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浴池内,晏紫汐看着去而复返的君凕,有些不解,但看他黑瞳宁静至极,似乎已经卸去怒火,她的心也慢慢沉淀下来。
只是每当他安静下来的时候,眸光就会深邃的让人猜不透本质旆。
晏紫汐喜欢看他的眼睛,就好像看着凝远到想让人沉溺其中的深海,可又不喜欢看他的眼睛,因为猜测他的情绪跟想法总是很吃力的事情。
君凕蹲在池边,探手摸了下水温,然后对她深处了手。“上来吧,这水不够热,泡久了会着凉。”
温柔的声线让她想起先前自己的巴掌,以及对他人格的侮.辱,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缓缓递上了手。
她的手可以握住他大半个掌心,君凕轻轻一拽,就将她从水中抱进了怀中,直到抱到了池边软榻上放下窠。
晏紫汐怔愣,看着他娴熟的指尖拽过绢布给她细细擦拭身体,而他惑人心魂的俊颜一次次伴随着动作在她面前放大,几乎每一次都贴的很近,甚至一次错身间,能感觉自己的唇瓣从他脸上轻擦过去。
心砰砰乱跳,有些不属于自己。
而他探手解脖颈后潮湿肚兜绳子的动作,让她几乎全权都在他充满男性的气息下。感觉着他温热的指尖贴着脖颈后不轻不重游走,鼻息间的呼吸就那么暖暖的在耳蜗里吹拂,传出一阵阵酥.麻战.栗的时候,她的心好似被猫爪一般难受。
气息凑的太近,她断了思考能力。
眼看他就要脱掉她的肚兜,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突然自动脑补出一幅即将上chuang,一个男的正在脱她胸.罩的感觉。
飞快一把抓住他的手,君凕顿住,偏转在她耳际的脸慢慢正回她的面容前,四目相对,魔力般的黑瞳静静的看向她眼中的心湖,轻柔宛如三月的阳春白雪。而他最诱.人,泛着桃花色泽的唇瓣一启一合更是撩人心魄。
“怎么了?”
干净心迷,又因年岁增长而微带撩哑的声音传进耳朵,好听的让人恨不得录音下来。
晏紫汐知道君凕惑人,皇城的女子几乎不用见他人,只听名字都会晕眩。可如此惑她,似乎还是生平第一次!感觉彻底丧失了思绪,心“砰”的一下怔在空气中央。
见她怔愣,君凕淡笑,继续手上的动作。“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我也不懂,先前情绪不太好,有没有吓到你?”
“没……没有……”晏紫汐脑子乱了,热气一层一层的浮上面颊,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样的君凕,甚至愿意放下高高在上王爷身段来包容做错事的她,简直温柔的让她没有一点儿抗拒力……
心好像被融化,什么都不愿去想,什么也都想不起来……
君凕浅浅一笑,缓缓低垂了泛着精光的眸光。“你懂这些吗?”
“我也不懂……”
“你娘没教过你?”声音依旧轻柔,宛如清濛之雨,舒适的不疑有他。
“我娘怎么会教我这些……”晏紫汐机械的回复着他的问题,只心底里一次次给自己打气,努力装个好孩子。
稳住!虽然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但你是个孩子!还差三天才十二!这货长得是好看,你也不是没看过帅哥,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再调.戏他是要负责的!
君凕没回话,抬眸又朝她淡笑了笑,只一瞬,晏紫汐又感觉晕眩了。
直到肚兜被他全部脱下,见他好似要举着绢布给她擦私处,脑海彻底炸乱,再也无法做到往日习以为常的淡定,急忙一把推开他的手,抓过旁边的薄毯盖在自己身上。
“我自己来……”
君凕也没强求,只是从袖筒中掏出个白棉缝制的东西,有些迟疑的递给她。“可是刚珠儿给送来这个……”
“我自己来!”晏紫汐一把抓过,飞快的在薄毯中穿衣衫,垂头的脑海里乱成一锅麻。
君凕负手站好,如帝王般垂眸冷冷看着她的动作,唇角似勾非勾。“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自己会!”
身边人不曾远离,晏紫汐也知道彼此熟悉的程度,他不放心自己,也不会离开,自己反应过激也会引起怀疑,反正她只要赶紧穿上衣服,躲开这种尴尬就好。
“嗯,也对,挺熟练
的!”君凕点点头,看着晏紫汐飞快将自制卫生巾绑在裤子上,一下套好,颇是赞赏的夸道。
“也不是什么难事,我都这么大了,要不皇叔还是出去等吧。”
晏紫汐边穿衣服,边抬眸笑道,直到对上他卸去柔和,只剩下幽冷的眸子,心“砰”的一跳,好似冻结在原地。
他刚才……说什么了?
见她眸光投来,君凕唇角勾出恶魔般的蛊惑。“看我干嘛?继续呐!”
“……”
晏紫汐顿住手,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君凕淡淡冷笑,抬手缓缓摸上她头顶的发丝,如小时候般轻轻揉了揉。“怎么了?难不成相处七年的我比你的初.红还让你感到害怕?”
“……”
“不错,一装就是这么多年,鬼话连篇,每次都能被你圆谎过去,今天呢?既然你万能的娘没教你,不如你教教我,面对人生第一次怎么能如此从容淡定?为什么如此轻车熟路甚至五岁就开始教她人女子之事?怎么……一见血就知道是女子失.身的征兆?”
君凕笑的幽魅,到最后一句几乎冷了口气,带出地狱般的寒。
晏紫汐颤了颤唇,不自觉想要退后身子躲开煞气,但却被他单膝跪在她腿间,半倾身子,一手支在一侧撑住全身力道,一手慢慢抬起下巴。
她此刻算是彻底明白,原来丫开始压根就是在***她,想试探她!而她真的被他那惑人的皮相给诱住,完全乱了心神。
“皇,皇叔在说什么呀……汐儿不懂呢!”讪讪嘿笑。
“不懂?”君凕冷笑,逼迫更近。“晏紫汐,你身上有多少奇怪的地方,这些年,你又说了多少谎话,骗骗别人就得了!我不追究是因为我不想再去追究,你心里藏了多少你自己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也只问一遍!”
“什么事……”
“你究竟是谁!而你到底……多少岁!”君凕真诚的看向她的眼底,从未有如此真诚过,掌心沁出微微薄汗,比他曾经知道有关穹图,有关阿古纳拉一切的时候还要紧张。
这么多年,他隐忍住心底的好奇,对她那些无关痛痒的小谎话置之不理,只是为了她六年前的那一问。
“那你信任我吗?”
六年了,他想他做的,足够可以证明他的信任。不是他偏执,只是这个答案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他……好想,好想知道!
四目相对,晏紫汐对视进他深邃如夜的黑瞳里,心砰砰乱跳,几 ...
乎跳到了嗓子眼。
直到她挤出一丝笑意。“我是晏紫汐……十……十二岁!”的时候。
君凕黑瞳顿在原地,良久都没有回神,晏紫汐心头一颤,对视上他眼底那越来越浓郁的黯淡后,心有点揪疼,想要说点什么,颤了颤唇,却开不了口。
顿了顿,不等晏紫汐拉住他的袖袍,一身墨黑的他就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
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除夕夜里,所有人在皇宫的热闹下看着头顶璀璨的烟花,只有他独自饮酒的模样显得异常落寞。
夜间,当他一如既往辞掉宫宴与熹妃,君焱等人的挽留,带她回府里守岁的时候,对着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君凕,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皇叔……”
君凕放下手中书卷,淡淡看向她,不开口。
她一步步走向菱花窗边的坐榻,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然后钻进他的臂弯,骑在了他平置的腿上。
四目相对,昏黄的烛火中,她仰头看着他,烛光在脸上打出薄薄的一层柔和光晕。
良久,他以为她不会再说什么,想要推开她的时候。
她缓缓凑上,在他脸颊上一啄,那是她那天扇过的地方,然后看着他,淡淡道:“皇叔,那天的事情,对不起。”
完了,也不敢祈求他原不原谅,溜下去走回睡觉的榻。
君凕手握着书卷,目光追随她走到挂着冰青纱帐的榻上睡觉,而不是走到他给她新支在屋子里月白软榻的时候,唇角的硬冷终于散去几分,看了眼屋外下的白雪皑皑的场景,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敲开他房
门的那个夜里……
她就那么死缠烂打的闯进他的屋子,住进他的心海,那时候的她宛如雪地的里雪娃娃,忍着天寒地冻,在雪地里堆出三个让他心颤的字,那时的她凝瓷的让人感觉一碰就碎,脆弱的让人心疼,偏偏脸上只有明媚的笑意。
她道过很多次歉,可记忆中,真诚的,这是第二次……
突然,他眸光一怔,凝视着门外走廊上挂着的一排吊着铃铛的月白蚕纱丝带,那是他今天回府换衣衫去皇宫的时候就看到的。
他以为是她又给苑子搞装饰,就没多问。
只是白日里看着透白的纱带在夜间突然泛出了莹绿的色泽,每一条纱带上都呈现出“对不起”三个字,伴随着低浅吟唱的夜风,铃铛叮叮作响。
好似她一遍遍诉说着话……
晏紫汐紧张的背对着他睡在榻上,不知道他能不能原谅她,毕竟这跟以往的惹祸不同。
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他伤心了……因为她。
直至榻上一沉,一条胳膊伸过来将她扣进一个温暖怀抱的时候,她心中的大石才终于落下,他已经吹熄了蜡烛,屋子一片漆黑。
不过她还是一眼对上了他比夜还要深邃的眼,卸去冰冷,只恢复如水光泽的眼。
黯哑的浅叹从头顶响起。“为什么不愿意说?”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一定会告诉你的!”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她特意强调了这句话。
淡笑的声音传来。“好!我等……”
晏紫汐心微微一暖,因为他的再次纵容而放下心中的忐忑,开心的朝他怀中可劲儿偎去。
温暖包裹,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贴着细腻的肌肤,低声道:“屋子给你备下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带人过去陪你,但是只限女的!”
晏紫汐一愣,没想到他真的会同意,过去的六年内,他不准别的女的进她屋子,连丫鬟都不行,可他又不准她离开这个屋子。
每当他去军营的时候,诺大的屋子总是别样的空洞。
尽管她也知道她不该觉得害怕才对,但是经常在夜间醒来,感觉身边一片冰凉,还是会觉得有些心悸。
感觉着他的宠惯,她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紧紧的搂住脖子,发誓道:“皇叔,谢谢,我这辈子一定会对你很好的!”
君凕笑了笑,想说把你交给我就是对我好,最终还是忍住没说。
如果以前是担心她不懂,害怕吓着她,如今只要想起她来月信的事情后,他现在心情怪复杂的。
还是等等吧,等她再长大点,否则,两人挑破那层关系,他还真不知道晚上能忍不忍得住,六年了,只要想到每夜耳鬓厮磨的感觉,就觉得这种煎熬漫漫不知归期。
最后只以一句笑侃结束今年的除夕。“你的好我可不敢恭维!”
夜间,当三更响过,君凕发觉自己真的是多想!起决定起早!从不知道她来月信后会对思绪造成这么大的冲击波。
抱着怀中柔软无骨的身子,嗅着那淡淡少女的馨香,还有她胸口淡淡的隆起伴随着不安分的睡姿一次次挑战着他的忍耐程度。
特别是,虽然知道她年岁才刚到十二,可这几年,山珍海味可劲给塞,最后的结果就是她的身体其实已经发育的跟十三四岁的一些少女差不多。
身体的认知让他忍耐更加艰辛,温暖的被窝里,只剩下火烧火燎,与后背不断沁湿的汗珠。
搂着她肩膀的手已经不知不觉下移到了腋下的位置,只需要再往前探探就能摸到那顺着松散肚兜看进去的雪白风景。
另一只手一只搭在她的腰间,衣衫已经被他撩到了腰际位置,只需要再探指摸摸,就能伸进她的衣衫内。
虽然赤.身的她见过很多次,但是平时公事公办跟如今的这种旖.旎完全不是一回事。
一次次沉重呼吸,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两个声音不停的在脑海里打架。
会坚持住不要她,摸摸总行吧?
不行!要是连这都忍不了,怎么保证摸完会不会忍不住?
硕.大的肿.胀已经让他难受到了崩溃的边缘,看着怀中安静沉思的小脸,他一次次的告诫自己。
别这样!
可当手已经彻底不受控制探进衣衫,掌心摩.挲到那一片比羊脂白玉还要光洁的肌肤时,回过神的君凕还是忍不住从心底暗暗鄙视了自己一次。
而触手的柔.软与细.腻果然如他猜测的那样,不是心里的满足,是更大的空.虚等待填满。
君凕疯了,想抽手又舍不得,想进一步又不敢。
一来二摩间,将她的中衫又蹭开了些。
衣绳解开,绣着云雀的月白肚兜敞露在外,更给视觉平添了几分……蛊.惑。
这下,君凕甚至能听到自己喉结暗滚的声响,汗越来越多,终于,下定决心撤手的时候,晏紫汐一个翻身将他的手掌压在了身下,为了防止她感觉到什么,他的身体也在同时翻了上去,以手肘支起一片空间,不至于压到她。
可……缓缓垂头,看着滚.烫因为这个动作抵上了一片花蕊,尴尬在她四仰八叉的腿间。
“呼!” ...
一股热流瞬间弥漫全身,一种蓄势待发的力量充斥进每一寸感官。
君凕神思拉断,黑瞳彻底定格,脸上热气浮动到极致……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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