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的安分,一点都不像他。
为什么要救我?我一点都不希望那样,至少我的心里会好过点。你这样做,伤了爸爸妈妈的心,也让我为你担心。这样的结局一点都不值得……
你就是个自私的小混蛋,恶魔!从来都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垂放在一边的宽厚手背上还有道打斗时留下的伤疤,几天的时间痕迹越来越浅,明明就在快速恢复,为什么不醒过来呢?
长此下去,家人怎么办?帝都怎么办?她,怎么办……
霍安舒本能地去抓他的手,或是去触摸那道伤疤。一碰到他温热的手就颤抖了一下。最后试探着将自己的手覆盖在那手背上,包含不了,一大一小,强弱更是显得差异。
就算此刻躺着不动,他依旧是强悍气势的本质,让人以为那不过是在睡觉。
霍安舒沉浸在痛苦自责中,并未发现从病房外渐渐走进来的人。
霍夫人顿在原地,看着那个画面,一时之间不知道霍安舒在干什么。
站在最身后的左翼都看到了那一幕,也只能沉默的看着。
霍安舒感觉到病房里有其他人的时候,已经在好几秒之后了。而此刻自己的手正握着霍封城的手。
她吓得立刻将手收回,极力想掩饰自己脸上的慌乱,站起身离开*边:“妈妈?”
“封城有醒的迹象么?”霍夫人走过去疑惑地问。
“没有。”霍安舒说。内心惧怕不已。不知道妈妈看到了心里有没有别的想法,脸色有着做贼心虚的苍白,眼神微垂。
最近妈妈的心理负担已经够重的了,真相一波又一波的打击着她,如果再发现她和霍封城之间的事,心里还怎么能承受?
自己怎么就这么不当心?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她更应该小心翼翼地管理好自己,做什么事都应该先照顾好家里人的情绪才对。
霍夫人听她说的话之后脸色有失落,不再说话,走到沙发处坐下。
霍安舒并没有跟着过去,只是站在离沙发不远处,不敢再靠近病*边。
因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再加上妈妈最近心情的低落,霍安舒都不怎么敢主动找妈妈说话,生怕触动了某根绷紧的琴弦似的。就像犯了极大的错的人是她自己。也确实如此,妈妈最珍贵的儿子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差一点就失去了……
“安安。”病房内异常安静中,霍夫人忽然开口。
“是,妈妈。”霍安舒心里一惊,立刻接话。
“明天你回帝都工作吧!这里有我来照顾着就可以了。”
霍安舒惊讶,本来照顾这样吃力的事情应该由她来做,这话由她来说,没想到妈妈反而主动说出来。内心更是觉得自己不孝。
她看了看处于昏睡中的霍封城,说:“可是,封城还没有醒,我想等他醒来后再去工作,应该就这两天的事了。”这是她的感觉,总觉得今天,或明天霍封城就会醒来。
“不用,如果不醒,你在这里也没用。”霍夫人坚持自己的决定。
霍安舒怔在原地。妈妈说话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话里也是少有的冷淡。她……心慌地看着妈妈。
最终听话地应允:“好。”
这是在医院陪着霍封城的最后一晚,霍夫人也一直在。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就像被注入了叫做‘活力恢复’的药剂,寸步不离,似乎感觉不到劳累似的。
纵然如此,霍安舒依旧担心她吃不消。走的时候还叮嘱管家一定要照顾好妈妈,有什么问题就直接找卞菅棱主任。
而且有爸爸在,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怎么都显得多余。可还是觉得这样的关心是必须的,也是内心最真实的反馈。
走出医院时间已是深夜,路边司机正等着,是对霍封城衷心到什么事都要报告的司机。
霍安舒踩下台阶,仰望黑幕的天空和星辰,心里却压抑着酸涩。
偌大的天空下,没来由地感到这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
或许是夜太静,或许是心跳太过清晰导致的。她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样的心理,也许有别的人知道……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左翼。站在霍安舒面前:“我不能离开总裁身旁,所以霍小姐一定要注意霍瑾赫这个人,如果只有我们,想必也对付不了他。”
霍安舒了然:“不用担心我。如果总裁苏醒,请第一个通知我,可以么?”
左翼微点头,随后向路边司机走过去。吩咐:“定不能让霍小姐有任何闪失,路上一定要安全。”
“这个没问题,老大,霍皇都被人陷害成这样了,就那么轻易地放过那个王八蛋霍远程全家??我咽不下这口气。”司机不甘愿地说。
“这件事等霍皇醒来后再说。你现在的责任是保护霍小姐。”左翼再次命令。
“是。”
霍安舒回到家,空荡荡的,爸爸妈妈不在,连那个可恶的恶魔都不在眼前纠缠,那张俊挺的脸庞冷硬中带着男人味,眼神总是那么放肆……
回到房间,一看到浴室门就会想到他每次霸占浴室的理直气壮,恨的人牙痒痒……
霍安舒收回神智,掐断那些充斥在脑海里的画面,将包包随便扔在沙发上,澡都没洗,直接坐在*沿,双手捂着脸,又放开。
模样是那么地痛苦。
一晚上睡得不好,霍安舒强撑着打起精神,下楼吃早餐,进公司神色如常。偶尔有高层来问她总裁的身体状况,她一律都回答挺好,没事了等等。
霍安舒并不想在公司被询问这个事,或者不管在何时何地她也不想回答关于霍封城受伤入院的事。
坐在总裁办公室,其实霍封城不在,她还能做什么呢?无疑多了发呆的时间。本来她这个近身秘书就显得不伦不类,都是那小混蛋任意妄为而来的,都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霍安舒拿出手机,设置响铃加震动,又放在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生怕自己会错过左翼打来的电话。
办公室敲门,霍安舒回神,进入到工作中,有什么事的话她可以先存档记录,到时等霍封城出院后可以告知他。这是唯一能做的了。
不过,进来的人是何悦。
“你瘦了。”这是何悦进来的第一句话,“怎么这个时候来帝都?总裁醒了么?”
霍安舒摇头:“没有,应该快了,就这两天的事。”
“那你怎么不留在医院?就算用不着你照顾,怎么不回家多休息?瞧你都瘦了一圈了。”她奇怪。霍安舒不是很担心自己的弟弟么?
霍安舒的眼神凝滞了下,也并没有回答何悦的问题。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更不想因为自己错误的回答听到别人嘴里一些不实的话语。就算聊得来的何悦也不可以。
家人,是她最想保护的心灵信仰。 ...
何悦见她没说,也不会逼她。
下午的时候身体疲劳的霍安舒只是想在办公桌上小睡一下,没想到睁开眼天都暗了,四肢麻木地半天才敢动。
她居然睡了这么久。
桌上的手机恰巧响起伴随着震动的铃声。
霍安舒神经猛地一紧,连忙拿过,却在看到上面的号码时整个人泄气了。她接听。
“霍小姐,您下楼了么?”是司机。
“马上下去。”霍安舒挂断电话,开始收拾东西下楼了。
车子疾驰在路上。霍安舒靠着车窗看着淡淡黑幕下的景致,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有种悠远的凄凉。
路灯一道道划过车身,在霍安舒身上,显得忽明忽暗。
左翼没有打电话过来,封城,还没有醒……
他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霍安舒生气,气自己,气他。
她发誓,只要他快点醒过来不让家人心力交瘁下去,以后让她做任何事都愿意配合,不反抗了。
霍安舒的眼神无意识地落在司机身上,随后想起什么便问:“你认识总裁几年了?”
“有三年了。”司机说。
“也就是说前三年你一直跟着总裁?那他都在做什么?我不相信三年之中他什么事都没做。”
“确实没做。我不过是左护卫的手下,其余也不知道什么。”
“左翼以前做什么的?”霍安舒又问。
“总裁的保镖啊!”
霍安舒淡淡瞥了一眼司机面不红心不跳的言辞。她才不会相信他说的话。这样的衷心不知该心安,还是可气。
她真的不知道那三年霍封城都干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身手那么凶残狠厉,完全不像一个平常人会有的身手。
而唯一能问的司机嘴巴紧地不得了。算了,不管以前封城做了什么,他依旧是自己重要的弟弟,这是不能、也无法改变的。
说到底,不过是觉得奇怪罢了。
这时,车子骤然刹车,霍安舒差点撞到前面的椅子上。她回神问:“怎么回事?”
“霍小姐别下车。霍小姐,您怎么都不系安全带啊?”司机还有空来责问霍安舒。
“怎么了?”霍安舒立刻将安全带系上,不安地再次问。
司机没有回答,车窗外此刻剑拔弩张。
车头正被一辆逆向行驶的车正对正堵着,也是豪车级别,性能极强,不相让的态度。
司机换挡倒车,刚启动,车尾被猛地一撞,这次是真的撞上了。车内的人颠簸,车子被前后夹住。
霍安舒惊慌地看着窗外的阵仗,再怎么样也能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总不会是司机吧?那就是针对自己而来的?
霍安舒可不觉得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
突然她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在这个紧张时刻突兀地吓人。
霍安舒立刻掏出手机,上面的号码是……
她接听。
对面传来低沉冷血的声音:“如果不想你的司机有任何闪失,下车到前面来。”
霍瑾赫,他到底要做什么!
霍安舒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就被挂断,完全不给后路的没商量余地。
“霍小姐?是谁?”司机敏感地问。
霍安舒没有回答他。
手机紧紧捏在掌心。到前面去便是那辆价值不菲的豪车,霍瑾赫在里面?她看不见。却仿佛自己装在透明玻璃里被看得真切。
照这样的优劣分明的立场,霍安舒知道有备而来的霍瑾赫绝对不会给自己有逃离的机会。
细想了几分钟,外面的车似乎也很有耐心地等她考虑,不进攻也不催促,仿佛知道她会怎么选择似的。
是的。她不想帝都停车场的事再发生。遂打开车门下去。
“霍小姐!”司机立刻下车拦住她的去路,“您不能下车。”
“我没有关系。如果有问题总要好好解决,否则我们才要倒霉。这一次能不能听我的?你先回去。”霍安舒平静地说,将心慌都掩藏在心底深处。
抬眼,前面车的门已经自动打开,做无声的邀请。霍安舒现在最大的希望是霍瑾赫不要把事情做的太绝。这样自己也有后退的可能。
“我不能!保护霍小姐是我的职责!”司机一点都不畏惧。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有人靠近,霍安舒张口:“小心!”
话音刚落,就见她的司机身手敏捷地攻击出去,将那要偷袭的人踹了多远。
霍安舒怔住,她不知道自己的司机是个身手不凡的人。就感觉有个秘密隐藏着不让人知道。
特别是再次走出来的人,直接举枪的阿宾,而司机也同样掏出枪时,霍安舒完全呆住了。司机身上还有枪?
不同的是阿宾用枪指着的是霍安舒,司机的眼神闪过慌乱。
“你觉得我和他谁比较会躲子弹?”阿宾问。
司机没有反应,内心却在衡量弊端,如果这枪口是对着自己,那就算死也没有关系,可这对着霍小姐,而且摸不清对方的目的,万一出事,他几条命都不够还啊!
霍安舒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说话中,也不想去知道司机的心思,转个身就上了那辆豪车。
里面等着的人真的是霍瑾赫。他居然亲自出马。
上车后车子就启动,快速离开。
司机连忙拔腿就追,可是,黑暗的夜立刻将那辆车掩埋,再也找不着。立刻打电话给左翼,可左翼是不能离开医院半步的。
“找我什么事?”霍安舒面对窗外,冷冷地说。
两个人都隐在黑暗中,只有偶尔的路灯划过闪出他们的身影。
霍瑾赫在黑夜中看着霍安舒的侧脸,深深地凝视,须臾才收回视线,说:“这么晚离开帝都,先吃饭。”
霍安舒再也没有耐心,狠狠地转过脸对着隐约的轮廓:“霍瑾赫,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这样做,无非是和那张照片有关。我告诉你,那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们自然不是同一个人,她从来不会和别的男人不三不四,她更懂得自尊自爱,你这个和自己弟弟**的女人有资格和她比么?”霍瑾赫冷嘲地问。
霍安舒缓了缓被他激怒的情绪,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
“你不需要知道。”霍瑾赫变得冷漠起来。
霍安舒气得喘息,不知为何要被拦截过来,不明不白地让她多少有着不安。
霍安舒被很不礼貌地被请到霍瑾赫独居的别墅,里面幽静地恐慌,这是霍安舒进去的第一感觉。当然,对自己来说这里完全是陌生的。
不知道接下来会是怎样的对待,当然会恐惧。不过,她不会当任宰的羔羊。
走进内部大厅,再到饭厅,桌上已经摆好两份西餐, ...
甜点,奶饮之类的丰盛。
“你很少吃西餐吧。新请的大厨,吃吃看味道如何?”
这根本就不是带着尊重的询问,而是强迫。她看着自顾坐下的霍瑾赫,冷视着。
“总是倔犟着性子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安安,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不会逼迫你任何不高兴做的事。”霍瑾赫慢条斯理地用餐,特别稳重,还懂得边威胁霍安舒。“吃完饭,我们就开始做正事。”
“我觉得这个环节还是跳掉的好。”让她和霍瑾赫单独用餐,她才不愿意!
“那你就站在这里看着我吃。”霍瑾赫冷冰冰地说。
霍安舒抿唇瞪着他面无情绪的脸,站着就站着,别以为她会妥协。
霍瑾赫就悠哉地身无旁人地用餐,吃着盘中餐,抿着酒。
霍安舒也不催他,忍着内心的怒气等着。
二十分钟后。霍瑾赫总算吃完。用布巾擦拭了下嘴,说:“走吧,给你看样东西,或许你就听话了。”
然后就去了偏厅。霍安舒只得跟过去,然后当她走进偏厅看到白色墙壁上放的视频时,整个人愣住了。
那不是霍封城所在的病房么?怎么会……霍安舒震惊不已。
“很奇怪么?我等的就是这天。”霍瑾赫的声音插入。
霍安舒真想一巴掌扇掉他的冷血无情模样,她的声音颤抖:“你要对他做什么?”
“我对他做什么完全取决于你的决定。”霍瑾赫褐色双眸一厉,“离开霍封城家。”
接着扔下一份资料在茶几上。霍安舒上前拿起,一看,脸色不可置信地颤抖,睁大清澈的眸子看着白纸上的黑字条例。
然后将纸张全扔了出去。
“你想都不用想!”让她签署断绝霍万霆和她的监护人的关系,甚至将监护人改成霍瑾赫。怎么可能!
霍瑾赫也不恼,捡起地上的资料,威胁她说:“你就不怕霍封城下一秒就死亡么?还是你觉得身边有左翼在就没有一丝问题?或许你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会知道霍封城去医院检验你和霍万霆dna的事情?做的很保密却还是被我知道了。霍封城知道,可惜,还没来得及查到自己却送入了狼口。那些护士医生,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要了霍封城的命。那畜生现在就是毫无反抗能力。或许死才是他唯一的出路。你说呢?”
霍安舒越听,心里越没底,越害怕。恨霍瑾赫,可是她不能将关系撕破闹僵,不能不顾及霍封城的安危,那是她唯一在乎的。
“我不准你那样做!他也是你弟弟!”霍安舒想让他别那么残忍。
霍瑾赫没说,但内心比谁都知道。残忍?如果今天躺在医院里的人是他,霍封城绝对会做的更极端。
平常人家的亲情都那么脆弱,更何况是豪门之家呢?他连对自家人都没有什么敢情。所以霍安舒的话毫无一点参考价值。
“你回头看看。”霍瑾赫沉默半晌,以为他在考虑霍安舒的劝诫,蓦然说。
霍安舒转身,看到屏幕里的霍封城脖子上正卡着一把刀片。泛着森森寒光。
“不要!”霍安舒吓得魂飞魄散,“霍瑾赫,不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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