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茅山术士忽然对他神秘地笑了笑,然后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有!只有这一个!天上地下,除了她,再没第二个人能稳稳当当地入住这进宅子了。大公子要是不信,咱们走着瞧好喽!”
“谁?”毛人龙顿时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天机不可泄露——”茅山术士一个劲儿地晃着手指头,面上的表情有些纠结,随后跺了跺脚,“不过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老夫冒险透露一二。此人是个女子,属龙,子时生。右手掌心一颗红痣。”
“为什么会是她?”
“因为她是借尸还魂之人。”茅山术士说到这里,脸色忽然变得凝重,之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只余下毛人龙还呆愣地站在原地。
“借尸还魂!这实在太可怕了!”毛人龙喃喃自语地说了一遍,之后又拼命地摇头,似乎要把内心里的恐惧全都摇走一般。
过了好半晌,他才迈动了步子,往正房里走去,然而无意间一抬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就在正堂的房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披头散发,张着血嘴大口、浑身鲜血淋漓的白发女鬼,那样子恐怖极了。
毛人龙一边尖叫,一边很没形象地转身往院子里跑去。
他的尖叫声立马将屋子里的人全都引了出来。大伙儿听得他那样一说,顿觉全身都毛骨悚然了起来。几个胆大的家丁当时便拿着棍棒往正堂走去。
然而他们到了之后,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毛人龙立时又横了起来,将满腔的怒火全都发泄到那些家丁们身上,“个个都是死人哪!不是叫你们小心看着宅子吗?怎会出现这样的怪事儿?”
吓得那些家丁们个个噤若寒蝉,哪里还敢吭声。
饶是如此,毛人龙还不解气,冲过去对着他们一人揣了一脚,“我看哪,这个月的月银也甭想了,你们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再给吧!”
那些家丁们一听,顿时急了,一个个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这也难怪了。一般到富人家里做奴才的人,家里的经济条件肯定都不太好,每个月就指望着那点月银养家糊口呢,这一下子不给了,那还不得饿死全家啊。
然而毛人龙根本不为所动,他此时也烦燥得很呢。不管那术士说得是真是假,这宅子还真是不能再住下去了。不说别的,就那一屋子的女人,也都是光看不能吃的,有啥意思呢。
心情不爽的毛大公子此时只想到了一个灭火的方法,那就是逛窑子呢。想到这里,毛人龙招手叫过来两个随从,让他们套了马车,一路往开平县最有名气的宝月楼而去。
当然,这一切都是青苹的杰作。
眼下收到这么好的效果,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意外。当然,这里面最大的功臣,还得是张皓陵本人,别看他脑瓜儿不怎么样,执行能力却特强。青苹只简单交待了此事要怎么去操作,没曾想他会办得这么漂亮。
看来这厮是个行动派的,刚好弥补了自己的缺。
青苹一直深知自己的缺点,懒,光说不练。大体方向把握得准确,但在细节上做得就不是那么完美了。
只是方景天那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自从那天叫人送了种子后,就再没有露过面了。原本这事还想着要他帮忙的,不然那天也不会那样逼迫他的答案了,没曾想张皓陵自己就已经搞定了。也好,少欠一份人情总是好的。
青苹左想右想,好坏都被她想完了。
这时张皓陵满怀喜色地冲进来,“青苹,你实在太神了,那家伙果然去了妓/院!”
青苹笑笑,却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相干的人都打点好了吗?”
“放心,都打点好了,不会出岔子的。”张皓陵一边说,一边喝了满满的两大杯茶水,这回他是亲自盯的梢,大半天了都没顾得上喝一口水呢。
“好!成败就在此一举了!”青苹说着已是站了起来,“走,咱们也去那里逛逛!”
“去哪里?”张皓陵心里猛地一跳,这丫头该不是想要到那种地方去吧。
青苹没有理会他,速度去里屋换了身浅紫的长袍,头发也用丝带绑到了头顶,又对着镜子将柳眉描成了剑眉,最后将绯红的胭脂往右手掌心里狠狠地一点,顿时一颗红痣跃然掌上,然后站起来原地转了转,自认还有点贵介公子的派头了,便推着张皓陵一起出了客栈。
这些天来,张皓陵已被她的各种惊世言行弄得彻底没了脾性,连一向奉行的大男子主义也不坚持了,这回也只是摇头苦笑了一阵,最终仍是陪着她一起去了毛人龙所在的青/楼。
两人到的时候,正是一天里青/楼生意最红火的时刻。那些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见着他们就好像看见了到嘴的美食一般,一个个地如饿虎抢食般地扑了过来。
眨眼间,两人身边都围了十来个姑娘。
“哟!好俊的公子呢!姐姐陪你喝杯水酒可好?”
“公子,奴家最会唱曲儿了,你想听什么样的曲儿啊?”
“耶!姐姐瞧你挺面生的呢,弟弟该不会是第一次来吧?那去姐姐那里吧,嘻嘻,包管你满意——”
随后各种不堪入耳的话,夹杂着呛人的脂粉味儿扑面而来。
张皓陵似乎也是第一次逛窑子,一时间被这些风尘女子们调/戏得面红耳赤,忍不住朝青苹投来哀怨的眼神。
青苹故意清了清嗓子,然后小手连挥,黑着脸,皱着眉,语气不奈地道:“去去去!就这些个庸脂俗粉,也想来伺候本公子!久闻这里的牡丹姑娘天姿国色,色艺双绝,本公子今儿个就要她了!”
那些个女人们一听,顿时都如泄了气的皮球,讪讪地走开了。
很快,一个老女人陪着笑,扭着身子走上前来,“哟!公子来得真不巧,牡丹姑娘这会儿正陪着客人,脱不开身呢。要不我让海棠和月红来伺候你,她俩的才貌,也不在牡丹——”
青苹自然知道牡丹此刻陪着的客人是谁。不过她本就是来找碴儿的,哪里会就此罢休。
“别呀——本公子想要的女人,必须得是排名第一的,别想拿那些次货来充数!”青苹很不客气地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随即又厉声道:“我说老/鸨啊,你究竟知不知道我是谁啊?本公子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京里边的**都玩腻了,就想来你这地儿玩玩新鲜的,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旁边的张皓陵听到她说的这些,差点没气得吐血。这丫头实在太放肆了。
老/鸨立即意识到遇上大金主儿了,同时又是个刺儿头,本着两边都不得罪的原则,她摊摊手赔着笑道:“好吧,公子,奴家这就去与那位客人商量商量,您先去厢房里等着,呆会儿牡丹姑娘就过来了!”
“算了算了,本公子跟你一道过去好了——”青苹一副浪/荡公子的语气,不由分说就推搡着老 ...
/鸨往毛人龙的厢房走去。
老/鸨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蹭地,终于来到毛人龙的厢房前。
这年头,没有玻璃窗,窗户都是用纸糊的,自然不隔音。因此老远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入骨的媚叫声,还有男子极度粗重的喘息,以及床榻“咯吱咯吱”的有节奏的震动声。
青苹忍不住撑起了小脑袋,好奇地朝里面打望着,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模模糊糊地看到两个雌雄难辩的身影,正在床上剧烈地运动着。
“公子,您得轻一点儿,奴家怕痛……”
“……忍着点儿,这就快了!啊……啊……”
走在后面的张皓陵,自然也听到了看到了,瞬间脸红得跟猪肝似的,随即扯了扯青苹的衣袖,“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待会儿再找他好了!”
青苹果断撇开了他的手,且还煞有介事地发起了脾气,“不行,本公子看上的女人,怎么能被那家伙捷足先登呢!老/鸨,快去叫门!本公子现在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青苹说着,故意瞪大了眼,舔了舔嘴,且还恶心地伸了手指头在嘴里咀着,露出一副好/色猴急的模样。
这下更将张皓陵刺激得快要发疯了,只见他铁青着脸,一个箭步冲上去,迅速将青苹整个地箍进了怀里,然后强搂着她往楼下冲去,嘴里喘着粗气道:“这地儿实在不是你该来的地儿,你必须马上跟我走!”
那老/鸨正要上前去叫门呢,没曾想眨眼间这两人就飘下了楼。看那两人搂搂抱抱的暧/昧姿势,老/鸨笑得合不拢嘴,且自以为是地多想了。
青苹此时可是相当地冒火,眼看这事儿就要成功了,只差这临门一哆嗦了。
原本这个角色是准备让方景天来演的,因为方景天失了联,青苹才硬着头皮顶上的。偏生张皓陵这家伙不识好歹,关键时刻没有忍住,来了这么一出。
青苹情急之下,不自觉地用上了功夫,张皓陵虽然比她高大威猛,但青苹用的是巧劲儿,一下子就将没有防备的张皓陵摔倒在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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