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龙城火车站候车室里,吴仁戴着一个遮住了半张脸的大口罩和一副墨镜,坐在一张排椅上。他的身旁,分别坐着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和一个高大魁梧的青年男子。干瘦中年男子叫章飞,高大魁梧的青年男子叫关宇,两人都是五龙县国家安全局的人。
自从得知了赵海要跟着赵山和苏力到南海省去的消息后,吴仁就和钱平阳暗地里忙了起来。最终,他们制定出了一个调动华国安全部门的人手来暗杀赵海的计划。
吴仁找到了正和他一样、在家里休年假的五龙县国家安全局局长,以上级领导的身份,向他通报了他和钱平阳编造的、关于赵海密谋叛逃国外的虚假情报,并命令五龙县国家安全局在外地实施暗杀赵海的计划。
华国各地的国家安全部门,经常接到这样类似的秘密任务,所以那局长二话也没说,就安排章飞和关宇跟着吴仁,到火车站来辨认、熟悉暗杀目标了。
当龙行带着赵海他们四人走进检票口后,紧紧盯着他们的吴仁,呼地站了起来,招呼章飞和关宇道:“走!我们快走!”
三人出了候车室,来到旁边的火车站派出所门前。一辆挂着蓝底红牌号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此时的华国小县城,机动车辆极其少见,因此,这辆牌号特殊的黑色轿车,显得十分醒目。
吴仁推开派出所的门,一个正坐在火炉旁喝着茶水的中年警察,急忙站起,恭敬地迎出来招呼到:“吴处长,你们回来了?”
吴仁点点头,说:“程所长,我们的任务目标已经上车了,我们这就跟过去。谢谢你给看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啊!以后你到东山省城去,记得找我玩儿啊!”
火车站派出所程所长点头哈腰地说:“吴处长太客气了!呵呵,您和这两位领导不进屋坐一会儿了吗?”
“不了不了!汽车跑得慢,我们要抓紧时间上路呢。”吴仁和那程所长打了招呼后,就拉开了黑色轿车的副驾驶座门,钻进车去。
关宇坐在了后排,章飞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启动了黑色轿车。
挂着蓝底红牌号的黑色轿车,顺着五龙县城的南北大街出城后,便沿着一条东西柏油路,朝西疾驰而去。
看着路边倒退的山岚和田野,吴仁有些担心地问章飞:“章飞,我们能提前多少时间到达绿岛火车站呢?”
绿岛市是一个海滨城市,也是东山省的第一大城市,距离五龙城大约有一百五十多公里。赵海他们乘坐的1127次列车,要在绿岛市火车站停留十分钟的时间。
章飞道:“这趟1127次车是慢车,它到达绿岛市火车站前,要途经八个小车站。我估计,我们绕这条距离近的省道走,照九十码车的速度算,可以提前十五分钟。”
“哦,那就来得及。刚才在车站售票处查到的车票号码都记住了吗?别到时候找不到他们啊!”吴仁又问到。
章飞和关宇齐声道:“记住了,那五张票,都是软卧票。”
“好,到了绿岛后,你们俩直接从火车站上车。你们要记住,别误伤了那两个特种兵,也别焦急贸然行动,要一路跟下去,耐心寻找最好的机会动手。动手的时候,要想好退路,千万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能被人抓住!”
章飞点点头答应道:“是!吴处长尽管放心,我和小关一定能秘密完成任务!”
关宇掏出腰间的手枪,一边检查着,一边插话道:“吴处长,赵海身边有两个特种兵,现在又多了一男一女,他们变成五个人了。我和章组长两个人执行这次任务,是不是人手太少了呢?”
吴仁道:“上级领导制定的计划,不是要你们去和那两个特种兵搞枪战,而是寻找机会暗杀一个没带武器的叛国分子!再说了,万一遇到特殊情况,无法独立完成任务时,你们还可以向当地国家安全部门的人求助,甚至利用手中的蓝本本,调动警察和军队。”
关宇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到:“吴处长,我们在五龙城火车站或者绿岛市火车站动手,不更方便吗?怎么非要赶火车,跟着去南海省啊?”
“呵呵,小关啊,你到底年轻呢。你也知道,这个赵海,大年三十的晚上,被华国人民广播电台宣传了。虽然我们把他的实际情况汇报到了会中央,压下了宣传部门要把他造成少年英雄的活动,可他毕竟有了些名气。要是在本地实施计划,势必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嘿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吴仁说完,仰靠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了。
——
说起来,赵海在前世,真是可怜,长到二十一岁,他不但没坐过一次飞机和轮船,就是火车,也从未坐过!
被领进了软卧包间,待那位和蔼可亲的列车员转身离开后,赵海就嚷嚷着要到外面转悠转悠,参观参观其它的软卧、硬卧和硬座车厢,再到餐厅车厢去喝点水,见识见识这火车的整个面貌。
他一提出这个要求,龙行就苦着脸说:“少爷,你穿着这套衣服出去转悠,东张西望的,有失-身份啊!”
龙行的一声“少爷”,使得赵海一愣。他这才醒悟,自己这次跟着赵山和苏力出来,是有任务在身的。他尴尬地笑了笑,爬上床去,贴着车窗玻璃,朝外看起沿路的风景来。
龙行看到赵海有些无聊,就从衣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来,坐到赵海的床铺上,对他说:“少爷,我教你用扑克牌赌钱吧?”
赵海欢欣鼓舞地道:“好啊!你赶快把你从你师父那里学来的一些出老千的手段教给我啊!”
龙行再次苦起了脸,他道:“少爷,我可不会那些高级赌术啊!我——我跟着师父是学千手点穴术和铁头功的。不过呢,赌场里的一般赌术,我还是会的,教教对赌-博一窍不通的人,还是可以的。”
赵海道:“哦,既然是这样,那就免了吧。我虽然没见过猪跑,可我吃过猪肉啊!在学校里,我和几个男同学经常用扑克牌赌饭票呢。其实,我说不会赌钱,那都是骗你师父的。我是因为不愿意按照他的计划去做,才那样说啊!”
赵海当然懂一些赌术了。前世创作那部玄幻小说时,他为了写好伏灵在天上人间赌钱的情节,曾用度娘搜集了好多有关博-彩业的资料,因此对各种博-彩方式,都有所了解。只是穿越重生的秘密,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说出来的,此时,他只能找一个别的借口来说明自己懂得赌钱。
龙行见赵海如此说,也就没再坚持要教他赌术。他环视一下软卧包间,又到包间门旁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小声提醒赵海道:“师叔,我说过,出了门之后,大家都要以新的身份来说话。呵呵,师叔你要注意你比尔少爷的身份啊!”
“龙——龙叔啊,我——我一时不适应这个比尔少爷啊!要不,你出去找一根胶带纸来,我把嘴封起来?”赵海对龙行小心谨慎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有些不以为然。就算自己说的那些话被隔壁的人听到了,或者被偶尔从门口经 ...
过的人听到了,那对我们的任务,又有什么影响呢?尼玛,还没到澳户,别搞得这样草木皆兵好不好啊!
龙行小声嘟囔道:“师叔,我这都是为了让大家从现在起,就养成习惯,别到了澳户后,不小心说漏了嘴啊!”
“好好好,龙叔,你也不要为难了。我保证从现在起,一切听你的,再也不说和现在身份不符的话了。”看着龙行本来凶悍威严的面孔上,布满了无奈,赵海又于心不忍了,忙出言安抚起他来。
火车轮子哐当哐当地响着,持久而单调,耳朵都听出老茧来了。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看得时间长了,眼睛都疼。包间内,龙行和赵山、苏力这三个大男人,都闭着嘴巴,哑巴似的枯坐着。赵海百无聊赖地想,早知坐火车如此苦闷,就提前要求龙行安排自己和文雅在一个包间里啦!不是说出门要换新身份吗?我和文雅,现在是恋人,真的应该在同一个包间里啊!
想到隔壁的文雅,再将前两次和她见面时的情景拿出来仔细品味咂摸几番,赵海才略略有些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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