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有通话记录吗?”,他的声音很冷,一直冷到她的心里。
佟菲一愣,连忙打开看,之前她从佣人口中知道路随心从楼上摔下去的事后,心里便知道不妙,所以,去了路随心的房间里翻找了一番,结果果然找到了这个电话,在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后,她音怀疑,所以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了那些人,又答应不追究那些拿出去的钱时,那些人明明告诉了她路随心和他们一起演戏的事,只是因为那些人不愿意出来作证,所以,她才拿着手机来给宴尔岊的,相信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查出真相,而且她根本就删除电话上面的通话记录,手机又一直在她这里,不可能没有的。
她的手在颤抖着,很快,她变得面如死灰,喃喃地自语,“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她慌乱的抬眼望着宴尔岊,几乎泣声道,“尔岊,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看到上面的通话记录了,而且那些人也说了,那些照片是她让他们拍的,后来底盘都交给了她,所以,那些照片也是她自己流出去的,对了,一定是她的陷阱,她一直等着我跳下去。”
佟菲说着,全身都僵住了,“不是,还有那个孩子,一定是她故意摔下去流掉的,是她一直都不想要你的孩子的!”,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冲着男人大叫着,“那个孩子一定是她故意弄掉的。”
宴尔岊本来就已经极为难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一把抓住女人的肩膀,第一次冷冷的盯着她,冷声道,“佟菲,你还可以说得再残忍一点吗?”
她的神智本就不正常了,对孩子的事情也都是懵懵懂懂的,现在已经失去了孩子,她醒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还有人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她现在是那么脆弱地躺在病床上,她刚刚失去的,是他们的孩子。
“今日的事,不是你的错,是我,所以,我不会原谅自己的,也不会。。。。。。再信你了!”,他说着,掉头就走。
佟菲下意识的从她后面抱住他的腰,脸上竟然涌出了泪水,低声道,“宴尔岊,你听我说,我不会骗你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你不是不知道,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闻言,男人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慢慢的拨开了她的手,语气轻柔得让她几乎忘了哭泣,“可是我不爱你,佟菲,这辈子,我会照顾你和贝贝,会护着你,但是,只是像一个你的兄长一样,永远也不可能会爱上你的。”
他顿了一下,“如果你能想明白,以后,我们的关系一切照旧,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留在这里,而是回美国去,哪边我同样会为你安排好一切的!”
佟菲怔怔地看着他面无表现的面孔,喃喃地说,“你要让我带着贝贝一个人回美国去?。”
“我说过,我会为你们安排好一切的!”,男人说完,便丝毫不再犹豫的抬步向前走了,女人的手里空了,他的背影那般绝然,留给她的,始终只是背影。
她始终不相信,他的怀抱,会只留给了别的女人,她凄然离开,仅隔一道门,是他温柔注视别的女人的目光,佟菲突然觉得好累,她好想休息,不想去争不想去想了——
病房里,随心一直昏睡着,公司里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因为下午有一场重要的会议,是关于同济上市的最后敲定会议,宴尔岊作为同济总裁不能不去,再者路随心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的,又有张姐在,所以他便暂时离开了。
“她醒了,立即打电话给我。”,他知道她醒后必定是十分脆弱伤心的,他要陪在她的身边,这个孩子毕竟是他们第一个孩子,他要陪着她走出伤感。
张姐轻声说道,“先生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呢。”
而在宴尔岊刚走后,随心便睁开了眼,张姐见了,先是一愣,到也没有觉得太奇怪,只是倒了一杯水递给已然坐起的随心,“夫人这些天还是要小心休养着。”
路随心愣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她神色复杂地望着张姐,“你为什么要帮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她摔下去的最后一个意识里,是看到了张姐的,那样的话,按理来说,张姐是看到她故意走了一半的楼梯才闭眼侧着身子倒下去的啊!
张姐是宴尔岊的人,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帮她,要知道张姐虽然人好,但并不是愚笨之人,不会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不纯的。
但是,张姐却只是微微一笑,将水杯递给她,若有似无地说,“大概是觉得夫人和先生极为相配吧!有些恩怨发生了,要想在一起,总得有所代价才能两全!”
随心捧着杯子,神色淡淡的,半晌后,才苦涩的说道,“再大的代价,我和他,也已经没有可能了,又哪还有什么两全呢。”
“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吗?”,张姐倒是没有强求,她始终对于这件事没有太过明显的态度反应,这让路随心在没有压力的时候又有了压力,她好像欠了一个好大的人情,突然,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对她这么好的张姐了。
她的神色有些复杂,看在张姐的眼里,她的眼底藏着一抹淡笑,就算先生做了那样对不起沈家的事,夫人还是对他有情的,并不是她自己想象的那般心狠。
两人说了一会话就谨慎起来,因为宴尔岊随时会回来,随心重新躺下,整个人都虚弱得不行,毕竟这身体受到损伤也是事实,而张姐则张罗着熬些补汤——
当宴尔岊开完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医院,他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身体累,心里更累,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憋闷!
而他一走进病房,就见着小女人正平躺在床上暗自流泪的场面,张姐在一旁似乎有些束手无策,“先生,夫人只是哭,不肯吃东西。”
宴尔岊无力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示意她先出去。
他踢掉皮鞋也躺到床上,从背搂着她的身子,头就搁在她的脸侧,一会儿,他们的皮肤相接的地方被染湿了,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去感受她的眼泪。
这次,宴尔岊没有开口不让她哭,而是任由着她的情绪肆无忌惮的发泄,任由她放肆的哭出来,他是她的男人,一切都源于他的造成的冤孽,所以,在她伤心的时候,他只能给她安慰。
“心儿,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要相信,我心里也不好受。”,他的声音缓缓响起,紧贴着她,轻轻地说着,“可是,你不能这样一直伤心,不然,孩子也不会开心的。”
他侧过头,在她的额头吻了一记,“你要开心点,他才会再回来,当我们的孩子。”,此刻,男人的声音温柔极了,试图安抚着她此刻脆弱疼痛的心灵。
女人抬眼哭得肿了很多的眼,泪眼朦胧的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觉得他当真会愿意当我们的孩子吗?”
这一刻,男人只望到了她哀伤的眼,沉痛地点了下头,却没发现女人说话时,严重的冷意,和语气中的不善。
只是,女人再也没有说话,只是 ...
一个劲儿的闭着眼流着泪,而他也一直抱着她,只是抱着她,腾出一手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哄着她。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病房的光线也柔和了下来,宴尔岊没有去开灯,他一直抱着她,任同悲伤围绕着他们,他以为这是他应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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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事以后,已经过去三天了,宴尔岊一直都在医院里面陪着她,而从那天后,她就再也没有跟他说过其它的话,经常一个人发呆,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宴尔岊不止一次看到到她总是出神地看着自己的小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
那一刻,宴尔岊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越收越紧,紧得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他不会忘了她明明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就失去了这个孩子,他知道此刻,她是心痛的,可是,他未尝比她好受,原来他宴尔岊也有内疚至此的时候。
男人伸手抽了张纸巾,走上前去,替她擦干眼泪,低声叹息着,无言地将她的身子搂到自己怀里,头搁在她的发顶,低喃着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你开心一点?”
女人未动,任由他将依在她搂在他的怀里,许久后,声音才很轻地飘出四个字来,“我想回家。”
男人一愣,他低头看她认真的小脸,轻轻地点了头,“好,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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