大:
之前每次来例假的时候,最大的反应也只不过是腰会酸胀一些罢了,然而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一次会闹得肚子疼,而且特别的凶猛。
舒冉想,她一定是痛经了。
一开始,她以为用这种手按摩腹部的方式就能减缓一下这痛经;
可是,当小腹上传来的那一阵又一阵的抽痛变得越来越强烈时,舒冉发现才自己错了,她根本无法承受了。
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光洁的额头上早已经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痛经让苍白了脸的舒冉她身体的重心好几次不稳,她只能够用右手覆在小腹上继续按摩着,左手则是撑扶在洗手台面上,借助着它的支撑力量来稳定自己的身体,不到下去。
可是……
事实上,照影在洗手台面前的镜子当中的女人,原本直起的身体在渐渐地往下弯,而且越弯越朝下;最后的结果是,舒冉整个人佝偻着,右手按着小腹,蹲倒在了地上。
舒冉的头完全埋在了双膝间,所以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却可以看得分明的是她颤抖的双肩。
好痛,真的好痛!
在今天之前,每一次来例假的时候她都没有经过过痛经;所以,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痛经可以这样的痛。
“小姐,小姐……”
恍惚间,舒冉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同时有一个声音在耳畔响起:“小姐,你,没事吧?”
“唔——我没……”
实在是因为痛经痛得太厉害了,舒冉抬不起头来;就在她再次尝试着将埋首在双膝间的头抬起来的时候,只听得“啊”的一道惊呼声在这个时候乍然响起在洗手间内:
“你,你,男,男人,你怎么……”
“出去!”
女人的叫喊声尚未来得及完全说出口,就被一道厉声给打断了去。
是男人的厉声,带着不容许抗拒的威严;亦如同他显露在脸上的表情一般。
伟岸的身躯,岿然不动,男人站在洗手间门口,等着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舒冉身旁的女人做出反应。
只是……
她被他吓到了,所以一时间忘记了该有的反应。女人就这样瞪大了双眸,惊恐地看着男人。
女人的反应,让男人不悦地皱了皱眉:第二次,他沉声,韧薄的唇瓣这一次溢出的是三个字:“还不走?”
男人的再一次开口让女人回了神,“变/态男子惊现女洗手间”这样的新闻报道她看过,反应过来的她几乎是逃一般地就往着洗手间外走去。
所以,待舒冉将埋首在双膝间的头抬起来的时候,她没有看到这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的身影,而是捕捉到她消失在洗手间门口那飘然起的白色连衣裙的裙摆一角。
怔忪间,只听得“咔嚓”一声响,舒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洗手间的门就这样被人锁上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背对着自己转过身来的男人。
竟然是……关景轩!
这一刻似乎忘记了痛,舒冉瞪大了双眸:他,他不是正在和姚蔓姿一起跳着华尔兹么?怎么出现在了洗手间?他,他的脸色为什么会这么臭;还有他……
啊呜——痛!
根本容不得舒冉做出细想,小腹中传来的一阵抽痛将她的注意力全部抽离。
她在用自己的意志力跟着痛经在做着战斗:狠狠地咬着下嘴唇,白色的齿贝在上面咬出了深深的齿痕印,蜷缩着的娇小身躯在瑟瑟发抖着。
“冉冉,你怎么了?”
几乎是一个箭步上前,关景轩半蹲下身体,大手一揽便将舒冉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他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怎么了,可是看着她这一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中因为疼痛而瑟瑟发抖的娇小身躯时,关景轩觉得自己的左侧心房也跟着抽痛了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现在成了这样?
关景轩是跟着舒冉离开宴会大厅的,他看着她走进了女洗手间,却在洗手间外足足等了一个小时也未见她出来。
莫名的担心,所以他才不管不顾地走进了女洗手间;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那一幕。
当然,刚才的那一幕并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关景轩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当他走进洗手间的时候,看到的竟然是这个原本他只想要惩罚跟别的男人一起共舞互动的小女人,捂着肚子半蹲在地上的痛苦模样。
“冉冉,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了?”
舒冉只是痛苦的口申口今,却不回应自己,这让关景轩愈发担忧;这一刻,面对着如此痛苦的她,他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无力感。
“冉冉!”
“…………”
“是,这里痛么?”
他问得不是很确定。
却因为刚才的那一眼,瞧见着舒冉的右手是一直按在自己的小腹之上,关景轩也伸出了他自己的大手,然后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他的大手贴合着她的小腹也做起了顺时针按摩她小腹的打圈运动。
完全没有意料得到关景轩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间教舒冉愣住了;她就这样看着这个低垂着眸,神情专注地于自己手上打着圈的男人:
“你……”
“是这样么?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他想,他应该是肚子痛吧?
一圈又一圈,关景轩的大手在舒冉的小腹上打着转;
隔着薄薄一层纱裙的布料,他手掌的温度就这样传来:暖暖的,舒冉觉得关景轩的手掌就好像是有一种魔力似得,竟然让自己觉得好像小腹的疼痛不复之前的那般强烈了。
因为真的不复之前的那般疼痛,所以舒冉洁白的贝齿松了些许咬着的下嘴唇,她下意识的动作便是点了点头。
舒冉的反应让关景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却没有完全放心。
阖黑的眸子一眯,想到刚才舒冉痛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当即关景轩便做了一个决定:
下一秒,他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左手伸向了她的腿弯处;
只是,关景轩的左手才刚触碰到舒冉隔着长裙布料的腿弯时,便顿住了。
触感清晰,左手五指上沾 ...
染了带着温热感,黏黏糊糊的“液体”。
“冉冉,这是……”
血?
关景轩浓密的双眉在见到自己左手五指上沾染的黏黏糊糊的“液体”,不解地皱了起来;
他的眸光在上面盯看了两秒,两秒之后是恍然大悟的焦急:
“冉冉,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会有血?”
“不是,那个是,我……”
在见到关景轩左手五指沾染的血时,“轰”地一下,舒冉的脸颊瞬间爆红的如同猪肝色一般,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面前的这个焦急万分的男人解释,“关景轩,这个是……哎,你……”
就在舒冉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关景轩已经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完全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在关景轩将自己抱起的那一瞬间,为了维持身体平衡,舒冉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冉冉,我们马上去医院!”
医院?
关景轩的一句话倒是让舒冉急了。
只是痛经而已,去医院不是太羞人了。况且,现在也痛经也缓和了不少。
“关景轩,你放我下来,不用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怎么不去医院?冉冉,你这都流血了!”
他蹙眉,不解她的拒绝。
“…………”
咬着唇,这叫她怎么开口。
“别闹脾气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去医院是刻不容缓的事情,关景轩不想再跟舒冉讨论下去。
而舒冉呢,在瞧见着这个男人便抬起脚步就往着洗手间外走去的前一秒,羞急如焚的她搂着他的脖子一个用力,唇就贴到了他的耳蜗处:“关景轩,那是……”
最后两个字,她实在是难以启齿只能咬着他的耳朵说。
细如蚊呐的声音,僵住了的却是他挺直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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