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水纹陪着刘雨欣进去,在专为女眷设的小厅里候了片刻,身穿一身青灰色长衫的老大夫才进来,略略问了几句,就示意邱晨诊脉。秋水纹连忙拿出自己带来的小脉枕,刘雨欣将手腕搁上去,秋水纹又拿了一块本色杭绸帕子盖了,那老大夫才伸手搭上来开始诊脉。
俩人这般,其实他们也是有经验的医者,到这仁和堂,只不过是买个心安罢了。
盏茶时分,换了手诊了,老大夫沉吟片刻,点点头道:“这位小娘子确是有了身孕,只是时日尚浅,脉象不显。……小娘子回家静养上一个月,再来复诊一次,就能查看胎像如何了。此时只能看出有孕,胎像什么的言之尚早。”
刘雨须她们来就是为了确定是否怀孕,至于其他的,倒不怎么惦记,家里怎么说还有一位神医呢!
看来我们真的不可以貌相水不可一和斗量,这古代虽然没有现在那样的b超机器可人家一号脉,竟然真的就没有差别,这古人的智慧还真是无穷尽呀!
现代的人因为有b超这些机器可以用,如今像这样等原始的经验积累可以说是一点也无。能够再有一个月身孕的时候就能号出脉来的大夫在现代那刻都可以称之为中医上的神医了。
秋水汶仍旧询问了注意事项饮食禁忌之类,老大夫所言与神医和自己了解的基本相符,有个别不同的也并不想冲,两人都放下心来,谢了老大夫,付了优厚的诊金辞了出来。
后边又去了两家,有一家与这位老大夫所言相似,另一家却说脉象不显。让刘雨须过半个月再来。
尽管如此,刘雨欣心中的疑虑算是消了去,那位虽说没给确定是否怀孕。却也没说她身体有什么不对,她也就放了心。想必是时日太浅,有些大夫诊不真切不敢妄下判断,也属常理。
去了心事,主仆俩从医馆里出来,都觉心情畅快了好多。
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的繁华热闹。刘雨欣甚至是生出一丝逛逛街的心思来。既然有了孩子。虽说自己并没有心理准备,可如今有了你总不能把他的命给谋害了吧,这一点刘雨欣是做不出来的。那么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既然一定经决定全盘接受这个孩子的到来,那孩子的小裤子小袄也该准备起来了,还有生产要用到的酒精、消毒包、接生包裹孩子用的种种物品等……
秋水纹也是一脸喜色,却不敢再耽搁,看着刘雨欣望着街上的行人出神,连忙笑着劝道:“王妃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奴婢们去买。您这会儿可要安心养胎了。这个时候可是半分也疏忽不得。”
刘雨欣也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耍什么小性子,依依不舍地看了看街上的繁盛热闹,起步往马车上走去。
这次出门是明月亲自赶了车出来,见刘雨欣主仆出来,早就将马车赶到了医馆门口。摆了脚凳候着了。此时见刘雨欣过来。更加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伺候着刘雨欣上车。
眼看着刘雨欣在秋水纹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坐好。明月暗暗舒了口气,如今的王妃可比比从前,想往哪跑就往哪跑,现在可是重点保护对象,每一个跟在身边伺候的人,那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明月拾起脚凳挂在车辕下,一抖马缰驱赶着马儿踏上归程。
这个医馆所在的位置颇为繁华,两边都是商铺,绸缎成衣脂粉杂货不一而足,琳琅满目,自然有好些个人来车往,热闹繁华。
明月小心翼翼地控着马,在人行车流中缓缓而行,好不容易驶出了这一段商业街,街道上行人车辆少了些,明月就驱赶着马匹开始加速。夫人出来一个多时辰了,眼瞅着要到巳时末了,万一王爷中午回来看不到夫人,又该着急了。
刘雨欣也感到略略有些疲惫,正捧了秋水纹递上来的一杯空间水著的茶慢慢喝着,马车突然一个刹车,刘雨欣手中的茶杯猛地被甩出去,好在刘雨欣自身功夫极高,反应敏捷,可秋水纹仍然探身伸手将邱刘雨欣的身体抱住,这才免了她扑倒的可能。
晃了几晃,车子方才稳住,秋水纹扶住刘雨欣坐好,关切地看了看,又询问了几句,确定刘雨欣并未受伤,只是略有受惊,也无大碍,这才略略舒出一口气来,撩起车帘往外问道:“明月,你是如何赶的车?”
明月原本坐在车辕上,此时早已经跳下了车,双手拉着马缰稳住车子,听到秋水纹呵斥,连忙回道:“一个孩子追着滕球,从路边冲出来,几乎冲在咱们马蹄子上……是小子没赶好车,姑娘回府再罚,小的先去看看情形吧!”这在外面,明月他们还是按礼数称呼的。
秋水纹答应着,给明月打了个眼色,明月点点头,转到马前去看那扑出来的孩子。秋水纹则挑起半边门帘,然后快速将刘雨欣不小心丢出来的茶杯捡回去,清理了一下车厢中的狼狈,正要重新倒一杯茶给刘雨欣,就听得车外一个婆子大声呼喊:“……唔唔……”显然马蹄子下的孩子,则是已经吓傻了,光知道呜呜的哭,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调皮?这街上也是你一个玩随便能跑出来玩儿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妇人冲了出来,抬手就给孩子背上一巴掌,然后接着训斥。
“是大娘给的弟弟玩的滕球跑了,我去帮弟弟捡回来。”孩子委屈地哭着说。其实这孩子本身也就是个小的,大概也就是个四五岁的样子,身子当得瘦小干瘪,脸色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本身就是个小孩子,否则也不会这么莽。
那妇人听这孩子这么哭述,脸上的神情很是木然,最后只化为一声声重的叹息。
“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娘亲死了,他爹这娶了个后妈,就有了个后爹。你看这孩子被弄的。哎”马车旁,有邻里在那指指点点的说。
“你这死孩子,怎么一个人跑出去玩,把弟弟丢到哪,我这大把的米粮喂你,居然就为了你这么个白眼狼。”一个穿着靓丽衣衫的妇女。从里面冲了出来手里抱着个穿着绸衫。正在大哭的一岁左右的孩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的一大堆,真是早晨起床的时候没刷牙,满嘴在这喷粪。看的都让人心睹。
“你这死孩子没看见你弟弟在哭吗?跑到外面去玩,你这是找死呢,小心我明天叫人牙子来把你卖出去。”一个穿着长衫,长得獐头鼠目的男子,从里面冲了出来。
“付老二,你这大哥才死了一年,你竟如此这般行事。也不怕遭雷劈。”由旁边的绣行冲出一个老太太,直至刚才嘴里不干不净的男子,狠狠的训斥。
“扈三娘,你也别当你自己是根菜,我家的事轮得到你来管吗?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个姓付的男子。半步也不想让。
“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这般对待你大哥的孩子,将来会遭报应的。”扈三娘被气的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话。
“这人呐。有时候就是没良心的,你看这个付家老二,要不是当年付老大把他救了,然后他又死乞白赖的非要认人家做兄长,并且将自己改了姓。可谁承想这付老大也是个薄命的,这才走了一年,如今这孩子撂下,家产却逼着付老二霸占了…”马车外的邻里,议论的更大声。
刘雨欣听明白了,本还想着是个有后娘,就有后爹的戏码,可谁承想剧情却是这般狗血。
刘雨欣冲的秋水月使了个眼色,然后就想吩咐明月驶马车离开。
秋水纹一看刘雨欣递来的眼神,知道王妃这是打算要管闲事儿了,当下脸色一沉,回身看向刘雨欣,见她也是一脸的深沉似水,忙宽慰道:“王妃且宽坐,奴婢去看看。”
刘雨欣点点头,就见秋水纹转身扶着车门探出头去,瞪着明月道:“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快打发了他们回府!什么时候也这么拖拉了!”
明月答应一声,看看被自己捂着嘴巴却仍旧拼命挣扎的男子,恨不能一脚踢死他。这个人只顾着冲上来,若是让王妃伤到一星半点儿,也不是他一条命能抵偿的!
就在这当口,那男人猛地张开嘴狠狠地咬在明月的手上,明月下意识地一甩手,男人立刻狠狠地被甩了出去。这一下是秦礼受疼所动,力道上自然没法控制,一甩之下,那男子在地上滑出去五六米方才停住,却似乎根本不觉得疼一样,片刻就又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又往车子这边扑过来,一边哭求道:“你们这都是什么人啊,在这京城仗势欺人,这是天子脚下岂容你乱来,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今天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的马车将我们的孩子压上了了?你就得赔钱来,否则你休想离开。”付老二也是在京城混久了的,又开了家杂货铺,见过各色人等,一看这几人的马车?和说话的方式,就知道是外地人,当时就起了那见不得人的腌渣心思。
这里虽然已经离开了最繁华的商铺区,行人车辆仍旧不少,这又哭又闹的,不过片刻,就有人驻足看起了热闹,还有些人正往这边走过来……我水纹一看不是事儿,连忙使了个眼色给明月:“带回去再说!”
明月也是又烦又恼,听了这声吩咐,也不再迟疑,上前一步,一手捂住那男子的嘴,另一只手起掌落,砍在男子的后颈上,那男子登时被砍晕了,被明月一抬手丢在车辕上,赶了马车,匆匆往回赶去。
这突如其来发生转变,让那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间禁了声,一时间连出声都不知道。
刘雨欣一行几人走的也快,等到那妇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先前的小男孩都不见了,这个男孩子自然是被明月一起带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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