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推开了,当然人未进,声先远了,小宝正热情的叫着哥哥呢。没法子,跟着端木太太出去混了几天之后,这娃彻底成了小八卦,中老年妇女的偶像,性子越发的让人看不下去了,穆慧常觉得,得亏端木太太不是那有钱人,不然,小宝就得跟着贾宝玉一样,立马毁于妇人之手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现在重要的是,她要和她的大儿子谈谈。
“嫂子,你回来了。”小强几乎是一个健步跳到她面前的,看看这急切的。
“你带着小宝和二宝玩。”穆慧忙把小宝扔给了小强,一扫屋里,看二宝桌上堆的玩具也知道,这二货没啥事,于是看向了手上还卷着书,但有点局促的大宝。
“娘,你回来了!”二宝跳着跟穆慧打着招呼。
“哥!”小宝不乐意了,怎么没人搭理自己,他们今天都没去找他玩呢,让他伸着脖子望了门口半天,太不像话了。
“知道知道,我不是先跟娘打招呼吗?娘,你要福婶明天做松鼠鳜鱼吧,我今天的没吃着。”
“不许点菜,不许挑食。”穆慧更放心了,这吃货决毕想不到什么亲妈后妈的问题,于是直接走向了大宝,“书念到哪了?我才问你花叔,你这些日子很是懒散了。”
大宝其实心里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原本以为一些人,消失了就不会再回来,但真的再见,原来,自己竟然从来就没忘记。
此时看到穆慧,他也纠结,他怕见她,怕看到她对自己兄弟有变化,也怕她知道那个女人回来了。于是他们就得跟着那个女人走了。毕竟那个才是亲娘,他们没有理由赖在这儿。但是……
此时娘没有因为亲娘出现了,于是纵容二宝,也没有放松自己。这是表明。她不会放开自己和二宝吗?可是亲娘呢?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之中。
“娘,你来接我们的吗?今天好可怕,吃席呢,结果冲进来一个疯女人,知道吗,那时正好上松鼠鳜鱼……”
“撞了?”小宝马上联想,最近他跟一群中老年妇女们友好交流中,表达能力蹭蹭的见长。那群老太太可不是穆慧,人家可有耐心慢慢教他说话。
“去,那我会更气的。她抱我,害我不能夹菜。等小强叔来了,就抱我走了,小强叔,你怎么能不把松鼠鳜鱼给我打包呢!”二宝马上质问上了小强。
小宝在炕上滚着大笑起来。他就喜欢看二哥这倒霉样。
“她抱你,说什么了?”
“谁知道,我没听见,好像什么儿子,找儿子抱我干啥。”二宝还在愤愤不平。
穆慧轻轻摇摇头,她其实赶过来看儿子,可是她的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想想看向小强,“帮我叫车,我们回去了。”
说完,自己让大宝二宝收拾东西,带上玩具,行动已经解释了。她是要带着他们一块走的。小强也不多说什么,出去让人备车。
花浮苏则抱起大宝二宝,送他们出去。
“花花!”小宝又对着花浮苏卖萌,闲着不闲着,主要是。他觉得娘不怎么想搭理他。
“明天去看你,买糖吃好不好?”花浮苏对这几个孩子没有偏爱,都是一样的,忙说道。
“不许吃糖,牙还没长齐呢。”穆慧喝了一声,让他快放下大宝,二宝,顺便看看他们的牙,“你们没乱吃糖吧?”
“没有!”大宝二宝一齐摇头。
“乖宝宝!”穆慧点头,在两人额上一人亲了一下。
“我也不吃,我不吃!”小宝忙表达,自己顺便瞪了花浮苏一眼,瞬间表达,自己没吃上,还惹了一身骚的痛苦。
“你也乖,给你都不许吃。”穆慧也亲了乖乖小儿子,自己上车,回身,想想,“你让人去修他爹的墓,好歹也是勋贵了,墓就不能太难看。把边上的地也买了,请庄先生好好再看看风水。”
“哦。”花浮苏不喜欢问为什么,穆慧说了,他就执行。
穆慧笑了,轻轻捏了花浮苏的手一下,才轻轻的放下了帘子,小强亲自送他们回去,就算是京城,也不是真的就安全了。花浮苏想想,也牵了匹马,慢慢的跟在后面。
回到端木家,其实都累了,二宝和小宝玩了一天,早累得不行,洗了澡,两兄弟跟着穆慧缠了一会儿,就闭着眼睡着了。大宝还是歪在边上发着呆。穆慧给他穿上外衣,两人出了屋,就坐在外头的石台阶上,一块看着窄小的四方天地。
“娘生气?”大宝毕竟是孩子,存了一天的话,却无人可说,他想人问,也怕人问,此时夜里深沉,好似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母子一般,倒也忍不住了。
“不,就是有点怕,怕她带走你们。”穆慧笑了,轻轻侧头看着儿子,“之前我跟你说过,若是你们亲娘回来了,你们若乐意跟她去,我就让你们去。现在看来,果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的她出现了,我还是害怕了。”
“我……”
“别说话,什么话也别说,这事我和你花叔来处理。”穆慧笑了,轻轻的搂着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她想了很多办法,但是最终,她意识到,这件事,大宝不能参与,那是他的亲娘。让他做决定,太残忍不说,主要是对他的将来不利。
此时,还有一句话,叫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在这会的普世价值观里,父母就算打死了孩子,也是无罪的。但孩子不能说父母一句,不然就是不孝。
大宝若认了生母,却不跟她,到时长大了,就是人品问题,说他嫌弃贫困的生母,贪慕富贵。更别说要他做证,说生母不贞不贤了。到时一个不孝的罪名压下来,他和二宝这辈子就算完了。罪过,她来担吧。好在大宝现在也还小,到时有人提,她只用说孩子太小,哪就记得事来搪塞。
大宝不懂穆慧在说什么,但却也不觉的安下心来,娘要他们,她不会让他们跟那个女人走,那么他就什么也不说就好了。
吉祥三宝就这样,又回了端木家住着了,一切好像就跟以前一样。
穆慧在等,花浮苏之前拂袖而去,那个女人不可能追到京城。真的追到了京城,那就更能肯定,她背后是有人在操作的。只要他们不搭理,等着对方出招,才能更好的应对。
而花浮苏很忙,他第二天就去修张秀才的坟了,有勋位跟一个破落的秀才能一样吗?连县官都来了,虽说他是知道花浮苏的身份的,但显然,此时,他不想公开。他不想公开,县官自然也不惹这麻烦了,于是就当他还是那个屠户般交往。
看着御封的旨意,还有那风光无限的新坟,县官倒有些讶异了,这不是好求的,显然,这位大人背后的人物也不小了,连老婆前夫都能求来勋位,而上面说了,这勋位可三代免降而袭。
别看这勋位小,但挡不住三代而袭的荣耀,至少能让家族传承百年,这就不可不为大大的恩典了。那三个孩子,现在就是官家之后,老大已 ...
经袭了位,是正经的官身。
但想想,此时花屠户放着那个闹事的女人不管,却只专注于修坟,这是啥意思?
“花兄,如此郑重其事,是何原由?”县官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了,修坟还郑重其事,还有什么该郑重其事,他其实想问的是,为何在这点上郑重其事。这点,不是该先处理那个女人吗?
“孩子娘说的,孩子爹就这么点念向,一辈子不容易,现在天恩浩荡,自然让孩子爹第一个知道了。”这话是庄先生教他说的,不然,就‘天恩浩荡’这四个字,打死这位,也是说不出口的。
“正是,正是。张大人总算得尝所愿了。不过,说到这儿,下官倒有些疑惑,那位……那位……花兄如何打算。”县官说了两次那位,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能含糊带过,把要问的终于问出来了。
“跟我有关系吗?我都不认识她。”花浮苏说得理所当然。
“可那位似乎正在找状师,欲告花兄夫妇拐带其亲子。”县官轻轻的转转自己刚得到的消息。
“呵呵!”花浮苏干笑了起来,想想,他其实也不是傻子,一个傻子当不了西南绿林的总瓢把子。只不过,他志不在此,于是懒得动脑子,但真的事到临头,又要关系到他的十五娘,他脑子其实不错的。
“花兄这是何意?”
“若真的告到大人那儿,我劝大人去查查这几年那位去哪了!”花浮苏淡淡的一笑。
“那若加一个偷盗身份一罪呢?”县官点头,看来这家人也不简单,知道应对之法了,于是悠悠然的又说了一条。
“看来她男人的脑子不错。”花浮苏点头,她们看来对花颜氏的位置不感兴趣,他们就是要搞死十五娘,偷盗身份,拐带小孩,两样都是重罪的。就算不牵上小皇子出宫的事,光这两样,就能直接让十五娘发配边关为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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