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消息传到中宫的时候,君凕坐在宫殿御座上,阴暗的脸色凝视着单膝跪地的三个人,道:“什么叫她跑了?”
几人汗颜,魍魉更是悔不当初。
谁也没想到晏紫汐会跑,所以都是轮流守夜,天快破晓的时候,鬼影来接.班的时候发觉魍魉不见了,以为是跑去撒尿完了,见自己来了睡觉去了,也没太多想,之后夜魅也赶到,两人就一直等着晏紫汐起身燔。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辰午。
他们探头想进去喊,却被那睡姿……震慑到。虽然都是从小看着晏紫汐长大的,可这到底不是小女孩时期,君上的女人哪容许他们窥探窠。
最后还是实在没办法了,刚好有个大娘跟着儿子来军营送菜,便抓了进去看。
这一看,才发现是被砸晕的魍魉……
魍魉现在满身都疼,他压根没想到他居然被晏紫汐又拔了一次毛,被弄醒的时候,看着自己光洁的秀美大腿,真心觉得……或许他上辈子是女人来着。
三人的沉默让君凕的手紧扣在龙雕扶手上,差点捏碎。
其余的人都屏气凝神,不敢喘言。
直到他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多久了?”
“距此刻有五个时辰了!”
五个时辰?那估计已经跑很远了!众人不知新娘为何逃婚,但只怕这一逃,就寻不着了。堂堂天子继位人,居然被人这么堂而皇之的逃婚。
不知道君上心里怎么想,连他们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这女子也目无皇权了些,当下,都纷纷交流着神色,面露不满,可谁也不敢说什么。
摆在面前的美味佳肴一瞬间都觉得难以下咽。
气氛压抑的紧,宛如拉展的弓弦,隐隐迸发着即将崩断的颤抖。
君凕双眸斥火,凌唇再度抿了抿后,冷声宣布道。“传三军将领,全部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一名中将早已按耐不住心头的怒火,飞身跑去传令的时候,高声道:“擒拿……”
一句话还没说完,殿内紫光一闪,众人还没看到人影闪过,就听“砰”一声,那名中将就被抵在了柱子上。
一身红袍的男子双眸斥出猩红,宛如修罗,别样骇人。
“本王什么时候说擒拿了?敢伤到她一根毫毛,就提头来见!”
说罢,他愤然转身,一脚踢开殿门,转身步入后宫去。
……
与此同时,轿子中的林婉璃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怎地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理智告诉她,不可能会发生什么突变,毕竟昨夜君凕刚刚找了自己。
可心底说不出哪里就是有股不放心,红色织锦的盖头压的她一点儿视线都没有,实在想掀开看看。
但这新娘自己掀盖头是忌讳……
踌躇再三后,最终只清了清嗓子,再次忍不住启声道:“还要走多久?”
跟前一群喜娘都笑了,喜婆蹙蹙眉,凑到轿帘跟前,低声嘱咐道:“快了,马上就到,姑娘再心急嫁人,可新娘子的娇羞也该有,姑娘巾帼无双,君上特地许了这门亲事,可这坐轿比不得骑马,又要吹拉弹唱注意仪阵,哪里有那么快的脚力,可别再多语,也不怕人笑话!”
林婉璃想着一路问了七八次。每次都被一群喜娘窃笑,脸颊泛过一缕绯红之色,暗叹一口气,许是她太心急了吧。
又走了两刻钟左右,只听漫天的鞭炮炸响,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她心念一动,到了!
繁琐的礼节,叩拜天地。
听着魏林,卫海那熟悉的嗓音,她先前的心中疑惑算是彻底平复下来,心莫名失落了下,又很快被喜悦填满。
最终被扶到洞房。
屋外,她能听到无数欢笑,觥筹交错之声,豪爽的笑闹音,她知道都是军营里的将士。
对于君凕没用宫礼娶她,她也能理解,毕竟正妃有人,而且侧妃的名分也是要经过皇家玉蝶录入的,只能是先娶过门,至于身份,以后回国再说了。
而且三军简从,君凕也不喜政权繁琐,她
也不喜太过喧闹,只让昔日的将士们见证,也正合她意。
反正她也不图那些虚名,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夜渐渐深邃,傍晚十分,当一切喧闹朝屋子涌来时,她心莫名紧张起来。
君凕虽然两人都娶,可不该是去晏紫汐屋子的吗?如此过来,莫不是今夜……?
人生鼎沸越来越近,他们嘴里似乎在叨念什么,只可惜人嘴太多,男性嗓音又低沉,混合在一起实在听不清楚,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听到魏林卫海将所有人都驱赶开,屋门渐渐被关上,合出一室幽静。
林婉璃心砰砰乱跳,感觉到一个人的脚步越走越近,在她面前立定。
透过盖头低垂的缝隙,她能看到他祥红色的婚衣,金纹勾芡,风摆曳摇。
顿了很久,对方似乎从嗓子眼淡淡挤出一丝叹息,一只骨节分明的白净玉手探来,缓缓掀起了盖头……
……
五月初暖,水莲初开。
琉璃金瓦广磬殿的偏殿内,烛火憧憧。
君凕冷漠着脸,坐在罗汉榻上,一言不发。魏林跟卫海忙完,也已经过来。
消息一遍遍往回来传,十里,二十里,三十里,甚至方圆四十里的地方,都被铁骑踏过。
没有见到她。
他们已经猜测了无数中可能性,会不会是易容了,还是女扮男装,亦或者是凭借那可以看到任何景象在躲着他们?
看着君凕此刻已经不能用寒冰来形容的脸,他们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宽慰,说出一句,许是被人劫持了,想想魍魉,都觉得这是自欺欺人。
她为什么要逃?这个原因似乎成了大家关注的重点。
高深巍峨的宫殿内,水磨的石砖地板透着丝丝渗凉,衬的君凕更如万年冰封的雪山。
渐渐,伴随着一波又一波人马的回来,大家的脸上已经从开始的隐忍不满,变为不甘的愤怒。
顿了顿,在君凕起身,准备亲自去找的时候,终于有将领受不了,单膝跪地叩首道:“君上!就让这个小妖女滚不行吗?”
君凕身子一顿,锐眼瞟去,下一瞬,将领就被揪着衣襟提起,两指如鹰勾般掐上了将领的脖子。“你说什么?”
冷冽的话没有让将领恐怯,反而带着更义正言辞道:“君上!我赵谦随你厉兵秣马两年,打过无数阵仗,刀里来过,血里去过,你刚果决断,英勇无双,我等众兄弟打心眼里佩服,可如今,你为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兴师动众的号令三军,如果你是把她抓回来惩治的,我赵谦二话不说,立刻去抓人!如果不是,君上!这等妖女已经彻底蛊惑了你的心智,你只要不杀我,我就杀她!”
“威胁本王?真以为本王不敢杀你?”君凕黑瞳一眯,迸出冷煞。
赵谦的话,似乎如一击石子投到了湖心正中,看着君凕抬手间紫气萦绕迸出的冰冷绝情,各个心里如鲠在喉,心中气愤更死点燃的鞭炮,噼啪作响。
几乎一瞬间,所有将领都阴沉下面色,跪下地来。
“君上!赵将军忠心耿耿!虽然鲁莽,却是衷心之语,并非挑战天威,不能杀!”
“君上!上次你为这妖女重伤,她对你不管不问,同其他男子嬉闹,甚至还口出狂言,说千年血参是她找到的,意欲借林姑娘的功劳为自己开脱!实在可恶!”
“是啊!君上。她前几日又与林姑娘吵架,林姑娘手下留情,并未动她,她却字字讥讽,让林姑娘难堪,言行举止形如泼妇,今日更是敢胆大妄为,你不计前嫌的娶她,她居然敢……!君上,这等女子,别说羞于做我浮图公主,若为帝妃,实属丢人现眼!”
“君上!杀了妖女!”
“君上!妖女惑心,红颜及是祸水!望君上悬崖勒马。”
此起彼伏的声音越来越多,君凕环顾一周,看着众人脸上的不甘,最终落在魏林卫海脸上,深瞳冷然,缓缓启声。“这几日是不是军营发生了什么本王不知道的事情?”
魏林对视一眼,恍然大悟,迟疑了下,终究没逃过那凌烈的眸光,颔首道:“有些从国内传来的流言蜚语,说公主是妖女,青麟细作,就是为了祸害君上的。”
魏林说的简单,但君
凕明白流言之威,冷然扫视一圈后,看向赵谦,缓缓松手,冷笑道。“所以,你们终于肯说出实情了!”
赵谦喉间一凉,看着从容走到榻边坐下的君上,与众将士对视一眼,默默垂头。
空洞的大殿,别样的幽冷,明黄色象征皇权的纬帘在烛火下,也不能透出半分暖光,倒更加渗人。
君凕冷笑,不语。
只静静的看着这两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最后看着这些年都忠心耿耿的下属,眸光复杂,色泽交织。
晏紫汐虽然聪明,也能避人耳目,可中帐位于军营最中心地带,他养了这么多年的兵,什么侦查没做过,什么敌探没防过?两年胜仗打的,神不知鬼不觉跑了个人,没一个人发现?
甚至几万人马出去,居然全是清一色的口供,寻不着!连一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
他们都衷心,他知道。所以他们的动机就显得更加离奇,甚至连魏林,卫海都中立,虽然没参与进去作乱,但也选择了知而不报。
目的能为了什么?已经不难猜测。
君凕看着虚空,想起晏紫汐昨夜那一闪而过的泪光,似乎看到了她每日听着那些闲言碎语的挣扎。
她为什么要逃婚?
只怕终究是不想为难他吧。
眼眶有些温热,缓缓起身,他一步步朝外走去。
经过众人身边的时候,众将士眸光殷切,一咬牙,全部跪地叩首。“君上!她是六部尚书的逃嫁新娘,青麟晏家血统,更是天煞孤星命格,这些年被她克死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现在国内都传遍了,全部称呼她为妖女,此刻连迦南国土都已经隐瞒不了!更别说,她跟您一直是叔侄关系,两年前更是您亲笔下诏封的义女,你若娶了她,你让天下黎明百姓怎么看?”
“君上出战两年,并未回国,国内如今时局早已变迁,若贸然背上这样的名声,君上!此刻尚未登基,根基不稳,如此贸然行事,只怕落人口舌,引起不必要的时局动荡,万一皇上……,不怕横刀子,血沫子,就怕口诛笔伐,被传为笑谈千年。君上!这样的女人不能娶呐!”
“不能娶呐!”此起彼伏的叩首声响起。
君凕静扫一圈,冷笑不语,起步继续朝殿外行去。
魏林凝视了一圈跪拜着,刀光剑影里处了两年的兄弟们,知道他们这都是铁打的感情,真心愿意臣服君凕,誓死追随君凕才说这番话。
否则,他们不过都只是一群吃皇粮,拿俸禄的武将,跟哪个主子其实都一样。何必冒死进言,甚至不惜违抗皇令,一起承责。
见君凕即将离开,他们将最后期望的眸光都瞟向他跟卫海等人。
魏林也瞟向那道红色的身影,顿了顿,他唤住。“君上,你真不怕未来会引发的后果?”
君凕的手扶在殿门的狮头铜环上,唇角冷笑一勾,干净的嗓音在空旷的大殿,显得别样清楚,一字一句扎进了每个人的心里,全场石化。
“要连这点闲言都摆不平,我当什么君王?要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了,我当什么男人!”
说罢,徒留全场的惊愕与那种铺天盖地潮汐般的震撼,他大开殿门。
殿外的烛火映饶进来,君凕抬眸,看着门外乌压压站着的大大小小官员与侍卫,以及刚刚回来,呆滞原地的荆山王君啸与汉山王君焱。
他淡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迎着众人的惊颤起身往外走去。
火红的衣衫,身上金色的龙纹闪耀。
凌霸,张狂,傲视天下!
君焱眨巴了几下眼睛,用道拐兑了兑君啸。“你说,咱们是一个父皇生的吗?”
“兴许……不是。”
顿了顿,君焱紧跟而上。“君凕,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场面的冰冻好似被这一声瓦解,顿了顿,所有人面面相觑,全部一窝蜂的跟了上去。
当夜,轰轰烈烈的找新娘开始,只为那一句让人臣服的话,让人肝脑涂地,毫无怨尤。当多年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他们找的不是妖,是宝。
风驰电掣,数匹骏马在夜色下奔驰。
衣袂翩翩,一抹红光在
最前方极度耀眼。
烈马纵贯起伏间,君焱扫了眼身后所有的将领,驱马到跟前,小声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反感你家那丫头?”
“你不一直一样吗?”
“……那是以前好不好?自从三年前,你出门,把她托付给我,我早对她改了看法了好吗!”君焱脸红了红,不屑的别开脸。
“她做什么了,你对她改了看法?”君凕轻笑,随口一问。
“哦,这得从三年前茶青会,她差点被君耀那小子欺负了说起……”
黑夜中,君凕双瞳一震,飞快偏脸。“你……说什么?”
……
夜幕阑珊,天空中满是星光挥洒,五月暖暖的夜风浅浅吹拂着草长莺飞。离军营十里的地方有一处镜湖,宽广的湖面波光粼粼。
河边种着一颗巨大的倒垂杨柳,四周全是新生的蒲公英,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野草,碧绿碧绿的。
整个草坡绵延蜿蜒,草尖带着露珠。
远处一匹马儿在肆意的吃着草。
湖边,一凌美的少女静静坐在石岩上,水粉色的犹如桃花盛绽,青绿色的碧璎纱黛柔柔轻束纤腰,低挽的发髻间插着一只琥珀莹黄色的蝴蝶簪子,别样清透,美好,宛如水野间的精灵。
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是她逃了,直至此时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心里纠结着。撩起裙摆,光着白净的脚丫在打水,驱散着心底的烦闷。
他会不会好生气,再也不想要她?
他会不会好难过,从此封闭心门?
她心底一遍遍后悔着,可又一次次的说服自己,不要去给他添麻烦。
晏紫汐,他为你挡伤,为你妥协,为你做了太多太多。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别成为他的负担,不要在让他为了你放弃更多的东西。
眼眶微红了红,又勾唇笑笑。
看着茫茫静霭的湖面,她憋了憋唇瓣,给自己打气。
晏紫汐,别那么沮丧!明天回去承认错误好了,大不了就是被他再赶出来嘛!左不过就是继续卖贱嘛!
最差劲,就是被他往死里欺负嘛,没啥的,没啥的!
笑一个,来!唱个歌,缓解一下心情,纪念一下你的新婚纪念日!
深吸一口气,她扯着嗓子大吼道:“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诶嘿,诶嘿,参北斗啊,这一句歌词不会了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啊!!!哎呀,依儿呀,!”
晏紫汐唱的高兴,站起身子,想将自己优美的歌声传递到湖对面去。
换坐姿的时候,突然余光瞟到一些阴影,诧异回眸。
星空下,一身红色婚衣的君凕静静看着她,不言不语,深邃的黑瞳与天空的星光遥相呼应,透着凝远,带着深光。
她心中一颤,脚尖一滑,眼见着踉跄,即将落湖。
一道紫光,她被就势搂住。
晏紫汐抬眸,讪讪一笑,一句。“我不是故意逃婚的。”还没有说出口。
他就将她压在了岩石上,下一瞬,红唇落下,将她所有嘤咛堵在唇间,带着不容抗拒的汹涌,卷走她的丁香,攻城略地,侵营占寨,将她完完全全禁锢在他的胸膛,不带一丝分离。
他好像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吻她,深邃到她甚至连呼吸都要借助他的微喘。
颤着睫毛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里有万千不解。
特别是他睁眼时,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水光。
他放开了她的唇,只是那么深邃的看着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那凝远的色泽让晏紫汐一瞬间感觉,他好似在看着他追溯千年的爱人,眷恋不舍。
“君……啊!”
不等她喊出他的名字,他已经伸手将她一把横抱起来,结实有力的臂膀,高大伟岸的身躯与她纤弱的身材形成了俱烈的反差。
他走到开满蒲公英厚厚的草丛间,将她平放了下来,柔软的草坪像
极了轻软的床垫,周围一些不知名的小花还透着些许清香。
星辉下,晏紫汐感受着他修长的指尖解开自己的腰带,衣衫松散,少了束缚的冰丝面料滑落两边。
他逆着光,夜色给他身上渡出一片朦胧的光辉。
她心鼓颤颤,胸脯伴随着紧张的呼吸微微起伏,他的指尖一直在脱,解开肚兜,解开罗裙,褪下中裤,直到将她剥的一丝.不.挂。
皎洁的身体莹如白玉,她看到他打量的眸光。
羞怯浮上面颊,脸醉成一片酡红的桃花色泽,虽然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这一刻眸光的深渊竟然让她无法再去思考其他。
他也解了衣衫,完美的身材在星辉下更显诱.人。
坚硬又滚烫的胸膛压上她的时候,她颤了颤睫毛,小手顿了顿,缓缓抱上了他的肩。
他唇角勾起一丝炫目的梨涡淡笑,扯过一只小手十指相扣的握在手心,凑头在她唇间吻啄了一口,黑瞳熠熠的看着她。
“五二一是什么意思?”
她微微一怔,脸上酡红更深,淡淡偏转开脸。“多念几次不就知道了。”
他从鼻腔冲轻笑出几声笑意,睫毛半颤,看着身下的女人,缓缓吻上了她的凌唇。
酥.麻的摩.挲惹来心颤的同时,她静静看了他一眼,回应上去,然后闭上双眼,只凭感官去感受他每一分的怜惜。
唇瓣纠.缠,带着压抑了十年的渴.望。
吻越来越深,他火热的唇瓣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口允]咬着她的柔软。
划过脖颈,越过耳垂……
晏紫汐能感觉到他的反应在越来越强烈。
最终,当两人都密汗滚滚,他的唇瓣再一次到达她的兰嘤上时,一声轻柔的。“忍着点。”刚到达耳际,她身子猛然一紧,一股如潮汐般撕裂的疼痛侵蚀了全身感官。
他堵着她的唇,没让痛呼出声。
他没有动,只让她在冷汗中慢慢适应他的存在。
晏紫汐很疼,但唇间的吻又好似在不断的将她从那种疼痛间带离,昏昏沉沉的脑海中,一边是被蛊惑般的沉.沦,一边是新攥刻的记忆。
紧握的十指,君凕能感受到她隐忍的力道。
顿了很久,当她终于全身从僵直中缓和回来的时候,他不露的隐忍也到达最巅.峰的边缘。
贯身一挺,他直达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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