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时有不少人停了下来,往她身边聚拢。
那几个大汉见势不妙,急忙撤走了。
毛人龙这时也赶了过来,见着她好端端地在那儿,这才松了口气。
青苹这会儿才感觉到后怕,酒意全都醒了。
到底是谁?劫她又有什么目的?为何又对她的形踪如此了解?
一大堆的疑问瞬间涌入脑海。
毛人龙看起来比她还气,双眼瞪得溜圆,额上青筋暴涨,大手一掌狠狠地拍在旁边的树干上。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这些人居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是不想活了!
几人迅速回了府衙。
毛人龙将她们安顿好后,就匆匆地出去了。
很快,整个开平县就被捕快们搅得鸡飞狗跳、翻天覆地的。
青苹得到这个消息时,已是傍晚。当下急忙找到毛人龙,让他停止搜查。
“你这样盲目的搜查是没有用的。对方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手,肯定早就想好了退路,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你查出眉目来?”
毛人龙冷哼一声道:“敢在本公子的地盘上撒野,敢动本公子的人,逮着将他碎尸万段都是轻的,直接诛九族!”
青苹不由被他的狠劲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毛人龙急忙陪着笑道:“郡主,您放心好了,小的一定尽快查到凶手,交给您亲自处理!”
“这事儿急也没用,得慢慢查,你还是赶快将人手都撤回来吧。影响太不好了!”
“是,郡主说得有道理。小的这就去办!”毛人龙毕恭毕敬地回了话,然后又行了礼,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青苹不由轻笑,这小子。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嘛。
姚二妹却在此时“嗯咛”了一声,茫然睁开眼来。
“死妹仔,你倒是命好,睡到现在——”
“怎么了?噫,你不是被那几位大爷调/戏了么?”
“调/戏你个大头鬼,老娘差点被人抓走。要不是老娘机灵,你现在还能看到我啊?死妹仔,也不知道关心关心我,哎,好烦啊!也不知又惹上了哪路煞星。到这里来躲个清静也不行!”
青苹唠唠叨叨地乱扯一通,说个没完。
姚二妹却是玩笑道:“以我说啊,你这也叫幸福的劫难,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成为别人眼中的猎物的,这也证明了你的实力跟魅力啊!”
“你来,你来好了!”
二人正斗着嘴,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青苹一愣。
姚二妹却是皱起了眉头。
不多会儿便见一大群女人涌了进来。
“嗨!九妹,终于醒了!”
“是啊。可吓死我了!好好的,喝那么多酒干什么?”
“老祖宗可问了你好几次了,吵着要见你呢!”
“九妹。如果你好点了,就过去打一趟吧!”
那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完全将旁边的青苹当作了空气,显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这样子也好,少了不少麻烦。
青苹默默退到了一边,转而欣赏窗外的风景。
姚二妹似乎对此情形司空见惯了一般。三言两语回答了她们的问话后,就说要起床准备梳洗。然后要去见老祖宗什么的,将她们打发走了。
这下轮到青苹取笑她了。“怎么,众星捧月啊。她们平素没少在你身上揩油吧?不然哪来这样的好心?你们相互可都是情敌呢。”
“情敌?凭他也配?”姚二妹不由朝半空啐了一口,“正因为我不跟她们争/宠,平时确如你所说,时不时地给她们点小恩小惠的,这些人自然都对我友好了。包括那个老不死的,可精明了,一般的小恩小惠根本糊弄不了她,得花大心思呢。”
“你不是混得挺如鱼得水的嘛。”
“哎,没办法,要生存啊!这后宅的阴私,咱们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过不少。我实话诉你吧,我这具身体的原主,就是后宅争斗的牺牲品,被毛人龙的娘整死的,包括她肚子的孩子。只可惜她也是个短命的,就在我穿过来的那一年得了疾病死了。”
这事儿若放在以前,她还是不信的,可自打去了一趟京城,亲身经历了那样一场变故,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争斗的惨烈。
说话间,姚二妹已经收拾妥当,就要往所谓的“老祖宗”那里报道去了。
青苹自然不愿去凑这个热闹,便准备到院子里转转。
然而正当这时,先前离开的那些人居然一窝蜂似地又来了,且还多了两个正主儿。看那穿着打扮,那位年老的衣饰华美的妇人应该就是毛家的当家祖母毛秦氏了。她身边的穿七品官服的肥胖男子不用说,就是县令大人毛皮羊本人了。
看这情形,他们像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特意赶过来拜见的。
果然,这些人走到青苹的面前,全都齐刷刷地跪了下去,“给长平郡主请安,郡主吉祥!”
对于这些礼节,青苹自是比较熟识的。这全得益于当初在萧翎琰的私宅时武嬷嬷的悉心教导。那老婆子虽是比较严厉,但教得确实全面又周到。
因此面对这样的一大群人,青苹并不惊慌,很是得体地让他们平身后,又说了一番勉励谦卑的话。
毛皮羊和毛秦氏听得不由暗自颔首,对她的好印象又增加了几分。
毛皮羊随即出列,躬身道:“先前下官不知郡主驾到,委实怠慢了郡主,又害郡主受了惊吓,下官略备薄酒,一来为郡主接风洗尘,二来为郡主压惊,三来下官诚心赔罪,还望郡主赏脸!”
青苹不由微笑道:“毛大人客气了。青苹是晚辈,与大公子也是好朋友,原本应该早点来拜望老夫人和大人的,说起来是青苹失了礼数呢。蒙大人抬爱,自是非常乐意与大人痛饮几杯!”
“好!闻名不如见面!郡主果然爽快!郡主请!”毛皮羊不由大赞道。
青苹也以手示意,“老夫人请!大人请!众位夫人请!”说完后当先走在了前面。
毛皮羊落后她半步,跟在边上引着方位。
不多时众人来到正堂,分宾主位坐下。
晚宴很丰盛。
尽管中午的时候她已吃得很饱,但这大半天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这下又有了食欲,便也毫不客气地拿了一块糕点吃着。
其他的人见她动了嘴,也才慢慢地开始吃东西。
随后毛皮羊开始敬酒。
青苹也不好推辞,直接干了,然后又礼节性地跟毛秦氏喝了一杯,其他的人就不大理了。
闲话家常时,毛秦氏问的最多的就是她在京城的事儿,话题也是绕着锦曦帝说个不停,“郡主啊,你可是不知道哇,皇帝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多亏老身的奶水足,硬是将他养得白 ...
白胖胖的,只可惜先皇贵妃娘娘早早地去了,一天的福也没享到,倒是老身沾了皇帝的光,过上了现在的好日子!”
“那也是老夫人好福气哩。”青苹嘴上这样赞道,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事儿。听起来,这老婆子知道不少皇帝的事儿,只怕当年许家的那桩冤案,她也是知情者之一呢,只是要让她吐露实情,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自然是好福气的。”毛秦氏随即又叹道:“羊儿虽无大才,却也得皇帝眷顾,当了这么多年的芝麻官。只可惜资质所限,再难前进一步啊。这是老身毕生之憾!”
“大人数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地造福一方百姓,真正是劳苦功高啊!”青苹眛着良心赞道,说完心里突地打了一个冷颤。
实话说,他这父母官司当的,确实不怎么样。
好在开平县本身富足,他这个父母官虽然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也纵子横行霸道多年,却幸在没有闹出人命官司,一般平头百姓知道他家后台强硬,忍一忍也就算了。
毛秦氏忽然看着她,神情很是郑重地道:“郡主,老身老眼不花,早看出来了,你是有大才之人,羊儿若得你相助,必能更上一层楼哇!”
这话说得太过突然,青苹愣了一下,却也实在没有听出她这话里的具体意思,不过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想当然地便拒绝道:“老夫人此言差矣,青苹乃一介乡野女子,无德无才,怎有能力襄助县令大人高升?以青苹的意,圣上对老夫人至纯至孝,只要老夫人往京城一趟,去看看皇上,聊聊儿时趣事,大人升职的事,那还是个事儿么?”
毛秦氏急忙笑眯眯地回道:“老身也正有此意,只是缺了个可心的陪伴儿。郡主要是不嫌弃老身啰嗦,陪老身去一趟京城如何?
青苹不由大跌眼镜。
这老不死的,的确是个人精儿。本是要拒绝她的,没曾想绕来绕去,还是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
不过她也不是那般好说话的,当下也不禁笑道:“青苹刚从京城回来不久,眼下还有好些事情要处理呢,可没有闲工夫再陪老夫人去一趟了。但是要说到可心的人儿,眼前不正好有一个嘛。九姨娘貌美心善,又是个机灵乖巧的,老夫人何不带她走一遭,一来让这妮子长长见识,二来嘛,也让她一路陪您老解解闷儿!”
随即她又补充了一句,“不瞒老夫人说,在老家的时候,咱俩可是好姐妹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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