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救后的玉烟恼怒的看着她的救命恩人,“你觉得我现在说什么,皇上还会相信吗?即便你说什么,他还能信吗?若说以前只是猜测,那么,那九字宝藏一出,也已经坐实了他心中的想法。燔”
沈廷钧苦笑,“因为他以为你来到我身边是别有目的的,所以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拆散咱们。”
“你总算开窍了!”玉烟拍拍他的臂膀。
沈廷钧用力的抓住她的双肩,“那么,就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吗?”
玉烟道:“你说呢?”
“不!”沈廷钧抓住她胳膊的手改为抓她的手,“除了死路,还有一条,我带你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玉烟站着不动,“太晚了,沈廷钧!我们已经走不了了!”到了此刻,他才终于下定决心吗?可惜,她心中没有惊喜,只有无尽的悲凉。
沈廷钧抓住她的手就开始颤抖,“就算现在有重兵围守,我依然可以带你离开。”
玉烟道:“你拍拍屁股走了之后呢?身后人的死活就不管了吗?”
沈廷钧道:“你的父母已经不在京城,而我的爹娘皇上应该暂时不会动他们。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玉烟苦笑,“我们现在在谁的家里?窠”
沈廷钧的脑中就嗡的一下,“皇上会迁怒谢家?”
玉烟道:“你想搭上谢家一门忠烈来让你的皇上成为暴君吗?”
沈廷钧沉声道:“他现在的种种作为,已经在走向暴君了。明日,若是他敢------”
“敢怎么样?”玉烟道,“若是忠爱难以两全,你选哪一个?换句话说,若是明日他舍掉桃妃这个废棋子,暗示桃妃在给我的御赐酒杯里下毒,那么,那酒我喝还是不喝?”
“不喝!”沈廷钧毫不犹豫吐出了两个字。
“这次的回答我很满意!”玉烟就笑了,在黑暗中摸索着轻拍他的脸。“但如果不喝,那就是抗旨,你愿意为了我跟皇上反目吗?”
“玉儿,你要记住一件事!我爱你,超过我自己的生命!”沈廷钧用力拥紧了她,嘴唇压下来,不用摸索,就准确无误的印上了她的唇。
玉烟积极的回应,唇舌纠缠,竟像是要吻到骨子里。
沈廷钧一喜一忧,喜的是这个女人难得如此热情,忧的是身体被挑起的反应该如何解决。
“呃!”玉烟撤退,“我得回去准备明天的选妃宴了!”
“你这个女人!”沈廷钧喘着粗气抱怨,果然是个不负责任的,而且绝对坏到心痒。
玉烟坏笑着跑出去五米,回头道:“沈廷钧,你放心!明天,我绝对让你的平妃抬不起头来。”
“我拭目以待!”沈廷钧在她走远后,小声的说。
他也该回去准备了!
大半夜的,沈廷钧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直奔公主府而去。
最终参与选妃的总共二十三人,辰时于宫门集合,然后在太监的引领下,去向御花园。
御花园早已布置妥当,围着搭起的台子,皇上和太后在主位,皇上的旁边自然是皇后,桃妃,然后一众妃嫔排下去。太后旁边则是护国公主,长公主,大将军沈瑸,沈廷钧,在排下去就是一众大臣了,当然谢曜也是在其中的。
此等盛况,竟是堪比新春宫宴了。
妃嫔们都在嘻嘻笑着,等着瞧热闹。
大臣们则在窃窃私语,夸皇上对臣子的爱护,如此排场,真是让人羡慕和向往啊!
巳时一到,大人物们才纷纷落座。
选妃宴正式开始。
长公主元朔月打头阵,只见她一身华美的紫色衣裙,袅袅婷婷天出现在台上。
表演的是舞蹈,竟是跟新春宫宴上的一模一样。
可惜,没有了谢曜的琴和歌声,以及丫鬟们的伴舞,瞬间减色五分。
剩下的五分也在舞到中途时丧失殆尽,她扭伤了脚,那双鞋跟不是很高的高跟鞋就成了罪魁祸首。
只有谢曜知道,她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这一个故意,他对她投去了赞赏的一目。
而被宫女太监搀扶的元朔月也正偷瞄过来,脸色就禁不住泛红。
元朔月被搀扶回座位,看一眼皇上,对方的脸色自是难看至极。
想想也是,开场不利,的确很扫兴。
元朔月就低头,偷偷的吐了吐舌头,然后看向下一个出场的。
台上准备了各种乐器,可以任意选择。
先后上场的这些,或弹或唱或跳,感觉都不错,却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吸引。
沈廷钧就有些意兴阑珊。
直到第十四号上台,他无神的两眼瞬间就激起了火花。
玉烟一袭白衣,就连头上的缎带都是白色的,飘飘洒洒,临风而立。
在一众紫红橙绿中,那般的素雅,给人耳目一新的
感觉。
最令全场唏嘘的,是她脸上那如同爬虫存在的伤疤,居然没了。白嫩的皮肤在太阳的照射下,竟仿佛是透明的了。
玉烟选择的是古筝。
这就是她让谢曜为其寻找的东西,一架上好的古筝。
她的确不会弹古琴,但是她的古筝在现代那可是通过了十级考试的。
这得感谢她的妈妈!
包括她来到这古代后,所有的技能,都是拜妈妈所赐。
只是,这古筝,她一直都不敢弹,因为只要一碰,她无比的思念就会奔腾而来。
她的古筝,是妈妈亲授的!
坐定后,冲着愣愣的人群微微一笑,那般的勾魂摄魄。
手指拨动,美丽的音符就此流淌。
轻启薄唇,动人的歌声破空而来。
她的声音并非柔细,略带点儿粗哑。所以,她选择的歌,就是梅艳芳的那首最打动人心的《女人花》。
那首曲子她曾在现代的某个知名选秀节目中见一女子谈过,那么的美。
歌声流淌,很多人已经发不出赞叹的声音,只能不由自主的起身,眼睛更是瞪大如铜铃,眼皮不敢眨,生怕这一切都只是幻境。
一只,两只,三只------
数不胜数,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蝴蝶!仿佛整个皇宫,乃至整个京城的蝴蝶都集中了来。
而那些五颜六色的蝴蝶,却无视御花园中的百花争艳,只顾停在玉烟的头上,身上,手上,还有古筝上。
音乐震撼着人心,这些蝴蝶也是被吸引而来的吗?
她终归还是请了帮手,只是这些帮手却让皇上找不出抗旨的借口。
忍冬的百花香就是不错!
一曲终了,蝴蝶还赖着不去,而一众人也呆呆的忘了鼓掌。
直到皇上实在看不下去的清了清嗓子,众人这才回神。在太后的带头下,纷纷拍起手来。
太后直接离开位子,冲着玉烟招手,笑得合不拢嘴,道:“烟丫头,你来!”
玉烟就不急不缓的步下台子,走了过来。
太后扭头对皇上道:“让其他人继续吧!”
玉烟就看向皇上,脸色难看的很呢!莫不是为这选妃宴太操劳的缘故?
眼前的蝴蝶纷飞,太后看得已是眼花缭乱。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了来,哪还顾得上台上演的什么。
而台上表演的更是敷衍,自信心一旦被打击,做事怕就无力了。
太后伸出手,难以置信的感叹:“这是真的蝴蝶啊!”
皇后走过来,忍不住的赞道:“能够吸引蝴蝶,真是前所未闻啊!这柳烟,莫不是蝴蝶仙子下凡?”
桃妃也凑了过来,“她不是鬼医嘛!咋就成了仙子了呢?依本宫之见,这鬼医分明是给这些蝴蝶下了蛊惑,要知道,她可是会用毒的。”
玉烟故作惊讶道:“逃妃娘娘怎么这样子说?我被尊封为鬼医,那可是说我医术了得。柳烟只会救人,又怎会害人呢?”
桃妃冷哼,“你敢发誓,你没有害过人吗?”
玉烟好笑的看着她,“娘娘让柳烟发什么誓?”
“行了!”太后不耐烦的打断,“来啊!给柳烟在平祝王爷旁边赐座。”
太后这一干涉,人就都缩了回去。
玉烟就走向沈廷钧。
沈廷钧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样的表演的确惊艳。但他在欣喜之余,却又有些忧心。
他不喜欢她是仙子的感觉,仙子岂是凡人能留得住的吗?
他只要她是个平凡的女人,安静的呆在他的身边。
可是,无论在医术上,才艺上,还是智慧上,她都表现出了惊人的过人之处。
她怎么可能平凡!
沈廷钧冲她伸出手来,这样的画面若是能定格,应是很绝美的吧!
沈廷钧小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还会弹古筝!”
玉烟抽出手,顽皮的玩着面前的蝴蝶,“你从来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沈廷钧则深情的注视。
这样的场景看在谁眼里都是嫉妒的吧!
所有人都表演完毕。
太后笑着看向玉烟这边,却对皇上道:“皇上觉得这头名该给谁啊?”
皇上皮笑肉不笑道:“母后应该不会拆朕的台吧?朕这选妃宴可是为平祝王爷选平妃的!柳烟的才艺的确过人,但应该不会改变结果吧!”
太后看皇上一眼,“随便吧!但哀家曾许给柳烟,只要她拔得头筹,就赏她个彩头。皇上觉得,这个彩头哀家该不该赏呢?”
皇上撇撇嘴,道:“就随母后高兴吧!”然后转向元炫彩,“皇姐觉得哪家的女子适合做你的儿媳呢?”
元炫彩道:“都挺好!臣已经看花眼了,还是请皇上定夺吧!
”
皇后接话道:“皇姐真贪心啊!这是想把这二十几个少女都拉到平祝王府啊!”
桃妃就咯咯笑,道:“平祝王府要是有二十个平妃,那还真是大康朝的一大风景呢!恐怕那规模应是仅次于皇上的后宫了吧!”
元炫彩不悦的挑眉,“桃妃硬把钧儿跟皇上扯在一起,是怎么个意思?”
元炫彩怎么可能听不出那话里的离间之意,尤其在九字宝藏之后,皇上对她儿子那可是有了芥蒂的了。
桃妃苍白着脸色,笑道:“殿下想多了吧!本宫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皇上对咱平祝王爷那可是荣宠有加啊!”
太后清了清嗓子,对这些个明里暗里的话听着不舒服。随即冲着玉烟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玉烟便走上前,笑意盈盈的注视着太后。
太后道:“烟丫头,哀家曾答应你,若是头魁得中,便许你一个彩头。你倒是说说看,想问哀家讨要什么呀?”
玉烟笑道:“柳烟想请太后保媒,为平祝王爷讨一名侧妃。”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然后便是唏嘘一片。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难以置信的讶异,沈廷钧的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她究竟想干什么?应该是此刻所有人心中的疑问吧!
太后更是眯起眼睛看着她,道:“烟丫头,你讨要什么,你再说一遍!”
玉烟抿一下嘴,“柳烟想为平祝王爷指定一个侧妃,想让太后保媒,可以吗?”
掷地有声,响彻全场。
“哀家错了吗?”太后抬手揉着眉心,“哀家原以为你烟丫头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一个平妃就足够你蹦高了。现在倒好,你反倒为钧儿张罗起侧妃来了。”
玉烟嘻嘻笑,“说句上不了台面的话,这叫虱子多了不咬人。”
太后就被逗笑,“这话听着的确是大俗。说吧!看好哪家姑娘了?”
玉烟道:“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柳烟看好的自然也是自家的。家妹柳雪,性情温柔似水,是个很内秀的女孩。若是养在王爷身边,定然也会是个贤内助。”
皇上终于忍无可忍,冷声道:“柳烟,你什么意思?你在朕的平妃之外整出个侧妃,是想跟朕对着干吗?”
“那是臣的意思!”沈廷钧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玉烟旁边站定,“臣想享齐人之福,不可以吗?”
君臣对视,竟是谁都不肯示弱。
玉烟就有些诧异的看着沈廷钧,她以为他会跳出来反对的呀!没想到,他却是一反常态的支持。
经过昨夜的谈话,他终归是想明白了吗?
太后就清清嗓子,打圆场道:“皇上为钧儿选平妃,本意不就是为平祝王府开枝散叶吗?现在,既然柳烟是如此的开明,那么钧儿纳个侧妃咱也就别干涉了吧!”
桃妃叹气,故意道:“就是长公主太不争气了,要不是刚才摔倒,这平妃应是非她莫属了。”
皇后道:“桃妹妹所言极是啊!可惜,现在若是强行将平妃按给她,怕是其他大臣之女会有所不服啊!”
皇上拉了个脸,眼一瞪,冷哼道:“朔月输了就是输了,朕是那种护短的人吗?”
“皇上当然是最公正的!”桃妃笑嘻嘻的起身道,“这些佳丽们表演完了才艺,也是都累了。皇上不是说要在这选妃宴上开启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吗?要不,就先赐酒让在场的都润润嗓子?”
玉烟直视过去,出声道:“贵妃娘娘小产才几天啊?这就出来吹风,就不怕落下后遗症以后不能生养了吗?”
桃妃没有血色的脸上就绽放了一个不太自然的笑,道:“有劳柳小姐挂牵了!本宫小产之时,幸得鬼医来救治,本宫可是一直感念在心呢!”
玉烟翘起嘴角,“娘娘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医者的责任,没能为娘娘保住龙胎,柳烟一直心存愧疚呢!”
桃妃道:“冲着柳小姐这份心,这杯酒看来得本宫亲自斟了。”
皇上道:“卢公公,开酒!”
沈廷钧和玉烟就回座,其他佳丽却都还恭敬的站着。
沈廷钧小声道:“一会儿桃妃真给你斟酒,你说什么都不能喝的。”
玉烟抿嘴笑,“你怕她真给我下毒啊?”
沈廷钧道:“她看你的眼神分明不怀好意。”
玉烟道:“沈廷钧,你知道什么时候这些蝴蝶离我而去吗?”
不待沈廷钧回答,桃妃已经提着白瓷酒壶走了过来。
玉烟也不失礼,端着酒杯起身,笑道:“有劳贵妃娘娘了!”
桃妃笑,“应该的!这蝴蝶还真是招人喜欢啊!”
“只是------”玉烟看一眼沈廷钧,“娘娘不给我们家王爷倒一杯吗?还是娘娘手里的酒只有玉烟能喝?”
“瞧柳小姐这话说得!”桃妃讪笑,“本宫倒是很想为王爷斟
酒呢,前提是王爷得喝啊!”
“本王想喝的很!”沈廷钧抬眼,目光锐利的射向她。
桃妃弯身,在沈廷钧举起的酒杯里斟满了酒。“王爷请!”
沈廷钧看着她,袅袅婷婷的离去。
此酒若是有毒,她定然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的斟了。
如果真像玉烟所说,要舍弃桃妃这枚棋子,那也不会放任桃妃来害他。
但桃妃心中既是恨着玉烟的,又怎么会这般低三下四的来给玉烟斟酒?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莫非她手中的酒壶是子母壶?
可看那酒壶小巧,是宫中惯用的,子母壶的可能性不大啊!
那么,如果真有问题,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
酒杯!
皇上举杯,所有人起身。皇上一口干了,底下的人就不能让杯中有剩余。
玉烟笑笑,看一眼沈廷钧,举杯到唇边。
沈廷钧就猛的打一个激灵,那眉眼笑弯了的决绝他怎能看不清?“等等!”
一声厉喝,响遍全场。
元炫彩被吓了一跳,急急的问道:“钧儿,有什么不对吗?”
沈廷钧只是盯着玉烟看,她那么聪明,若是酒杯有异常,她怎会看不出?明知杯中有毒却要喝下去,当真这御赐的酒不得不喝吗?
皇上眯了眼睛,不悦道:“你又想做什么?”
沈廷钧道:“臣只是想和柳烟交换一下酒杯而已!没想到会惊扰皇上,失礼了。”
“换酒杯?”桃妃哆嗦着嘴唇,看看皇上,“都是一个壶里的酒,王爷何必多此一举?”
沈廷钧道:“因为本王发现,她杯里的酒比臣的要满。”
太后就笑了,“嗯!这臭小子知道护着媳妇了,不错!赶紧喝吧!饮了此杯,这平妃的人选也该商议一下了。”
“不行!”皇上大声呵斥,脸色已是大变,“自个儿喝自个儿的!这是圣旨!”
太后奇怪的看着皇上,“你这是怎么了?就那么见不得人家小两口好吗?”
皇上一扭头,“母后就别管了!他们随意的交换酒杯,将朕的君威置于何地?若是这般罔顾,那朕赐官,是否也可以张冠李戴呢?”
沈廷钧冷笑,“皇上这般推脱,莫不是酒中有什么吧?”
婆婆住院,叶心各种忙。上有老,下有小,着实不易。所以更新上就乱了,敬请亲们谅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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