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山在陆欢的肩头哭够了,才不好意思的松开孙子。
他红着眼眶看着陆欢道。“你真的是我的孙儿,同你爹长得一模一样。”
“我不记得了!”陆欢闷声道,让他违背自己的想法在见面第一次就开口叫爷爷,他喊不出来。
但是看着这么一位老人,他的心底变得柔软,又不忍心伤害。这就是亲情的感觉吗?陆欢只能推脱自己不记得了。就算这样,陆山也很受伤的看着陆欢。
“没事的,你走丢的时候才五岁,怎么还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情。不怕,爷爷一点一点的告诉你。”
陆山拉着陆欢的手,平时精神抖擞的身子这一刻却带着弯曲。
他弓着腰拉着陆欢走到井口旁的梧桐树下,这里放着一条长板凳。
是火生门平时坐在这里乘凉用的。陆山刚刚还喜极而泣哭的伤心,这个时候他皱着老脸,却挂着开心的笑容。这二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没有这么笑过。
“欢儿你小时候可调皮了,总是喜欢跟在爷爷身后嚷着要练武。把你娘急得团团转。”陆山脸上发着明灭的光芒,那双沧桑浑浊的双眼像是想起了最开心的事情。
嘴角勾出淡淡的笑容,陆欢安静的听着,目光柔和的看着老人满是慈祥的眼神。
他真的是他的孙子吗?他脸上的表情骗不了人。
若是小师妹没有离去。他如今恐怕也是有孩子了。也会这般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陆欢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飞快的消失不见。
他永远都是温润如玉的模样。不是几年前那个跳脱的小子,就算成了亲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动。
他满目复杂的听着老人在他耳边一遍遍讲起小时候的有趣事儿,他多么调皮。
他是这种性子的,豪气,义气,乐于助人,还有杠头。只是这一切都在师傅和妻子死了以后变了。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个以前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人。
他想起同小师妹在山谷中快乐的时光。他练武,小师妹在一旁相陪。
两人笑的如此开心,像是世间没有烦恼一般。陆欢的拳头握紧在一起,崔合。都是他。害死了小师妹和师傅,夺去了他最亲近的人,让他失去了亲人。
这些事情埋骨在他的心底,他从未对谁说过。包括自己的徒弟玉珂都没说过,他要报仇,报师傅和师妹的仇。
“能喊我一声爷爷吗?我二十多年没听到我的怪孙儿喊我爷爷了。”陆山期盼的看着陆欢道。
“爷…爷,爷爷!”陆欢几度张口,喊了第二声才把爷爷给喊出来。
“哎!”陆山紧忙的应答着,边应答边高兴的落泪。找到孙子了。他终于有脸去见自己的儿子了。
有些事情有了开头,后面就比较容易。看着那张老脸,还有心头荡起的涟漪。陆欢相信,这或许是亲人之间的感应,他像是孩子一般,在陆山的面前会不能控制的露出一些孩子气的表情和动作。
这是亲情的作用吗?“我爹和我娘是什么样的人,我为什么同爷爷走散。”
陆欢低沉的问道,眉头紧蹙在一起。从进来后就没有松开过。
陆山顿了顿僵硬的身子,才怪罪的说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走进死亡之林丢了。”
在陆山的诉说下,陆欢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开始还有的怀疑随着陆山的话慢慢的消散。
他不记得自己当时走丢的记忆,也不记得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但是小时候他遇到师傅时穿的衣裳师傅给他保存了下来,并且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后面无数次他都会拿着那小旧衣服观看,自己还有爹娘吗?他们尚在人世吗?
他时常这样想,都后来渐渐长大,懂事后。不会再有这种想法,陆山却一口能说出当时他穿的衣服颜色。
“欢儿你小时候最喜欢的颜色是青黄色,你那时同爷爷走丢时穿的也就是青黄色的衣服。”陆山说的清楚,他怎么会不记得呢?丢了孙子,那一断时间的记忆一直存在他的脑海中,过了那么多年都忘不了。
这些年来他好多事情都忘记了,可就是没忘记自己的孙儿,没忘记当时的情景和模样。
“从你走丢后,爷爷几次走进死亡之林去找你,都没找到你。爷爷就在死亡之林外修建了茅屋,想守着等到你出来,可从来没有等来。”陆山脸上掩饰不住沧桑,在看向陆欢的时候又是满眼笑容。
“在死亡之林外围修建茅屋的人是爷爷你?”陆欢神色讶异的问道。
陆山不解陆欢的反应,愣愣的点头。就是他呀!
陆欢沉默了,死亡之林外有人建了茅屋住在哪里,师傅有跟他说起过。小师妹也当笑话讲给过他听,但是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有想过外面住着的会是自己的亲人,也从来没有在意过。
原来这二十年,他们隔得如此之近,只是一座山而已,他们就能相互见到对方。
陆欢嘲讽的笑了笑,也许是老天在玩自己也说不定。让他妻离,让他亲人就在面前不相识。
“欢儿,我们爷孙总算见面了,不管以前如何。以后我们要珍惜这不敢想的日子,爷爷带你去寻你的爹娘。”陆山拉着陆欢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陆欢不再是二十五岁的少年,像是回到童年般,享受着爷爷的疼爱。
这个年纪本该是享清福的陆山,一点也不买老的为陆欢各种打算。
爷孙两坐在梧桐树下,树荫遮挡住。头顶的阳光斑斑点点的透过繁茂的树枝叶照射进来,却一点不觉着炎热。他们是如此的温暖,有亲情在,在炎热的天也能度过。
陆欢和陆山坐在梧桐树下凳子上说着话,一说就到了晚上夜幕降临。
这群护卫不但武术高,而且家务也不错。里面没有女子,就是自己下厨做吃的。
在这个男人就是一切的古代,非常稀奇。但是他们就会做饭,饭是其中一位名叫贡生的做的。
他做熟了饭菜,摆放在堂屋内,火生同炽生研究了一下午的地图,两人都没商量出结果。
火生出来喊了陆欢和陆山,几人围在一桌吃了饭。今天陆欢和爷爷相聚,所有人都高兴,多喝了点酒。
陆山喝的高兴,毕竟人老了,不服老也不行了。没几杯下肚就醉了,陆欢把陆山扶到床上睡着。
一出来就看到火生坐在屋顶上,往口中灌着酒。看到陆欢,火生露出明媚的笑容。“先生一起喝吗?”火生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带着醉意的问道。
陆欢看了他一眼,飞身飞到了房顶。
这里的房屋较矮,这边也是。他们坐在房顶上,在夜色中并不出众。陆欢坐在火生的面前,火生旁边放着两三个酒壶,其中一个酒壶已经见了底。
“今天是该我高兴的日子,你借酒消愁愁什么呢?”陆 ...
欢边问边中一壶酒的壶盖,一口灌倒口中。
好酒!灼热的酒气从口腔中蔓延出来,溢到喉咙里,刺鼻的香味传出来再口腔中回味。
“这是城西买的酒,加了姑娘说过的步骤。”这酒比起一般外面买的酒来的更浓烈,味道也更重。
火生没有隐瞒的直接说道,姑娘这般厉害,什么都会。
姑娘给了他们想要的一切,给了他们生活和自由。姑娘就是他们的天和地,姑娘如今遇到困难,是该他们出力的时候,但是他研究一天,没想到一个办法,一点作用都没有。
想想火生就悲哀,一直往口中灌着烈酒。
“为何伤感!”陆欢陪着火生喝了几口酒,酒烈的他有些不习惯。
第一次喝道味道这么浓的酒,他一时间感觉脑袋有些昏昏的,紧忙运力把酒气在身体中散出些去,陆欢才敢继续。不过这酒真给劲,是玉珂的方法制的,他就不稀奇了。
那个小脑袋瓜里总是有数不清的小点子,你永远猜不到她在想什么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做什么。
说她随性妄为吧!偏偏她有许多放不下,说她精明能干吧!有的时候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想起自己这个徒儿,陆欢也笑了。
“远生被宰相府的人抓了,姑娘让我救人。我却想不出办法来,连远生被关在那里都不知道。”火生嘲讽的笑了一声,灌了一口酒看向陆欢。“先生,我是不是很没用。”
都说喝了酒的人可以借胆,真是这般,若是平时。给火生在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陆欢面前这么直白的说话。陆欢是傅玉珂的师傅,傅玉珂是他的主子,他发誓一辈子效忠的人。
不管是从辈分还是身份上来说,火生都不可以说这些话。
但是今天借着酒劲,不知不觉的酒完全说出来了。
陆欢怔了几秒,扭头看向已经扭过头去的火生。远生被抓了,玉珂没和自己说过这件事。
“明天跟我说说情况吧!我来想办法。”陆欢喝了一口酒,酒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空了。
人也有了些醉意感,只是还没火生那么严重。
火生喝的太多,丢了酒壶,露出傻笑。这地方没人会照过来,所以今天他们才放心大胆的喝酒。
陆欢一手批昏火生,一把提起他下了屋顶,随便拉开一间房把火生丢进去,也不管这是不是火生的住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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