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京火车站的候车室里,有三个穿着校服、挂着华京大学胸牌的男女学生,引来了不少旅客的目光。
旅客们关注这三个大学生,一是因为他们太年轻,看起来都十五、六岁,二是因为那女学生长得太漂亮,和她依偎在一起的高个男学生,也器宇轩昂、英俊潇洒。
这三个众人瞩目的男女学生,正是放了寒假,要一起返回老家东山省五龙县白龙公社的赵海和王玉珍、孙小胖。
昨天晚上在孙小胖的姥爷郑洁家吃饭的时候,龙行告诉赵海,因为李晓菲决定在春节前开放八先陵,所以他不能和他们一起走了,要拖几天才能回去。
孙小胖的舅舅郑培谦提前买的四张卧铺票,在赵海他们来到火车站的时候,退掉了一张。
发车的时间快到了,赵海和王玉珍、孙小胖他们随着人流,通过检票口,进入了站台里边,登上了由华京市发往东海市的1137次列车。这趟列车,将经过五龙县。
三人手里都提着一个款式和颜色相同的旅行包,包里,装着两只华京烤鸭和一些别的京城小吃,
旅行包是郑洁送给他们的,包里装的华京烤鸭和京城小吃,是郑洁安排郑培谦给三人准备的礼物。老人要他们将这些好吃的,带回家乡,给亲朋好友们品尝。
拿着车票,对照着号码,赵海和王玉珍、孙小胖很快就找到了所在的车厢。赵海和王玉珍在下铺,孙小胖在上铺。
旅途遥远,时间难过,孙小胖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三人坐在王玉珍的铺上,打起百分来。
列车鸣一声长笛,咣咣咣地启动了。
出了华京车站,经过市南郊区永县车站时,1137次列车停了三分钟。
车厢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三十多岁、身高体壮、两面脸颊上都有几条长短不一刀疤的男子,在两个一瘦一胖的少年和一个长发白脸青年的簇拥下,走进了车厢。
刀疤男扫了一眼正在打扑克的赵海他们三人,突兀地问到:“喂,你们三个。谁在下铺?”
赵海专心致志地出着扑克牌,王玉珍和孙小胖两人则皱了皱眉头,三人都没有吭声。
“妈-的,架子不小啊!我们老大问你们话呢!”刀疤男身后的那个瘦少年,骂咧咧地道。
赵海放下了手中的牌。瞪了那瘦少年一眼,对刀疤脸哼道:“你问谁在下铺干什么?”
刀疤脸道:“我的铺在上面,我出五块钱,和你们在下铺的人换一换铺。”
“不换。”赵海干脆地道。同时,他心里感叹——真是怪了,这才几天?又遇到了薛二公子式的人!
“啊?!你这小子,一点不认好歹!我们老大白给你们五块钱,你们不赶快换。还拿捏什么?!”那瘦少年又嚷嚷道。
赵海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唉,大冬天里。苍蝇还是这么多!不赶走它们吧,它们太恶心人,赶走它们吧,也太掉我的架子啦!”
“嗯?老大,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呢!他竟敢骂我们是苍蝇!哈哈哈,还想赶走我们!笑话啊笑话!”刀疤脸身后的胖少年哈哈笑道。
刀疤脸回头喝道:“小猴。肥猪,你们说了些什么呢?!我们对他们。要客气些,要公平些。你们要知道。能买着卧铺票的,能买起卧铺票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啊!”
刀疤脸这话说的还真是对。此时的华国,要买火车卧铺票,讲究的是身份地位,一般的老百姓,就是有钱也买不到。
这个刀疤脸是华京市永县火车站上的一个小黑-帮老大,今天带着三个小弟去天渡市见一个老朋友。
刀疤脸平时没少孝敬永县火车站的站长,这才买到了一张别人的退票。而他的三个小弟,他就没能力给他们买卧铺票了,只能让他们和他分开,去硬座车厢。
赵海他们的票,是孙小胖的舅舅郑培谦买的。郑培谦本人虽然只是一个小画商,不可能一下子买到四张卧铺票,但是,他有一个曾当过华京大学校长的正部级好爸爸呀!
是郑洁昨天下午写了一张条子,给郑培谦带着,让他交给了华京火车站站长,这才买到了四张卧铺票呢!
赵海抬起头来,看了看刀疤脸,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三个小弟,对刀疤脸道:“大叔,你要想在这个车厢里住下,就叫他们几个赶紧滚蛋,别耽误我们打扑克!”
那个瘦少年又插嘴道:“老大,我看不要和他们啰嗦了,把他们都赶出这个车厢,让他们去我们的硬座那里吧!这样,我和白脸、肥猪三个,也可以在这个车厢里贴身保护你啊!”
胖少年道:“老大,小猴说得有道理啊!要换,咱们就把他们三个都换出这个车厢去!”
刀疤脸像是刚发现了王玉珍似的,他瞪着两只眼珠子,盯着王玉珍的脸,说:“这个小闺女细皮嫩肉的,哪能在硬座车厢里受罪呢?她留下,你们三个,在两个铺上挤一挤。”
王玉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赵海冷着脸对刀疤脸道:“我要回家了,今天心情好,不想多事,你们都走吧!别在这里找麻烦!”
“嗯?小子,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我拿出五块钱来,好言好语和你们换换铺,是看在给你们买票人的脸面上的!”刀疤脸终于露出了霸道的凶恶模样。
“走!你们两个小子若识相,就赶快拿着我们的车票,去硬座车厢找自己的座位去!否则,哼哼——”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发白脸青年,朝着赵海和孙小胖喝道。
赵海再叹了一口气。从岛国回来后,赵海就有了高人的觉悟,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垃圾渣渣,他都习惯了摇头叹气,怜悯他们,而不是像过去那样,恨不得立马揍他们一顿。
“小子,别惹我们老大发脾气了!那样,你们三个今天都没有好果子吃!这是我们三个的票,你们俩拿着,赶快去硬座车厢去!”长发白脸青年又朝赵海和孙小胖喝道。
孙小胖看赵海不想动手教训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只好开口道:“车上有乘警,你们这么无法无天,不怕我们叫他们来抓起你们来吗?”
“哈哈哈!乘警?小胖子,实话告诉你说吧,别说这1137次列车上的乘警,就是列车长,见了我们老大,也要老老实实叫一声大哥啊!”瘦少年哈哈笑道。
赵海摇着头对王玉珍和孙小胖说:“你们看,今天这事儿,不就是薛二公子那事的翻版吗?我就奇怪了,这朗朗乾坤,怎么到处都是苍蝇呢?”
“啊?!你小子找死啊?!又骂我们是苍蝇!看打!”瘦少年还有点儿身手,他一个打字出了口,人就猛地窜向赵海,一只小巴掌,扇到了赵海的脸上。
“啪——”脆响在车厢里回荡。
“哎哟——哎哟——哎哟——”瘦少年退了回来,站在刀疤脸的身旁,甩着那只打赵海巴掌的手,蹦着脚,不断地叫唤着。
刀疤脸有些诧异地瞪着一脸平 ...
静的赵海,道:“嗯?!挨了一巴掌,不怒不恼不还手,这份涵养,我都佩服啦!得了,我也不揍你了,你和这个小胖子到硬座车厢去吧!”
赵海连连叹了几口气,对刀疤脸道:“我再说一次,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多事,你们走吧!如果再不走,那就一人断一只手腕!”
“啊哈!老大,咱们今天遇到高人啦!一人断一只手腕?哈哈哈,我就不信了,我再打他一巴掌,看看他那张小白脸,能不能震断我的手腕!”
瘦少年一边哈哈笑着,一边第二次窜向赵海,朝着赵海的脸,抡起了巴掌!
这次,瘦少年的手刚到了赵海的面前,就被赵海抓住了。坐在卧铺上,赵海手臂轻轻一抬,嘎嘣一声,瘦少年倒飞出了车厢门。
“啊——啊——老大,他——他真的掰断了我的手腕!你们赶快抓住他!啊——哎哟——为我的手腕报仇!”那瘦少年坐在车厢门外,高声痛呼着。
刀疤脸脸色一变,张开两条臂膀,像一堵墙似的,扑向赵海他们三人!同时,他身后的胖少年和长发白脸青年,也吆喝着,挥拳朝赵海打来。
赵海从床上飞起,挡住了他们,两手分别迅疾地抓住刀疤脸和长发白脸青年的右手腕,一只脚则直接踢向胖少年的右手腕!
“嘎嘣!嘎嘣!嘎嘣!”三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一齐钻进了车厢里所有人的耳膜!
“滚出去!再让我看到你们,我就打断你们的右腿!”赵海把刀疤脸和长发白脸青年扔出车厢,又再踢一脚,将胖少年踢到了车厢门外。
关上了车厢门,赵海重新坐到铺上,一边洗着扑克牌,一边问王玉珍道:“刚才没吓着你吧?”
王玉珍也学着赵海,叹了一口气,道:“唉,真像你说的,这世上,苍蝇太多了!我呢,一次又一次地见你打苍蝇,也慢慢习惯了。”
“别烦了,打扑克吧!为了你们的清净,等明年回到华京,我就向政府申请要一个苍蝇拍子,专门利用业余时间来打苍蝇!”赵海笑笑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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