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网游竞技 > 极品点子王 > 第四百六十九章 白色鸟

?    如同龙章一样,赵海刚把那个农村题材的《拜年》小说讲完之后,鲁龙就瓮声翁气地叫道:“好!”

    叫了一声好,鲁龙还意犹未尽,又大声地道:“赵老师,你讲的这个拜年小说,我觉着就像是发生在我们村的故事,小说中的娘这个人物,就像是我奶奶啊!”

    “真的吗?鲁龙同学,写自己最熟悉的,才能写得最好。看样子,你一定能将这个小说素材变成一篇了?”赵海按着讲桌,俯身看向鲁龙道。

    “能!赵老师,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能写出一篇农村版的《拜年》小说来!”鲁龙气势很足地回答道。

    “好!”赵海大喊了一声好,“鲁龙同学,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写好它,那我也向你保证,我会把它推荐到黄土文学编辑部的!”

    “啊?!赵老师,你会把我的小说推荐到黄土文学编辑部??”鲁龙惊喜地问到。

    在这二十名男女青年作家中,鲁龙是几个没有在《黄土文学》上发表过小说的人[顶^点^小说][]之一,他只在《东山文学》等省级刊物上发表过十余篇小说。

    若把鲁龙比作一个朝圣者,那《黄土文学》对鲁龙来说,就是一个他正朝着爬行的圣地。鲁龙这几年,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自己,能在《黄土文学》上发表小说。

    在东山省作家协会主席等几个知名老作家的极力推荐下,鲁龙有幸参加了黄土文学编辑部举办的这个小说创作学习班后,就憋着一股劲。要借此机会。向《黄土文学》进军。

    在当面接触到了《黄土文学》的主编宋之佳后。鲁龙就不断地想,在这十几天里,要努力写出一个优秀的小说来,交给宋之佳,希望能入了他的眼。

    现在,赵海给他打包票,只要他写出了这个农村版的《拜年》,那就把它推荐到《黄土文学》上去。为此,鲁龙怎么能不惊喜呢?

    先前,鲁龙虽然也跟着马岩、令狐琦、季沛他们和赵海作过对,搞过冷战,可他,对赵海,还是很钦佩的。

    在去年那场关于伤痕文学的大辩论中,鲁龙曾认真读了《班主任》和《伤痕》这两篇小说,对这两篇小说,他简直是五体投地。

    当时。鲁龙因此而拒绝了马岩向他发出的加入反对伤痕文学阵营的邀请。马岩反复向他灌输赵海的那两篇小说是抄袭别人的观点,可他始终将信将疑。

    看着鲁龙的惊喜模样。赵海道:“在《黄土文学》上发表一篇小说,难道还是什么难事吗?只要你写得有创意,写得新颖,那就行了!宋主编就在这里,不信可以去问问他!”

    众青年作家们对赵海明显有些骄傲的话不敢不以为然,毕竟赵海包括处-女作在内,已经有两个短篇小说发表在了《黄土文学》上啊!

    鲁龙在大家艳羡的目光中,喜滋滋地坐下了。

    赵海指着第三份自传,道:“这位女同学,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嗯,和我老家一样,她那个村子旁边,也有一条河,有一条很美丽的河”

    赵海虽然没看过这位青年女作家写的小说,可从她这个三百字的自传里,却能发现,她的语言看起来似乎很平淡,但有一种前世水墨画的感觉。

    当即,赵海决定,送给她一个没有具体而完整的故事、情节淡化到了极点的小说素材。

    大脑飞速地筛选着,最终,赵海选定了前世的一篇同属伤痕文学,但风格却比较特异的小说——《白色鸟》。

    赵海仰起脑袋,仿佛是在寻觅消失在遥远过去的一段往事——

    “我交给你写的这个小说,和第一个《拜年》一样,也是两个人物。嗯,两个少年,一个白皙的少年和一个黝黑的少年。

    “故事梗概是这样的,两个少年在野花散发着清香、苇丛绿汪汪的看不到尽头的河滩上玩耍——雪白雪白的两只水鸟,软嫩的水草——

    赵海选的《白色鸟》,虽然只有三千多字,读着也不见什么惊心动魄之事,但当年一发表就赢得了众家好评,而且被评为该年度的全国优秀短篇小说。

    虽然过去了三十多年,但赵海前世读它的时候,还是被它吸引住了。他认为,《白色鸟》是前世新时期开始后,伤痕文学大潮中,出现的为数不多的一篇精美短篇小说。

    把这篇小说的人物和故事大致讲了讲之后,赵海不同于对待上两篇《拜年》小说素材,他对如何写好它,来了一段其实该算作创作谈的长篇大论。

    面对一个年轻的、容貌还算不错的女青年作家,哪个男文学青年,会不激动兴奋、滔滔不绝地表现自己的文学才能呢?所以,赵海的特别来劲,也该理解。

    当然了,这段长篇大论,是赵海根据前世的一些评论文章,断章取义、偷梁换柱、七拼八凑、修修改改而来,基本也算剽窃。

    拿着手里的那二十份小自传,赵海在心里暗暗告罪道:“各位前世的前辈,实在是对不起了!今天没办法,我要来一个无耻的批量剽窃了!

    “不过可以告慰各位前辈的是,蓝星这个地方,你们永远也来不了,其他的人也永远来不了,所以,我的剽窃,从某个角度来看,也算是为你们的大作,进行了推广。

    “嗯,是推广,跨宇宙的推广啊!也许,我今天的剽窃,会让你们的作品,流芳蓝星呢!”

    假惺惺地告罪一番之后,赵海就口若悬河地讲起该怎么写这篇小说来——

    “虽然这篇小说我只是讲了个大概,但如果用一种我认为的、比较适合它的语言完成它后,它就会成为一篇十分难得的、极有特色的小说!

    “当下,我国短篇小说的创作,还处在两个固定的模式之下。一个是主题先行,树立高、大、全人物的歌功颂德类模式,一个是以我和张康、于宁创作的小说为主的伤痕文学,同样是主题先行,揭露黑暗面类的模式。

    “因此,多写一些主题不同、风格各异、流派多样的小说,势在必行。我相信,数年之后,类似《伤痕》和《枫》那样的小说,会失去其社会的和文学的双重意义。

    “而下面我提供的这篇小说素材,写好了,将会非常新鲜,将会给我国文坛,带来一股清新的风。

    “这篇小说,要做到如下两个方面:首先,它没有具体而完整的故事,情节淡化到极点。通篇只写两个孩子的片言只语,写他们时断时续地玩不知名的游戏。

    “其次,这篇小说的语言,要做到,看起来似乎很平淡,但含着一股抓人的魅力。也就是说,情节要淡化、造句要奇特。

    “说到语言,我认为,并非要淡化到了餐风饮露、羽化成仙的地步,而是要让读者从中窥到许多世俗的东西。

    “小说中的两个少年生活在教育大革命那个特定的时代,这个时代是人们受苦受难的时代,是谁都不愿提及的时代。

    “嗯,马岩同学,令狐琦同学,季沛同学,你们不要瞪眼睛,现在不是辩论教育大革命孰是孰非的时候,现在是我在给你们提供小说素材的时候。

    “嗯,关于教育大革命,这一信息要从外婆打起包袱到乡下,和打发两个少年去玩,莫出事,没断黑不要回来等一类片言只语,以及斗争会的锣声等几处细节传达出来。

    “这几处加起来也不要超过几十个字,而且处在两个少年的幸福玩乐之中,不要轻易被觉察,或者说,要让人们在读的时候,宁愿将它们忽视掉。

    “以我和张康、于宁为代表的伤痕文学一派,在近半年来,已经写过教育大革命,写过它给人们——包括孩子——带来的心灵上的痛苦。

    “我们的这些作品,都是以写实的手法,描绘生活的苦难,从而进一步揭示人物内心所受到的伤害。但这个小说,要不落此类俗套。

    “写它几乎游离于那个时代之外,对现实的残酷一点也不知晓,两个少年的世界,就是那个河滩,是晴朗而寂寞的,充满了野花的芳香;像河滩上的卵石一样洁净;像白色鸟一样美丽、安详,而且自由自在。

    “孩子的世界和大人们的世界之间的反差,要强烈地体现出来,要让读者从中看到那个时代、那个社会的悲哀、看到人类的悲哀。

    “这样处理教育大革命,会更加突出它的悲剧性。而这篇小说也会通过这世俗的片言只语,走向哲理的深层,变得有厚度,有份量。

    “我想告诉这位女同学,要把这篇小说的象征意味写得非常浓厚才行。象征意味,这个词,懂?嗯?不太明白?那好,除去意味两个字,你只从象征这个词去理解。

    “那片河滩象征童年,那股野花芳香象征童年,那片汪汪的、无涯的的绿芦苇丛还是象征童年,那轮一片辉煌的夏日的太阳,更是象征童年!

    “如果要用一句话来复述这篇小说,这句话就应该是:人的童年几多好!这些象征中,最核心的一处便是以白色鸟来象征两个少年、象征人的童年、象征童年的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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