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晓菲吩咐两个便衣特警,将约克尔护送回华京国际饭店,又要李梅跟着她,把令狐琦押送到华京市公安局。
李晓菲毕竟是十分成熟的中年人了,又在旺县政府和华京市担任了两三年的领导,即便令狐琦没有那么多怪异的表现,基于他的特殊身份,她也会慎重对待此事的。
令狐家的能量,在李梅和周沫这样的年轻人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可在李晓菲看来,却非同小可。
饶是李晓菲身为华国第一副国务卿的女儿和华京市副市长,今天凑巧遇到了这件事,她也要认真思量一番,不敢随便就放任李梅去处理。
在从故宫珍宝陈列室门前到故宫大门外的路上,令狐琦不断地叫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赶快回去抓住那个鬼啊!!!”
李梅没好气地在令狐琦的背后,用匣子枪戳着他:“瞎叫唤什么呀?好好走你的路!”
“啊?!他跟着出来了!他刚才揪了一下我的耳朵!”走出故宫(顶—点)小说大门,令狐琦忽然如此叫道。
李梅哼道:“你别装精神病人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没病!”
“我——我没装精神病人!我当然也没有精神病!是真有一个看不见的鬼跟着我啊!我还知道,他是个男鬼!”令狐琦在李梅的推搡下,一边踉跄地走着,一边叫喊。
“哼哼,叫你别装,你偏偏还装!等到了审讯室。我看你还装不装了!快走。别磨蹭!”李梅不断地在后面推着令狐琦。
令狐琦站住了。他转向周沫,道:“周老师,现在我明白了!我约你出来后,这个鬼就跟上了我!他在地铁里打了我两次!一次是打了我的手背,一次是踢了我的腿!我当时还认为是你打得我呢!
“在皇天殿里,我坐九龙宝座的时候,他又摔了我两个大跟头!把我的嘴和手都跌破了!在宫女屋子里,是他抓住了我的手腕和夹住了我的腿。让我贴在墙上,摆了那么长时间的古怪姿势!
“刚才,又是他,在珍宝陈列室门前,把我的脚踢向了那个警察的裤裆!也是他抓着我的手去夺的枪,又抓着我胳膊,打倒了那两个警察!
“他还抓住我脖领子,把我的头朝这个女警察撞去!我根本就没绑架外国友人,那是他抓住我的胳膊,勒住了那老头的脖子!
“真的。我做出的那些事儿,都是这个鬼抓着我做的!你要不信。可以挽起我的裤腿,看看我腿上被他踢出来的伤!”
周沫摇摇头,对令狐琦叹口气道:“令狐琦,我还是原来那句话,如果你不是装的,那就一定是你脑子里产生了幻觉。”
“不是幻觉!他把我从九龙宝座摔下来那两次,你和好多人都看到了啊!嗯,对了!那个玉白菜,也一定是这个鬼偷偷地塞到我裤兜的!”令狐琦恍然大悟样地道。
“哼哼,在皇天殿里,哪有人摔你啊?明明是你自己装鬼弄神,吓唬人嘛!再说了,就是真的有鬼,可这鬼,怎么偏偏和你作对呀?”周沫哼道。
“我——我怎么会自己摔自己啊?你也看到了?我当时嘴巴和手都摔出血来了!谁开玩笑,能那么做啊?”令狐琦站在那里,摆出了一副努力回想之前事情的样子。
“快走!别杵在这里不动!这些话,等到了审讯室,你再讲!”李梅焦躁地拉起令狐琦,拖着他朝前走去。
华京市公安局离故宫派出所不足五百米,李梅也没用所里的吉普车,她就那样拖着令狐琦,穿过久安街,顺着华京国际饭店东边的一条巷子,步行进了华京市公安局的大院。
一个年轻的女警察押着一个戴手铐的、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一个风韵犹存的漂亮女人和一个大美女跟在后面,这样的四个人,一路上,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更让人们侧目的是,那个戴着手铐的年轻男人,一边极不情愿地走着,还一边不断地胡言乱语——
“啊?!他还在我身旁!”
“快抓住他啊!他刚才又揪了我一下耳朵!”
“周老师,我求求你了!你和她们俩说一说,我真的没偷玉白菜啊!出的这一切事儿,都是那个鬼搞的呀!”
“啊呀!他踢了我一脚!他——他不愿意听我叫他鬼?”
“什么?你要判我死刑,缓期执行?!”
“周老师,我听到鬼说话了呀!他刚才说话了呀!你们三个没听到吗?他——他说要判我死刑,缓期执行!”
“死刑?缓期执行?这是什么意思啊?”
“鬼——鬼——我怎么得罪了你啊?你——你折腾了我半上午了,现在就饶了我!呜——呜——大人大量的鬼啊,你饶了我!呜——呜——”
进了华京市公安局的大院,令狐琦还在呜呜呜地哭泣着。
李晓菲直接找到了华京市公安局局长于德河,向他详细讲了讲事情的经过,并说,令狐琦的身份已经确认,他是天渡市令狐会长的孙子。
没用李晓菲提醒,于德河在安排人接手、把令狐琦送进审讯室后,就立即挂通了令狐计的电话。
于德河向令狐计通报了令狐琦在故宫里的所作所为,令狐计在电话那头,吃惊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孩子没有任何问题!他早饭后,还给我来过电话呢!”
于德河将电话递给了李晓菲,李晓菲道:“令狐会长,我是华京市副市长李晓菲,令狐公子在故宫出事的时候,正巧被我遇到了。于局长说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李晓菲?李市长?我知道你,你是李副国务卿的女儿。我相信你不会对我说假话的。可是——可是我孙子,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啊!今天早晨,他高兴地告诉我说,他追求周尔康的女儿,有了重大进展。周家女儿,答应和他约会了啊!”
“周沫也在这里,她证明,从约会开始,令狐公子就有些不正常。开始她认为是他搞恶作剧,后来,才意识到,那是令狐公子出现了幻觉。”
“这怎么可能??令狐家和他母亲那边,都没有精神病史!他从小到现在,一贯聪明伶俐,既心细又胆大,还特别开朗。他整天爱说爱笑,怎么会得这种病?”
“令狐会长,事实已经如此,我们应该面对啊!这件事,我已经和于局长商量好了,准备低调处理,尽量减少影响。现在,于局长这边,希望您能尽快安排人过来协调。”
令狐计答应了李晓菲,说马上派人到华京,配合华京市公安局处理好此事。
这边李晓菲和于德河打电话给令狐计,让他赶快派人过来,那边令狐琦抓着审讯室的门,大喊大叫,哭闹不休,使得外面的两个看守警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令狐琦在审讯室里不断地哭叫——
“快放我出去啊!那个鬼也进来了啊!”
“我是令狐计的孙子,你们快放我出去!”
“啊呀!别——别掐我,我——我不想死啊!”
“你——你——你再不放我,我——我就和你拼了!”
待李晓菲和周沫、于德河来到审讯室的时候,令狐琦完全是一副癫狂状了。
令狐琦一边叫着我和你拼了,一边在审讯室里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他一会儿抡起戴着手铐的双手,哗啦哗啦地砸着身前身后,一会儿又转着圈儿,抬腿不断地猛踢四周。
审讯室外面的警察告诉于德河说,令狐琦从关进去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
看来,审讯是无法进行了,于德河只好吩咐人打电话给精神病医院,让精神病医院派人来把令狐琦弄到医院去治疗。
不多会儿,精神病医院的车来了。车上跳下四个身强力壮的白大褂,他们像是寻找猎物的猎人一样,瞪着炯炯有神的眼睛,连连询问,病人在哪里。
李晓菲告诉那四个白大褂说,病人身份比较特殊,要好好对待,别鲁莽粗暴。
四个白大褂一齐点头答应着。可是,当警察将审讯室的门打开,他们却如同发现了羊羔的饿狼,猛然冲了进去,把仍在乱喊乱踢的令狐琦按倒在地。
四个白大褂比那两个在故宫里踢倒令狐琦的便衣特警还厉害,他们动作迅疾、配合熟练,显然是经常做这样的事情。
死死地按住了令狐琦后,一个白大褂从兜里掏出针管来,麻利地褪下了令狐琦的裤子,嗖地朝他的屁股上扎去。
镇静剂很快就起了作用。令狐琦渐渐停止了挣扎,嘴巴也不再大喊大叫了。数十秒钟后,令狐琦的两只眼睛,慢慢闭上了,他的头一歪,昏迷了过去。
另一个白大褂从兜里掏出一根绳子来,三下两下,就将令狐琦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四个白大褂同时站了起来,又同时弯下腰,两个抓住令狐琦的脚腕,两个抓住令狐琦的肩膀,抬死猪似的,将令狐琦抬起,塞进了救护车里。
李晓菲皱着眉头,连连摇着脑袋。于德河则命令守在审讯室门外的两位警察道:“他是我们的犯罪嫌疑人,你们跟着去,保护好他!”
“是!”两个警察转身,一前一后,钻进了救护车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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