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晓菲看着赵海,轻声问他:“你今天晚上非要回八先陵吗?让刘局长找人,去把你的那个女同学接过来,我们送你们到旺县招待所住好不好?”
赵海摇摇头说:“谢谢李县长!我女朋友在昨天受了些惊吓,又走了半夜山路,我想让她在李大爷家里好好休息一天两天的。”
“路上用不了多少时间的。乡下的条件比较差,吃住都不太方便,你想叫你女同学恢复恢复身体,还是到城里吧?”李晓菲继续商量道。
赵海也继续摇头:“李县长,我们真的不想去城里住。我和王玉珍都是在乡下长大的,已经习惯了。”
“不想去城里住——在乡下长大的——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话,听在李晓菲的耳中,让她不由地一阵发愣。
李晓菲有点恍惚地道:“那好吧,我们就不勉强你了。”
说完,李晓菲又道:“赵海,郑美芳是我的好朋友,我当年在三家村下乡的时候,和你爸爸妈妈的关系也很好。你和我不要客气,以后呢,别再叫我李县长,那样太生分,你就叫我李姨吧!”
“是,我知道了,李县长。”
“看你,又叫李县长了。刚才一见面的时候,你不是还叫阿姨来吗?”
“嗯,我以后就叫李县长李阿姨。”
赵海有些纳闷,不明白这个女县长怎么对自己这么好。难道就因为她是郑美芳的好朋友?就因为她当年在三家村下过乡,认识小赵海的父母吗?
赵海看李晓菲和赵东山的照片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感觉,今天下午和李晓菲见面后。那种感觉,越发浓重了。
赵海根本就不知道,他穿越重生后,用了小赵海的这具躯体,自然的。就继承了小赵海的血脉。而血脉,在最亲近的人之间,是会产生某种说不清、道不白的感觉的。
天黑了下来,刘局长找来了五岭派出所的所长,吩咐他骑着两轮摩托车,把赵海和李四送回八先陵。
那七十多里山路。虽然跑不开汽车,但跑摩托车还是满可以的。
刘局长对赵海说:“我已经把找到你们俩的消息告知了飞龙大队和华京大学。现在,既然你那个女同学需要好好休息,那你们俩就在八先陵住几天吧。”
李晓菲和朱会长则嘱咐李四,要他代表县政府和公社政府。照顾好赵海和王玉珍两人,让他们吃好,睡好,玩好。
赵海和李四两人上了那位派出所所长的摩托车,李四高兴得咧着嘴巴,连连说:“小赵同学啊,我这是跟着你沾了光啊!我今年五十五岁了,这还是第一次坐摩托车呢!”
五岭派出所所长的摩托车驾驶技术不错。山路崎岖狭窄,但他下车推着摩托车走的次数并不多。一个小时多点儿,八先陵村就在面前了。
李四的老婆子正在家里做菜。乌鸦炖蘑菇,一股肉香和蘑菇香,隔着半条街,就钻进了三人的鼻子里。
五岭派出所所长也是个实在人,又知道局长安排他送的这个学生非同凡子,是能影响五岭公社数千干部群众命运的大贵人。所以,当李四老两口挽留他一起吃饭时。他也没客气,把摩托车停在了李四家小菜园前。就坐了下来。
小山村的人在夏夜里,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孩子们吃完了饭后,或者坐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和大槐树下听老人讲故事,或者三五个一伙,到处跑着叫着藏猫儿、捉萤火虫。
一大群十几岁的男孩女孩,围在摩托车旁,小心翼翼地摸摸这里,动动那里。间或,瞅瞅正在李四家房门前喝酒的赵海等人,抽抽鼻子,咽下几口涎水。
小五光着脊梁,赤着脚丫,穿着大裤衩子,坐在摩托车上,双手扶着摩托车把,吐沫横飞地在演讲——
“你们看清了吧?这叫摩托车!也叫电驴子!俺爹和那个学生哥哥,就是在俺家喝酒那个公安骑着它送回来的!
“嗨,你们信不信?俺爹说,它跑得飞快!驮着三个大老爷们,不到半个时辰,就从祝家洼翻山越岭,跑到了八先陵!
“你们知道祝家洼村在哪里吧?它在南边,离华京城近,隔着咱八先陵,有几百里呢!你们说说,这个电驴子,跑得快不快?!”
“小五,我去过祝家洼!俺姑爷爷就是祝家洼村的!祝家洼是远啊!前年过年,我跟着俺爹去给俺姑奶奶拜年,太阳一出山就走,一直走到太阳快落山了呢!”一个男孩插话道。
“祝家洼再远,离咱们八先陵也没有几百里吧?你们俩没上过学,可连加加减减的算术也不会吗?冬天天短,你们算算,走一天,能走多少路呢?”一个貌似聪明的女孩道。
“小花,你也不用笑俺俩!你上过学吗?你家里十二口家,哪个上过学?”小五不高兴了,攻击起那个女孩来。
“就是啊!一样没上过学,还来笑别人!”
“你会算术,那你算算,这个电驴子,一个时辰,能跑多么远?”
“哼,显摆你聪明啊?你再怎么聪明,还不是和俺一样,要在这山沟沟里刨食吃?!”
女孩惹起了众怒,十几个男孩女孩,七嘴八舌地朝她开了炮。
女孩在开始的时候,还伶牙俐齿地争辩了几句,可扛不住对方人多,一张嘴堵不上十张嘴,到最后,只好扔下了两句话,跑回家去了——
“俺爹和俺娘说了,等我长到十六岁,就给我在祝家洼找个好婆家!到那时候,我气死你们!”
喝了五碗米酒的派出所所长,在李四老两口的一片挽留声中,发动开了摩托车,大着舌头,向赵海和王玉珍告了别,就轰地一声飞出了八先陵村。
看着摩托车大灯渐渐远去,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的李四,扶着老婆子的肩膀,呜呜噜噜地对赵海说:“小——小赵同——同学,俺——俺老——老两口,带——带着小五到——到老四家里——去——去睡,你——你们俩——你们俩也——也早早睡——睡吧!”
呜噜了几句后,李四就一边高声吆喝正在和那群孩子玩的小五,一边趴在老婆子的肩膀上,趔趔趄趄地朝村东去了。
“啊——大爷——你们别走啊!啊大妈,炕大,能睡开五个人啊!”王玉珍追着喊了两声。
李四老婆子回头喊道:“孩子,小赵同学累了一天了,你和他赶快躺下睡吧!屋门口和窗台上都点了艾蒿,蚊子不敢进屋啊!”
赵海和王玉珍面面相觑,心跳如鼓!李四和他老婆子一口一个你们俩睡的话,让本来就因喝了酒而绯红的脸庞,越加赤红了。
挂在窗台上和盘在门槛前的艾蒿辫子,像是两条长蛇,张开了火红的嘴,吐出袅袅的毒烟,吓得蚊虫避之不及。
屋子里的油灯,火苗儿跳动了两下,突然熄灭了!是喝多了的李四,忘了添加灯油?还是有心的李四老婆子,猜到赵海和王玉珍,在这个夜晚里,用不上油灯?
屋外的亮光,除 ...
去天上的一只月钩和密密麻麻的繁星,就只有那两点艾蒿的火红了。
夜深了,在外面乘凉的老头老太和藏猫猫的孩子们,都陆陆续续地回家睡觉了,月色下,影影绰绰的小山村,一片寂静。
米酒的度数虽低,可喝多了,还是会醉人的。赵海搂着王玉珍坐在屋门外,只觉着燥热无比,汹涌的冲动,如脱缰的野马,在他的身躯里,横冲直撞。
夏夜凉飕飕的风,不断地吹拂着赵海,可也无济于事。
昨天凌晨两人坐在岩石上第一次接吻的情景,更是在不断地刺激着赵海。赵海的嘴巴,又印上了王玉珍的双唇,同时,两只手也无法抑制地再次伸进了她的军服里。
抚摸揉捏了一会儿王玉珍胸前的那两团软肉,不但没能浇灭赵海的欲-火,相反,引得那火势更加凶猛。
胯下的本本,昂然狰狞,似要冲破军裤的束缚,直捣某个令它如痴如狂的所在。当了两世初哥的赵海,终于大起胆子,右手试探着向下摸去。
刚触到那一片柔软火热的平坦之处,王玉珍的双手就紧紧地抓住了赵海的那只手。王玉珍娇喘连连地道:“你——你夜里没睡,白天又跑了一天,你——你去屋里睡觉吧。”
赵海扭头看看黑漆漆的屋子,仿佛听到从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进来吧!进来吧!!进来睡吧!!!”
赵海的手一边挣扎着朝下而去,一边附耳对王玉珍说:“玉珍,咱们——咱们一起进屋睡吧?”
“不——我——我白天睡过了,现在不瞌睡。你——你进去睡吧,我——我在门外再坐一会儿。”王玉珍用力按住赵海的手,小声央求道。
“可我——可我——屋子里太黑,我一个人不敢在里面睡啊!”赵海憋了半天,竟然憋出了这么一句奇葩的话来。
本来紧张万分的王玉珍,噗嗤一声笑了!
笑了的王玉珍,松开赵海的手,翻身抱住他,叭叭叭地用力亲了几下他的嘴巴,道:“只要你不发坏,我就到屋子里去!”
“我——我发誓,我不发坏!”赵海猛地站了起来,抱着王玉珍,走进了黑咕隆咚的屋子里。(未完待续)
(https://www.tbxsvv.cc/html/52/52682/13823502.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