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字军东征时,主教曾说,杀异教徒不算谋杀,是开往天国的路。
就像这样卑劣无耻的借口被无数基督徒奉为整理一样,人做事情,做卑劣的事情时候,都需要为自己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楚景言在找借口。
高雅拉却不找借口,喜欢是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为什么,因为被救更喜欢,附加前提是高雅拉本身对楚景言就有着那股莫名的情愫。
第一次看他笑的时候会莫名的开心,第一次和他跳舞时会莫名的幸福,第一次抱住他,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高雅拉慢慢的说着,从第一次见到楚景言,直到清晨的那一吻,对于自己的母亲高雅拉不会有任何的隐瞒。
高雅拉说了很长一段时间,李恩惠便静静的坐在一旁听了很长时间。
床头柜上的那碗鸡汤已经凉透,高雅拉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高雅拉不喜欢听从父母的安排,但却是个喜欢听从父母心意的人,安排和心意是两种概念,所以高雅拉紧张。
“雅拉,答应妈妈,我们先好好的准备升学考试怎么样?”
高雅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妈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摸不透那个楚景言。”李恩惠微笑道,“当了这么多年老师,见过太多的学生,也就很习惯把年轻人都当成还没长大的孩子,不过雅拉,妈妈得承认,从我的角度来看,那位楚先生,是一个能和我以对等身份交流的人。”
“妈妈当然希望在将来你能有一个成熟,懂得照顾你的另一半,可怎么说呢,妈妈不觉得那位楚先生是个很好的选择。”
看着高雅拉欲言又止,高母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雅拉,先不要紧张,我也不会干涉什么,因为妈妈相信我们雅拉,你会处理的很好,也会控制的很好,对不对?”
高雅拉立刻点了点头。
“你选择当一个演员,爸爸妈妈支持你,你要考你喜欢的大学,爸爸妈妈也支持你。”高母怜惜的看着高雅拉,说道,“但这样时间久了,爸爸妈妈都习惯在背后看着你,却忘了你才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以后答应妈妈,躲在爸爸妈妈身后好不好?”
“妈妈。”高雅拉望向李恩惠。
“好了,休息吧,这几天不要去公司和学校了,我会去帮你请假。”
不等高雅拉说话,李恩惠便拿着碗,起身走出了房间。
下楼来到客厅,高兴阳正坐在沙发上,待看到自己的妻子便问道:“雅拉情况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精神也不错。”李恩惠坐到沙发上,想了想后才说道,“不过,我们女儿好像长大了。”
高兴阳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阴郁,清晨的画面在脑海里依然清晰可见,他不可能想得到一向懂事听话的女儿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那种举动,或许在外人看来不会有更多的解读。
女孩被一个男人从危险的地方救了出来,为了表达谢意而献上香吻,这真是格林童话里经常出现的美好画面。
可在高兴阳眼中,之前楚景言和高雅拉的种种,作为过来人他能看出一丝端倪,但那又如何,高兴阳不觉得高雅拉在未来的日子里和楚景言会有多少纠葛。
很显然当初高雅拉也是这么想,如今高兴阳依然这么想。
看出自己丈夫心理变化,李恩惠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轻声说道:“在我看来,这没什么不好,女儿终归会长大,会有喜欢的人,这都是必须经历的事情,越是阻拦,越是逆反,小孩子都这样,你不会不知道。”
“那是我们女儿,不是你学校里的学生。”高兴阳说道。
“我知道。”李恩惠无奈的看了高兴阳一眼后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别过度保护,也不要去用什么方法威胁那个年轻人,顺其自然就好,雅拉马上就要念大学,以后的发展也会越来越广,其实不用担心什么。”
“威胁?”高兴阳冷哼一声,说道,“我怎么敢去威胁清潭洞楚景言,你瞧瞧今天早上他那个不亢不卑的样子,给钱他不要,给他职位?哼,人家在东方国际混的风生水起,我能拿他怎么样?”
“你这样子可真是不多见。”李恩惠笑着摇了摇头,“跟一个二十岁的孩子叫什么真?”
高兴阳问道:“你觉得他是个小孩?”
“难道不是?”李恩惠说道,“还是个性格不怎么好的而且十分早熟的孩子。”
高兴阳懒得在说些什么,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就当他是吧。”
韩国是一个文化立国的半岛国家,所谓的文化在楚景言看来没法和中国那些真正的底蕴相提并论,这里的文化,楚景言倒觉得其中的代表是每晚八点档在各个频道准时播放的各类电视剧。
在楚景言的印象中能靠得癌症的女主角和每天犯文艺病的男主角所组成的电视剧又或者其他东西,能带动国内的一切资源,那可真是件很稀奇的事情。
但首尔各大繁华街头处处都能听到中国话,处处能看到亚洲各个国家的游客,换言而知,楚景言不怎么相信的事情,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就好像金泰妍和小肥婆那个即将出道的女子组合,除了影视以外,这里还有一个十分特色的文化产物,偶像。
楚景言觉得这个在韩国偶像这个词语好像已经有了另外的解释。
反正他是不可能把一群在台上唱着都听不清歌词的歌,然后群魔乱舞的一群男男女女当成偶像。
意淫的对象还差不多。
看着桌上的几叠文件,楚景言紧皱着眉头,很久之前楚景言确实听说过集团正在筹备进军一直有野心的娱乐产业,但就跟之前没想过自己会牵扯进首尔边缘区的那块开发一样,楚景言更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去涉及这些从来没接触过的东西。
艺人,电视剧,都是些什么东西。
楚景言最讨厌的就是刚刚适应一个新的生活以后就要可以去一个谋生的环境,但貌似陈朔和白继明并不这么想,他们很乐意看着楚景言东跑西窜,累的苦哈哈的可爱模样。
真是残忍的人,楚景言心想。
原本在那个酒宴结束之后楚景言就应该接受这些,而因为高雅拉的事情一拖就是一个月,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楚景言很是乐意当一个旁观者,反正不管自己的事,惹这麻烦做什么?
来首尔这么多年,楚景言觉得过去的一个月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光。
吃了喝,喝了睡,睡醒了撒泡尿继续睡,这种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
但是美好的日子总归是有结束的一天,接到白继明电话的楚景言总归是再次回到了集团,重新在那间阔别已久的办公室坐了一会,白继明的会议结束后,便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所谓娱乐公司,其实连我们这些人都不太清楚到底要 ...
给那家公司怎么定位,起步太晚,空有资源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运用,不可能去从头再来招收练习生,再者而言现在也没有任何的资本做这些。”
白继明坐在沙发上,对楚景言说道:“刚成立就要着手准备一部古装电视剧,并且预计在明年初播送,公司的构架刚刚搭好,人员调配和磨合都没有开始,做起事情来可以想象很笨拙。”
“你得当好润滑油,尽可能的节省资金和人事上的消耗。”白继明说道,“那边的负责人我已经打过招呼,你过去了,自然有个合适的职位。”
楚景言小心翼翼的问道:“副会长,我能问问是什么位置么?端茶送水的活其实我也是有自尊的。”
“市场总监。”白继明说道。
“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楚景言兴奋的问道,“具体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白继明淡淡的回答道,“我又没运作过娱乐公司,你问我这个有什么意义?”
“副会长?”
“做什么。”
楚景言思索了一下,认真说道:“副会长,我一直觉得你跟会长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你十分的有责任心。”
白继明很是受用的点了点头;“继续说。”
“但是看来我看走眼了。”楚景言说道。
白继明:“............”
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白继明严肃说道:“你也知道我和会长这么安排的用意,金龙一倒了,集团股票一路下滑,所有人都人心涣散,再不整顿,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
“理事们一致认为,你让他们很害怕。”白继明看了楚景言一眼,说道,“年轻人就是不会做事,每次都把人往死里得罪,你以为有我们罩着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别人弄不了你,白眼也能白死你。”
楚景言突然觉得自己很想被丢弃在街头的可怜小孩。
“先去那好好呆着,呆出成绩来了,我和会长也有理由把你给捞回来。”白继明说道,“再者而言,那么多钱砸下去难道你以为是为了玩的?你这副要死的样子算怎么回事?去那哪里亏待你了?”
“一部电视剧要投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一家公司从大到下那么多张嘴要吃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不知道你还一脸嫌弃,你嫌弃什么?”
楚景言急忙摇了摇头解释道:“副会长,您得听我解释。”
“什么都不要说了。”白继明大手一挥,“没有商量的余地,明天就去给我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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