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铃兰和江远庭临行之际,江老太太摆了几桌酒席,给二人践行。程小婉称病没有出席,只派了青梅过来盯梢。
久处樊笼之中,此刻能够暂时远离,阮铃兰心中不禁有些雀跃,高兴之余,也跟着喝了几杯。
江老太太不住地叮嘱道:“远庭,我已经给詹姆斯先生发了电报,他会在京城等你们。你和铃兰二人出门在外,务必要小心谨慎行事,注意安全,不要忽视了膳食,到了京城记得写信回来……”
“娘,我都知道了。”江远庭有些耐不住母亲的唠叨。
江老夫人随后又嘱咐阮铃兰:“铃兰,你和远庭一定要照顾好彼此,顺利回来。”
“放心吧,娘。”阮铃兰乖巧地答应了下来。
车站,和众人一一告别之后,江远庭和阮铃兰便上了火车。江远庭一身笔挺的洋装,头戴礼帽,瘦削坚毅的脸庞更显得潇洒和干练。阮铃兰依旧是一身素衣,头发整齐地梳到耳后,乍一看倒还是质朴的学生模样。
火车渐渐驶离站台,送行的人影越来越小,阮铃兰透过车窗,凭风瞭望,窗外青山依依,景致旖旎。阮铃兰不禁深呼了一口气,仔细体会着这自然的味道。
傍晚时分,阮铃兰和江远庭在餐车用餐。由于在窗边吹风太久,阮铃兰不住地打喷嚏。
江远庭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衣着单薄,还吹了那么久的风,难怪会感冒。”
“我随身带有药物,就算感冒也无妨。”阮铃兰满不在乎地说道。
江远庭面带嫌弃地将餐盘与阮铃兰的分开,开始独自进食。
阮铃兰倒也不以为意,继续品尝不算美味的晚餐,用餐完毕后拿起一杯鸡尾酒,起身向车厢连接处走去,准备继续凭窗瞭望夕阳美景。
走在过道时,阮铃兰不小心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一下。
“对不起。”来人帽檐压得很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阮铃兰除了洒出一些酒之外,也无大碍,便摇摇头:“没关系。”随后继续向前走去。
那人随后快步走到车厢另一尽头,低声对另一人说道:“没错,就是她。”
“看清楚了?”
“绝对没问题。”那人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一边答道。
“好,到了京城找准时机就动手。”另一人吩咐道。
“是。”那人痛快地答应下来。
经过一番车马劳顿,阮铃兰和江远庭终于来到了京城。站台上,阮铃兰头戴素纹帽子,提着小巧的行李箱,看着久违的这一方天地,不免心绪复杂。
车站人来人往,人群接踵摩肩。不远处,有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拿着饭钵向脚步匆匆的人们行乞,有人无视,有人厌恶地走远,偶有人施舍一两个铜板。
小男孩来到阮铃兰面前,脸色乌青,黑乎乎的小手将饭钵伸到阮铃兰面前。
阮铃兰拿出些钱,放到了小男孩的饭钵里。
“谢谢姐姐。”小男孩这几天的饭钱不愁了,脆生生地答谢道。
阮铃兰笑了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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