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军那头,无论是马匪那边的伊达顺之助、小日向,还是作为预备队的森田一义大尉,几位“带头大哥”这会心境惊人的相似。年前的时候关东军方面就对于日渐增长的安**军力感到了不安,而新近上台的田中内阁也在为深陷经济危机的日本赶到头痛,急于通过侵略战争来转嫁国内的视线和注意力。在对于南满铁路和满蒙权益的进一步诉求被否决后,大动肝火的内阁和军部方面一拍即合,为后来的济南干涉作战买下了伏笔。也是在这个时候,早早的种下了“下克上”疯狂基因种子的关东军们,则在私下里在军部的默许甚至是纵容中,开始打算背着田中内阁万一票大的!趁着安**主力在关外和南方的北伐军激战无暇顾之时,来一个惊天动地的“背后一刀”,彻底解决掉让整个关东军上下都感到无比头疼和忌惮的张作霖。随后是直接趁着关外的安**反应不及的时候,集中兵力直接占领了奉天,来一个“既成事实”还是扶持一下在对外态度和行事作风上比老张都要软上很多的张学良,体验一把当年曹阿瞒“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把戏,都是可以商量的吗!
尤其是皇姑屯三洞桥上那一声惊天巨响,无疑让这些辛辛苦苦筹划了好久的阴谋家和疯子们在山呼“板载”的时候,也两眼放光的看到了“光明而美好”的未来前景。帝国迫切的需要满洲和蒙疆的市场和资源,只要能顺利的为帝国争取到这些,那么未来的升迁和富贵那自然不没跑的啊!兴奋中,回过头来想一想,整个过程中一切就像是天照大神显灵了一样,每一步几乎都是紧跟着计划在进行,严丝合缝的几乎可以当成典范来看待!但是还没等这些阴谋家和疯子们为“天照大神显灵的神迹”而歌功颂德的时候,形式就迅的急转直下!
先是专列上的警卫在张作霖所在的那节花车车厢被炸成了麻花后,疯一样的动用手头可以动用的一切武器疯狂的向着整个过程中都在打酱油、还没来得及打出一子弹的冲锋队!也是在这个时候,潜伏在皇姑屯火车站里的特务们送来了张作霖可能提前逃离专列的消息。于是被河本大作亲自委派,带着那支成分复杂的预备队随时准备救场的关东军大尉森田一义,在深感事态严重后,不得不将战斗模式从偷袭转换为明火执仗的正面交锋。亲自上阵,带着2oo多装备了汤姆森冲锋枪和十一年式掷弹筒的预备队加入到战团中去。汤姆森+掷弹筒在近战上的火力优势,以那些乡军人(退伍兵)为战斗骨干的预备队在付出了大量的伤亡后,终于凭借着装备上的优势打压哑专列上的火力点。将那些残存的警卫和专列上的随员压制在几个互不相通的车厢里,那些顺着枪声赶来的车站巡逻j和驻防的小股安**驱赶到车站候车室内,两方向上的战斗只要在有一次冲锋就能解决!
也就在几位“带头大哥”觉得大事将定的时候,在一种手下惊恐到死的目光中,一支由几十辆装甲战车组成的钢铁洪流浩浩荡荡的从身后杀了过来!原本一边倒的战场态势迅,迅的被逆转。几番大起大落,赌上了身家性命和所有一切后的患得患失,差一点点把几位“带头大哥”给逼疯了。
“突突~~~突突~”
“砰——咻——轰!”
“嗒嗒~~~嗒嗒~”
从三洞桥上惊天一爆开始,这场战斗就彻底的没有了回旋的余地。赌上了身家性命姓名和所有一切的关东军,从上到下清楚的知道一旦刺杀失败,会带来一个怎样的结局。所以即使当坦克一营赶到后,火车站前的这些日军们,在明知道胜利无望的情况下,依旧以一众疯狂的状态竭力的试图阻击那些越冲越近的装甲战车。
“砰——咻——轰!”在面对面的攻防中,直射火力的重要性顿时直线上升。而将防护、火力和机动糅合在一起的坦克,迅的成为胜利天平上最重的一块砝码。尤其是在如鱼得水的平原地区上,炮塔正面的前装甲厚达5o毫米的t-26s型在车组的操纵下在战场上急的飞驰。顶着日军方面的火力射击,打靶一样的从容不迫的选择着目标,停车——射击——继续前进,如此循环往复。在训练场和济南城外的实战中,攒下了大笔实战射击经验的炮手们直接把这场战斗当成了个人的射击表演秀,从新安装的7tp潜望镜里望去,几乎每一榴弹、每一次长点射都能从鬼子或者那些杂碎身上收获些利息。
正面方向上的日军几乎咬碎了牙,三八式马枪、汤姆森1921再到十一年式掷弹筒和7o毫米曲射式步兵炮,手头能打响的一切武器全都用上。轻武器的火力齐射除了打的装甲表面火星四溅、白斑点点外,几乎再没有造成什么别的伤害。所有在攻击中暴露出来的火力点迅的被直射火力敲掉,在通往皇姑屯火车站的道路上,鬼子和杂碎们留下了一地的的残骸。不停地喷涂着火舌的坦克和装甲车,几乎是在趟着血泊、压过残肢断臂,一路碾压着高歌猛进。
“天皇陛下万岁!”眼看着越打人越少,见指望不上那些乌合之众后,从一开始就抱定了必死决心的森田一义开始从那些乡军人中征集“人弹”。这些即使一路上被压着打的退伍兵们导致高昂到几乎疯狂的程度,扔下手里的冲锋前和子弹带,怀抱着一捆绑扎在一起的十式手榴弹,鬼叫着冲向了越逼越近的坦克。
“砰——咻——轰!!”没等这些人弹冲到跟前,位于突击群最中心,五辆装备了76毫米3o倍径主炮的火力支援型t-26坦克抢在鬼子拉响导火索前开火了。怀抱着一大捆手榴弹等爆炸物的鬼子,就像是一个移动的火药桶,被76毫米高爆弹引爆炸。过于炮弹药加上被引爆的手榴弹等爆炸物,这一次的爆炸格外的猛烈,位于爆炸中心的鬼子整个人直接在硝烟中化为了一阵血雾,糊了一地的。
“快,快,快,靠上去!保护好坦克,鬼子疯了!”从福特aa型卡车改装成的装甲运兵车上跳下来,担任步坦协调的宪兵不等命令,直接在军官们的吆喝声中抄起家伙冲下了车。借着侧翼的装甲车作为掩护,顶着飞蝗一样的流弹和破片,猫着腰往上冲。紧紧跟在打头的坦克后面,依托坦克为掩护,手里的ppd-38冲锋枪用点射清楚那些试图冲上来和坦克同归于尽的人弹们。
“天皇陛下万岁!”一地的血洼中,踩着同伴残缺的尸体,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人弹们怀抱着集束手雷从硝烟中冲出来。顶着不停的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子弹和不是在身后和前方炸响的炮弹,野兽一样的嚎叫着。9毫米铅弹射进人体后炸开,形成一个放射式的伤口,大威力的俄式7.62x54r步枪弹拦腰把人打成两截,集束手雷被引爆后整个人被炸的四分五裂,碎肉和内脏碎片糊了身边的同伴一身。身边同伴身死时的惨状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疯子一样鬼叫着一头冲进密不透风的火力网中,前赴后继,有的甚至一直冲到距离坦克不到6o米的距离上才被打倒。
“野郎!”连续冲了几次,那些悍不畏死的日军老兵们抱着集束手雷飞蛾一样义无反顾的扑向了火网,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弹幕下。甚至都来不及冲进 ...
投掷手雷的距离,就被打倒在地,在血肉横飞中七零八碎的躺倒了一地。亲眼目睹度了这一切的森田一义耳目欲裂,咆哮着被身边一身硝烟的老兵们吃力的强行搂抱着往身后的皇姑屯车站里退去。
正是因为现在的交战地域空间狭小,庞大的装甲集群施展不开。再加上对面的日军老兵完全是以命换命的疯狂打法,不停地出动人弹进行自杀式冲击,搞的冲在最前面的几辆t-26轻型坦克完全的应接不暇。在防不胜防中,指挥车上的萧月也是一身冷汗,强令着各车放缓行进度,不要和协同的步兵脱节,以防遭到暗算。这采访这群已经被打的剩不下一百多号人的日军根本不可能在面对面的攻防战中撑到现在。意识到了这一点,剩下的那些日军老兵们在见到人弹冲击无效后,本能的抱着失心疯一样咆哮者得森田大尉,向着上尉肃清干净的车站建筑退去。
“奶奶的,弟兄们,咱们的援兵来了,跟矬子拼了!”由于人数和装备上的劣势被分别压制在车站的各个角落里的小股安**和巡j们看着血糊一样的鬼子,被驱赶着狼狈的往车站方向撤退,就知道是援军到了。在之前的遭遇战中吃了不小亏的带队军官大吼一声,命令道。
“手榴弹,准备!”见识过一水冲锋枪的日军在2oo米以内的进展中所表现出来的强悍火力后,缩在临时掩体后面的带队军官目测着日军进入到手榴弹的投掷距离后,大吼着率先甩出去一枚德式木柄手雷。
“全部趴下!”看着以咕噜落在身后的手榴弹,一群死里逃生、挣扎着撤回来的鬼子脸瞬时间都绿了。一个日军老兵用日语大叫了一声后,纵身扑上了那枚正在冒烟的手榴弹。
“轰!”手榴弹在身下炸开,压在手榴弹上的身体破棉絮一样被炸的四散飘零,千疮百孔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弹片和冲击力,就剩下身边的同伴。
“嗖~~~嗖~”在第一枚手榴弹爆炸前,瑟缩在掩体后面的安**士兵在军官的命令下延时两秒,随后嗖嗖的一阵弹雨朝着已经快退到候车大厅的日军甩了出去。德式弹具上的三昧奉天兵工厂仿制的德式m17式木柄手雷被全部取下,当第一波手榴弹还冒着白眼在半空中滑行的时候,第二波弹雨依葫芦画瓢的紧接而来。
“轰~~~轰~”这些几乎落地就炸的手榴弹迅的将日军笼罩金弹幕中,在极近的距离上手榴弹密集的爆炸打来的一阵横飞的弹片雨。这些从坦克的履带和炮口下一身硝烟、挣扎着撤退到这里的日军哀嚎着迅倒下一片,负伤未死的呼号着在尸体堆里**着打滚。
“趁现在,我们上!”一路跑的跟疯狗一样,一晚上没有合过眼的萧月,最后一点的乃i想你也被生生的磨没了。直接钻出了炮塔,抓起车长?望塔(增加的)前航向机枪,突突的就是一个长点射。
“开舱作战,集中所有火力!”
“哒~~~哒~”
“嗒嗒~~~嗒嗒~”
“砰——咻——轰!”挣扎着撤到了车站,跑一路死一路的日军早已经是身心俱疲,尤其是亲眼目睹了手头所有的武器装备都不能杀伤那些装甲战车后,更是如此。被手榴弹砸了个满怀,冷不丁洗了一把弹片雨的日军来不及撤回到车站内,就被压缩在了车站前的空地上。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谁也不会放过,受制于地形限制不能完全按照作战队形铺展开来的坦克和装甲车们不得不拉长了队形。冲在前面的前车集中起所有的火力,对着空地上剩下的日军就是一阵瓢泼的火力覆盖。各车的车长都有样学样,掀开了舱盖,操纵着高射枪架上那挺作为航向机枪的dpm式7.62毫米轻机枪,打起了长点射。
“啊~~~啊~~~啊!”坦克轰隆作响着碾压着向前,一名中枪倒地的日军挣扎着在一地的血洼中往前爬,但是还没等他爬出去几步,就被身后咯吱作响的履带给追上了。在凄厉的惨叫声中,从下半身开始被厚重的履带给碾压过去。一如平行时空中在宛平城外参照日军坦克碾压的国人一样,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从上到下的碾压粉碎。鲜红色的糜烂血肉和白色的碎骨渣滓混合在一起,填塞满了履带上的纹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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