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苹越想越乱。
姚二妹就在这时走了进来,她心里也有好多话要问呢。
“青苹,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姓萧的小子到底是谁?”
青苹一怔,心里犹如天人交战般的更加矛盾了。
萧翎琰的身分非同小可,又发生了这么多事,即便姚二妹与她拥有同样的秘密,她也是不想将他的身分随意告诉她的。可是,她又多想让她帮忙判断,关于那块胎记的事儿。
踌踌了半天,青苹仍是撇开了话题,“其实他的身分并不重要。二妹,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救他吗?”
“为什么?”姚二妹急忙问道,显然她对这个事情也是上心的。
“咳咳,因为他背上的胎记与我前世情/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姚二妹立时惊讶了,捂着嘴轻声道:“青苹,你是说,他很有可能是你的前男友?”
青苹点点头,叹着气道:“确切地说,我是他的地下情/人,连女友都算不上,他有家室的。”
姚二妹又“呀”了一声。
青苹喃喃地:“你说,他会是他吗?”
姚二妹沉思了好一会儿,“这事儿还真不好说。毕竟,咱们的穿越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这个秘密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反之,他如果真的是个穿越者,在没有完全确定你的身份之前,肯定也不会随便坦随自己的真实身份的。”
“可问题就在这里!我在溪水镇做的那些事,很多都是从前世带过来的。他如果真跟咱俩是同类人,那么早就应该明了我的身份,可是他并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暗示过我。但如果不是,他对我表现的情意却又那般的强烈,还心心念念地说什么再也不让我离开他了。你说,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下连姚二妹也觉着奇怪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
直到下人过来请她们去大厅吃饭。
青苹这才下了榻,草草梳洗了一番。便跟姚二妹一起走出了屋子。
不知何时,院子里落满了雪花,半空中还在飞舞,纷纷扬扬地,像鹅毛,又像精灵。
腊梅的清香扑鼻而来。枝丫上除了淡黄色的花骨朵儿,还沾满了雪花,黄白相间,韵味十足。
不知觉间,又是一年了。
青苹感叹着。细算起来,她是去年四月才来的这地儿。想不到短短一年多时间,却让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人人事事。
不容易呀!
二人走到大厅的时候,坐位上已是挨挨挤挤地坐满了人,毛氏父子却不在其中。
最上首的那个位置一直空着,显然是特意为她留的。
青苹淡然地走过去。
毛秦氏急忙领着那群女人对她躬身行礼。
姚二妹有些意外,毛秦氏居然也在桌上,这可是很难得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这个老婆子一向是在自个儿房里用膳的,高兴了会叫一两个媳妇儿去陪着。像这样跟大伙儿一起用膳的次数,加起来还不到五次。
更何况。她的风寒病还没好呢。
想必是怕这些女人会给青苹甩脸子,所以才特意出来撑场子的。
看起来,她是信了自己的话了。
姚二妹心里嘀咕着,也慢慢地跟了过去。
青苹毫不客气地坐到了那个空位置上,然后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
饭菜准备得很丰盛。毛秦氏较之上回更加地热情,一边不停地往青苹的碗里夹菜。一边唠叨着锦曦帝小时候的趣事儿。
那群女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二个地只顾低头扒碗里的大白米饭。偶尔会用不屑地眼神偷瞄她一眼。
原来在她们的心里,还是挺在意那件事的。只不过碍于毛秦氏在场,不敢乱说话而已。
青苹也懒得解释,你们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姐姐我是不在乎那些的。
谁知饭刚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红衣女子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不知所措的毛人龙和两个侍卫。
“琰哥哥,你怎么样了?芸儿找你来了!你在哪儿啊?”红衣女子一边大声嚷嚷,一边东瞅西看着,脚下却不停留,快速往她们这边而来。
“啊——”那群女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就连见惯大风大浪的毛秦氏也惊讶地张大了嘴。
因为她们都看得清清楚楚,面前的红衣女子居然与长平郡主长得非常相似,如果她俩穿了同一色系的衣裳站在她们面前的话,只怕没有人能够分辩得出谁是谁了。
青苹也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华辰芸会在此时此地出现。
看起来,她对萧翎琰早就情根深种了,只不知她是自己找来的,还是被她的好哥哥华辰锦叫来的。不过现在不是空想这些的时候。她的到来,对于青苹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果然,她很快就发现了坐在上位的青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大嫂啊?”
她的这个称呼,立时又让那帮女人们的神情一变。
青苹的脸色也在瞬间沉了下来,“华大小姐,请你说话仔细些!”
“哼,都拜过堂了,你还想不承认么?可怜我哥哥为了你,整日地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这回更是离家出走,声言不找到你绝不回京。叶青苹,你真是好本事啊,我的哥哥——多么优秀的男人啊,居然为了你变成这样!”
华辰芸越说越气,不由恨恨地走到青苹面前,甩手就是一耳光。
青苹早知她会有此一举,纤手一扬,便将她的手掌拽在半空,随后冷冷地道:“大小姐,说话可要凭良心,令兄为何会变成这样?我不过是幌子而已,真正的始作俑者是谁?我想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如果真不明白,你为何不去问你的好哥哥?”
“我应该明白什么?难道不是你见异思迁吗?”
华辰芸看起来有些激动,面色涨得通红,话也越说越大声,“你与那个小野种好上就算了,就因为我哥是华家嫡子,你就要勾/引他!后来知道了琰哥哥的身分,就抛弃了我哥,反过来勾/引琰哥哥——叶青苹,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我哥哥?更别说琰哥哥了!”
在场的女人们原本就对她有了看法,这下又听了华辰芸的这番话,立时深信不疑,不由全都以鄙夷嘲弄的眼光看着她。
青苹气得脸都白了,却又无法辩驳。
华辰芸说的那些事,虽不是最终的事实,却是别人眼中的事实。
只是,这华辰芸也是个蠢的,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自曝家丑?殊不知,她这样做虽然能够让她难堪,却也同时伤了自已,连带地,萧翎琰的身份也曝光了。
正在此时,陡听一声虚弱地冷喝:“芸儿,你瞎嚷嚷什么呢?这可是毛府,你说话可得注意些!咳咳咳—— ...
”
随着这剧烈的咳声,萧翎琰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往这边而来。
他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步履也很是蹒跚,话虽是说给华辰芸听的,担忧的眼神却是直直地看向青苹。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昨儿个受了重伤的萧公子正是端王殿下,而眼前的红衣女子就是正牌的端王妃,长公主和大将军的爱女华辰芸华大小姐了。
毛秦氏心里震惊之余,急忙再次领着女人们对萧翎琰和华辰芸行礼。
萧翎琰被人扶着勉强坐下,又急咳了几声,才慢慢地挥手,让她们起身。
华辰芸急忙奔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哭道:“琰哥哥,你怎么伤成了这样子?究竟是谁下的狠手啊?我一接到哥哥的飞鸽传书,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萧翎琰咧着嘴,蹙着眉,拍拍她的手道:“在京里呆得好好地,来这做什么?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我过些天就回来了!”
华辰芸嘟着嘴,气鼓鼓地道:“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别想撵我走!”
“我是有正事呢,你留下来做什么?难道你想亲眼看到我和你哥互掐吗?”萧翎琰说着,又急急地咳了几声。
一旁的青苹忍不住帮他捶了捶背。
不想这动作却刺激了她。
华辰芸像只暴跳的狮子,冲过来对她大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我的哥哥,现在又来抢我的夫君,叶青苹,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华辰芸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萧翎琰使劲拽住了她,一阵急咳之后,脸色胀得通红,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华辰芸只得住了手,却是掩面大哭了起来。
毛秦氏一使眼色,女人们便哄着她走开了。
这边萧翎琰也被送回了房里,郝大夫急忙给他把脉、检查伤口。
他虽然没了性命之忧,但伤口实在太深,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愈合。刚才因为太过激动和气愤,剧烈地咳嗽等等,背上的伤口已经裂开了。
在他重新上药包扎的时候,青苹偷偷抬眼,再一次看到他背上暗红色的胎记,心里不由酸酸的。
哎!想那么多做什么呢,他已经有了妻子,即便他是曾经的那个他,也不过是旧事重演而已。他和她,注定是两条平行线,就算勉强有了交集,最终也是会分开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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